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七章
苦惱的揉着鼻樑子,整個人倒在小塌,手拍着身旁冰冷的木頭。
怎麼偏偏就是昏了頭,未免也太沖動了吧,自己打心眼裏面也知道那個傻丫頭是自己心尖上疼愛的寶貝。是容不得別人說半句的珍寶。
可那可是少年郎啊,明顯精神不對,路子智商又是完全在線,對自己又有一種偏執的執着感,平時也是好聲好氣的哄着,纔算是穩住了,這麼一個明顯有精神問題狀況的人。
怎麼偏偏連一句話也說不得了?
就算說的是那丫頭也是該忍耐住心思纔對,發了癲狂的性子又怎麼能受得住的。
眼前猛然間的一片發白似乎是什麼光亮照了過來,慌忙的睜開了眼睛,去映入眼簾的只有陰沉沉的。
用力的拍着拍腦門,直覺的自己的思維在姿勢都已經混亂了,怎麼眼前不自覺的閃過了白光,這算是什麼?
卻也擡起手來搓了搓身上起的雞皮疙瘩,那一刀的光芒閃過,似乎早就已經刻入到了骨頭裏面的孔距,被悄悄地引發了出來,縱然是心底裏面震驚,卻也忍不住的有些打着哆嗦。
微微的嘆了幾口氣,環顧了四周活動着有些發疼的脖子。
是了,自己一定是想起了當初的事。
一個相處沒有幾天的小丫頭,爲了自己而活出了性命的事兒。
緊緊的扣在了心裏面,根本沒有任何的躲藏,時時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不可以將這件事情丟棄遺忘。
在這般的懷疑態度之下,在面對着少年郎的威力,自己想要忍氣吞聲的情況之下,把腦子中的調出了,曾經的一段回憶,就是在告誡着自己,不能忘記了這一段恩情。
蘇白然擡起手來用力的拍了拍腮幫子,卻下意識的將膝蓋窩在了手裏,整個人在那小塔上突然縮成了一團,目光呆愣的望向了前方。
不用自主的活動了兩下,便是下巴也有着些許的顫抖。
死亡的滋味太過於清晰,縱然是自身的保護意識,將那一段記憶抹去了,卻也還記得在那最充實的幾分場景。
發自心底裏面的恐慌,根本沒有挪去,似乎有什麼被自己徹底的遺忘,卻也根本不打算,有任何想起的意思。
不想了,不想了。
就算是想起來了,也根本改變不了任何的東西,這些都在自己心裏面,早就已經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沒有什麼可挪動的。
就算是對上的少年郎,仔細想想也是自己應當贏分的,人家都爲了自己豁出去一條命了,怎麼自己這邊就不能好好的給爭氣?
仔細下的意思說,這傻丫頭也值得自己如此付出的,只是稍微有點衝動,差點失了分寸,但從情感上來講也可以接受。
擡起手來拍了拍腮幫子還沒多動兩下呢,邊聽着天花板上咔嚓的一聲響。
嗯?
少年郎的腿腳什麼時候這麼沉了?不對呀,才走出去沒有半個多時辰呢,怎麼能回來的這麼快,但凡問人也不至於如此快速。
蘇白然瞳孔瞬間的放大,手腳也利落,翻身鑽進了桌子底下。
期間沒有出半天的聲響。
也多虧了許多時間對於生命渴求的本能,有一些小小的技巧,早就已經留存在了心底,更不用說此時並沒有穿鞋,只有雪白的襪子蹭了一地的塵埃,聽着一如細碎的腳步聲,從遠而近的跑來略有停頓。
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動靜,屏住了呼吸,乖巧的等着,用手掐着,至少也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才緩慢的從其中爬出來,卻根本不敢點開燈,悄悄的往門口徘徊了幾下,透過了原本面有意思破損的窗紙往外看。
但是無意間打破的,後來爲了方便索性就留了下來,仔細的修整好,只剩下個小小的縫隙在外面很難被發現,只有自己纔會容易瞧着,偶爾也打量外面的方向。
也是被人撞到院子裏刺殺這曾經的奇蹟,實在是嚇到了有這麼個小口子,似乎總能安心些似的,如今也正巧派上了用場。
柔情的月色普照在大地上,冰涼涼的照耀的到有些明黃目光掃視而去,周遭沒有敲到死角。
卻沒有看到什麼身影在此刻停留着。
奇怪?
難道說蘇家,招惹了樑上君子?
也是不應當的呀,畢竟這個世界觀的設定之下也是有江湖的,這一個小小的家族,並沒有如何被人期待的錢財,能夠達到飛檐走壁的功夫,向來也是闖出了點名聲,何必針對着這麼一個小家族過來?
