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十七章
‘也就是仗着我打不過他,還有脖子裏的這蟲子威脅。’
她也是其自己不會套人的話,爲何沒有問出來,不對,是話題都沒開。
被少年郎領着說話,現在才琢磨過味兒了,如果不是提醒指不定就忘了,反而去擔憂寒家,和王家的事兒了。
對了。這倆人的事還要計較,幫不上忙,自己也得犯這份心思。
人生真苦。
蘇白然認真去冷靜地翻了一下自己人生的路途,並仔細的思索,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似乎…
還是自己作的。
如果不是瞎出去亂跑,也就不至於遇到這麼着急事兒,可換個思維,要不出去跑自己也就掛在這兒了。
就算是現在也完全沒有方向,想要逃跑的心思一直保持在心中,只不過在尋找着恰當的時機,不敢冒冒然的再做行動,認真思索起來自己的路線,似乎並沒有改變的意思。
蘇白然他的一口氣,至少到現在所謂做到的事情幾乎已經施展了此生只剩了巔峯,就算其他的事情…
她再怎麼努力也做不到了,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算是可以了。
至少沒有像上一回一樣不明白,拍的就那麼沒了,相比之下也還算的好,全都是靠同行襯托,曾經的自己也勉強算了一份兒吧。
她將那些點心,順着茶水一起送進了喉嚨,堵得自己差點有些喘不上來氣。
躺在小塌上如果略微有些昏沉,昏沉沉地望向了遠方,目光忍不住地有幾分深沉,終究是他的口氣將自己裹進了柔軟的小被子裏面。
緊閉着雙眼,黑暗的顏色遮蓋了眼前也不清楚,究竟是過了多長的時間也是忍不住的,有些發昏緩慢地向下跌沉,一絲一毫的往下墜落,意識也隨之降低消散。
些許的陽光墜落在眼前,一絲一毫的在眼皮子上打落了點點,在睜開眼神之時,卻見者光芒四射而開。
蘇白然開了後窗戶往天頂上望了望,大約也是八九點了。
她不自覺地低下頭來看了一眼,趴在牆邊的青苔消失的不成樣子,只是隱約在牆體上留下了些許層疊的痕跡,還能看得出來曾經有植物在此生長。
說來也真有幾分的奇怪,畢竟青苔這般的東西一般在超市的位置纔會有生命力存在。
在這夾層的位置就有些許的奇怪,自己原本心裏面還在乎着呢,只不過一直沒有仔細的打量。有句話說的好,存在即合理,一直在那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多可反駁的意思
突然之間消失了,反而是讓人在意的不得了。
如今正是往夏天的時候趕,還沒有到完全季節交換,正屬於換季的時刻,這樣的時間正是潮的很。
院落背後便是一大片的湖水,整個摘園的水流基本都是要從這邊兒走,那水汽蔓延上來可說得上是不得了。
縱然是隔着一段小小的道路自己貼在牆面上,都能感覺到空氣一股水嘟嘟的。
不一定能夠擁有青苔生長的環境,但之前確實是長不出來了,如今沒了,反而是有些出奇,承載着水汽茂盛的世界,怎麼突然之間就消失了,難道說什麼營養都不知道,開什麼玩笑呢?這玩意還要進行飼養嗎?誰去養它呢?
蘇白然蹙眉歪頭,腦子裏面亂糟糟的,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自己卻沒有辦法抓得住,只是眼看着那青苔行走的痕跡。
從那牆角的邊緣一直蔓延到地面,才爬到自己窗戶的跟邊上。
怪事。
蘇白然秉持着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自己實在是沒啥事幹。
以及…再不讓自己心裏面多想想,怕被腦海裏面亂七八糟其他的煩惱給堵死了。
蘇白然痕跡用手畫了個範圍。不自覺的,有些發矇,自己手臂跟着恢復了下。
“都說是有什麼東西從窗戶往外破造成的痕跡?”
她雙手掐着腰站了一會兒,回過頭來倒了碗冷茶,這樣的茶葉沫子仔細的提出,只剩下了一杯水,試了下去裏面順着潑了過去。
範圍稍微小了點,但整體的路線並沒有錯,一瞬之間順着菩薩過去,整體的範圍都有着斜斜的相近目光,看着那貼合的痕跡,心臟砰砰的亂跳起來。
蘇白然快速的甩了甩頭,將這樣的心思放下,可自己實際上的眉目卻是愁苦的不得了,將杯子收攏在一旁,緩慢地關上了窗戶,光悄悄的看向了門外,仔細瞧着沒有聲音纔算是鬆了口氣。
砰!
“誰!”
剛放下了一份心思,邊聽着門口出來了啪嗒一聲,可不上人心,都已經快速走上前去拉開了門。
“沙華?”
蘇白然無奈道:“你怎麼在門口也不跟我說一聲,怪嚇人的?”
