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章
嘴巴和嗓子裏面的點心,早就已經活成了一團,只能憑着求生的本能向下快速的嚥着他
而寒玉環似乎還有點不滿意這般的舉動。
“然然怎麼這麼不珍惜我給你買的東西呢?好像蠻嫌棄的樣子。”
喝茶的手微微一頓,蘇白然整齊的目光甩了過去。
‘少年郎,我但凡要打得過你,這個茶杯,現在已經在你的臉上了。’
只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自己這種話到底也不能說得出來。
她勉強的從喉嚨裏擠出了些許的空餘,快速的嚥下,纔算救回了自己的這一條小命。
誰能想到被未婚夫派人害死之後,在牆角上晃悠了好久的繡花鞋。
如今重新拿着回城卷軸的人,在三番五次躲過了未婚夫的暗殺,又巧妙的得到了對方暫時活下去的許可,又接連地躲過了,明槍暗鬥,甚至被綁架以後,還從山上將自己和未婚夫一起帶了回來,並且見識到了傳說中隱居山林的門派。
這種情況之下,居然還差點會被點心的噎死?
要求真的這麼沒了,自己也沒臉回去牆頭上轉悠了,乾脆原地消散算了。
蘇白然勉強的轉了一口氣,感受着自己還活着的氣息,體會着在這個時代的影響下,自己還勉強掙扎的心靈。
嗯?
爲什麼說的好像那麼宏觀的樣子?
算了。
她轉過頭去瞧着身邊的少年郎,略微的有些許嘆息之意,卻無法與對方真正的表達出來,只是勉強的扯出了一抹的微笑。
“少年郎啊,你平時都沒有什麼事情嘛,怎麼一直都陪着我呀?”
寒玉環歪頭,嘴角裂出了一抹笑,“我倒是真有些事,只不是心裏面一直掛着你,不好出去嗎。”
蘇白然:“…”
不,少年冷靜一點,有事就趕緊走吧,不要總在我這裏等着你很煩人,知不知道自己稍微正面的面對一下自己,你就是討人厭的事實啊。
既然有重要的事情就趕緊走吧,總在這裏兒女情長幹什麼呀?
就算有一個好的身家背景,也要自己認真的搞事業啊,不要總想着談戀愛的事情了。
只是這些話在心裏面堵着,卻是怎麼也沒辦法說得出來的,只瞧着對方的模樣,輕輕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真好,只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想想自己的事兒,總爲了我而徘徊着,我心裏也是不安穩的。”
寒玉環蹙眉,手悄悄地打到了對方的手腕子上,略微的有些用力。
“怎麼了?你不喜歡我一直陪着你嗎?我可是打心眼裏面一直想要跟你黏在一起呢。”
“沒有。”酥酥麻麻的疼從手腕子裏傳了過來,也不曉得究竟打到了什麼關節上,只是輕輕地捏着,便感覺有一根筋開始在手腕裏面翻滾,連着打了好幾個圈兒不停的轉着。
極其的疼卻是可以忍受,並不至於讓人突然發出尖叫之聲,卻也真正的存在了腦海之中,不停的敲響自己腦子裏面的聲音。
夭壽啦!
少年郎打算宰了我。
蘇白然腦子裏面一直在轉着,這一個想法根本無法陷入到思考之中,親口口地盯着對方的面孔,趕緊露出了一抹笑容。
“瞧你這傢伙說的是什麼呢,我一直想要跟你黏在一起,只是你有自己的事情,我作爲女子當然是要真正的站在你的身後,一直支持你,而不是阻擋着你前進的腳步啊!”
一口氣將這樣的話說完,才能勉強從對方手裏將自己的手腕子,轉了過來。
放平緩着自己手腕子所受到的打擊,蘇白然嘴裏吸溜着冷氣,扒開了袖子,瞧着手腕子上略微有些發白的一個小點,卻沒看到任何的損傷之色。
‘這算是什麼沒有辦法描述的出來的高科技?’
只感覺自己都快要骨折了,在皮肉之上卻留不下任何的痕跡,只是略微的有些發白,卻迅速的回傳出了原本的顏色。
似乎自己剛纔所招收的疼痛,都是也是前頭疼腦熱所發出來的遐想。
不過是一時間腦子裏亂了,根本並沒有在現實生活中發生,任何的證據也沒有,而身上所感受的疼痛瞬間煙消雲散,連自己的體會都也在此時消失。
“哎呀。”
寒玉環聽到這般的花,喜上眉梢,伸出手來摟住了對方的肩膀,輕輕的用臉蛋在蘇白然的肩頭上蹭了蹭。
“然然,我沒想到你是如此深明大義的女人,看來找個年紀大一些的確實是件好事。”
蘇白然:“……哈哈。”
少年郎雖然說我對你並沒有什麼心思談,你這一句話也真的傷害到別人的內心了,好嗎?
