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七章
哎呦喂…這是哪位過來找茬的人?
蘇白然難得休息好精神,甚至還想出來轉一圈,當頭便碰上了幾位。
‘我就不該出來走走,安靜窩在家裏不好嗎?它不香嗎?’
面容憔悴的年紀都有些大了,肉眼可見的皺紋趴在了臉上,髮絲梳理齊整,沒有一絲的雜亂卻並沒有什麼太多的首飾,身上穿着也都過得去。
這…
從來沒露過面啊,從哪個石頭裏面蹦出來的阿姨啊。
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呀。
“哎呀呀,大小姐果然是氣勢大了,如今管家了,對於我們這幾個姨娘,都看不上去了,如今瞧着我們呢,連個話都不說了。”
蘇白然:“…”還有姨娘啊?
早些時候都根本沒有聽說過,折騰這幾個月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請問你們幾位老人家是根本不出門嗎?
還以爲只有張崔燕一手遮天呢,原來還是有競爭對手的嗎?
不過…
不是蘇白然損。
讓對手之間的差距未免也太過於顯著了點。
張崔燕滿頭的珠翠氣質柔和,膚白貌美跟二十多歲小姑娘,倒也差不了多少。身着錦羅綢緞,紗幔披在身上盡顯柔和大氣姿態。
而面前的這個幾位,只能說乾淨利落,其餘的刀也找不出多少優點來了。
似乎和自己這個大小姐曾經的處境,還真有幾分的相似程度呢。
不由得竟有幾分的感同身受。
自己這個心靈怎麼就這麼脆弱呢?
蘇白然垂眸道:“到時我一時間恍惚了,幾位姨娘可是很好。”
“好?”姨娘掛起了一抹諷刺的微笑,上下的打量的一番,雙手掐腰積極的跳高了嗓子說道:“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哪還能說是好呢?貼身的傢伙都要幹粗活了,難不成在大小姐的指令之下,我們也要去掃地不成?”
其餘的幾位站在身側,同樣的道理卻並沒有說話,只有由着這氣焰旺盛的人在此露頭。
蘇白然道:“姨娘有所不知,蘇家招了人的算,沒有賣身契是,連夜就走了根本沒有可留的。我掌管着人,一瞬間打理不開,邊讓身邊的人稍微做些事情。”
“呵!”姨娘冷笑了一聲又是說的,“大小姐好一個藉口,每月支出的銀子,都是有定數的,大小姐怎麼得花些錢來重新找呢?難道說這個銀錢,都進了大小姐的藥包?不記得給我們也留一個活口?”
蘇白然剛想張嘴便被人搶過了話頭。
“我倒是知道早時候,對大小姐沒有多少關懷,只是人家也大人有大量,可憐可憐我們這些老婆子,怎麼說也是沒有必要,對我們如此的苛刻多少,也別讓我們直接動手去做活纔是。”
好一個道德壓制。
蘇白然道:“姨娘,外面的人用心算計,能夠將人全數去,外面在僱傭人的價格便是高了,手裏面的錢又怎麼能夠呢?”
倒是知道來者不善,卻也不怕則善者不來。
講事實擺道理事情就擺在這兒了,就算鬧到便宜父親那兒去,這事兒也沒有法子有其他的解決。
當然如果加錢的話倒是可以。
姨娘緊緊的皺着眉頭硬是挑起了兩雙的眉梢,“好啊,好個大小姐,你還當真是嫡親的大小姐,果然是心狠手辣,對我都沒有半分的慈悲之心呢。”
蘇白然蹙眉道:“姨娘還請慎言。”
“慎言?你也好意思叫我慎言?你把我們身邊的丫鬟當做灑掃的奴才一樣,還要我們當心說話,倒是你哪來的面子呢?”
姨娘也是來了氣焰,面容有些許的張紅,雙手掐着腰,緊緊的磨了下牙,“果然什麼娘,生出什麼女兒來。”
“你!”
蘇白然聽不過其餘的人說着原本蘇白然母親的不是
方纔的意思,似乎是在諷刺那個便宜父親,畢竟…蘇谷霖嘛。所做的事情也不需要多加的追溯,本人的氣質就擺在那兒了,還有什麼可多說的呢?
倒也沒有多少的怒氣這兒,聽着這般的話倒是瞬間來了火氣。
蘇白然快速的走上前,去伸手扯住了對方的袖子,輕輕的摩擦了下期間的布料,露出了個笑容:“姨娘好有本領,原來夫人也是能夠叫你們隨便說的,還記得自己是什麼嗎?不過是妾室,原本的大夫人,也是與你們有什麼可比的?”
