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五章
沙華慌了,口不擇言:“我給他寫信,想要讓他殺死你的時候。他給我透露出了他所在的門派的信息以及地址,我可以把這些告訴你們,只要你們饒了我,我把這些都告訴你們,沒有任何的保留!”
蘇白然:“…”
果然對於一個人的失望是持續性的,聽到這樣的話也是在不停的跌落。
再怎麼好也沒有辦法掩蓋得了,對方心中的仇恨和嫉妒,就算是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了,也會被人在背後寫信,慫恿着別人過來殺自己,這是何等的一份悲哀。
“大小姐…”
感受到這樣的一份情緒,輕輕的往這邊看了看,只見這少女微微的搖頭,並沒有想要管理這份言語。
柳青瑤對一旁人道:“抄錄。”
沙華聽到這樣的話,瞬間露出了喜悅的表情,整個人哆哆嗦嗦的,卻是沒有辦法掩飾,留在那一瞬間所暴露出來的興奮眼神,看着周圍有些髮質發愣。
就像是教他在跟所有人訴說,就算是做了太多的事情,讓他們暴怒,讓他們心中產生了怨念,可又又怎麼樣呢,根本沒有辦法拿,他如何在此時此刻還是要求着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還是要低下來心中的所思所想,要求着他,透露出一份言語。
和在一旁抄錄的人說話,自己的拿出了一份高傲的氣質,甚至眼神有些蔑視衆人的跪在地面上,身上沾滿了塵埃和頭上已經有血色,在緩慢地向下滴落着話語說着,卻也根本沒有辦法掩蓋她自己所透露出來的驕傲。
也沒有忘到在那抄錄的人,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蔑視。
將其中所有的言語全部說了出來,看着那些真的好好自己竟然不自覺的眼神,有一股扭曲,似乎是在嫉妒着對方可以有寫字的學問,而他只能歪歪扭扭的協助面前,可以讓人大約認出來的字,就算是買消息的時候,根本不敢把這樣的字錄在別人眼前。
生怕在其中出現了什麼偏差,非得要自己重新說一遍,囑咐好了纔可以的。
卻又瞬間調整了模樣,就像是如何的嘲諷,好像是在無言的作者,就算是如何寫字又怎麼樣,不過是順便伺候的僕人。
而她,被那大小姐當做是姐妹,一般的看待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委屈和罪,就算是在這般的時刻所做的一切都暴露了,卻到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拿得出任何的辦法來,還不是乖乖的被他換了消息要放手。
柳青瑤掃了眼紙張,“說的可是有誤?”
“怎麼可能出現什麼差錯,我跟九哥通話,在那其中所透露出來的,根本沒有差錯他心裏屬於。”
沙華說句這樣的話來,不由得有幾分高傲微微的擡起了額頭,似乎這樣的一份情木之心,可以在此時有一份撐腰,卻又不自覺的有份荒蕪在那,其中太多的情緒在起,就連自己也不免的愣了下。
柳青瑤道:“既然如此,先將人壓下來,調查其中信息,真實若是屬實再送過去。”
“什麼!”
沙華聽到這樣的話,瞬間站起身來,卻雙腿發軟,向後跌去張開嘴來,想要破罵,被身旁的僕人瞬間堵住了嘴只有嗚嗚的聲音散發了出來幾個,手腳麻利的立馬將人拖了出去,只留着一道,從額頭上面滴下來的血印子打落在地面上。
嘶喊的聲音隨着人的遠去而漸漸的流出,悟出了的最終就發不出多大的音量。
蘇白然嘆了口氣,多少的心思在此刻化爲了虛無,就連自己看着那一副身影的扭曲,聽着那種喊叫的聲音響起,都不免得有些空嘮嘮的。
發自真心的感覺到了那一瞬間,在心裏面落下來的打擊,狠狠的紮在了心口中。
“大小姐…”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冷靜的聲音,小聲的呼喚在耳邊響起。
蘇白然歪頭看去,柳青瑤儘量放入了表情,生來的一張冷麪,多少的柔和在他的臉上都要減去了三分,卻也依舊用盡了力氣與自己說,“方便解釋一下嗎?”
