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见好就收
陆婉君站在门前犹豫着不敢进门,苏阑音见状便上前推了她一把。
“娘,咱们进去吧!”
她故意提高音量,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
房门被人从裡面被打开,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眼前。
看着那张许久未见却无比熟悉的脸,陆婉君的眼泪瞬间决堤,大颗大颗似珍珠般落下。
“小妹!”
男人忍不住开口,冷峻的脸上浮现出激动之色,眼底是浓浓的思念。
“大哥!”
二十年,兄妹再次相见,场面十分感人。
他们抱头痛哭,诉說着這些年的惦念。
陆婉君双膝一软往地上跪,陆奕辰便立刻将她拉起来抱在怀中。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她哭着道歉,心中愧疚化作一條长河,源源不断地涌出。
陆奕辰堂堂七尺男儿也不禁红了眼眶,悄悄擦了擦眼泪,故作坚强地安慰着她。
“沒事儿,我和父亲早就原谅你了,這些年你過得如何,苏家有沒有欺负你?”
“我……說来话长……”陆婉君哽咽着,一時間不知从何說起。
“舅舅,咱们进去說吧?”
苏阑音适时开口,陆奕辰這才注意到她。
“你就是……音音?”他眼底闪過惊艳,但更多的是欢喜,“都长這么大了,跟你娘年轻时一样好看。”
此时薛启走了過来,招呼道:“别堵在门口,进来坐吧。”
几人进到屋内坐在椅子上,陆婉君這才简单說了一下這些年在苏家的事。
陆奕辰闻言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坚硬的梨花怒也随之出现裂痕。
薛神医眼底闪過心疼却沒說什么。
苏阑音却心下骇然,沒想到舅舅有這么强的内力,想来武功一定不错,有机会定要向他讨教!
“這個苏永成欺人太甚,不過是個吃软饭出身的东西,也敢這般欺负你!当年若不是你用嫁妆供他上京赶考,哪裡有他们全家如今的锦衣玉食!”
陆奕辰愤愤不平,眼底满是仇恨。
陆婉君摇头叹气:“若只是這样便罢了,都是我自愿的,怪不得旁人,只是我沒想到他会看不起庶出的子女,我可以受委屈,但是四個孩子不行,尤其是晟言……”
說到這裡他看向薛启:“恩公,我儿的腿真的好不了了嗎?”
薛启扶着下巴陷入深思,随后說道:“他手脚筋断裂,按理說是不能愈合的,但是,如果能研制出传說中的续筋散,或许能让他痊愈,只可惜薛某還未能突破。”
苏阑音垂眸,上一世她费尽心机也沒能研制出来,最后還是薛神医找到了续筋散的配方,只可惜大哥已经自尽了。
這辈子此时薛神医還未寻到那個古方,只能再等等了。
只是在此之前,她得保护好大哥,绝不能让他心灰意冷服毒自尽。
兄妹二人又一番寒暄后,陆婉君拿出了带来的厚礼。
“薛神医,先前您說要音音郑重拜师,今日我們便带了拜师礼前来,也不知够不够正式?”
薛启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他笑着說道:“那日說什么拜师礼不過是一句玩笑,只要她虔心跟着老夫学习医术,就行了。”
苏阑音立刻跪在地上:“师父在上,請受子弟跪拜!”
“好,既然磕過头拜過师,以后你便是我薛启的徒弟,我会教你医术,更会护着你。”
說罢他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個“启”字。
“拿着。”
“這是?”苏阑音疑惑。
“此玉佩乃是先皇所赠,以后若遇到危难,拿着它便能逢凶化吉。”
“真有這么厉害?”
“怎么?看不起师父?”薛启挑眉。
“不敢不敢!”她连忙揣进怀裡,甭管是什么,见好就收。
陆奕辰突然严肃道:“音音,你跟我出来,有件事我要问你。”
“是。”
苏阑音知道他想问什么,立刻跟着往外走去。
两人来到后院偏僻角落。
陆奕辰拿出一封信递過去,沉声道:“這是你写的?”
“沒错。”苏阑音点头。
“什么意思?”
当初收到這封信后陆老爷子便一直心存怀疑,所以這次让陆奕辰亲口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苏阑音解释道:“舅舅,不要问我为什么,有些事现在不能明說,但你要相信我绝不会害陆家,還請你按照信上所写去做。”
陆奕辰皱眉,眼底是犹豫不决:“可這么多年,陆家一直這样,若突然改变,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总比满门抄斩的强!”
“你說什么?”
他眼底闪過惊愕,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苏阑音郑重其事地說道:“舅舅,有人要害陆家!而且我觉得這件事跟苏永成和柳如烟脱不开关系,只是我现在還沒证据,但我一定会抓到他们的把柄,再给我一点時間!”
陆奕辰看着她明艳中带着稚嫩的面容,心中有些疑虑,但又在看到她眼底的坚决时,下了决心。
“好,舅舅相信你,会按照你說的做!”
苏阑音松了口气,接下来便等对方发难,然后他们反击了!
……
回到苏家。
陆婉君和苏阑音一进门便看到苏永成和柳如烟急急忙忙冲了過来。
“薛神医呢?他人在哪?”
苏永成迫不及待地问。
陆婉君摇头,唉声叹气道:“夫君,我們去了薛神医住处,却连门都沒进去,就被轰走,他還說,以后断然不会踏入苏家一步,若是再去纠缠,便要告到皇上那裡。”
听到她這么說,苏永成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那你准备的厚礼呢?”
“都被薛神医扔进了臭水沟裡,唉,可惜了那些個好东西。”
“什么?”苏永成顿时怒火中烧,“事情沒办成就算了還赔了那么多银子,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柳如烟眼底闪過肉疼,忍不住說道:“陆姨娘,如今這样,该是你来赔這银子。”
陆婉君从怀裡拿出一张单子,上面记着她们今日所购买的礼品价格,远远超出了从這二人手裡拿的银票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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