沙華晃了下手裏面擺着的點心說道,“小姐,我這也是纔看見在給咱們的禮品之中有一盒糕點,看上去真心的不錯,所以端過來給小姐。”
蘇白然面色一冷,自己昨天晚上爲了解開脖子上的這份困,硬生生的吃了整整一包的點心,和着茶水往底下言。差點沒把自己噎死,只是翻白眼兒,再看到什麼點心都忍不住的感覺心口悶。
“我不用了,自己喫吧,看上去樣子還不錯呢。”
她面色有些發青的,揮了揮手,“對了,你今兒怎麼到時候了也沒過來叫我?眼瞧着都快奔着中午去了。”
沙華悄悄的躲了躲腳說道:“小姐,我不也是睡過頭了嘛,實在是太困了,不要生氣。”
說到這裏略微的歪了一下頭,表情上帶着幾分奇怪,又像是琢磨着什麼似的,略微的嘆了一口氣。
“小姐,說來也不是,我自己給自己找理由做狡辯,只不過最近半夜的時候…哎呀,似乎有點想到能聽見什麼,可屋裏看又看不着,我膽子又小不敢提燈動出來,自己在屋子裏面總是被驚醒了,過了好一陣子才能睡着,也不清楚是個怎麼樣的緣由,才一直睡不好,今兒起晚了。”
嗯?
少年郎!
蘇白然腦子裏猛然的打了一個機靈,少年狼跑來跑去的,居然這發出了響動,還讓啥丫頭給聽見了,這算是鬧了一個什麼事情呢?
對了!
沙華自己動作還算是利落,最開始與張語見面的時候,她囂張跋扈肆意妄爲,自己差點兒被扇了巴掌,也多虧這傻丫頭反應。橫着也瞬間揭下了那灰乎乎的胳膊,可見這是有些伸手的。
沒有正經練過,不過早年間也曾經在街道之中討生活,加上自己天分後的話,說不定真會有一些小細節注意的到。
縱然是天真未曾見過外在誤會,可終究是個靈敏單純的人,不是嗎?
也真是怪少年郎平白無故的跑過來幹什麼,可自己這個慫的膽子也實在是沒膽跟人家說,有沒有發生在這面前的傻丫頭做什麼解釋。
說是講開了,那可真就是鬧起來了,他們就是個單純直白的人,知道自己平白無故的說些欺負,那不是早就一蹦跳了起來,而少年老刑事作風詭異的很,絕對不能讓這兩個人互相掐起來。
等一下!爲什麼自己一直在阻止着,身邊所接觸到的人互相見面呢?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還是單純的,因爲少年郎,真的不可以,和任何人類屬性的存在見面?
有些話被自己粘在了喉嚨裏面。
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說的,“想來是你想多了,現在臨近夏天總有這些許小蟲子小動物的,說不定是蟬,或者小貓小狗大晚上的跑一圈,讓你聽着了。”
她擡起手來碰了下那傻丫頭的額頭,寵你的說道,“別胡思亂想這些,這個小腦子想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可容易把自己給纏繞進去,咱們作爲地表上的人類要相信科學,知道嗎?”
“啊?科學?”沙華那都是莫名歪着頭,怎麼也琢磨不清楚這一個畫的,想表達的什麼意思,來回的嘀咕了一下,傻乎乎的問道:“小姐什麼叫做科學呀,你念叨的這話我怎麼就聽不懂呢?”
“這…”略微的愣了一下,不由得有些苦笑,苦澀的滋味早已徘徊在心海中。
有些事情是不能夠超越的,特別是時間與歲月這般奇妙的物件,看不見摸不着,隨着人類的發展,隨着時空的跳躍早已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得明白,又不是這簡單的人生可以琢磨的清楚。
自己與對方所在的時代,早就已經被劃分開來,從來出多少的努力,倒也不是自己能夠輕易的跳脫開。
下意識的說出了一些話,也不過是淪爲了對方的。自己所訴說的言語終究是落得一場空,爲何要執着這般的事情,爲何深陷在其中?
還是真心相對的傻丫頭,說到底也是沒有真正的共同語言,能夠與自己多說幾句的,也只有那寒家的二公子,只是他們兩個也互相之間不算多熟吧。
甚至自己都不清楚這一位現在是否還活着,到底如何了?安康可否得到了保障,是否領悟到了各路殺機。
別了沙華。蘇白然獨自一人坐在門口兒,略微等了些會兒,便順着小路往前走,漫無目的的向前行動着。
不知逛了多久,自己腦子裏面也轉了個圈兒,認識望周圍尋了好一會兒,才分清現在走到了什麼。
對了。
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這個腦子怎麼就是這麼的不好使,逮住了一個牛角尖,使勁兒的往裏面鑽?
正經的事情,到時候想一下自己屋後那一片的青苔,就直接的擺在眼前,這般疑惑的事情難道就不去問問嗎?又不牽連到自己的關係,又確實是放在心上的,也方便去問。
其他的事情自己不敢輕易的去麻煩大夫,畢竟是和自己的未婚夫有許多的牽連,她也不敢輕易的冒險,可這般的事情幾乎沒有什麼聯繫,爲何不能去問問呢?
