第兩百零八章易安城戰事9
嗖——
慶愷坐在靈霧雲上,冰非寒六人則各自站在法器之上,藉助法器飛行。冰非寒有星空冷月劍,劉峋有青虯扇,陸悠有紅酥劍,項嵴有霸皇槍,唐琬有情薄劍,獨有黃英月因鋤強劍斷了,使用的是赤雀鏡。只是剛離開易安城不久,卻是碰到了意外。
當看到前方的那位白紗少女時候,大家都愣住了,旋即,劉峋問道:“大師兄,是虛月殿大師姐,我們該怎麼辦?”
前方一人,正是冰雪娥。見此,對她不熟悉的劉峋以爲是來阻攔的,因而詢問。倒是一旁陸悠,不知想到了什麼,強忍自己要笑的衝動,拉扯着劉峋,示意不要出聲。而冰非寒現在難見的神色異樣,仔細一看,竟有些紅起來。陸悠的小動作自然也瞞不住他,因而越是如此冰非寒他就越感覺此時就該繞道而走,而不是碰到現在最不願碰到的人。
“額.....大師兄??你怎麼了?是生病了嗎?”這一神色,自然被旁邊的唐琬他們發現了,心思單純的唐琬擔心的問起來。
“咳咳~琬兒,我們就不要打擾大師兄思考問題了。大師兄,我們先後退了。”黃英月似乎也知道什麼回事,實在是想要笑出來了。畢竟那時候劉峋他們還在江寧城沒回來,陸悠就只能告訴她一個。等他們回來後又因爲趙明承的事情而不適宜說出來。因此,那晚的冰非寒和冰雪娥在城主府門口事情也就黃英月和陸悠知曉了。
從一眼看到冰雪娥的出現,雖然那冰霜的臉色掩飾得很好,可同樣作爲女性,黃英月能敏銳察覺到她的羞赧和不自然。同樣的大師兄冰非寒也是一樣,看到這樣黃英月要是再猜不出來什麼回事,那她也該懸樑自盡算了。所以她現在才急需的讓大家都閃開後退,不要妨礙冰非寒和冰雪娥。
“不用。”冰非寒開口了,道。“我們直接過去。”
此時,沒有人知道,重生後幾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冰非寒心中有些緊張了。這話雖然說得和平常一樣,可只有他清楚,他需要身後的師弟師妹們一起過去鎮場。反正內心深處,他此時不想自己去面對冰雪娥,那場面太尷尬了。
“繞路吧,前方會有人阻攔你你們”在還有些距離時候,冰雪娥淡淡的聲音便傳來。在聽到她的話後,冰非寒七人算是明白什麼回事,不禁的眉頭微皺。想來是各門派感覺這兩天正邪交鋒死亡人數太多,有些門派的主力不在此,損失了沒必要損失的精英弟子等,於是不想再這樣爭鬥下去了,各自安排了部署,一致的以爲抓住了溫霆雲弟子要挾他,拿到真正的藍晶封印石就回去了。故而冰非寒一行人出來才被盯上,而像冰雪娥說的阻攔人應該不會是老一輩修士,他們可不屑或是感覺抓住這些小輩,還用他們出手。
“多謝。”冰非寒拱手感激。雖然不明白冰雪娥爲何這麼做,但冰非寒相信這是真的,絕非虛假。而他出於真心的感激。聽到這話,不知怎麼的,冰雪娥蒼白的臉上竟浮現一抹紅暈。嗡~只是這紅暈出現那一霎,冰雪娥神色一變,全身微顫起來還冒着白色寒氣,臉上的紅暈迅速退去,變回了原來的蒼白。
“這是——走火入魔?!”
嗖——察覺到冰雪娥異樣的冰非寒身影一閃,便是出現在她旁邊,右臂擡起,手掌上熾熱氣息放出,就是要幫冰雪娥壓住體內混亂的法力。誰知還未觸及,察覺到有人接近,冰雪娥本能的氣質一變,從她體內涌出無數股寒流,衝上了冰非寒。烘~總歸冰非寒反應不慢,體內一昧真火和髓陽真火收放之間來去自如,兩種火焰交叉混合,也幸虧他修爲躍進,才及時的抵禦住了這些襲來的寒流,並且手掌大力向前一推,正好的迎上了此刻神志不清對他偷襲的冰雪娥。
兩人手掌一碰,熾熱和寒冷交匯的氣流就此沖刷出來,白色和赤色氣體四處亂串。弄得劉峋六人趕緊運功抵禦,不然就是被灼傷或是被凍傷。“二師兄,這到底什麼回事啊?!”突然的情況除了當事人冰雪娥和趕去的冰非寒,其餘人都是一頭霧水,陸悠問起劉峋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看這情況應該是月殿大師姐突然功法出現混亂,然後走火入魔吧。大師兄前去幫忙了,我們不用擔心,我們趕緊撤開遠一些。”劉峋猜對了一半吧,冰雪娥修煉的功法太特殊,《凍血冰心訣》注重的兩點就是‘凍血’和‘冰心’,特別在‘冰心’上,要求修煉者不可妄動心緒。而剛纔冰雪娥卻是心緒大動,因而體內法力混亂,差點走火入魔。幸運的是冰非寒及時出手了,雖然受到了冰雪娥本能的抵抗出手襲擊,但也因此能將體內混亂的法力排出。不然就算冰非寒幫助她壓制,但兩種截然不同還是對立的元素法力對碰,說不定最後成功了,也是各自損耗不少。
