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7
“哈,還想跟着本小姐。”銀髮金眸的女子拍了拍手,大笑一聲。
確認再沒有暗衛跟着之後,他大甩步子踏上繁華的街道,整個人猶如脫籠小鳥一般,看什麼都好奇又新鮮。
她看別人好玩兒,別人看她也是稀奇,銀髮金眸的純血人類可不多見。
走了一道,發現自己吸引的注意力實在太多了,實在不利於隱藏蹤跡,她眼珠子忽的精靈古怪的一轉,悄然走進了一條暗巷。
沒多久,一名手執白扇,身披長衫的清雋男子便從巷子裏走了出來。
她對着地上的一汪水左右看了看,覺得十分符合“斯文書生”的形象。
之所以對這形象念念不忘,是因爲她最崇拜的人看起來就像個斯文書生。
搖着摺扇,女子慢悠悠的踱步走進了一家酒樓。
離這方地界不遠便是界面傳送陣,往來人流量極大,這家酒樓的生意自然非一般的紅火。
這個點來,又不是什麼身份崇高,實力卓絕的貴客,理所應當的沒有雅間可用了。
女子只能隨意在大廳找個桌坐下,叫了盤小菜,再添上壺清酒釀,便從空間戒指裏掏出本畫冊子,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她千辛萬苦的甩掉暗衛,就是爲了看這畫本子。
該死的尤磬,自從她模仿了一次畫本子裏的大小姐之後,就再不允許她看畫本子,簡直可惡!
哼!你不讓我看,我就不看嗎!以爲我日源是什麼人!
誰知,她纔剛翻開書,側面一杯酒就灑了下來,她反應極爲迅速,腳尖一點,身形微側,完美的避開了那杯酒,書頁半點兒沒打溼。
確認畫冊子完好無損之後,日源才擡起眼來,瞪向那潑酒之人,這可是她好不容易保留下來的畫冊子,差點兒就遭毒手了!
不過那潑酒之人似乎比她還要驚慌,十分愧疚的道歉,“抱歉,公子,我並非故意的。”
日源性格有些兩極分化,別人要是聲色俱厲的和她吵,她不但能吵出八條街,還能搬出一堆重量級的後盾。
可別人要是溫溫柔柔的和她道歉,一副未語淚先流的模樣,她反倒會不好意思。
“小事,不要放在心上。”這不,明明自己纔是差點兒被潑到的人,卻反而安慰起對方來了。
那女子長髮柔柔的挽着個圈兒,身段輕柔,含羞帶怯。
她怯怯的看了眼日源,“不好意思,公子,您這邊的賬我幫您付了吧。”
說着還不待日源拒絕,已經手腳利落的結了這桌的賬。
人家不但誠懇的道歉了,還非常有誠意的賠了禮,日源心中那微小得差不多可以忽略的不愉快也被抹平了。
不但沒有不愉快,她甚至還覺得人家姑娘很不錯,直接大方的邀請人一起坐。
那姑娘推辭了幾句,難卻盛情,便拘謹客氣的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閣下一個人?”
日源點點頭,“是,躲着他們出來的。”
姑娘有些好奇的靠近,“躲着誰,像公子這麼溫柔的人,還會有人對你不好嗎?”
日源本來不覺得自己是溫柔的人,可被女子一誇,忽然覺得自己善良溫柔得跟小白兔似的。
像她這麼善良可愛的人,還被尤磬欺壓,連畫本子都不準看,實在是太委屈了。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那傢伙可混賬了,什麼都管着我,把我當三歲孩子一樣。”
感應到了日源的不忿,女子又靠近了一些,同仇敵愾的點頭,“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根本不信任你,這種人就該給他點兒教訓!”
這一下可說到日源心裏去了,她連連點頭,一把抓住女子的手,“就是就是,那傢伙就該好好教……”
“你們在幹什麼?”就在日源正覺得找到知音的時候,身後忽的傳來一聲冷喝。
日源都快被吼出條件反射了,一聽見這聲音,噌的一下坐直,確定臉色動作沒有任何不對之後,這才笑着轉頭朝人看去。
其實不用看,她也知道來人是誰,除了跟爹似的管着她的尤磬還有誰!
尤磬並不知道他在日源的心裏已經升了個輩了,
他只看了那女子一眼,明顯感應到那女子身上不同常人的靈力波動,當即眉頭一皺,一把拉過日源。
“我們對你不感興趣。”
女子被冷聲喝得一僵,日源也是奇怪的看着尤磬,小聲勸說,“就一個小姑娘,你兇人家幹嘛。”
不過小姑娘似乎比日源想象中的要強大,她怯怯的看了眼尤磬,“你怎麼知道她對我不感興趣。”
咦?
