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四章
蘇白然朦朧剛起便是被叫了過來,腦子還沒有轉過,便是瞧見了蘇谷霖。
蘇谷霖含笑道:“你怎麼不知我幫你完成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呢?”
嗯?嗯!我去!
蘇白然瞪圓了一雙眼睛,朦朧間的睡夢感全然消散不見,瞬間清醒了不少!
什麼情況?這自己這個便宜父親是這樣的千層餅嗎?
自己會在第二層,這位兄弟已經在大氣層了嗎?
還能不能再體會一下普通人的思維,感情這種事情還能夠配合演出嗎?
我是爲什麼要,爲什麼要配合自己來完成這個計劃,並且是怎麼發現的了,對方的衣食住行皆是會定時定量地更換,並且各路的安排也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如今菜的價格非常高昂,衣料方面反而便宜了不少,若按照原本的規格定製來講。
如今換做一雙較爲柔軟的鞋子也是正常合理的,至於其他自己做事什麼也沒有幹過,這是怎麼聯想出來的呢?
究竟是多少的豐富經驗,才至於看到一雙鞋就聯想到了後續的發展,還和自己打了個圈配合,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還是地球上的人類嗎?
還是自己只是在這高管玩家這種一個小透明,他們有自己的計劃才偶爾配合一下自己這個虛擬人物?
蘇白然甚至開始懷疑人生,懷疑世界的真實,懷疑宇宙真理,對於整個存在產生的巨大的疑問。
自己究竟是多麼地位,腦子笨到了什麼程度,爲什麼輕而易舉就能被別人看穿。
並且這還沒有敢完成的計劃,對方都能給完成的服服帖帖未免也太過了些吧?
蘇谷霖倒是相當淡然,看着自己這一個獨特的大女兒進入崩潰的邊緣,嘴角勾起了個淡然的微笑。
表情變化細微可查隱約可能想得到對方在思索着什麼。
只是他卻並不打算透露。自己不夠柔然間踢到箱子之後,看那雪花銀子在查賬的過程之中。
偶然間察覺到了及身邊一些細微的變化,突出了大膽的猜測。
畢竟事情相隔的時間較近,蘇白然又是故意心疼身邊的小丫鬟,指不定位置而爆發一起。
原本想着只是叫過來問句,話說是成了白得人情。
不成話也藉此爲爲震懾對方,倒是不曾想着如此的順利,到底還是年輕人沒有多少的鍛鍊,被拆穿之後便沒有辦法問的出了。
蘇白然快速調整好自己的呼吸,露出了個淡然的笑容,說道,“既然如此說,想來父親也是有些許的心情,女兒只不過是猜測着您的意思與你不謀而合吧。”
蘇谷霖對自己網開一面,甚至說做到了千層餅還要過來配合,竟然是有什麼事在等着自己想來,有些頭疼卻也不得不承認,在此時還是老實安靜的人慫,纔是較爲極致的辦法。
卻也不敢直接承認自己的故事,要將對方一起拉過來,綁在同一條線路上纔是好的,如果不然的話完全佔了下風,反而將自己狠狠的排入泥土之間。
“哦?”
蘇谷霖含笑道:“說來看看?”
蘇白然道:“父親,張崔燕姨娘與你相伴多年,性格溫柔良術,只是卻也有些許的過失。”
“哦?”
“首先容家人在蘇府爲非作歹,其次對生意插手,並且在賬面之中做出手腳。個個不得容。”
蘇白然平靜且坦然,其中每一項拉出來都不算什麼事兒,又不是課本中的戲劇描寫,在現實生活中哪兒沒有點兒貪污受賄?
張崔燕作爲這蘇家唯一一個還算有點像排面的女主人,所以說沒有名聲卻也早就坐在了夫人的位子上,就算是僕人口口聲聲稱呼的也全都是夫人的名稱,還哪有什麼不方便不得力的,在其中掛一點銀子也是理所應當的。
就算是被漏在了明面上,只能說是稍稍有些不體面,實際上也算不得什麼。
蘇谷霖如今配合着自己的計劃,也是在側面上舍棄了這個女子,或許是看清父母又或是細心研究,要麼就是乾脆互相的利益。
或者自己比較有利用價值,願意給自身一個人情,自然對方就成爲了被拋棄的那個可憐蟲。
如今只需要個藉口,對於大家早就以默認的態度重新拿出來,作爲一個最基礎的理由,便是彼此間都能夠說得清楚的話。
“你從來都是懂得的。”蘇谷霖同樣默認了這般的態度,微微的低垂下眼眸,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緩慢的探出了一口氣。
“蘇白然,你是特別的,在我的孩子裏,你是最特別的一個。”
蘇白然:“知道。”
廢話,家裏就三個閨女,還能看不出來是個什麼場面嗎?
