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章
蘇白然側靠窗櫺,眸子的光彩隨着天邊翱翔的大雁,而轉動着流光溢彩。
‘真的很自由啊。’
她從未覺得自己是什麼矯情的人,也沒有文化素養,支持自己做個文藝青年,只是此時卻也不免地開始嚮往着自由翱翔的世界。
說來也真當是心酸,說不是出一條小命威脅着,又何必想這些有的沒的?
唉!
也不曉得在外面的傻丫頭究竟怎樣了。如此這般的情面,可是萬萬不要回來了。
思緒連接到此,不免的也按住了自己的額頭,這傻丫頭沒什麼心思,估計過兩瞧撿着自己沒出去找,就得顛兒顛兒跑回來。
兩個大活人要跑出去,難度更是加倍,更何況此時自己並無有本分的思緒,連個合理的理由也沒有。
若是能得到一份幫助,找個正經的藉口,但凡有個能正經走出去的方法,也不至於在這瞎琢磨翻個牆的事。
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發疼的額頭。
爲何來到此處不停的掙扎,如同在那泥沼之中,瘋狂地揮舞着手,抓着每一根救命稻草,都一次也有一次的斷路。
來個救世主,拯救一下這個迷茫的人,行嗎?
黑暗之中無法看到一絲的光明,甚至連出路也沒有一顆,可以尋摸,得到連一分的影子也不曾見到,在那茫茫的大海之中,隨着海浪波濤起伏,卻未曾見到呢,指引着命運方向的燈塔。
好累,勞累之下更是恐懼與懼怕。
她確實是怕死可以直面的承認,就是害怕死亡,在那一片孤寂之中跳脫,在空間之外,只是停留着無法與人交談。
安靜的蹲在牆頭上,聽着他人的言語卻無法,話在於在其中孤獨的感覺席捲着全身的,緩慢的流暢,狠狠的勾着自己的心,甚至連一份吶喊也不可以擁有。
“蘇大小姐?”
聲音緩慢而清澈,如同春風一般吹過了塵埃,捲起那枯燥的樹木,煥然的發生機。
蘇白然轉眸,起身道:“大夫。”
柏三悲頷首,溫潤如玉之色,如同以往一般身邊卻連着幾次桃花香味,“柳少爺身子不適,無法前來作陪,便是叫着小生來暫且陪着蘇大小姐。”
蘇白然含笑道:“既然如此便是麻煩大夫了,只是我暫且也並非想要用膳,前來也只是看望柳公子,既然前者他暫且有些好轉,便是先行告退,還請大夫留步。”
她輕輕地醒了一番禮,便是轉身要走。
“大小姐。”
“什麼?”蘇白然轉過頭來,見着那溫柔的身影。
她背對着光芒而站立,其實光線順着身邊的縫隙穿梭而來,輕輕地打在身旁。
柏三悲垂眸道:“還行不要生氣纔是。”
蘇白然笑着道:“大夫你說的這是哪裏話,我有什麼可生氣的呢,生病就是人之常情,心中的一絲自然是明白的,不用多想,也請你轉告給公子,我心思也並未有半分不滿之意,還請他安心養病纔對。”
“嗯。”
沉沉的,只是輕輕的發出了一道嗓音。
蘇白然行走在道路之上,總是琢磨着低垂的眼眸的表情。
說不好,又說不上來,總像是留下了一個印記,卻又難以訴說究竟是份什麼樣的情緒。
“算了算了,應當也是沒什麼事兒了吧。”
柏三悲如此溫柔的一位大夫,又呼籲如何的心思呢,不過是在擔心着自己的僱主吧。
畢竟柳青瑤一幅當場去世的表情,虛弱的難以形容,似乎要立馬離開這個世界,去往另一道空間,此番容顏之下難免也要有幾分的擔憂,就連自己如此敵對的關係,也要不免的憐憫一聲,更何況是朝夕相處的上下級。
說來…
她悄悄的從袖子裏抽出了那隻手帕。
也算是自己順手偷拿過來的一件,絲滑的帕子纏繞在指尖,緩慢的流動若不是緊緊地抓着,定然是要從指縫間流走,隨着微風輕柔的刮過,瞬息之間透露出了些許的絲綢蟬絲。
若有若無的桃花香氣,順着風兒吹到自己的鼻尖,眼神望着那其中湛藍的色彩,撲面的有氣氛暗淡,仔細的包裹好重新塞到了袖子之中。
也許會有什麼時候能用得到,只是卻無法想到究竟會用在何處,留在身邊總是沒錯的,說不定會爲自己帶來什麼生機。
或者,就算是一星半點的用處也沒有,已經是藏在自己修辭之中,卻無法再給予別人,若是外人將自己的消息透露出去,說不定惹上什麼禍患,若是將此事物歸原主……
柳青瑤,蘇谷霖,這兩位的智商對於自己簡直是碾壓級別的,根本不需要費什麼心思就可以叫蘇白然,體會一下什麼叫世界末日的來臨。
“還是反省自己的事情吧。”
