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蘇雲,他好會啊…(4000字大章感謝!)
蘇雲有一種感覺。
自己的幾位師姐,雖然在修煉、煉丹、鍛造、陣法等多個方面都很有天賦。
但至於謀略和思考問題這些方面,除了大師姐,她們更像是魯莽的打手。
幾女又是閒聊了一會兒後,便是盯着蘇雲不再說話了。
蘇雲好像明白了。
她們好像餓了……
詢問一番,幾人想喫些什麼,輕車熟路的走向了御膳房。
王時雨則是貼心的跟他一起去,她要給蘇師兄打下手。
肖青苒也想起來…自己作爲蘇雲的娘子,理應爲他做飯菜的,默默跟去。
不能讓王時雨那個“舔”女與夫君獨處。
……
御膳房裏,蘇雲不理睬兩女的爭豔鬥麗。
煮着佛跳牆,但思緒始終在史文笠身上。
思量許久無果後,又想起今日是顧青衣是還靈石的日子。
臥槽!
他死了,靈石我找誰要?
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壞了。
直到做好的飯菜,回到住處,姜瑜雁走出門口,偷偷摸摸的將蘇雲拉到一邊,小聲問道:
“顧青衣死了,那他的靈石呢?”
“我怎麼知道?”蘇雲本來就鬱悶,此時更鬱悶了。
小土豆有些憤懣,“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還靈石的日子死!”
隨後她又問道:“那我們還去女票嗎?”
這個字是她在勾欄玩耍的時候領悟到的。
蘇雲微微一愣,沒好氣道:
“國喪期間,勾欄不會開門的。”
怎麼總想的去這種不正經的地方!
嗯…我只是爲了去學習儒道。
姜瑜雁癟了癟嘴,有些興致乏乏,不再理睬蘇雲,回到圓桌悶聲乾飯。
蘇雲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鵝蛋臉。
姜瑜雁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做什麼?”
嘴角還掛着一粒飯粒。
惹得衆人都是不由得好笑,但王時雨和肖青苒卻忍的極其辛苦。
這一幕和諧溫馨。
蘇雲笑完後,召來宮女和太監,將一些飯菜送給嬴君匡。
嬴兄…今後便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吧?
用過飯,一個宮女躬身在他們門前,說道:“國子監徐祭酒求見。”
蘇雲坐在椅子上抿着飯後茶,有些詫異,今天國子監發生這麼大的事,應該不用上課吧?
再說嬴兄的父皇都駕崩了…更不會要上課吧?
但還是起身說道:“讓他進來。”
姜瑜雁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本來她在躺椅上撫摸她圓滾滾的肚子,只好起身。
陸思靜也停下了飯後酒水。
嗯…不能給神道宗丟面兒。
……
一入門,原本鬱悶無比的徐溫庭變得笑臉盈盈。
他今日照顧神志清醒過來的妻子,所以來國子監的時候有些晚了。
但史文笠傳出的聲音,讓他知道顧青衣入了魔。
不過當他來到國子監,得知史文笠打爆了顧青衣的頭顱時,他心中有了疑惑。
師生之間,全屍都不留?
但他確實也沒在國子監感受到魔氣了。
看見蘇雲後,他開門見山道:
“蘇……”
他想要叫蘇雲,但對方是他的恩人啊!
賢侄?昨日夜裏…三縷聖人之資,他不好意思喊出口。
爲難之際,蘇雲說道:“徐祭酒,叫我蘇雲或小云就行。”
“小云,我夫人想要當面感謝你……”他還是這樣喊,顯得親切些。
他還想要那副陋室銘的畫兒。
當面感謝,你讓她來啊?
蘇雲想了想,人家算是大病初癒了,又怎會今天便來,肯定是叫自己過去。
他拱了拱手,還是決定去,“現在嗎?”
徐溫庭沒想到蘇雲這麼給面子,要知道他初見蘇雲的時候,話兒可說的並不好聽。
人家不計前嫌救了自己妻子,已是不易。
他立馬拱手回道:
“便是喫晚飯的時候!”