二閨女也只是個普通的小姐,如今已經走了,沒有任何的價值,而且是在對方默認捨棄的場面之下走的,更不用說是被河畔的淒涼拋棄。
而三小姐一直處於一種被忽視,恨不得對方不存在,但也不至於狠下心來直接要一條命的狀態。
相比之下自己這個變化存在的,自然變化爲了最爲特別的存在。
多少是有些許的嘆息哀嘆,只是這家中的孩子過於稀少,學會調節一下,也就只剩下自己這一個可以看得過眼去的。
也不怪自己這個便宜父親如此的挖,空了心思想要自己,如何什麼把柄在手裏,已經實在是沒人。
一番基業也要有人繼承,也要做着打算未來的路線發展,他所以說還是人注意重點,只是二十多年來再也沒有孩子誕生,這多多少少在心裏面也是留下了個影子。
與其送給家中的侄子,這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女兒,或許也是個不錯的既成。
只是他學有哪裏甘心將自己多年來積攢下來,打出來的產業,平白無故的送給自己一直不在乎的女兒?
蘇谷霖心中並沒有多少的情緒,畢竟衝了二十多年的女兒都可以幻化整理和平一刻,並不算如何反中的錯誤,對於他來說多少都可以化爲數字,且可以作爲利用的價值和過去。
如今就算是想要找出繼承,想要對於家族有益,實則上也並沒有真心歉意,而是想要一個可以把控的,自己手裏甚至說在他離去多年之後,還能夠順着他心思而轉化的人。
蘇白然可以摸得清楚,他的心思轉變卻也根本不敢再上前一步,繼承一份家族事業,聽起來倒也不錯,只是對於自己來說未免過於危險。
至少那婚約必須要解除。
繼承家族的女兒是不可以嫁出去的,如此以來自己生命的危險並不進了一步。
而與此同時家族的基因管理,是否能夠完全隨自己這個便宜父親的心思?
若是不從了又會如何改變,如果對方真是在這二十年後猛然間又來了個兒子,自己這個沒有婚約又沾染過家族產業,曾經被作爲機場人培養的人是否會作爲擋路是被一腳踢開?
說是問着其他人的還可能稍微憐惜,輕易給出一小部分的隨之而去,至於讓自己餓死。
只是轉化蘇谷霖恐怕自己很快會被殺掉,可能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甚至多年之後連記得自己名字的人也不曾用過,就好像根本沒有存在過,從一開始便是消失於無形,我從何其的悲哀,何其的悲涼?
自己又憑什麼非得闖這個大運,這麼個心思跑過來幹什麼?
自己獨自離開掌握自身的命運,或許過的會苦一些,只是自己的命終究是活在自己的掌心裏面,也不至於太過於悲涼。
做什麼事也能是屬於自身的決定,後果也可以自己負擔,而不是隨着他人的指揮而行走,走向了萬劫不復也是別人推着去的。
蘇白然自己心裏面有一張如意算盤,如今自己的底線,那個傻丫頭也打着計劃想要送出去,並非留在自己身邊說對方真要跟自己拼了一次,王婆至少在吝嗇之前自己心中的一個掛念也可以得到完美的安排,或許會有些許的可憐,只是對自己來說確實無怨無悔,反而有幾分的輕鬆。
蘇谷霖要說了信息的話,從話語之中揣摩對方的意思,二人彼此對於他們的心思心知肚明,卻根本沒有人敢更進一步,或許有些許的心思在悄悄的流轉,只是彼此之間總有一種朦朧的試探在其中。
“蘇白然,你是特別的,不僅僅是我的另外兩個女兒襯托出來,而你這個人是最爲獨特的,多年以來我未曾注意到你是我的過失,只是如今看來你確實是最爲特殊。”
在離去之時,腳步踏過門檻的一剎那,身後傳來了如此一句話。
蘇白然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卻只見着他早已藏身於陰影之中,無法可看到對面人面孔的模樣。
蘇谷霖對於一切把控極好,就算是光亮的照射,如今也是掌握在手掌之中,只有自己的面容暴露在人前,而對方究竟如何,卻也無法讓自己剋制,默默的點了點頭,或許有些話落在了自己心頭,或許擦肩而過卻並沒有更多的言語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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