日源眨了眨眼,這發展和想象中的有點兒不一樣啊。
她模模糊糊的覺得,這姑娘應該沒有看起來那麼嬌弱。
不過無論人嬌不嬌弱,都和她關係不大,她點了點頭,“姑娘,我的確對你沒什麼興趣。”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哪種興趣,反正哪種興趣都沒有就是了。
尤磬擺了擺手,示意莫名其妙的女子可以離開了,隨後便再不關注她。
他翻了翻桌上的冊子,萬分嫌棄,“不是讓你別看這種冊子嗎?”
說着他擡手一翻,直接收了冊子,換出一顆散發着溫暖氣息的圓潤大珠。
一見此物,日源眼睛都亮了,“日耀石!”
早先二人去黑鳳凰那方小界遊歷時,日源一眼就看中了黑鳳凰的這珠子。
日耀石蘊有日光能量,和日源同宗同源,她自然十分喜歡。
這顆日耀石是護宗大陣的基石,黑鳳凰不可能隨意給日源,是以日源也只能眼巴巴的喜歡,拿是拿不到的。
一把撲住日耀石,日源幸福得直蹭,崇拜的盯着尤磬,“你怎麼把它拿到的?”
雲逸的親友團在雲逸的幫助下,個個修爲不低,想從黑鳳凰手上拿東西,沒點兒實力可不行。
“打賭贏的。”尤磬十分坦誠。
“哎?打賭?”
日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尤磬可是整個諸仙都叫得出名號的混世魔王,打賭贏了黑鳳凰,似乎也不是很奇怪。
蹭了半晌,過了最初的激動,日源忽然好奇起來,“你怎麼想起把日耀石騙過來?”
雖然尤磬說是打賭,但在日源看來,這和騙來沒什麼區別。
想起這事尤磬就十分鬱結,他瞪了日源一眼,“再不把東西弄過來,我身邊就該多出個小賊了。”
日源對這日耀石心心念唸的模樣,絕對幹得出把東西盜出來的事情。
日源被說得有些心虛,她的確想過把這寶貝石頭盜出來來着,已經琢磨好一陣了。
“謝謝!”又蹭了蹭日曜石,日源眨了眨眼,親暱的朝尤磬道了聲謝。
兩人你一句我一語的,一看就關係異常親密,這可把旁邊的女子氣得不輕,她向來無往而不利,還從沒被這麼忽略過。
“你們!沒看到本尊在此嗎!”
日源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女子,有些沒明白她怎麼忽然變化這麼大。
尤磬早知道此女不是省油的燈,是以女子叫囂不停,他也沒有太大波動,只斜眼看了女子一眼,“不是讓你可以離開了嗎?”
女子被尤磬漠視的語氣氣了個半死,她咬牙切齒,再不裝什麼嬌柔羞怯,臉色猛然一沉。
“本尊乃是歡悅一界之主!”
尤磬二人聽了這話只當沒聽到,他們見過的一方界主還少嗎?不過女子下一句話卻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我即將成爲妖界界後的,你們膽敢如此輕慢於我,信不信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諸仙千萬界,界主一抓一大把,可妖界界後卻只有一個。
尤磬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成爲什麼界後?
他一臉看神經病的看着歡悅界主,“你憑什麼絕對妖界界主會喜歡你?”
在酒樓裏說三句話不到就要勾搭人的傢伙,誰眼瞎了纔會喜歡。
日源也有些好奇,“妖界三千界不是傳言,必得是若淺尊神那樣的女性武者,才能成爲界後嗎?”
說着她還仔細打量了歡悅界主一番,十分陳懇的搖頭,“我覺得你的容貌就不太比得上若淺尊神。”
周圍聽到這話的人都抽了抽嘴角,他們雖然沒有見過若淺尊神本人,但通過各種雕塑和靈卡,還是多次瞻仰過尊神神輝的。
“不太比得上”已經十分委婉了,歡悅界主連尊神萬分之一的風采都比不上好嗎。
歡悅界主雖然大言不慚的說要成爲妖界界後,但似乎還有幾分自知之明,聽得日源把她和若淺尊神比較,也有幾分不好意思。
她瞪了日源一眼,大概是專修合歡一道的武者,即使瞪人,也是眉目含情,看上去像是嬌嗔一般。
“誰說要若淺尊神那個級別的才能成爲妖界界後,你根本不知道,妖界界主那種傢伙,能找到伴侶都已經非常不錯了,還想挑三揀四。”
日源眨了眨眼,轉頭看向尤磬,眼中似乎還帶着笑意,“我怎麼聽有人說,妖界界主是妖界三千界難得的美男子,是萬千女性武者的夢中情人啊?”
“狗屁!”
歡悅界主毫不客氣的呸了一聲,“不說別的,我們歡悅一界,就沒幾個人喜歡他。”
尤磬嗤笑一聲,“你一炷香前才說過,你想成爲妖界界後。”
雖然他絕不會讓這個女人成爲自己的界後,但事關聲譽,怎麼都要說清楚纔是,否則日源能拿這事笑他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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