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蘇白然也就是看着周圍沒有刀,要不然的話…算了算了。
她有些用盡了力氣似的頹廢的坐在了一旁,伸出手來按着心口,眼看着活命的機會從自己面前溜走,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爲這種問題,而栽倒在此處。
但凡都想不出來,竟然會是這樣的,要是這屋子裏面的人又少一點就好了,自己直接把袖子撕下來就跑。
可是…
要自己真做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會被攔住啊,到那個時候就算再怎麼撕扯,也沒辦法找出個正當的理由來。
她眼神望向了門外,兩個膀大腰圓的人躺在了門口,只是略微的可以看到一點打過來的光芒。
大夫看着年紀很老,但是手腳卻是麻利的很,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開出了一方藥方,吩咐先去熬出一份。
大夫眼神看了過來,在他的眼神之中,只看着一個眉目錦繡的小姐嘴裏頭喪氣地坐在一旁,眼神黯淡的望着地面,嘴角已經是有些漆皮了,雪白雪白的沒有意思的血色,看起來毫不可憐的模樣,更加着幾分的傷感。
“這位小姐大可不必擔心,老夫對於這般的事情已經是有許多經驗了,家裏面的孩子便是這種體質,小姐,可是可以放心的,只要一副藥下去,立馬的剪出來效果,絕對沒有一星半點的後患,便是放寬心吧。”
大夫這一片只把這一份當做了未婚妻,對於自己未來丈夫的關心,眼神之中更加的慈祥了幾分,“這樣的身體啊,確實是有些讓人惱怒,若是喫錯了什麼藥在身上研發出來的問題也比別人更大幾分,不過後才得病了,確實容易好得很,也是迅速,沒有什麼拖沓的,只能說是互相加成,兩相之意罷了。”
蘇白然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自己腦子裏面嗡嗡作響。
甚至已經開始想着,若是自己重新再回到牆頭上去,應該穿一身什麼樣的更好看一點呢?
這一回已經不能穿了之前的繡花鞋了,確實是有點不好看,甚至有點計較,只不過當時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導致自己一直穿着,實在是有些許的掉品味。
要不要換一雙小皮靴呢?
眼神慢慢的挪到了那自己親愛的未婚夫身上,瞧着對方冰冷着一張臉,沒有任何的精神,眼皮一直打着哆嗦,看起來好不可憐的模樣。
你確實是看着又可憐又繞着戀愛,可難道我就不可憐嗎?沒有參與任何的事情便要一命歸西,甚至連一份安息都得不到,只能在那裏飄搖着,難道我就是好的嗎?我就是應該應分的嘛。
蘇白然想起這事情自己心裏面別覺得堵得慌,伸出手來摁了摁心口,怎麼都有點不舒服。
嗯!
她自己正在這裏拍着心口呢,便突然間想出了一份法子。
更是加大了幾分的力氣,不停的趕着心口的位置。
大夫正在那邊言語者突然見到這般場景,便是立馬站起身來,憑着自己行醫多年的經驗走了過去,夾雜着幾分關懷,“這位小姐你可千萬不要煩心,把心思放回最平穩,平穩的呼吸,慢慢的喘氣,不要太過於着急,這可是怎麼了?”
蘇白然有些喫力的擡起了眼睛,一直拍着自己的心口,便是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脖子的位置說的“大夫,有件事情不瞞你說,我打小,就是有一種怪病,但凡有些着急心煩的事情,心便是跳個不停,連呼吸都有些喘不上來,胃還有一點疼,實在是有點難受。”
“什麼!”
大夫一聽這話可是不好,趕緊的說道,“小姐,你這怕是心上有什麼毛病啊!”
他這邊落下了一句話,趕緊的衝到了自己隨身揹着的醫藥包裏面,抽出了一卷銀針,快步的走了過來,拿出了一根。
銀針,在略微的光芒下閃爍着獨特的光眼,在那最爲尖端的位置,不由得閃了一分的寒光。
蘇白然自己都嚥了一下口水。
大夫說了一句得罪,便是快速的紮在了蘇白然的腦門上。
“嘶啊!”
蘇白然只覺得從腦袋頂上一瞬間蔓延起了疼痛,一下子讓自己精神了不少,好像是有千萬根針從腦袋上面紮了下來似的。
“小姐不要驚慌,只是讓你穩住心神,不要太過於急躁。”大夫說着話,手裏面又抽出了幾根針,“多有得罪了,只是這是性命關天的事情!”