這真是突然的情況,使得劉峋六人被迫的撤開一段距離,緊張的看着場面的情況。卻也就在這時,冰雪娥所說的前方人出現了。兩方陣營,一金一白,是虛日闕和虛月殿。他們都是被這兩股法力波動吸引,本在前方,趕了回來。從出現的人物,確實是令劉峋六人一驚。
虛日闕,除見過的獨孤在意、秦博、辛泰強三人外,還有一位玉虛巔峯老者,共四人。虛月殿也是如此,林天、黃彩蝶、田寧三人加上一位玉虛巔峯老婦。此番情況,估計又是同上次日闕月殿聯合一起剷除死靈邪谷分據點一樣了。想想也能理解,這次來到這裏是他們估計的錯誤,清虛修士才各來一個,而別的門派,則早有兩個一同前來或是及時做出了調整,所以現在反倒是虛日闕和虛月殿落了下風了。因而日隆長老好月瑰長老纔不得不提議再聯合。
出現的衆人,令劉峋心中一涼,沒想到來了這麼多人。對方這陣勢,一看就是蓄謀已久。這下真是麻煩大了,冰非寒又在幫冰雪娥,暫時等不出手。就算能騰出來,可也杯水車薪啊。現在的辦法只能是逃,劉峋六人目前逃或許還有機會,那大師兄呢,又不能撇下不管。只要對方抓到了冰非寒一要挾溫霆雲,藍晶封印石定然會手到擒來。
“老祖,幫我一把,若他們要傷我師弟師妹替我攔住會,我馬上就搞定了。”周圍的情況,冰非寒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因而道。
“放心,不用老祖我出手,會有人來救你們的。倒是你前面的小姑娘,嗯~修煉的功法很怪,也不懂她師傅是誰,庸師嗎,竟讓她修煉這種自殺式的功法。不多說了,你先忙你的,老祖我也要忙我自己的事情。”虛榜內,鴻鈞仙祖閉目打坐,不緊不慢道。而此時,在他周身,盡是五顏六色的符文,符文數量之多難以算計,符文之間還交雜着種種玄奧陣法。如此情況,即便是鴻鈞仙祖想要吸收着峯靈石島的靈氣都是極爲困難。
聽到鴻鈞仙祖這麼說,冰非寒雖不懂什麼情況,卻也安心下來。全心全意幫冰雪娥排出混亂的法力,至於修煉什麼功法,他也不知道。而此時雪娥似乎也知道幫自己的人是冰非寒,竟沒有了抵禦,安心有序的運起了功法。頓時,兩人的積極配合倒是讓速度加快了不少,冰雪娥的氣色也正在恢復。這件事情看似突然卻又絕非偶然,自冰非寒中了斑竹小匕的招犯錯後,雖然當時冰雪娥表現得無事,回去了。可就在那短暫時間,心神怦動間她便已犯下了心魔,功法修煉出現了問題。這樣一來,即便現在不發作,遺留下去的禍害越是大,終有一天冰雪娥真的控制不住,最後只會香消玉損。《凍血冰心訣》當真爲一部異類功法。
白衣白髮蒼白容顏,此時的冰雪娥絕不是女鬼,而是個冰美人。而冰非寒,衣衫在火焰升騰下,不斷飄動,爲他的看似成熟面龐增添一份俊俏。在這番情況下,冰非寒分明感覺到冰雪娥那冷豔的外表下藏着一顆溫暖的心,只是這顆心被迫的冰凍住了
見到此時的冰雪娥,虛月殿的人還未喊出,辛泰強卻先急切的衝出去了。全身青色火焰燃燒,就是要對着冰非寒撲去。總算獨孤在意眼疾手快,發現了端倪攔住了他,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你幹什麼!爲何阻攔我?!”辛泰強大怒。
“辛師弟,現在的情況他們兩個不適宜打擾,不然會出大事的。”見此,獨孤在意也不惱怒,說道。
聞言,辛泰強這才定下心來,仔細一看才明白獨孤在意說得有理。但他不會感謝獨孤在意,反而是多了一份怨恨。
“林師兄,大師姐這是什麼了?剛纔她不是沒同意過來嗎,怎麼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虛月殿,田寧問道。
“哼~估計是來通風報信的,不然的話怎會在這裏。”林天未說話,黃彩蝶先冷笑道。這幾天月瑰長老所交給冰雪娥的任務就是要抓住冰非寒,好早逼迫溫霆雲交出藍晶封印石。不過冰雪娥對這個計劃本就不贊同,又不好違背長老,於是這兩天都只跟在冰非寒後面,根本不動手。也弄得現在虛月殿才被迫跟虛日闕合作。“行了都別吵,事已至此,其他人就放過吧,正巧要抓的冰非寒就在。等一會雪娥氣息平穩了,我們就將他儘快擒去,免得事情生變。”虛月殿那來的老嫗說道。嗖——