蘇白然心中驚訝的打算,便是轉了個路線,順着小路一邊往大夫的所在處去摸。
“蘇大小姐。”
柏三悲嚴肅性認真的看着,彎着半邊的腰貼着牆面,一路幾乎匍匐過來的大小姐,默默的向後退了兩步。
“可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蘇白然表情僵硬了下,揉了揉鼻子遮蓋自己面孔上瞬間發出來的紅雲,原本想着不要引人注意過來尋找大夫。
到時會曾想着竟然在這小路上,正巧是趕着人家院子轉角的這一塊被撞見了,還是如此窘迫的姿態,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目光閃了一下,咳嗽了聲說道:“大夫,我並沒有什麼身體上的不舒服,只是有一件事情較爲好奇,想過來詢問大夫。”
“哦?”柏三悲不由得奇妙問:“到什麼事情都得大小姐來親自詢問,何不與身邊的丫鬟說上一聲一聲的大小姐多費腿腳。”
蘇白然抿脣。
或許真的是有些敏感了,大夫怎麼好像有些不樂意自己過來似的,怎麼又把話傳給傻丫頭纔好,之前不也是經常見面嗎?這又是爲了哪一齣呢?
難道說是他察覺到了自己活動的心思?不對啊,自己都快把心思丟了,怎麼這一分心還能夠叫其他人察覺到呢?
蘇白然道:“我忘記了,沙華平時也挺累的,這小事兒,我也不想讓他跑來跑去的。”
柏三悲垂眸點頭。
蘇白然略有些不自在,目光望着他,穿着的身上似乎塗上了一層光,輕輕的照射着,有些許的慈悲滋味在其中。
不由得腦子開始胡亂的思索了一下,還記着少年朗講,大夫所穿的衣服是去一個家族特別製作出來的,纔會將許多的光芒吸引在身上,堵上了一層光紋,不清楚究竟是否爲真?
“不是蘇大小姐找小生究竟所謂何事?”
蘇白然道:“我想詢問大夫是否有何種東西撒在普通的地面上會長出青苔,來過一段時間會消失不見呢?”
“哦?”
柏三悲一愣,“這…小生對此所涉獵的並不多,倒可以認爲的琢磨了一下,蘇大小姐可否與小生仔細說說其中究竟是什麼模樣,已經是爲何等的事情呢?”
蘇白然點頭,“此事說來有些長了,不知道大夫可否願意我進屋裏仔細說說?”
“自然。”
二人坐立在對面。柏三悲親手倒了杯茶,送到了跟前,說到:“不知大小姐究竟要說河南的事情,小生縱然是不懂,也可仔細的翻閱書籍,又或者是詢問他人。”
他說到此處,輕輕地停頓了一下,嘴角的笑容依舊是那般的柔軟,說道:“也當算是爲了小生的學醫之路有些常見開闊些見識。”
蘇白然道:“他也不怕你笑話,我所說的情況便是在我後窗的那一條狹窄夾縫之中。”
柏三悲人爲的思索,輕輕的點頭,等待下來的言語。
蘇白然道:“早些年前我並沒有在意過,畢竟隔着一堵牆堵着道也挺讓人難受的,只是我曾經一病不起,好了之後倒想通通氣,誰成想的窗戶打開卻見着一叢青苔在其中生長,之前未曾在意,自己也都沒有多想。”
她比劃了一下那其中的格局說道:“同樣開窗戶透口氣,隨眼一看,便見着地面上的青苔早已經消失,只留下了淺淺的印子,心裏不免得有些好奇,仔細琢磨了一下卻又分心境,那大約的位置竟像是水潑出去的痕跡。”
“嗯?”柏三悲垂眸略微琢磨了一下,對這般的言語系的揣摩道:“蘇大小姐可是認得清了,一定是水潑出去的痕跡,並不是自然而形成的嗎?”
蘇白然點頭,“大夫,我自己接了一杯水,又重新做了下實驗,所以說範圍少了點,但確實是水潑出去的痕跡,從牆的邊緣一直到我的窗戶邊上脫貼的很。”
“並且…”
她抿脣道:“最奇怪的事,原本存在的,現在卻枯萎了,如果一直在的話,我便當做是空氣中水分過多滋養着青苔出現,只是這猛然之間一推窗戶,卻見着消失的蹤影,不免讓人多在意這些,爲何這臨近夏日,剛是更多雨水的時候就消失了呢?”
柏三悲蹙眉道:“大小姐,請暫且不要驚慌,這古怪的情態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又是什麼時間消失的大小姐,可有個仔細的思索?”
蘇白然蹙眉,她就怎麼會知道什麼是具體的時間,自己過來的時候,這些情態便是有了,一直當作是這邊兒的地方不好。
未曾想着,居然還有消失的這一茬兒。
自己當初根本沒有在意過,自然也就沒有詢問,更何況只是一年生出來的青苔在雜草之上,根本沒有辦法尋道痕記。
自己若不是想要跳那堵牆跑走的話,也不至於看到其中所生長出來的印子。
“大夫我當真是記不得了,最基礎的印象就是我在那種病之後的存在,而消失的是我今天打開窗戶見着的,看那乾枯的痕跡,連那一點的根子都沒有,剩下只剩下牆面上的痕跡,至少也有個小半月了,否則不會消失的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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