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十九章
他略有停頓,“小生的事情大小姐都知道了,輪不到你來去說了。”
“哦?”
寒玉環鼓了鼓腮幫子,無辜的說道,“原來全部都知道了嗎?連帶着這邊村子裏面的事情也都知道了,既然這樣的話,還能夠與你平常的說話聊天,看來實在是有份膽量啊。”
“你!”
“我怎麼了?可別崩壞了你漂亮的面具。”寒玉環諷刺道:“你們從來都是溫柔體貼的大夫嗎?對誰都帶着一份慈悲之心,可別因爲我的幾句話就把你們這麼多年的外表給崩壞了,實在是得不償失的。”
“你過來做什麼?”柏三悲蹙眉道:“就是過來想要給我找個麻煩嗎?”
“怎麼可能,我也就是隨便走走,每次想着你恰好在這兒,這個實在是冤枉我了。”寒玉環很是自然的彈開了手,滿臉無骨的說的,“就算是我有意過來找你,我又哪知道,你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樹林裏面躲起來,這種習慣一般人可都沒有,就算是我都沒有辦法衍生出來這麼個脾氣呢。”
柏三悲道:“既然如此爲何來?”
“你這話好像翻來覆去的又重新繞回去了,我不是說了嗎?只是隨便的走一走,瞧着這邊風景好面試過一個來看看,難道我這平白無故的走走也不行了,難道這一切都在在你的關注之下嗎?”
寒玉環說這話呢,露出了個嚶嚶的笑臉,傳過頭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最後又認真的點了點頭過做怪巧的樣子說道,說的也是,“畢竟這就是你的村子嗎?在這附近做什麼被你管着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說着話呢,雙手點在了面頰上,留下了兩個淺淺的凹陷,“吶,純屬好奇的想要打聽問一句呢?”
平涼的風從身邊滑過,笑盈盈的,一張漂亮可愛的面孔,瞬間變化了,神情陰沉下來,低着嗓子說的:“殺了自己全村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滋味,就算是我也好奇呢?”
眼睛從臉頰邊穿梭而過,他笑着躲,避開接下來的步伐,跳着那一道道的光亮從身邊穿梭着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說的,“你認真一點怎麼說咱們兩個都是差不多的,如果你真能夠殺了,我早就動手了,何必在這清上了頭的時候有過來找我的麻煩呢?這不是浪費東西的嗎?”
他說這話抓住了一根銀針,在那夜空之中閃爍而過的熒光,被他握在了手掌心裏,看看手掌翹着,拿針尖兒翻着一抹藍光的模樣,有時有着幾分嘲笑的意思。
“你看看,你看看,是多麼慈悲普渡的大夫,實際上這些小手段實在是多的不得了,哎呦喂,這要是被人發現了,那當初把你當做活菩薩一般看着的那些人,他是個什麼心情呢?”
話語之間諷刺不斷,多說的話,直接往人的心口裏面扎倒,也絲毫不介意他所說出去的話,花生的桃子究竟是有多少的鋒利,反正他對於這樣的習慣倒也是喜悅的很眼瞧着那一道淡黃色暖陽的聲音,猛然間聽出了動作,便是順腳的找到了一個數字,緩慢的落下了腳步,將手中的銀針隨意的一丟。
“好啦,我可並沒有想要嘲諷你的意思哦,也並沒有別的,就是好奇問一問,你殺了自己全村子的人到底是分什麼樣的感受呢?”
剛剛落下了這麼一道花,因而便是腳踩着那一隻枝幹,快速的向後翻滾,連着幾息的功夫便瞬間沒了身影。
就算是在這樣的事蹟,也要抓住最後一句說話的機會,狠狠的拿刀子扎向對方,心裏面那道傷痕,也就只有少年郎在忍心做出這般的事情了。
柏三悲垂眸不語。
任由有着那一頭身影離開自己的視線,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冷風吹着他的衣服隨風飄來,似乎在那天邊有一絲明亮的光芒,緩慢的在那天地之間流出了一道影子,悄悄的爬到了他的肩膀上,閃閃的露出了幾道光輝。
轉過頭去低下來,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層光暈,似乎是軟軟的籠罩在了自身的軀幹之上,如同是打上了一層光輪,是特意製作出來的衣裳。
故意的設計,讓它更加的柔軟體貼,更有一份別樣的風度在此時微微微微的搖着嘴脣,在那一剎那似乎有一絲的血絲,從自己的脣邊流了出來,向下流淌着劃過了嘴角的痕跡。
凝望着,那形成了真實的村子,看着那奇形怪狀的房子排列瞧着那其中的紋路,不由得有一番的陰霾籠罩在心底。
“小生…”
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要說的,只是拿話到嘴邊沒有硬生生的嚥了下去,順着您的小路向下行走,也不管那泥水濺在了褲腳子上,瞬間暈起來的,邊緣只順着那一條道路向下。
走過的路線是極其的熟悉,映入了眼簾之中的每一次道路,都是他曾經留戀過的地方,自己的家鄉曾經玩耍騷擾過的道路如何能不熟悉,如何能不清楚?