似是明白了虛月殿的打算,劉峋當機立斷道:“四師弟、小師妹,你們二人馬上回去稟報師尊,剩下的我們四人留下來保護大師兄。”
只是話剛說完他們都還未出動,便是驚然發覺虛日闕的修士先出手了。虛日闕的老者口中唸唸有詞:“熒光鏈~”刷~六人頭上一個兩丈範圍大水圈出現,泛着熒熒毫光,直直落下同時又縮小着水圈範圍大小。危險時候,六人中也只有劉峋能夠反應過來,本要拉出旁邊陸悠和黃英月一同起來,卻是實在來不及,水圈收縮太快,快到僅僅他一個人能逃出,其餘的包括靈霧雲上的慶愷都被水圈一縮,箍住了。
“逃出一個......泰強,你去將他抓來。”見到劉峋竟能逃過自己的法術,老者心中一驚。不過卻不再自己動手,剛纔作爲長輩那麼做已經是極限了,再爲了劉峋一人再出手,那他老人家就沒臉面掛了,因而對辛泰強吩咐道。
被老者這樣指派,辛泰強雖然注意力在冰非寒和冰雪娥身上,但是又不能不去做。看着劉峋目光一寒,手中一綻,五指大張,噌的一把三尺五寸劍飛出。炎牙崟劍,辛泰強師傅日隆長老賜給他的寶劍,乃是以嶔崟山上精金煉成。劍身銀白,重約四十,劍格而下有兩牙齒般東西露出,赤紅。
這把炎牙崟劍一出,辛泰強身影也是一閃。刷!再出現時,已在劉峋頭上握着重劍直劈而下。看這樣,辛泰強可不是聽從老者的話要抓的,反而是成了要殺了。炎牙崟劍本就比一般法器寶劍重,雖然辛泰強不是像項嵴一樣天生神力,但是蠻力也不低。
劉峋剛從熒光鏈中逃出驚心未定,突然察覺到頭上一股風勁壓來,似要把他撕開一般。若是一般人,在這一招下還真是不死也傷。刷!~劉峋動作很快,雙手在胸前一分開,六張黃色紙符頓時向上飛出,一個接觸就是托住了劈來的炎牙崟劍。
“哼~我倒要看看,把你打傷了,冰非寒會不會憤怒的和我打一架。”有些意外劉峋的反應,片刻,辛泰強卻冷哼道。
“那你可以現在試試。”
砰——在冰雪娥那裏,碎裂的冰屑和火焰飛出,白色和紅色氣團混合交叉,旋即一聲音傳出,回答了辛泰強的話。下一刻,收回了自己手掌的冰非寒袖袍向後一甩,墨戟從中射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痕跡線,擊中了炎牙崟劍上。清脆的碰撞,閃起了點點火花。
有了墨戟的碰撞而退開了辛泰強,劉峋收回自己的紙符,臉色一喜,不過下一刻卻是突然大呼道:“大師兄,小心——”
卻是冰非寒剛從白紅氣團裏出來,剛被擊退的辛泰然楞完後就是驚喜,在心裏期待已久的戰鬥終於來了於是輕喝道:“《殘焰劍訣》!”噗嗤幾聲,炎牙崟劍上幾簇銀白火騰起,身影一閃,化爲一個個可見殘影,辛泰強對着冰非寒衝來。
“不用你出手,我自己來。”對身後也收工完畢的冰雪娥,冰非寒不慌不忙道。旋即刷的護體防護罩出現,然後左腳擡起,身子向下傾斜,右腳一轉而開向外饒了個大圈。嗖,辛泰強畢竟是蓄勢待發,有備而來,冰非寒沒有硬碰硬反而是巧妙的躲開。驚險的一劍,從冰非寒身旁劃過,辛泰強飛過去了彷彿安全了。
這時,冰非寒臉色微變。負於身後的右手向下一拍,整個人頓時的向上衝去。烘!在炎牙崟劍劃去的一條直線上,眨眼就燃起了銀白色火焰,極高的熱量連距離地面的青草都烤燒了,並且,銀白色火焰猛然的如炸藥包般爆炸開來。若不是冰非寒眼疾手快,讓銀白色火焰將他繞起,還真着了辛泰強的道了。
“不愧是日隆長老的弟子,這功法施展起來連冰非寒都吃了小虧。這兩個人,若和我同一層次上都是難對付啊。”一旁見此情況的林天低聲自語。
“烙天印!”
不得不說留夢炎雖然兩次弄得冰非寒要掛掉,但他老人家死後留下的這件法器真是好用。冰非寒用起來是比除了本命法器星空冷月劍外最順手的,就像現在從空中翻身而下,手握紅彤彤大不過巴掌的大烙天印就是對着辛泰強甩去。鐺!烙天印擊對了炎牙崟劍,下一刻噗嗤一聲,辛泰強便是劍丟人飛。
冰非寒將金彌伏僧環擲去,套住了要落地的炎牙崟劍,手心一縮,就是將它們收回。而此刻,金色衣衫還冒有焦氣的辛泰強又是吐出一口鮮血,顫抖的手指憤怒指着冰非寒:“你......”
那可是他即將祭煉的本命法器啊,現在被冰非寒收走了,抹去了裏面的神識,還能醒着就不錯了。
憑着兩件法寶快速的收拾了辛泰強,冰非寒並未在意的回身要去解開鎖住陸悠他們的熒光鏈。“小賊,休想逃!”見此情景,虛日闕那老者再次不顧自己身份要出手。
“粱老頭,你這個做長輩這樣做可不好哦。幾年不見,讓在下會會你吧。”
“輕書峯主?!”