怪不得你這麼大的年紀也沒有個對象,你自己這種說話水準單反能自個找到,那都是上天發了瘋。
哪個姑娘對你有些意思,那都是這姑娘腦子進水了。
嗯?
等等?
蘇白然略微的迷起了眼睛,似乎在剛纔的吐槽之中體會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嘲諷,夾雜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時之間,就很難透露出來一個相對應的心思。
奇妙啊。
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側面的罵自己呢。
寒玉環伸出一根小指頭來,輕輕的勾住了對方的發燒,略微的打了一個圈子,仔細的敲着那面容之上的美妙之間,劃過了對方臉頰與鬢角位置的肌膚。
“然然,你的皮膚真的好細膩,很難在其中看到毛孔唉。”
蘇白然也有幾分贊同的點頭,“在不熬夜之後,確實感覺整個人的身心健康都提上來了,真不是隨便說說的。”
寒玉環眨了眨眼,似乎很難理解到,那傳說中的熬夜,究竟是如何的可怕。
沒有做過程序員的人,懂什麼叫做徹夜通宵!
蘇白然側頭去看他。
俊俏的少年郎面如浮粉一般,面容之上似桃花盛開般的粉嫩。
脣不點而紅,如同南沙點綴其中,畫在自己臉上的指尖,極其的細膩,指甲如同雪白的貝殼,輕輕的劃過。
縱然是心中對少年極其的反感,見到如此般的面容,不眠地晃了下神采。
寒玉環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然然,你這個傢伙是不是看我的面孔給看呆了呀。”
蘇白然迅速從美貌之中脫身,隨意的擺了擺手,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寒玉環哈哈一笑趴在對方的肩膀上,從了極其緊的距離望着對方,皮膚上的細膩呼吸之間可以將熱氣噴灑到對方的脖子。
蘇白然只是覺得滿都是不自在,略微相旁邊躲了躲。
卻真當體會到什麼叫做好了傷疤忘了疼。
少年郎,不過是略微的扭了一下,便將自己整個人卡在塌子上,怎麼也是活動不了,而對方又自然輕巧地打到了肩膀上。
溫暖的風從縫隙之中輕輕的吹過,窗邊的光芒略微的折射之下,倒是透射出了些許的亮光。
蘇白然偶爾也會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當年獨立和所留下來的驕傲,在此時早就已經演小云散,怎麼也瞧不着了。
想當年高考的拼命盡頭,如今也只剩下了個命。
整個人僵硬在踏上怎麼也活動不了,聯想要打個呼吸也做不到。
只能根據着放在平穩的呼吸,跳動來進行了喘息,若稍微有些大的動作,便只感覺自己的肺管子都炸裂的發疼,整個人的軀殼沒有辦法供應,得起如此大的幅度。
而其他的位置卻也是活動不了,骨頭好像是卡在了嫉妒的角度上。
自己如同被製作起來的標本,手輕輕地搭在了身前,略微還能感觸到手指,摸到自己一身料子的觸感,如今確實斑點也無法活動的了。
寒玉環雙手交疊的放倒了對方的肩膀上,下巴疊加在自己指頭相互扣留的位置上。
瞧着對方的面容仔細,劃過了每一寸的肌膚,在那其中的紋理也全然地勾在了心上。
他時不時的伸出了指頭,在那皮膚之間輕輕的劃過,其間的每一次紋路全部都收藏在那指甲之中。
蘇白然偶爾會想着,對方指甲裏會不會藏着一把刀片,而自己在毫無直覺的狀況下,便是被對方分出了幾個段落。
這是雖然並不會有如何的動態,但實際上卻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心裏面雖然是有些奇怪的滋味,不過輕輕的觸感,也已經能體會在皮膚之間。
至少也能知道自己現在是真的活着呢。
好悲哀的一句話說起來,很直接戳到了自己的脊樑骨上。
蘇白然仔細琢磨着自己竟然沒有其他的選擇,就算現在翻臉,連個翻臉的力氣都沒有,活動一下都已經是驚天的難題。
整個人僵硬再次出去,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勞累,似乎全身的骨骼用最爲舒適的角度互相拼接着,並沒有法子自身的活動力氣。
但是…這麼呆着也不舒服啊,如同展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雖然就算能活動的時候也是同樣的待遇,只是至少自己稍微掌握了一些主動權。
也不清楚少年郎犯起病來,這個勁兒,什麼時候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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