蘇白然認真的甩了甩頭,將這些想法快速的丟棄開來,終究還是要煩惱自身的事情,何必去管着他人的想法究竟如何。
自己在此處不停掙扎,還想着要如何尋到一出路,爲何要慣着外人,究竟要如何行進到底,也算是想着自身的事情,纔是最爲上策的法子。
只是話說回來在這泥潭之中掙扎,越是活動越是深陷其中,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像是笑話,不停地掙扎終究是給自己帶來煩惱,如何的抗拒到底爲自己帶來了什麼,只不過是如同夢幻泡影一般罷了
蘇白然手指輕輕地擦過,牆壁的摩擦痕跡沒意思,縫隙和拼接,具是刻印在心中,如同是小錘子輕輕的敲打,每一絲的紋路全然展現在其間,卻是無法掩蓋心煩意亂之下的惱怒。
向4周掃視了一圈,沒見着有人的身影轉過頭來敲着擺在面前的牆壁。
“我真的是瘋了。”壓低了嗓子,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手打在牆面的縫隙,嘗試了幾下,卻難以找得到主力點。
她向後退兩步,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牆壁,大約是兩米開外的高度。
若是是伸長的手臂,在點擊腳尖,還稍微差別上二十多釐米的距離。
腿微微的向下彎曲,不停運着力氣,眼光瞧着,牆壁的上方放在手指摩擦的牆面,略微夾雜着幾分粗糙,並非是光滑的嚇人無法處理,若是能迅速的扒在牆頭上,順着力氣說不定可以翻過去。
蘇白然深深的壓了一下口水,喉嚨隨着運動緩慢的下沉,眼神散發出堅毅的目光,緩慢地過量着距離的測算。
掌心之間散發着些許的汗水,伸出手來在腰間緩慢地擦了擦。
“啊!”
隨着一聲呼喊,邁開步子向前一躍,兩三步的距離便是快速的向前大跳。
伸長了手臂向牆頭的位置抓去,腳下的動作卻並未停歇,迅速地踩踏上牆面,快速的向上。
順着跳躍的力道,便是勉強的抓住了牆面,手指緊緊的扣着上方牢固的瓦片。
一隻腳踩在牆頭之上,另外一隻腳蹬着牆面的磚石。
“我!”
蘇白然大口大口地喘着出氣,雙手緊緊的抱着槍的上方,腳下快速的活動着,勉強將自己站立在牆的邊緣。
“天啊。”
萬萬沒想到,不過是一次輕易的嘗試,竟然能夠成功。
她用了老大的力氣,按着活躍的心口,那瞬息之間體會着活着的喜悅。
然後…
“感情這不是往外面的牆啊!”
燃燒着希望的火苗,瞬間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不過是散發了撲哧一下的響聲,什麼辛苦拼搏,哪個奮力拼搏,不過是化爲了夢幻泡影。
蘇白然無力打了下肩膀來,目光向那方院子瞧了一眼。
倒是未曾見過的裝修風格。
嗯?爲什麼這形容的詞彙如此的現代?
與現如今所居住的風格倒是大有不同,除開牆面是磚石壘砌,院子中其他物件兒,便全然具是木頭搭砌而成。
正當中的屋舍,離地面大約有半張的距離,木頭塊兒緊緊的累積着,柳釘結構其中,則是木匠獨特的智慧。
鏤空的花樣展現獨特的風姿,便是壓在房屋之下,正午時的陽光直直地照射下來,也有幾分光彩隨之而散發,流光溢彩之間,又是如何一番美景?
紫檀木雕刻出的亭子,並無版本拼接的痕跡,似乎渾然一體,轉合而成,只是說來又有幾分迷茫,如何有如此大的樹木供着雕刻?
只是去眼見着有半分琢磨的痕跡。
孤單的樹依然被砍下了枝幹,只剩下幾個老墩子留在一旁。
幾根竹子沒精打采的趴在地面上,早已枯黃,葉子隨之而腐爛,留下了褐色的痕跡,似乎隨意摺疊而丟棄在此。
拼接出的樓梯崩塌破敗,順着破壞的痕跡而散落在地面。
牆面粗糙的難以形容,也許當年曾追求着田園鄉村,在周遭累計起了土牆,沒有修正,便是破敗不堪,透露出了背後的磚石。
好不淒涼,冷風瑟瑟之中又夾雜着一份難以塑造了美感,曾經的是時光留下的書卷清新,又是緩慢地纏繞着風絲。
似乎很難想象經歷過如何的繁華景象,孤獨之中透析古樸簡約,自然痕跡明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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