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章
蘇白然昂頭仰望星空,冷颼颼的星光照耀在身,些許的風捲着幾縷的花瓣徘徊成了漩渦。
蘇白然雙手抱在身前,緊緊的抓着胳膊。
腦子裏面的思緒卻不停地纏繞着,好生煩亂。
總是有一個小小的苗頭冒出來,卻怎麼也沒辦法抓到那其中的關鍵。
她不是什麼聰明人,卻也感覺到了些不對勁的滋味。
寒玉環,這個少年郎對於自己似乎太過於緊張了些。
並不是去與普通人在乎,或在對方腦子有病的情況下的那一種在乎。
而是緊張…好似什麼自己有了什麼病。
並不是出於關心的狀態,而是在恐懼害怕什麼,必須要將這個情面穩住,絕對不能讓自己生病的態度。
很古怪,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在緊緊的圍繞着,沒有任何的縫隙來,悄悄的纏住了自己的喉嚨。
蘇白然實在是說不清,那樣的一份情緒究竟是什麼樣的。
少年郎似乎對於,自己會不會發熱的狀況很緊張,就算是跑到那什麼名醫的家中,闖去那許多的機關也沒關係,非得是要找到個特效的藥纔行。
而自己也並沒有病的多麼嚴重,甚至只是風一吹打了個噴嚏,後續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少年郎卻好像拿自己的命出去拼搏了一番似的。
怎麼看似乎都有點不大對勁吧。
怎麼尋思這個滋味兒都不對呀。
可究竟是爲了什麼呢,自己和少年郎之間確實說是關係匪淺,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當初太欠了。
在少年郎心裏面,或許真的存在了一個不錯的樣子,不管怎麼講,至少是走不到對方執着的心裏面,非要好好的計劃着一陣子纔行。
可就算再怎麼偏執,也不至於去拿命去互相比拼吧?
如今世上會爲了自己的愛人,付出性命的究竟有幾個?
更何況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多麼深沉的關係。
少年郎所平時表現出來的行爲,明顯還是屬於利己主義者,隨着自己心裏面的開心。
若是爲了一份心中略微有些在意的人,就放棄自己的性命,將自身置在危險之中,忽然怎麼想也不是對方能夠幹得出來的事情。
甚至說也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也根本不關係到姓名,只是一個單純的問題,就算再這麼嚴重,得個感冒來個風寒,這不也就是頂着天去,自己躺一陣子也就好了。
至於對方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做出如此一般的事情嗎?互相之間的利益比較,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對等的呀。
可偏偏就那麼做了。
蘇白然自己怎麼琢磨着,都帶着些許微妙的氣氛,似乎並不單單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感冒而已。
她自己掰着手指頭算,或許對於少年郎來說,去到那醫生的家裏面,並不至於冒得上性命的危險。
只是他身上被劃出了一道口子,齊唰唰的一刀在衣服的邊緣位置,正好可以對應着本人的腰。
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若不是外人提醒,或許對方根本就不會想到有這麼一道口子。
到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確實是帶着風險的。
不管怎麼講,說不定若是不當心的,身上會出現掛彩的問題。
至少是有一定的危險性存在的,並不是太過於輕鬆。
既然如此,何必爲了自己打噴嚏的事情,便要闖到那般的境地去。
這又是爲了什麼,其中的目的又是怎麼樣呢?少年郎確實是有幾分脾氣,卻也不至於衝動到這個程度吧。
蘇白然目光深沉地,望着那一片黯淡的星空,深深地凝視着那不停閃爍的光芒,而自身卻深陷在黑暗之中,無法自知。
到底是如何的。
自己卻無法摸到任何的面積,無從可知,那其中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自己無法知曉,無法探查,根本沒有任何的能力向前行走,根本無法可見其中究竟是何。
少年郎做出一半的事情確實是感動着了,一方面可記憶中究竟蘊含着什麼樣的意思,自己是否會在這其中受到任何的牽連,也不免得更加令人擔憂,心思也難免有些許的煩躁。
卻根本沒辦法在這其中,探查出來個什麼。
“然然。”
“嗯?”蘇白然瞬間的轉頭,卻見着少年郎手捧着白玉碗,站在了拐角的位置,面容笑容甜美的很,踩着輕緩的步伐向這邊走來。
