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一章
也不清楚少年郎的法子有沒有用。
感覺像是心理醫生的那套路,卻沒有醫生在一旁看着,只是點了盤蚊香相似的東西。
眼皮越來越沉,不得不承認這東西不一定有沒有效用,但是對於現如在安穩之中,確實有一定的效力,眼睛緩慢的合在一起,睏倦的味道瞬間席捲而來。
煩躁的心思在此時得到了穩定,沒有任何的活動似乎已經陷入到了沉睡之中,只是卻能夠感覺到自己的互動,在此時甚至能夠聽到,自己血脈這種流動的聲音,一股一股的流淌着。
似乎是有什麼影子在自己眼前流過。
一陣一陣的劃過穿着白襯衫,踩着拖鞋,套着牛仔褲,嘴裏叼着根棒棒糖蹲在電腦跟前兒。
不知道又碰到哪種風兒,自己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身影,再到茫然醒來,對於這個世界的空白。
每一步似乎是在自己的記憶深處,已經連自己都有些遺忘的小細節,慢慢的流傳到了自己的眼前。
特別是…
對自己放在了心上,特別注意的那種影子,仔細的觀察着,在自己的記憶之中所存在的那個人,似乎就已經留在了自己的眼前,卻在那記憶之中有着少許的不同。
可是真的有什麼不同嗎?明明自己老早就已經注意到了,甚至心裏面都已經記下來了,只是下意識的出自真心,把那一段影子給緩慢的劃去,自己都要產生着躲避的情緒,根本不在意,如今重新看來又有什麼不同呢,只是自己開始承認了而已。
那個小丫鬟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純,至少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有不少的言語確實是帶着一定程度的信息。
而與自己商討之中那所討論出來的話題…錢。
我首次在自己面前大張旗鼓的說着,收了其他人的禮物,現已謀劃的取走了一些物件兒。
自然的跟少年郎收集過來的證據,巧妙的對應在了一起,深深的扣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眼前的一幕幕快速的劃過,在自己的眼神之間來回的流轉。
早就已經可以見得到的老照片,已經是注意着的,甚至自己還跟着丫頭笑聲的抱怨過,然而卻已經全部的在對方的一個單純善良的濾鏡之下,被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看得到,那一個隱藏在自己濾鏡之下真實的面目。
是了。
沙華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單純,至少在手腳上確實是有一點瑣碎,搜收起來的證據確實是真實的,而當初自己無緣無故的跟張姨娘鬧得彆扭,恐怕也確實是有一定成分在。
如今想來倒也正確的有幾分的在意,畢竟張姨娘是要打算跟自己合作的,又爲何好端端的過來拿一個丫鬟打自己的面子呢?只能說是當時的情況之下讓他不得不這麼做,不得不走出這一步。
更不用說在少年郎的證據之下,自己偏偏還要去做狡辯,甚至在腦海之中規劃出了老大的一個目標,全然不去想着那其中記錄的,是否就真實真實的沒有任何的虛假,全部都是自己當初看錯了人了,根本沒有這樣的一個念想,反而快速的將這其中的緣由歸結起了別人。
蘇谷霖,或許真的不是多好的人,畢竟各種陰謀算計實在是手到擒來,對於自己也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但在此事上恐怕真的是冤枉了他自己,卻偏偏在對方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通,將來他也顯着有積分的願望吧。
蘇白然在夢境之中保持着清新回憶過去每一幀的畫面流轉,直到…
直到一刀白光閃過在那心底裏面,最不願意面對的回憶,悄悄的流轉而來,曾經所聽到的言語,那兩個人互相交談的聲音。
九哥和王玖遞。
一個如今已被抓獲,另外一個和自己陰差陽錯的成了朋友,兩個人的聲音極其的熟悉,曾經都走了自己的生命,如今也有一定牽扯的人聲音,又一次的展現在了眼前,難爆發在心裏面的沒有一定的影子存在。
生生的思索所說的言語,全然跟自己當初所遇見的一模一樣。
看着兩個人走進來那個熟悉的身影,又一次飛步向前。
“殺了她!”
然而…
其實並不是自己所想象出來的那個樣子,記憶是有缺失的能力。
老早也知道對於死去的那一段回憶,自己的記憶是確實斷層的,並且可以深切的體會到,對於這樣的問題,自己並沒有真正的在意過。
怎麼說也是被一刀砍死的結局。
就算想起來也是在不利於身心健康,稍微迴避一下,似乎也算得上是不錯的,保持着這樣的心態,從來沒有想過在那一道白光之後,究竟是什麼樣的場面。
“殺了她!”