她輕易不說這般的言語,只是火冒到了這兒,也沒有什麼攔着。
是踩着人家心裏面痛的地方,狠狠的往下念便是。
姨娘本感受到了蘇白然,在摩擦自己袖子布料剎那間帶來的諷刺。
一會兒聽着這般的話,瞬間愣住,眼圈兒略微有些發紅,在那眸子之中散出了幾縷的紅血絲,最後又咬住了牙,伸手去拍那袖子上的手。
“你這個小丫頭,在我面前裝什麼模樣,果然和你母親是一個德行都是狠辣,果然是蛇蠍心腸,光是長了一副俊俏面孔,心底裏面卻黑的很!”
蘇白然本不想鬧大,只是告誡對方,不要繼續訴說,而聽的這番言語,接受來拽住了其的衣領子,“姨娘,母親不是讓你隨便嚼咳的,已去世多年,你還往人身上潑髒水,你就不怕自己有走的那一天嗎?”
“呸!”
姨娘明顯是怕了,腿肚子忍不住打哆嗦,卻也勉強硬撐出了那一副的架勢。
“我本來就沒有說錯,你母親就不是什麼好人,你簡直是一個模子裏面拖出來的,可可我們的月前從來沒有停過,有什麼不順心的,偏要伸手來打耳光纔是,有多少的人的牙,就是給硬生生打掉的。”
她說到這裏都無法壓抑眼目之中所爆發出來的一絲恐懼。
深深的紮根在心靈之中的陰影,在那其中快速的翻滾,用力的推了一把,連着向後退了兩步才說的,“三月嬰孩,硬是摔死了,她早死了纔是爲民除害,你與你的母親都是一個模樣,我也祝你早些死。”
蘇白然聽見這話心中怒火中燒,擡手想要有個教訓,卻與光受到周圍的人同樣有幾分的恐懼之色。
甚至有的人的眼圈已經紅得不得了,一時間包括出了眼眶,要落不落的,好不可憐。
什麼情況。
蘇白然手停在了半空之間,眼瞧着其餘人打着哆嗦的模樣,怎麼也錄不下去,緩慢的收回手來,望着他們微微的咬了下嘴脣,不知怎的心底已經有幾番的發慌。
假的吧?
不。
快速的否認卻在心裏有一番向上反映的疑惑。
蘇白然母親可當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在哀怨的詩詞之中,可是有一個對朝廷不滿,只想自己成爲女王的人呢。
如其分的很也算是符合設定,才…
不。若當真如此,爲何女兒過得那麼差?就算是離去了,也根本沒有人知曉,反而讓自己佔了個便宜?
蘇白然掃過了那幾人,嘴脣都開始打着哆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道路。
“小姐。”
可憐模樣的姨娘走上一步前來說:“小姐並非是我貪圖富貴,我並非…若非當年夫人硬生生地摔死了我的孩兒。”
此處便有淚珠滾滾而落:“如今我也是有沒個依靠的,能隨着大家一起住在小院落之中,倒是沒有怨念,未曾有什麼舒展,只是身邊有幾個打掃的丫鬟,勉強算是多麼的清閒,若是身邊的丫鬟走了,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呀。”
蘇白然只覺得呼吸過來的空氣,都有幾分的酸澀刺痛,望着那淚珠向下滾落的姿態,不由得有些發矇。
難道這人所說的言語當真屬實?
倒也有幾分可信,畢竟這種事情太過於龐大,恐怕問一問,都能夠曉得當年的事情,何必過來自己面前哄騙呢?
說當真如此?又開始如何?
望着那可憐的女人,容顏減退臉上的皺紋極其明顯,甚至有些許的斑點在其中生長,整個人更是羸弱不堪,只有一幅較爲乾淨的衣裳支撐着體面。
她愣住吶吶道:“我不曾聽聞。”
“大小姐…”姨娘哭泣道:“大小姐此時隨意問一個人便是可知,當年夫人身懷,便是看不了我的孩子,沒有任何言語,走上前來擡手甩下,便是一命嗚呼,老爺看着夫人有云在身邊沒有指責,才擔下了大小姐呀。”
蘇白然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聽這哭訴的言語,望向了周圍人憤恨的模樣。
“是了。”
她茫然看去遠方行走而來的蘇谷霖。甚至頭一次露出了祈求眼神。
蘇谷霖並未曾擁有過半分的溫柔,“你的母親當年殺死了我的長子,願因爲能夠當下一位嫡長子,會總想着是你,故此裏對你並未有多少的好心。”
蘇白然眨了眨眼,似乎聽不懂。
蘇谷霖微微笑着道:“莫非我的大女兒覺得能夠作爲我夫人的人,便是單純善良,未曾有半分的心思算計不成嗎?”
他笑容的更大了些,似乎在此時在讚賞的看向了面前有些發懵發傻的少女。
“當年落魄,只剩着家族的一個空殼子,你的母親可是與我從貧苦之中行走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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