聽到這個聲音,劉峋喜悅的回頭看過去,旋即聽到輕微的割破聲,熒光鏈被斷開陸悠六人也得以解放出來。身穿藍衣,輕書峯主飄然從空中下落,放心的對着冰非寒衆人笑一笑。
“幸好你們師尊有所預料,讓我保護你們,還真被他猜着了。這粱老頭性子真沒變,當初就以長輩身份欺負我和霆雲兄,結果好幾次都敗在你們師尊手上,這些年來人老了但一直都是懷恨在心吧,所以才這麼積極對你們出手。你們趕緊離開,有我在他們追不上你們。”
“多謝輕書師叔。”冰非寒八人感謝道。隨後也不拖拉,換了個方向他們便離開了。而那虛日闕的粱老頭和虛月殿的老嫗兩人一視,皆是明白此時已經錯過了機會,現在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前去拿人了。獨孤在意扶起了倒地的辛泰強,給他服下一枚療傷丹藥。雖然師兄弟有矛盾不合,但現在不是管這個時候,救人要緊。冰雪娥望着冰非寒一行人消失的身影,恢復的以往神色不變,然後身影一閃沒跟誰打招呼就走了,輕書峯主眉頭一挑,卻不攔着。
易安城從清晨開始就不安寧了,戰事不會因爲冰非寒一行人的離開而暫緩。廝殺的一片若不是丘山雲帶着丘山軍出動,易安城恐怕真的被北金攻入了。至於丁青皮等人在驛站被殺害的事情在不久後李恪非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引起了作爲南鬆王朝臣子的一陣軒然大波,然後隨着丘山雲的到來,將冰非寒的計劃說之一遍許久,李恪非也是同意了。並且還修書好幾封派人送往各處官員好友,希望取得他們的支持。丘山雲同樣派人快馬加鞭前往帝都等地方,號召更多人支持配合這個計劃。南鬆改朝換代時候,到了。
雖有丘山軍幫忙,但人數相比幾十萬大軍實在是少的可憐,勉強僵持了半天后情況又發生了變化。原來是到了這中午之時,天空烈陽高照,不知不覺中天氣炎熱了好幾個高度。剛開始還能捱得住,最多就熱得北金士兵人馬汗流,疲倦無力,金太宗宗主等人施法保護下還能攻城幾次。但接下來日子就嚴重了,像挨蒸了一般,蒸得越久乾脆的昏了一批又一批人,白天曬着打仗連修仙者都暈了幾個。到了夜晚同樣潮熱不堪,穿着甲冑根本沒法入睡,夜襲也是極難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戰事,都不得不緩慢了下來。
兩天時間後,冰非寒一行人終於到達了南鬆王朝帝都。除了要停歇休息外,路上再沒經歷什麼攔截。從易安城清晨出發,到帝都城清晨到達。不同的是一方正在經歷戰亂,屍橫遍野,是此時痛苦與眼淚交叉的城池。而另一方則是繁華如夢,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都城。
到達之後,冰非寒七人先找一家客棧休息。隨後,由劉峋、陸悠、項嵴、唐琬四人跟着慶愷出去,不知前往何地。而剩下冰非寒和黃英月兩人則在修煉,特別是冰非寒,從辛泰強手中奪得炎牙崟劍,自然要祭煉一番。並且此時,鴻鈞仙祖還正對他指導:
“嗯不錯,你現在的法器已經有好幾樣了,每一件威力上在玉虛境界都行。至於超過了這個境界,你就束手無策了。而且你目前神識雖強,但也強不過能夠同時控制好幾件法器去攻擊對手。高一些的你打不過,低一些的你法寶沒用全,人就收拾搞定了。這樣吧,你這小傢伙對於煉器之術天分很高,老祖我有早年自創的一套陣法。教會了你,以後你自己煉製法器來驅動運行。”
“聽好了,此陣名爲十八般天兵陣。這十八般呢乃是凡間常說的十八般兵器,具體的十八般兵器是什麼有些說得清楚,有些又說不清楚,因此老祖我根據自己的印象和想法去創造,分別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鐗錘矛、弓弩棍盾鏈撾。其餘的兵器還有棒、杖、鏜、槊、拐、環、鐮、耙、鏟等等,以後有時間你自行研究,然後創造調整。世間可做兵器的有千千萬,若你仔細研究,定會發現無窮妙用,組成的陣法也無窮之多。”
“嘿嘿~就單憑老祖的十八般天兵陣來說,想當初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殺陣,十八般兵器被我煉成了件件天兵級別,陣法一動豈是刀光劍影,那是神擋殺神,遇仙斬仙,毀天滅地!閒話不多說,老祖我這就把修煉之法告訴你,你自己去體會威力去。”
嗡~靈魂內傳來一堆信息,冰非寒放鬆自己全心收穫。當吸收完了這些陣法信息,然後再研究一番半天就這樣過去了。緩緩睜開雙眼,眼中壓制不住的激動和興奮,冰非寒由心的佩服這十八般天兵陣的厲害,他完全可以相信鴻鈞仙祖說的話了。噌~嗡~手上一召,冰非寒的法器都漂浮在自己面前,有自己擁有和煉製的星空冷月劍,珠靈劍,焠火爐,燠焰葫蘆,炴靂傘,以及繳獲的歸依木魚,金彌伏僧環,烙天印,飲血鍾,裂風刀,墨戟,炎牙崟劍。這麼一看,冰非寒擁有的法器真的不少了,同輩中恐怕都沒人敢跟他比拼法寶了。特別其中的四五樣,可是連清虛修士都垂涎的,可惜以他現在情況,一方面修爲不足,另一方面神識不夠強大,所以還不能完全施展出來這些法器的威力。
數量雖多,可是和說起了修煉十八般天兵陣所需的差遠了。首先的刀槍劍戟,刀可以是裂風刀,但槍沒有,劍有三把,冰非寒打算以炎牙崟劍爲佈陣,戟正好有墨戟。首先的刀槍劍戟這就少一樣了,接下來的斧鉞鉤、鞭鐗錘矛、弓弩棍盾鏈撾......一個都沒有。即便問起鴻鈞仙祖是說可以用其他法器代替,不過代替得也不全啊。何況這樣也才勉強了容易受到陣法反噬的,一個不小心法器承受不住就爆了。因而啊,十八般兵器所蘊含的法力都得基本處於一個範圍,那就得自己動手親自煉製,不然就難以掌控咯。
難怪鴻鈞仙祖提過雖然太古、遠古之時有很多大能煉器之術驚豔一時,但也要花個上千甚至上萬年去煉製十八件法器,才能達到天兵級別。並且到了那個境界,法寶有靈也會難以控制,幾乎是相當於將十八個身材、性格不一的人訓練到有效配合陣法的威力才得以顯現。至於此刻,難了。