熟悉的身影,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丫頭,一直以爲是真心真意惦記着自己,爲了自己可以付出性命的那個人的身影,在一躍後跑到了兩個人面前狠狠的說道,“殺了她去!”
沒有任何意思的留戀或者挽回,在兩個人驚訝的目光之下,狠狠的舉着這一面。
王玖遞反倒是在場最爲膽怯的一個連着向後退了兩步,小聲的說道“沒必要吧,他剛纔不是說了自己,只是這家中的大小姐並不是我們所想的人嗎?還是去找人吧。”
“不要聽這胡說八道,這個人也是不能留的!”沙華面容前所未有的扭曲,那一分嫉妒的容貌早就已經流露出來,狠狠的擰巴着眼神望着這邊。好像是要把人活吃了似的。
“一個人留下很快變成未達成的呼救,等到那個時候你們要想想,是否計劃還能夠完成得了,等到那聲音快速的傳播出去,心中的計劃可就要就此功虧一簣了。”
沙華說着這般言語,看這兩個人,有些代人的深情,直接抄起了其中一人手中的刀,向這邊衝了過來。扭曲的表情,是那瞬息之間無法掩蓋的歡喜面容。
“不!”
蘇白然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氣,捂着心口直愣愣的坐了起來,茫然的妄想了一片漆黑的夜色,敲着那張開的窗戶。
少年郎雙手趴在窗戶上,將下巴擱在那兒,呆萌呆萌的往這邊看着。
緊張與惶恐的情緒化成了鐵鏈,纏繞着自己的心,望着着少年郎,看向自己的影子,一瞬間就不清楚應當如何面對,直勾勾的敲了兩下,無奈地嘆了口氣。
恐懼重新面對着自己死去的真相,曾經的事情瞬間翻轉而來,在自己的眼前所變化的輪轉,在這一瞬間太多的事情崩碎重組。
似乎早就已經印在了自己內心深處,卻並沒有做讓自己毀滅似的喫驚,有好多的情緒摻雜着,甚至在這一瞬間都沒有辦法說得清楚,在凝望着少年郎的一瞬間,全部崩碎開來,再可怕能夠有這一位大哥可怕嗎?
別人睡覺的時候趴在窗戶門口,這要幹什麼呀?要麼你就進來,要麼你就別過來,跑到那裏自勾勾的盯着,不怕把人嚇死還是怎麼着,也多虧是經過他多日的訓練,總算是鍛煉出了一幅鐵石心腸,否則就這麼一個眼神看着總在嚇出個好點的。
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在此時稍微有些許的平復,坐在那裏傻呆了一會兒,隨後照了照手說的:“少年郎,還在那兒看着幹什麼,要進屋就進來吧。”
寒玉環含笑道:“看來姐姐現在想起來真香了,只是不清楚究竟是什麼,瞧着姐姐的樣子,好像好勝驚嚇的模樣,難道是在睡夢之中夢到我了不成嗎?”
蘇白然:“…”這位小朋友對於自我設定,以及個體定位倒是相當的明朗了,感情你是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是嗎?
“在哪裏胡鬧什麼呢?只是想起了一點自己不想要想起的事情。”
擡起眼神來看着對方戲謔的模樣,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是跟那個丫鬟有關係的。”
心中的煙霧在此時生起九連的寵你的丫頭,兒子是萬萬不能從口中透露出來的,只能轉換成了丫鬟,甚至在此時想不到更加令人厭煩的言語,否則一定要挨上去纔是的。
並非是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的人,然而這一份人的樣子卻在心裏無限度的籌劃,似乎要狠狠的插進了自己的心口裏面。
無數次的爲對方謀劃,就算早些時候有着什麼沒有辦法開解開的,就算曾經有多少的事情沒有辦法融化的了,可是自己在這些時日裏,一次一次的爲對方輾轉的未來,想着自己離去之後對方如何的生活,難道這一份心思就不足以感動,難道這樣的情感就不能短暫的融化,爲何要在這般的時刻還要繼續着出賣着自己。
甚至都沒有辦法想的明白,爲何在相處不到極致之後,也是想要早早的讓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究竟是有分什麼樣的原因在心中。
既然有着怨恨,爲何這些事最終卻願意停留在自己身邊,做個乖巧貼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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