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七章
稍微琢磨一下,到底並不是太過於苦。
這時候已經想着將這份情感放下,已經看得出他們並不是一路人了,不是嗎?
只是…對於柳青瑤,是個何其憋悶的言語,是一個如何往心裏面插的痛苦。
自己的未婚妻欣賞人喜歡着別人,而這個人還是自己,並且對方並沒有什麼讓人值得討厭的。
這一個事實擺在眼前,便已經足夠讓人感受到崩潰。
更加令他心中蔓延出來苦澀的是,蘇白然放下了。
他本來應當是喜悅的,畢竟這一份情緒已經放下了,說明他還有未來,在他不想放棄的時候,這樣的一個組團對於他來說已經算得上是極好的了。
可是這話聽着怎麼就那麼讓人覺得難受,爲什麼他嘴裏面的苦味,已經蔓延到了舌根子,似乎是從心裏面涌上來的似的。
大小姐是爲了他而放棄的,是爲了他才放棄了他心中的念想,並不是爲了什麼,其他的或許聽起來是理所應當,可他心裏面卻並沒有這般的喜悅,反倒是有一種自己都很難說的清楚的心酸。
身處在黑暗之中,在那色下冰冷的牢籠之間,猛然間照過來的一束陽光,溫暖而體貼,照亮了正片的人生,想要抓住,難道不是每個人心中所有的執念嗎?就算是他當初也是將他小姐化作了這一個光,在對方沒有允許的情況下,變化成了心中的念想。
並不是不能在那深淵之中,曾經生活的人不是不能理解這樣的一份心思苦痛。
只是在心裏面狠狠的有一分…
讓他沒有辦法說得清楚的,爲什麼紮根在心裏面的這一份苦。
爲什麼他,不是他最早出現的人?
不對,他是早些出現的,卻並沒有更早的走入到心裏,說是他作爲那溫柔體貼的人,早早的出現,溫暖了那一片黑暗的光芒,是否就不會爲此而放棄的。
究竟要做出多少的心理準備,才能夠如此坦然的話,爲了大都將這一份曾經的念想,抱着而不顧期待着他們,還能夠有未來的時光,看着面前的少女,看着對方茫然無措的表情,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些可笑。
蘇白然抿脣,片刻,多少的思索在此時掙扎着,情感在快速的向外蔓延,甚至悄悄的伸出了一絲的小手。
抓住了自己的嗓子在小聲的嘀咕着說道,只要你在這個時候答應下來,就能安穩住對面的人。
可是…
會不會太過分了些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忽視漠視,他又做錯了什麼呢?
甚至說只是好心的幫助的人,便攤上了被人憎恨的命,這是一個單純且善良的存在,對於自己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差錯。卻被抱怨,怨念。
時至今日他又做錯了什麼呢?
張開了嘴。
“大小姐。”
柳青瑤握住了對方的手腕子,此時再也沒有任何的躲閃,緊緊的勾起了對方的手,握住了手掌向上而上抓住了那一方。
目光盯着面前的少女說道,“我心悅與你沒有半分慘假,請再想想。”
蘇白然垂眸抿脣。
時時刻刻兩個人都能明白對方心中究竟是份什麼樣的念想,卻沒有任何的言語能夠透露的出來,也不清楚過了多長時間。
“柳公子,這又算得上是何必呢?”
“大小姐…”柳青瑤似乎爲什麼抓着嗓子一樣啞了喉嚨,說出的話語積極的分離,卻依舊透露。
“或許你不明白,但你的存在對於我來說是極其重要的,是指引我前進的一方光亮。”
“在我墜入黑暗之中,大小姐未曾放棄,或…或許他小姐並不知道或是不理解,這是對於我來說,卻也是在那生命之中唯一可以抓得住的一道執念,是我墜入山崖之時,身旁唯一可以碰觸到的繩索。”
柳青瑤聲音極其的飄渺,卻將自己心中那一份情緒緩慢的退出,他就是冷靜之人,這般的話語意向是很難說的,這是他心中可引出了的執念,卻早就已經泄露了出來,沒有什麼值得可疑惑的,早就已經在自己的心中緊緊的頂下了印子,又有什麼值得可分辨的呢?