更不用說如今的城中遭了災難,就算是略有平息,卻也沒有完全的解決,大多的百姓也是苟延殘喘着,如今在此處的富豪之家也都是遭了禍事。
過來拿出什麼名堂來在江湖上,難道他們就不看看自己的名聲不成了嗎?
名氣都是小事,以後也是要在道上混的,怎麼講也得稍微照顧一下了吧。
蘇白然捏着鼻子,儘量壓低了聲音的呼吸光仔細的掃過,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或許只是單純的路過,不當心踩着了?
睫毛翹翹的閃動,投過縫隙凝望着外放邊想要收回眸子。
眨眼之間眼神兒立在了眼前,黑洞洞的凝視。
汗毛瞬間的淋了起來,或許是處於小動物的本能,整個人僵硬在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動態的能力,大腦發出了尖叫,此時卻連着呼吸的聲音都沒有放大,在那一瞬間的卡頓。
蘇白然瞳孔放大,來不及反應,便是連着響後滾了兩圈,瞬間的往後跑去。
一道白光閃過,窗子瞬間四分五裂,還未來得及看清,只聽着背後有風聲。
蘇白然不管不顧,抓起一旁的凳子,便向後甩去。
接着在地上打了個滾,轉向了衣櫃的一側。
來者明顯沒有想到一個大小姐,能夠輪得起的凳子,那方纔一下縱然是多了,卻也是悶悶的,撞到了一聲同桌,不眠的遲疑的片刻,轉眼之間看着人躲到了衣櫃的旁邊。
“等等!”
蘇白然見他停頓立馬出聲,“好漢請先停手!何苦爲難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子!”
奔着要弄死自己來的,直接跟人家動手又是開什麼玩笑?蘇白然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想得清楚的,周遭連一個呼喊的人都沒有。
此時也就看着自己的自救能力,能不能拖延着,說是能夠靠着三寸不爛之舌或者是利益的誘惑之下,能夠放自己一馬便是最好了,若是不能…
若是不能老天爺可真是跟自己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平白無故折騰了這麼多天在那懸崖邊上跳舞,在各大的利益集團之中周旋,好不容易勉強起身,卻突然間喪命於平白無故跑過來的江湖之人,外面太過於滑天下之大稽了。
可是仔細一琢磨,曾經的自己也不是處在一臉茫然之下便直接的丟了一條命嗎?
怎麼想這路線居然還是相等的,難道這是自己命中註定的劇情不成?
眼瞧着他,竟然真有略微的停頓,沒有動作,這是手中的大刀,卻依舊這樣的刀刃取向着自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勉強站直了身軀。
“好漢你我願人無遠見人無仇,我一個小女子也未曾招惹過誰,何苦平白無故的取了我的性命?”
蘇白然悄悄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安撫了下走動的情緒。
“我看着您的身手,竟然也是有着幾分名堂,爲何要過來傷害一個在的大小姐呢說事傳揚出去了,豈不是辱沒了你的名氣?”
說到此處,略略的有些停頓,眼前的人卻並沒有覬覦的動作,保持着絲毫不同的姿態,見到此處,不由得有些許的鬆氣
叫來這一位也是能夠用言語說得通的,看來也算是有意思升級。
蘇白然捋了捋碎髮,大膽的向前走了一步。
“好漢見到我,便是停下了手中的刀刃,看來並非是欺凌弱小之人,也並不是有心想要害我一個小小的女子。
向來是受到了其他人的蠱惑,如若不然定然不會對我下手的?”
見她如此,那人略微有些猶豫,轉身將刀收入在刀鞘。
蘇白然悄悄的將手背過身去,將那汗水藏在了袖子裏頭。
人生果然是一場豪賭,面對着這般的事兒,竟然還真能夠一把撐,三言兩語都能說動,面前的這位也不知是天真還是太過於豪氣。
“見着您,我心想便是瞭然,定然也是有名其名望之人,不知爲何卻要過來傷害我之前,是否也知道此處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呢?”
對面的人悶悶的不肯出聲,站在原地似乎有些猶豫,手攥成了拳頭,在身側追尾的,有些用力卻翹着,手腕上的輕輕都蹦了出來。
“怎麼?”
蘇白然柔聲道:“莫非你也是受了矇蔽,得到了什麼錯誤的消息,並沒有仔細調查並過來了?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不知可否與我講下,不是我多管閒事,而是有關者姓名的事情,我還是想要值得一二的。”
畢竟連個鋪墊都沒有,直接一把刀劈過來,這種事怎麼也該琢磨琢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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