放在那個丫鬟在最後也是狗急跳牆了,什麼都要死,咬一口的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信息,多數是不可信的。
更多的也是嫉妒,對於這大小姐養尊處優的怨恨看着。其中的雍容華貴,卻沒有看到了身後所受的罪。
但是吧…
柏三悲又是個怎麼回事呢?所以說是不放左影的事,很有可能是這個丫鬟瘋了,才能一瞬間心中產生的瘋魔,然而對於他來說,心裏面卻好像總有那麼個影子在悄悄的轉過。
畢竟…柏三悲。
從外在條件到性格來講,確實是比他受人歡迎的多,他自己心裏面也是知道自己長了張冷麪,平時話語又是少的很,而且做事也並沒有那麼的招人喜歡。
在商業的場合上能夠無往而不利,是因爲給其他人的利益實在是足夠的多,自己在從中獲利並沒有足夠的兇猛,纔在其中時站穩了。
可是跟刻在感情生活中,這樣的手段又能有什麼用呢?
難道說他的未婚妻能夠看得出那些銀子?
如果真是有的話,何至於對他如此的冷淡這般的,不冷不熱。
難道真的是有什麼嗎?
或許並沒有多少的誇張,是若有若無的,有一點感覺,會是那一般的存在嗎?
心裏面這麼想的,卻不由得咯噔了下。
蘇白然看他,眨了眨眼,“事情吧…”
要從何說起又怎麼說起,怎麼訴說這些事件的根源,扛着那一張冷麪之中,所透露出來的溫情,思索着自己對於對方一路上來的誤解。
多少的防備,在對方活出性命拯救自己之後,甚至在心裏面只覺得是彼此之間的恩怨勉強抵消了,卻依舊保持着排斥的心理,究竟是有多少的冤枉,撒在了對方的身上。
終究是化爲了一場心疼的嘆息。
挑挑揀揀的,將自己想要跑出去的話題,悄悄的隱去了,整體的輪廓訴說給對方。
“所以…”柳青瑤只覺得背後有點發冷,身上真正的恍惚。
“所以…我確實是有一點的崇敬之心,只是大夫並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我也從來沒有透露。”
該說的話,究竟還是要說出去的。
蘇白然還是不忍心將這樣的話矇騙。
話音降落,便從袖子裏面掐出了一點紙張。
是她本想要給這個倒黴的未婚夫補償的方子。心中所有計劃的可以製作出來的各路方法,全部仔細的記在了期間,爲的是自己冤枉對方之後,所受的冤屈也算得上是側面的,對對方有一定的補償,將這些推到了他的面前。
“或許你有興趣看看這些”
柳青瑤垂眸望着,只是掃了一眼,便迅速的收回了眼神,轉過身來看着少女,直面的瞧着那一張俊秀的面容,看着黑珍珠一般的眼神之中投影出來的自己的影子。
“大小姐便是覺得我會爲了這般的利益而折腰嗎?”
他說這樣的話,同時有些許的冷笑,有時覺得有點諷刺,擡起手來掐了下自己的腮幫子說的。
“說來也是的,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什麼都是要想到利益上去的,在這樣的時刻拿這些來房子換,實在是一本萬利,對於我來說恐怕一輩子,都折騰不出來這些法子呢。”
蘇白然垂眸:“我知道你心裏面不好受,但我也只有這一個辦法可以補償你。”
此常規的坦白直接訴說。不像是在自然的陳述真相,只是瞧着他這反崩潰的模樣,卻又忍不住地憐惜。
實在是可憐不是嗎?在這個年代的未婚夫妻之下,似乎早就已經註定了,會走向婚姻未來度過幾十年的時光,如此直白的訴說心中曾經惦念過其他的人,這樣的話估計一般的人是無法承受得了的。
甚至自己想想這樣的話語都有着些許的冒失,然而卻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不說出去的。
是愧疚,是坦白,是在這般的情景之下不得不承認的,自己的心思,以及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之下,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謊言的真實。
柳青瑤道:“補償?爲什麼…”
他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卻在喉嚨裏面默默的壓住了聲音,眼神望向了這般眷戀的目光,畫成了鎖鏈,似乎想要扣住面前的人,卻在那一刻緩緩的停下了。
“大小姐…許多的時間以來,你對我沒有任何的心思?”
蘇白然垂眸道:“我對於大夫也不過是剎那的好感,彼此之間也並沒有他吐露什麼,如今我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
之前所有的話語,似乎太過於危險,甚至很有可能會在折返的打擊之下冒出什麼,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承擔的力氣,然而自己卻是不得不坦白。
氣氛有些沉默,兩個人沒有再說任何的話語。
似乎下起了朦朧的小雨,順着屋檐的瓦片滴答滴答的墜落了幾聲,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身影離開,另外一個人停頓了片刻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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