更不用說在接觸之後,見識到了這般的別樣不同,在哪一方的困擾之中,依舊擁有着生命力在燃燒,似乎閃亮着星光,卻又極其的躲避在那躲閃之中,又有別樣的出彩,不同的眼界展現在自己的眼前,是獨特且不一樣的人。
蘇白然聞言一愣。
心臟猛然間震動,這般的情況怎麼會不知道呢?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小丫頭站在前方爲自己指引着前進的方向,就算是自己的性命也沒有辦法保證的情況下,自己腦子裏面也心心念唸的爲那一個丫頭準備好未來的道路。
究竟如何是指引着自己,前進的動力也是自己生命之中的起明星,是自己生存下去的意義。
或許會有些許的不同,這是對於自己來說引導着自己向前的道路,似乎也就是這般罷了。
聽起來似乎有些可笑,對方指引着向前指路的明燈,確實一心想要逃離出他的身邊,能夠逃得越遠越好,最好沒有任何的牽連。
而自己心中的那一個掛念,那個口音在自己心裏面的丫鬟,卻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着自己,謀求着他自身的利益。
就算如此倒也罷了,卻還是奪取了自己姓名的兇手,是想要自己趕緊離開這個世界的罪魁。
如此想來倒是有些諷刺,心中的執念終究要化爲虛無,對於他們來說,似乎有些過於令人可笑了些。
卻又沒有辦法用力氣發酵,這是指引着他們一生的道路,是在那沙漠之中降下來的雨滴水,仍然是帶着毒藥參雜着令他們窒息的心靈,卻也依舊向着前方向往着。
何其的可悲可憐卻又無法降下任何的憐憫之情。
蘇白然啞了聲音。
似乎這話就說不出口了,可說是一言不語又是何其的冷心冷肺之人呢。
可是這話如果說終究是一根釘子紮在他的心裏頭,自己早晚有一天是要走的,等到他離開的時候,這個釘子隨之而拔出來,但要牽連着多少的肉。
“大小姐,我們等等好嘛。”
柳青瑤明顯是要比蘇白然,更會懂人心也能看得出來,在那細枝末節的表情之中,所透露出來的,究竟是分什麼樣的心思波動,在這言語之中,說話也更貼近這些。
看着那一雙透徹的眼睛望着自己真誠的樣子,心裏面不由得一閃不知怎的竟點了點頭。
柳青瑤含笑,冰山一般的面孔上略微融化了些許的痕跡。
“好。”
“唉!”
蘇白然雙手抱在身前,斜斜的靠在一側頂着桌子糕點,一旁放着的一束鮮花。
倒黴的未婚夫確實。不是怎麼會討女孩子喜歡的,只曉得買了東西送過來也不會多說什麼,言語坐在四人跟自己看,一會兒就找個藉口走了。
雖然…
確實是蠻討自己歡心的,如果不是有各種枷鎖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緊緊的打壓着,恐怕還真要想考慮一下,這樣的未婚夫,要不要列入到自己心中的標準裏頭去。
“唉!”
然而可惜的是,自己所處的位置極其的兇險,時不時的就會有隔路的壓力,分着他來自己這條小命,雖說暫時可得安穩,卻終究也是他在風雨飄泊之中的一種扶貧,根本沒有辦法說的溫度。
何必爲了這一個虛無縹緲,還沒有確定下來的心思,就不是隨意放棄了可以離開的現實?
怎麼想還是早點跑了,更加的安全,更不用說爲了生命的未來,早就規劃了許久。
就算失去了讓自己前進推動的目標,但是活下去這個標準明顯也是可以作爲自己人生的追求,稍微體會一下的,這是未來的道路爲面,更加的艱難了些。
原本做了幾個後備的方案,是自己死以後這丫頭該如何,如今早就已經被兩頭的心思光想起來,便有些厭惡之情,導演開始該爲自己謀劃謀劃,究竟是自己怎麼一個人獨自的離開了。
“姐姐…”
背後陣陣的發冷,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誰是自然的勝過手去,抓住了少年郎的袖子,將人帶到了跟前,連眼珠子都不太準一下的平靜。
究竟是經歷過什麼纔會如此淡然,都有點想不清楚了。
“姐姐最近跟他走的好近呢。”
“擔心的樣子在想什麼呢?”蘇白然淡然。
寒玉環垂眸低聲呢喃道:“只是在想,怎麼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什麼?”
他的聲音太過於低垂,一時間竟還真沒聽清楚說的是什麼。
少年郎笑了笑說,“沒什麼,是姐姐太過於敏感了些,我是在想着,姐姐最近對我倒是有些冷淡了,反倒是對其他人更加熱烈了些怎麼想着也有些偏頗了,不是?倒也沒琢磨琢磨該怎麼補償我?”
蘇白然道:“不知少年郎又想出了個什麼法子,想要着什麼補償呢?要是想出來走走的話,恐怕要少年郎帶着我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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