“大夫。”
蘇白然讓自己的語氣盡量顯得有些壓抑,便是伸出手來阻止了一份,“大夫,我這也是老的病了,總會有這些的,只是走到院子裏面暖暖氣就好了。”
大夫見到對方的樣子,自己便是把針收了起來,嚴肅的看了一眼,“小姐,這可不是小事兒,不是你隨便鬧着玩兒的,這可能隨時丟了自己的這條命啊,千萬別在這地方任性。”
蘇白然搖頭,隨着這一個動作腦門上扎的那一根針,卻是格外的疼“大夫,您看看您都行醫這麼多年了,我還能不信任你嗎?我騙大夫對於自己來說有什麼好處呢,只是我這真是久病了,從來都這樣,自打有記憶開始,便一直都會這般的情形。”
說到這裏微微地提出了眼眸,似乎想起了什麼傷感的事情似的,“大夫你就放心吧,這麼多年來我都這個樣子,只要到什麼開闊的地方,走兩步便能緩過來了,不是什麼重病。”
大夫表情似乎也有些許的悲切,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面容。
最後伸出兩根手指來,將對方腦門上的針拔了下來。
“小姐,不要怪老夫方纔太過於急躁,所以說你我二人有男女之別,只是老夫到底是上了年紀,更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蘇白然趕緊的搖了搖頭,“大夫,你這說的是哪裏話呢?我自然是知道大夫是一番好意,又有誰會在這些事情上有什麼誤會呢?大夫救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有人會在這上面說什麼不對的。”
大夫聽到這話表情也略微有些濃重,“這位小姐,你這身上的病恐怕是生來帶來的,能長到如此之年紀,看來也不是太過於沉重,這般的病情一直不好,若是有一兩個也……那是運氣之分,唉!”
大夫說到這裏的時間,自己的嗓子似乎都有些沙啞了,便是說,“如果這位小姐出外走走,能夠緩解一下現在病痛的情況,那便是請着趕緊出去行走一番吧,出去透透氣也是好的!”
好!
蘇白然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出來,只是卻不敢表現的太多,緩慢的點了點頭,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柳青瑤,便是起身,還要裝作虛弱的扶着自己旁邊的椅子,有些許喘氣,卻被袖子拽的一個踉蹌。
大夫見到這般的場景,也是低聲的說了一句得罪,跟旁邊的婆子說道,“這位小姐的病,是生來帶的非同小可,若是不出去走走的話,恐怕會危及到性命之憂,你們快過來幫幫,忙將這位公子的手拉開,如果不然等會出了事情,不是輕易可以擔待的了的。”
婆子明顯是不懂這些,只是聽着大夫如此言語,便是快步地走了過來,在那一宿上緊緊的拉扯着。
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用了好大的力氣在那袖子上面做文章,確實怎麼也沒有扯動了半分,她們倒是有略微的羞愧。
畢竟也是店裏面的客人,說是站在門口守着,可是也沒有多麼兇狠的模樣,對於這突然間病倒的客人,心中是有些不滿,卻根本不敢表達出來,本分更多的還是一份尊敬,現在反倒是犯了難題。
蘇白然見到這番情景,便是出手來,在自己呼吸的位置拍了拍。
特意的在呼吸上加大了動,“這兩位,麻煩你們動作快一些好嗎?我真是有些不自在?”
婆子見到這番場景也是爲難,更用了些力氣卻更難以扯得開。
柳青瑤那一雙手的勁頭大,在那半夢半醒之間狠狠的扣着,是怎麼也不願意分開,就像是人生的一執念似的,非要紮根在腦海裏面。
婆子不敢對客人有什麼太大的力氣,可轉過頭來卻是一片袖子,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不了,畢竟是在這製衣房裏面做事,可怎麼說也是上門來的客人,也不好隨便的撕扯。
蘇白然加大了幾分的力氣,自己緊緊的朝着眉頭略微咬了一下嘴脣邊,壓低了嗓子說道,“若是實在不方便的話,便將我的袖子扯開一點吧,到時不會太過於失態就好麻煩,而爲了我心裏面實在……哎!是有些難受麻煩了!”
她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竟是害俗了,畢竟在這種年代,扯出半天袖子來,聽起來怎麼都不對,只能勉強的讓自己更加難受的模樣,而又說着儘量的少扯開一些。
面容讓似乎有些許的遲疑,好似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似的,望着那兩個婆子的眼神,卻又像是在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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