不過即便再難,冰非寒也沒有放棄,憑着過人的煉器天資和敏銳,十八般天兵陣初步模型在他腦海內形成。相信未來給予他時間,定會布成一個真正的十八般天兵陣。中午時候劉峋五人回來過,跟冰非寒說起早上去辦的事情。有慶愷的瞭解和幫助一切都挺順利的,能聯合的官員已經說好,至於丘山軍方面,竟在回到帝都後大部分將領因爲丘山飛不聽撤離命令而被關入大牢,丘山飛元帥不僅禦敵無功,此時還跪在垂拱殿門口請求宋佶皇帝饒過進入大牢的丘山軍將領。整個丘山軍在帝都城外聽宣,由跟在丁青皮身後的幾個奸臣看護統領。
得知這些消息,冰非寒並不意外。吩咐了劉峋繼續按照計劃去做,務必救出丘山軍的將領,由他們帶領丘山軍入城,誰敢阻攔直接滅殺,到了今夜便是南鬆王朝改天換日之時。有劉峋在,他這個大師兄無疑輕鬆了許多。放心的所有事情交給他,冰非寒安心的修煉了,準備好今夜的一場大戰。
他們的計劃並不複雜,簡單來說,改朝換代就是推掉南鬆王朝現一任皇帝宋佶,然後輔佐如今國內最威望最得民心的丘山飛元帥登上帝位。冰非寒相信,只要解決了這裏,那麼易安城就該得救了,整個南鬆王朝也將得救,他們一行人方可安心離開回到虛星宮修煉。現任皇帝的昏庸和窩囊早已失去了民心,加上丁青皮等奸臣多年的壓迫和剝削,對北金王朝的一味妥協求和等,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兵將領都心中怨聲不休。若不是國內還有丘山飛和丘山軍所能寄託希望,多少民衆都該造反了。因而在易安城驛站殺掉丁青皮等人後,冰非寒接受了鴻鈞仙祖的建議,爲彌補之前犯的錯誤害了鬆寧宗,也爲幫助李清沼等原因,前來帝都,推行這個計劃。
這過程註定是辛苦的,目前丘山飛元帥還不懂這計劃,冰非寒計劃到時候殺了皇帝宋佶,就龍袍加身丘山飛,強行擁立他爲皇帝,管他答應不答應。放丘山軍入城,攻入皇宮,鎮壓一些想要反抗之人。自然,從慶愷那裏知道,皇宮內可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的想攻入就攻入的,那裏不僅有禁衛軍防禦,連修士都會有,不然人家北金王朝派個修士隨便刺殺,皇帝不就玩完了嗎。皇宮內,有專門的防禦陣法和供養修仙者的供奉閣。供養閣修士受皇室供養,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皇宮、皇帝、以及皇室子弟安全。特別是皇帝和整個皇宮,所以冰非寒一行人今夜的計劃恐怕要面對的壓力不少啊。
黑色悄悄來臨,今夜註定不安寧。亥時,垂拱殿外,丘山飛依舊雙膝跪地,宋佶皇帝早不知到哪裏風流了,哪裏管他跪不跪着,可憐一代忠魂對國家和百姓盡心盡力,換來的卻是效忠這種無能昏君。轟!就在這時,突然的皇宮上空響起了一聲巨大轟鳴,一個黃色防禦罩出現像個倒扣的大碗護住整個皇宮,然後一座座宮殿外又出現各種防禦陣法,這陣勢也難怪一般刺客進不來。可惜現在來的不是一般刺客。
“有刺客!有刺客!!”
“保護皇上!來人啊~”
整個皇宮從宮門開始就一路熱鬧起來了,各種吶喊跑步聲雜亂不堪,嗖嗖的各個角落不斷有修士飛出,大家同時的對着一個方向飛去。丘山飛聽到這些聲音,臉色一變,頓時明白什麼回事,趕緊的站了起來也要向那個方向而去。有刺客能夠來到皇宮內刺殺皇上,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了。丘山飛護住心切也不管那麼多。哪知剛走兩步,轟然一聲炸響,卻是發現所有要過去的修士和士兵都緊急退了回來,四道流光從空中直直向垂拱殿飛來。
“冰......冰仙師?!”當看清了這四人,丘山飛愣住了,全然想不到這個所謂刺客竟會是自己認識的人。而且近了仔細一看,哪裏只有四個,冰非寒手中還拎這一個穿黃袍神色恐慌的人,這不就是皇上嗎。除了冰非寒,其餘三個就是陸悠、項嵴和唐琬。這三人把冰非寒護在中間,項嵴在前面開路,陸悠和唐琬複雜後面斷路,看誰敢偷襲什麼的。
“大膽逆賊,你們是何人,趕緊放下皇上,不然定讓你們死無喪身之地。”在冰非寒他們後面,是原本保護在宋佶皇帝身邊的幾位老者,其中一位最高有玉虛八層,平時幾乎是受到滿朝文武的尊重,受到了極高的供奉,一副老成樣子,不過此時這幾位可謂是氣急敗壞了,臉色相當的不好看。這倒也是,任誰都沒想到這麼多年來,竟然有修士刺客在自己眼皮底下生生的擒住了皇上,待他們出手時候已然來不及就只能一路上一直追到這兒。
直到了垂拱殿上方,冰非寒四人才停了下來,齊齊轉身俯視着下方圍繞過來的一羣羣如螞蟻一般的禁衛軍,周圍,十幾個修爲不一的修士也趁着這個機會趕緊的把冰非寒一行人如個牢籠困住中間,不能讓他們逃跑。
“來人啊~護駕護駕!護——”
皇帝宋佶剛被嚇住回神,在冰非寒手下亂動嘶叫想要讓人救他,冰非寒另一隻手施了個咒訣,頓時令他閉上了嘴巴,連動都動不得了要不是眼睛能轉動大家都以爲他死了。
“大膽,你們四個已經被我們包圍,識相的趕緊把皇上放下,老夫興許可以留你們一條賤命。”那白髮白鬚,玉虛八層的老者威怒道。這老者就是供奉閣的大供公,供奉閣的修爲高深那幾位都被皇帝宋佶封之爲國公了,不僅地位崇高還能享受着數不清的榮華富貴,平時飛揚跋扈慣了,哪裏會跟冰非寒他們說上好話。
“大供公饒命,請容本帥說幾句。”對於那老者的話,冰非寒四人僅僅皺下眉頭,並不在意。倒是下方的丘山飛,對冰非寒好感很多,此時見到大供公這麼說話害怕傷及了他們四人性命,趕緊出來道。
“冰仙師,老夫丘山飛,這位是供奉閣的大供公。請你們聽老夫一句趕緊先把皇上放下,有話可以好好說啊。若你們有時間,可以到老夫府中停歇會,上次事情老夫還沒得感謝你們呢。”
“皇上,這四位少年乃是在易安城時候同老臣一同抵禦北金的功臣,請皇上不要害怕,他們這麼做肯定是個誤會。老臣這就勸說他們放您下來。”事情突然的莫名其妙的發生,令丘山飛也是一頭霧水,但此時清楚冰非寒的性子和想到皇上的安危,也唯有這麼勸說道。
“丘山元帥不用着急,在下既然帶着師弟師妹來此,有空自然會去你府中歇息。不過現在,還得等事情辦完再說。”冰非寒平和回答。
“這......”