看着那早就已經破敗的牆壁,早就被風吹的有些鬆動的除外,何嘗沒有一分別樣的淒涼計劃在心中,何嘗沒有一種古怪的苦澀流淌在自己的眼睛。
還小的時候,那個只知道嬉笑打鬧不停鬧騰的孩子從身邊鑽過,似乎是一道殘影劃破了自己的眼眸,穿山而去哪裏還看得到那般的歡聲笑語,直上下空洞洞的一片荒蕪,早就已經落敗的道路擺在了眼前,沒有任何人言行走的痕跡,甚至就連自己的腳印也顯得有些破敗了。
擡起手來想要捂住自己的心,卻又緊緊的被壓上了自己的嘴。
從小到大生活的村落從此初而生長的,他親手將這一切毀滅化爲了煙塵,就算是他曾經小雨的痕跡,也再也沒有辦法留住。
在那早已破敗的牆壁之中,似乎還有着曾經噴灑過的痕跡還在存在,似乎那血液還在強風之中流淌,從來是清洗了千萬遍,但是那樣一片血紅是永遠沒有辦法從他的心裏面徹底的消失。
只會愈加的深遠,隨着時間的流動一次又一次喫的豆皮,浮躁的落入他的心坎裏面,每一道痕跡,每一個院子在那極其相似的地方,他卻能看到不同的痕跡,那血紅血紅的一片扎進了腦海之中。
他足以可以清楚的認清他曾經究竟做了什麼,他曾經所造下來的這些罪孽還會流淌着。
就算他見識過太多,經歷過太多。經過那些行風雪雨,可這曾經最原始的,最還是話說枷鎖打在了他的肩膀上,沒有辦法離開,緊緊的扣住了他這一個渴求着救贖的心靈,永遠不會再次有任何的消散,所以浙大的實時增長而緊緊的捆束着。
只到死去的那一刻,這些罪責一道道的條理清淺地刻入到他的心靈之中,刻入到他的一時之間,就算是徹底的消散,也沒有辦法消失的一乾二淨,會隨着那時間的流轉而緩慢的變得更加清晰。
見慣了腥風血雨也敲到了那些無端的殺戮,可最讓的心中最會在乎的,就是在自己出生的這個小村落,在自己長大的這一片天地之間,自己親手所造下來的一切。
他有哪裏能夠原因,村落之中的人全部殺盡,他又怎麼能夠願意將自己的親人朋友全部消失,可能只有這一份選擇,沒有任何其他可以活動的辦法。
但凡有一個可以改變的方法,在他面前有一條細微的道路,他便會一切的船過去,而不是做出這般的行爲,他明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並沒有任何的錯誤。過去式背在自己身上的罪孽,但對於這天地之間是真的證的證據。
可卻沒有辦法,真正地用這樣的言語,把自己的心快說出來,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從這一條下載的風險最終得到任何的安慰,只能不停的打擊着自己,似乎是友誼到斧子,狠狠地批上了自己的脊樑骨,狠狠的在那骨頭縫之間,橋埠了一條縫隙。
手緊緊地捂住了嘴裏,似乎沒有辦法讀出任何的言語,可是耳邊卻不由自覺的想起了他曾經所聽到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的打在了自己的耳朵前,響在了自己的耳膜裏面。
就算是用手將自己耳朵撕扯的滿身血液。就算是那疼痛的血早就已經流到了耳朵裏面,卻也沒有辦法抹去他曾經的叫喊聲。
就像是無論是做出了什麼樣的事情,無論多少根針扎到了自己的眸子,也沒有辦法抹去那曾經扭曲的面孔,自己揮手所接受掉的生命。
就算眼睛已經變成了淺淺的灰色,他也沒有辦法消除自己曾經所看到的景象,那些怒罵和死後全部都傳到了心裏面,是沒有辦法丟棄的回憶。
他永遠逃不開這一道的枷鎖困束,就像是命運早就已經註定了他們所有人的走向,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的權利更改,早就已經落好了結局。如同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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