寒玉環嘴角含着笑容,手裏面端着那碗裏面弄黑的藥,散發着些許藥材的香氣,並不是多麼難聞,也沒有什麼苦澀的味道,反而是有些焦躁的清香氣味,也實在是不會令人討厭。
“我都因爲你熬了藥,本來是喫着風寒的,若是沒有的話,也能預防這些。”
蘇白然笑眯眯的擺了擺手說的,“不用了吧,我這也沒有病,這突然間吃藥來做什麼?苦澀澀的我也不喜歡了。”
“然然。”寒玉環鄭重地叫了一聲,對方將手中的藥往那邊送去,嘴脣上掛的那一抹笑容,似乎都沒有放下的真誠。
不過短短的幾秒之中,似乎他拿一份笑容換了幾個樣子,本是那一副可愛穠麗的模樣,卻令人發寒發冷。
“這可是我特意闖了那名醫的家裏面,特意爲你求來的,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勉強得來這麼一副藥,然而你心裏面,怎麼就不能記掛着我的好來喝下去呢。”
他說着話又不免得帶了幾分的畏懼地吹着眼眸,眼角似乎含着些許的淚水,微微的有些發紅,悄悄的咬了一下嘴脣,卻又特意的往這邊敲了一眼。
“你這個人真的是沒有性感,別人爲你掏心掏肺的,差點連名都丟在那裏了,你卻連一口藥也不願意喝。本就是沒有什麼大礙的,喝下去也只是讓你多預防着一些罷了,又不會傷害到你,卻好像我是害了你似的,實在是讓人心寒的很。”
“好好好。”
蘇白然立馬出聲阻止這藥,自己要是不喝下去,估計是沒完沒了了。
現在少年郎,還能擺着一副好面孔說,等一會兒把臉沉下來,硬掐着下巴灌下去,那也是一樣的事兒。
到那個時候,還指不定要遭什麼罪,還不如自己好生生的喝了算了。
她伸出手來,結果來碗,也沒見着如何的燙,些許的溫熱發散入手,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瞬間滋潤到了皮膚的間隙之中,自己都不免的有些許的恍惚之情。
‘這裏面的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黑漆漆的一片,甚至連自己的倒影也沒有辦法倒得出來,明明是擺在了月光之下,卻連着月亮的影子也不曾閃現,略微有些許香甜的氣味,也夾雜着藥草的清香,並沒有什麼苦澀,聞起來倒也算是還不錯。
怎麼看都不在正常的模樣!
蘇白然不自覺的有些頭疼,這麼個東西喝下去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想自己年紀輕輕的未來,還是有很多的路線要走,自己也對於人生充滿了期待,就不想這麼輕易的掛在這裏。
對於自己未來的路程也有着心思中的展望,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消失在這會不會有點可惜了?
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發酸,好像有淚水要從眼睛裏面流淌出來一樣,只想到淚水卻並不能真正的往外冒,而只是自己心中的幾分苦澀緩慢的透露了出來。
說句真心實意的話,就算是少年郎腦子有問題,但如此一般的狀況之下。蘇白然也並不相信對方會這麼輕而易舉地要了自己的這條命,只是…
如此稀奇古怪的東西,自己不想要喝下去,卻根本連個自主的能力都沒有,想要掌控自己喫什麼東西的權利,也沒有辦法做得到,這麼一個奇怪的物件也要咬着牙硬嚥下去。
蘇白然將那碗輕輕的提到了嘴邊,白玉一般的碗,接觸着嘴脣的剎那間,有些許溫柔的感覺沾染着自己。
問起來也並不是什麼太過於接受的,合起來的滋味也算得上是不錯。
甚至帶着些許甜思思的味道,像是一股變了味兒的糖。
跨過了喉嚨向胃的方向蔓延開來,下雪天的味道有點發膩,讓人覺得有點不舒服的,相比於其他的藥來講確實是個不錯的滋味了。
她明確的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喉嚨,一直到胃,究竟是什麼樣的走向,親切地領悟到了,自己整個人的結構過程。
微微的搖了一下嘴脣,只覺得真的有些不舒服。
手裏面緊緊的捏着那白玉的碗,只感覺到自身從未開始,緩慢地向外散發着些許的熱度,一點一點的,就像是小小的慢火向其中不停地騰挪着。
火焰的熱度快速的向上,而悄悄的在自己的胃裏面散不開來。
蘇白然揉了揉肚子的時候,特意在胃的位置上摁了幾下。
“然然,是有什麼不舒服的,怎麼如此一般呢,難道你心裏面覺得我還能害你不成嗎?”
蘇白然只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個不停,狠不得一拳打到對方的臉上,好讓對方體會一下爲什麼如此一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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