“好你個丘山飛,竟敢私通刺客劫持皇上,現在還想說什麼他們四個是功臣來矇蔽我們。皇上,大供公,丘山飛和這四人分明是串通好的,丁宰相早就說過丘山飛手持丘山軍重兵想要密謀造反,如今事情顯而易見,請皇上和大供公判丘山飛死罪啊。”丘山飛剛要回答,豈料一位同丁青皮一樣敗壞朝綱的大臣出來了。一說話就是給他扣了個大罪。這人叫馬天驥,在南鬆王朝跟丁青皮幾個奸臣一同被人指論過:‘閻馬丁當,國勢將亡。’
旋即的,一幫幫跟在馬天驥身後的官員先不管皇帝性命,一個個紛紛要求處斬了丘山飛。連那個大供公聽到這話對丘山飛都產生了殺意。冰非寒和陸悠四人在旁一看,皆是心中想到:南鬆該亡了!
“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對皇上和國家忠心耿耿,絕無謀反之心啊!”丘山飛趕緊對着宋佶皇帝跪道。
“丘山元帥,既然他們寧是說你謀反,你何不如就真反了給他們看呢。反正這南松江山已經沒救了,朝廷奸臣當道,不僅一味賣國求榮,而且敗壞倫理,魚肉百姓。北金大軍都直臨易安城下,就要長驅直入眼看就要滅國了,可是這幫帝都君臣都在幹什麼,對待在外抗敵的功臣又是怎樣一番懲罰。如此心寒的行爲,難道你就讓它繼續下去。”只見此時冰非寒神色嚴肅,義正言辭大聲說道。這聲音很大,還特意用法力傳了出去很遠,至少連皇宮外的人都能聽到了。
“當今皇帝不僅昏庸無能,而且還將大權全交予丁青皮等奸臣手中,讓他們爲非作歹陷害忠良,目無王法恣意妄爲。有多少爲國征戰的將軍士兵最後無功被殺,有多少百姓受到殘酷剝削,又有多少家庭在北金鐵騎下妻離子散,淚血成河!”
“古人有云:‘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說的就是一切要以人民百姓利益爲中心,君王權利是由百姓給的,應勤政爲民,爲官者食國家俸祿就該忠民忠君,這樣才能對得起自己,對得起百姓,對得起君王,對得起整個國家。簡單來說,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而如今看看南鬆的皇帝和官臣,昏君奸臣當道簡直就是國家的恥辱!”沒人知道,現在的冰非寒已非真正的冰非寒了,應該說此時冰非寒說的話都不是他自己說的,而是鴻鈞仙祖借用他的軀體講話的。虛榜內,靈魂狀態的冰非寒一臉黑線,看着那依舊興奮繼續說話的鴻鈞仙祖,緩緩道:
“老祖,這樣說的話......”
“嘿嘿小傢伙,這叫爭取民心懂不,修煉你在行,但政治家的問題你閃一邊,聽老祖怎麼說,你照着說就對了。這些大思想大道理雖然老套,但是勝在耐用,你看看現在是不是很多人都被你說得一愣一楞了,是不是很多人都開始心靈受到感動了,聽好了,咱們繼續。”
真是無奈,冰非寒覺得自己該閉嘴吧。事已至此,只能任由鴻鈞仙祖繼續說下去了,至於以後是成了江湖騙子還是神棍了現在都沒法改變了。不過呢,他也不得不承認鴻鈞仙祖這話的受用,特意用聲音傳出去了很遠,是以皇宮外很多百姓都走出家門,擡頭看向了皇宮內,諦聽着。
刷!皇宮之上一道白衣倩影出現,除了冰非寒能察覺到其餘的連那大供公都不知道又出現了一個人。熟悉的身影,月色下銀白秀髮飄動,冰雪娥也看向了冰非寒那邊。
“父老鄉親們,難不成這麼多年來你們受到的苦難還不夠嗎,國土淪陷,自己不僅不能出力而且還要受這幫狗官欺壓,難道你們就這麼懦弱連反抗都不敢嗎!丘山元帥愛國愛民,爲江山社稷做出了多大貢獻,你們又有多少人受了他的恩惠。我本區區一修仙少年,本不該管凡間事情,奈何見到你們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丘山元帥愛民如子,精忠報國,丘山軍上下雖受奸臣委屈但依舊拋頭顱灑熱血抵禦北金。如此浩然正氣,令在下身受感動,於是動了惻隱之心特來指引你們,度有緣之人成南鬆新君,帶你們收回領土,打敗北金王朝,拜將封侯成一世威名,流傳千古!分田地,百姓男耕女織,安居樂業,走向共同富裕,創萬世偉業,豈不美哉!”
轟!!腦子一震轟鳴,聽到這番話的人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頓時間熱血沸騰,心中那個壓抑不住的激動啊,簡直比羽化昇天還高興!就連以大供公的心性都差點換了陣營,跟在冰非寒這一邊了。帝都百姓,城中士兵聽到這些話無一不心靈受到巨大震撼,丘山飛此刻都被冰非寒指引,衝動的要帶領南鬆士兵共同反擊北金王朝了。沒辦法,鴻鈞仙祖說的一些話實在是他們從未聽過也從未想過的,無論是收回領土、拜將封侯還是分田地給百姓,前者因爲南鬆偏安,朝廷腐敗君臣懦弱無能,令人不敢多想。而後者的分田地給百姓這在封建的歷史中可是首次提出啊!從壓迫剝削的封建時代,人們迫切需要的不就是田地,而後安居樂業嗎。所以,當鴻鈞仙祖借冰非寒軀體說出這些話,甚至對於一心修仙的冰雪娥都有極大震撼何況是帝都百姓。
一時之間,回過神的帝都百姓熱鬧起來,再想起剛纔的話都感覺是在理和正確,一股暴動造反的氛圍終於被調動起來,許多百姓已經準備衝入皇宮內支援這場行動,無數歡呼聲響起,叫喊着丘山飛的名字。而皇宮內,隨着劉峋、黃英月和慶愷帶着從大牢裏的丘山軍將領和丘山軍進來,一場與禁衛軍要相爭相都的氣氛也隨之而起。馬天驥等官員臉色發白,似乎能預感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了,禁衛軍此刻分成兩派,大部分人被說動了,不想再爲宋佶皇帝和姦臣效命,有的丟下手中兵戈,有些則乾脆的跟丘山軍一起了。而還有少部分的人應該是跟馬天驥一類的或是害怕於大供公,在固執的抵禦和猶豫不決。“嗯~還不錯,不過比起《封神演義》西方二聖來我東方度化‘有緣人’說的幾番話,老祖我這還是小兒科了,很久沒耍嘴皮子了,看來以後得多練練纔行。”此時也看到了自己的話產生的效果,鴻鈞仙祖調笑道。
“好了小傢伙,軀體還你,你要應對的麻煩可算真的來了。俗話說槍桿子裏面出政權,嘴上說說是沒用滴,糊弄糊弄百姓還行,至於阻攔你的大人物,就看你實力是不是能解決這個麻煩了。加油~”
鴻鈞仙祖話剛說完,冰非寒也靈魂歸位,旋即,從皇宮內部處傳來了一訓導的聲音:“一派胡言!小友之話聽似有理,但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語行爲豈是我等臣下去做的。丘山元帥,老夫以爲你能明事理,忠心國,卻沒想到你也會被這言論所迷惑,想行造反奪位之事。”
“是浮庥道人!”一聽到這個聲音,一些知曉人頓時明白是誰,而大供公也因爲這聲音臉色一變,躬身起來。丘山飛也一樣,知道來人是誰,頓時臉上敬仰和愧疚之色升起,下跪拜見。刷!一個素衣道袍老者出現在衆人眼前,白眉白鬚,頭上戴冠,手持拂塵神色悠然,好一副仙風道骨的道人。
“不知小友是何門派,我南鬆王朝內部之事屬於凡間,還請不要干擾。放下皇上,速速離去吧。”似乎習慣了其他人對他的恭敬,浮庥道人看向了冰非寒這裏,緩緩道。
“嘖嘖~這老道,人品不錯,修爲還行,已算是半步入清虛境界了。沒想到這南鬆小國竟有這等修士。可惜啊,一看就是上了年紀思想封建腐化,看來今夜你的主要對手就是他咯。搞定了他,此行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哦不對,還有個隱藏的人物,納悶了這皇宮有點修爲的還是有那麼一兩個嘛。”冰非寒沒說話,鴻鈞仙祖先嘀咕起來。
“道長何人?”心中微驚,冰非寒沒回答,倒是先問。這老道修爲比起他巔峯時候可謂是還高一些吧,如鴻鈞仙祖說的,他也確實沒想到南鬆王朝還會存在這樣的人物。
“大膽,浮庥道人乃南鬆王朝的老前輩,精忠守護南鬆多年,德高望重。問你話你不僅不答,反倒是盤問起來!”大供公叫囂道。
“守護南鬆?德高望重?呵~浮庥道人,你覺得你配得上這個稱讚嗎!”聽這話,旋即,冰非寒不屑道。
“所謂的守護南鬆準確的說只是保護皇室,保護皇宮皇上而已吧。你除了待在皇宮內,有幾時是出去關心黎民百姓生活狀況,幾時是關心朝堂大事。當皇帝昏庸,丁青皮等奸臣禍亂朝綱,貪官污吏欺壓百姓,你又有多少次問欽,有想過去解決!將士出征在外,保護國土,即便是遇到修士也敢拼死戰鬥,這個時候你又在哪?北金王朝此次由海陵王帝帶領,傾國上下士兵、七宗派入侵南鬆你恐怕都不知道吧!只怕丁青皮等人早把事情瞞得緊緊的,滿朝文武都沒幾個知道何況是你,丘山元帥一直領兵在外,愛民如子,丘山軍奮勇殺敵,結果卻被昏君幾道金字牌給召回來了,呵~到了帝都,不僅沒得賞賜而且許多丘山軍將領倒是是抓進牢裏了。浮庥道人,這守護南鬆一稱讚,在下倒想問,你哪裏能承擔得起!!”
“至於德高望重?除了保護皇宮皇上安全,你還有什麼恩德?整個南鬆黎民百姓上下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存在,你對於他們的恩德在哪裏?說在下一派胡言,大逆不道,請問你的‘道’在哪裏?或許你一生保護皇室許多,可是你保護的都是什麼人!一個個懦弱無能,貪圖享樂,不思進取,不求上進,偏南一方,不敢反抗的傀儡君主罷了!丘山元帥何不明事理,哪裏不忠心爲國,你自己去問問天下百姓,究竟你有何資格指責他,你又何德何能敢稱得上‘德高望重’這四個字!”
“在下不才,但起碼懂得是對是錯。南鬆王朝已不堪救贖,既然決定了的事,今夜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攔在下改朝換代!”
一番鏗鏘有力的話語,全然出自冰非寒的真心,這次沒有鴻鈞仙祖的幫忙,全然是他要說就說的。周圍一片寂寥,雖然有些人原本知道浮庥道人的地位和功勞,可經過冰非寒這麼一說,頓時慚愧起來。原來還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即便浮庥道人保護的是皇上,是一個國家的領導者,可如果保護的是錯的,那一切還有意思嗎。奸臣不除,何以去保家衛國,談得上守護。
“呵呵~小友說得倒是。想我自號浮庥道人,庥意庇廕、保護,浮庥浮庥,對於整個南鬆不就正是表面上的保護而已嗎。原來,南鬆王朝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可憐老夫還如此行爲,卻也真是個笑話。”浮庥道人自嘲道。
“不過小友,即便老夫承認你話中有理,也不能允許你這麼做。受歷代南鬆君王恩惠,你想要改朝換代,那就從老夫屍體上踏過去吧。老夫明白,你我雖然修爲有差,但從你眼中可以知道,你定會有所依持。丘山元帥,老夫也不阻你,南鬆是該到了換新血脈的時候,你儘管按你意思派兵攻入皇宮吧。天意如此,今夜若南鬆當亡,老夫就隨之而去吧。東澈道友,你身份特殊,不是南鬆一員,老夫很幸運能與你相識一場,只是接下來請你不要插手了。”
刷!一位麻衣道服老者出現在不遠處,頭髮鬍鬚白斑,面容蒼老卻比起浮庥道人年經些。這老者爲東澈散人,身份神祕,兩個有緣相識,在皇宮內可以說除了浮庥道人就沒人知道他存在了。此時對於浮庥道人的話,即便出現也不懂該勸說什麼。畢竟各自的責任不同,就算好友東澈散人也不能勉強浮庥道人。
“既然如此,在下得罪了。”拖了這麼久,到了最關鍵時候了,冰非寒不想再繼續磨蹭下去了。先將宋佶皇帝拋給慶愷,隨着他的一聲令下,喚出小金,加上身邊的陸悠、項嵴、唐琬共五人同時的把浮庥道人圍在了中間。見此,大供公剛要去幫忙,刷的一聲,劉峋出現在前方攔住了去路。其餘南鬆修士想要去救下皇上,皆是在黃英月、慶愷和約好的丘山軍將領守護住了。頓時,一場血戰一觸即發。這個時候誰也無法避免這場爭鬥,即便是丘山飛都不行。丘山軍全然出動進到了皇宮內了,造反罪名已經成立,株連九族下來,不僅他丘山飛,整個丘山軍都毀於一旦,死去的人將是血流成河。
嗡——
事已至此,浮庥道人也是一聲嘆息,手中拂塵一動,如藤條一般的千縷白絲飛射而出,一個分散就是各自纏向了冰非寒五人,比精鋼還硬的白絲若無非凡利器根本是難以砍斷。“快取出珠靈劍!”眉頭一皺,冰非寒喝道。除了小金,其餘陸悠三人都有一把冰非寒給予的珠靈劍,連剩下的劉峋和黃英月四人也有,此時正是破解浮庥道人拂塵時候。將自己的珠靈劍拋給化爲人形的小金,冰非寒喚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星空冷月劍,迎面就是斬下刺來的一束白絲。
論起鋒利,星空冷月劍可不輸於珠靈劍,冰非寒屈着的手指一彈起,劍身上發出赤橙色的劍氣,刷的就劈向了那束白絲,一個接觸就是閃起了火花般的光芒。這邊冰非寒五人跟浮庥道人對上了,劉峋在應付着那大供公,黃英月和慶愷因爲有宋佶皇帝這張保命符,怕傷害到,所以戰鬥還不是激烈。
“《正氣訣》?是衛正觀的人......”此時情況,冰雪娥本想幫忙。不過在東澈散人出來後便停止了這行動,當注意到東澈散人身上調動的法力氣息之時,臉色浮現微微喫驚,心中暗道。再仔細看東澈散人模樣,似乎有種見過的印象,若是如此衛正觀的人怎會在此呢,看模樣應該是老一輩人物了吧。
這時,冰雪娥突然記起一件事情,在十幾年前衛正觀曾發生一起大事件,觀內幾件法寶祕籍被偷,兩位長老陳東和歐陽澈慘死在死靈術下。而那時,大長老黃潛善和二長老汪伯彥兩人齊齊認定是死靈邪谷落無情所爲,連觀主趙垢也深信不疑,因爲當時落無情跟如今衛正觀英水雙侶之一的流水道姑關係有所曖昧和來往,正邪兩道這本是不允許的。黃潛善和汪伯彥認爲是落無情故意騙取流水道姑的感情而盜取衛正觀法寶祕籍,隨之被陳東、歐陽澈兩位長老發現了就殺人滅口。這個認爲當時遭到了同陳東和歐陽澈要好關係的許翰長老反對,因爲他相信落無情不是這種人。就在流水道姑猶豫之時,後來,在英水雙侶另一位伯英道長也指認了是落無情所爲下。事情就一錘定音了,流水道姑同落無情的關係徹底破裂,成爲了所謂的正邪不兩立。許翰長老被逐出了衛正觀,被職責爲跟邪道一起的叛徒。從此,連歐陽澈的一個女兒加上許翰在修仙大陸上失去了蹤影。
《正氣訣》乃衛正觀修士才能修煉,衛正觀一向弘揚正義很少有出現觀內叛逃者。這東澈散人會《正氣訣》,莫不是跟許翰長老有所聯繫?就在冰雪娥思索的這段時間,場內情況冰非寒五人同浮庥道人已經交戰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這個時候,雙方都拿出自己的真正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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