話語很是感激。
隨後又說道:“先王化龍,我還要去撰寫檄文,便先告辭了。
接着又補充道:“申時便來尋你一同回去。”
蘇雲點了點頭後,意示自己知道了。
江月影看着徐溫庭離去的背影,說道:“我與你同去。”
蘇雲想了想,幾位師姐,除了大師姐,便是三師姐的謀略好上一絲了,帶上她,與徐溫庭一起商量一下史文笠之事。
哎…我是個擺爛人,奈何師姐們不大聰明的樣子,只能自己操心了。
……
祖廟,小魏公公跪爬到嬴君匡後面,聲音有些沙啞,“皇上,蘇仙人叫人送了些飯菜來,您喫些再貴吧。”
嬴君匡盯着龍棺許久後,才從嘴裏吐出一個字,“好。”
這讓跟着她跪拜了一上午的妃子們鬆了一口氣。
皇帝尚且未起,她們怎麼敢起身?
嬴君匡起身冷眼掃了她們一眼。
她們便又將頭埋的低低的。
直到嬴君匡走出祖廟,去用飯後,她們才送了一口氣。
……
申時,夏日的太陽也沒有那麼暴躁了。
氣溫降了些,蘇雲與幾女喝過酸梅汁,吃了習慣後便去睡回籠覺了。
只是顧青衣頭顱碎裂的畫面時常在他腦海出現,睡的並不怎麼好。
好不容易熟睡起來,便到了申時,被肖青苒溫柔的喊醒。
若是以往他就擺爛繼續睡了。
但他還是起來了,他很佩服徐溫庭。
不是因爲其他,單是他爲了妻子,用浩然正氣壓制,又花上不計其數的靈石,便足以值得敬佩了。
肖青苒儘量在學一名妻子的責任,爲蘇雲穿衣。
至高而下的看着合法道侶,蘇雲不由想起早晨的旖旎,附身吻去。
嗯…還有些酸梅汁的甘甜。
良久,脣分。
肖青苒挽着他的手,一雙秋水般的眼睛眨了眨,嘴脣有些紅腫,頗有些乞求:
“夫君,去徐祭酒家,能不能把我也帶上。”
蘇雲睡覺之時,她從江月影嘴裏得知,這位徐祭酒爲自己妻子所做之事,心有感動,便也想去。
蘇雲倒是很詫異的看了眼這位高冷聖女。
沒想到她會對此感興趣。
在她額頭附上一吻,在她耳邊說道:“一同去吧。”
只是接二連三被挑火,他不由自主的又含住了肖青苒的脣。
肖青苒吐字不清道:“現…現在不行,晚…晚上。”
嘴上雖然拒絕,但動作卻火急火燎的,蘇雲剛穿好的衣服又亂了。
直到門外響起江月影的聲音,“徐祭酒已經到了。”
蘇雲才肯罷休,他還是意猶未盡,又在肖青苒脣上用力一吻才結束。
肖青苒羞紅了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跑了出去。
出門後,捂着自己發燙的臉頰,不由想起剛剛的事。
她的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蘇雲…他好會啊!
……
出了臥室,便在內廳看見了徐溫庭。
只見這個老者,開門見山道:
“夫人在家中準備飯菜了,還叫我詢問你喜歡喫些什麼,我好買些回去。”
蘇雲打了個哈欠,緩緩說道:“沒事的,我對喫的一向不講究的。”
見狀,陸思靜問道:“有酒喫嗎?”
蘇雲和江月影無奈的捂住眼睛,真的沒眼看。
徐溫庭微微一愣,隨後笑道:
“我地窖裏還有兩壇上好的女兒紅。”
“我能去嗎?”陸思靜絲毫不客氣。
徐溫庭當即點頭道:“自然可以。”
隨後陸思靜又看向了蘇雲。
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
蘇雲能說不嗎?
默默的點了點頭。
正要走時,王時雨看見肖青苒也跟着蘇師兄要去。
也是坐不住了,看着蘇雲,抓着他的衣袖來回搖拽,聲音軟糯道:“蘇師兄,我也想去。”
蘇雲:“……”
未等他說話,小土豆七師姐正眼巴巴的看着他,眼中似有水光閃爍。
誰能拒絕一個要哭了的小土豆呢?
看着徐溫庭,一臉的不好意思:
“我帶着她們一起去?”
徐溫庭點了點頭,心中想着,夫人做的飯菜夠不夠。
……
還是那一處竹房。
與昨日不同的是,門前多了一塊匾。
赫然刻着蘇雲昨日寫的陋室銘。
肖青苒站在門前,低吟着。
不由的感嘆徐溫庭的風骨墨文,由衷的誇道:“徐祭酒,您寫的這陋室銘文采實在太好了!”
徐溫庭訕訕的一笑,說道:“這不是我寫的。”
肖青苒微微一愣,問道:“是那位聖人,爲何沒有著作?”
她小時也是讀過私塾的,對聖人著作是有一定理解的,卻是沒看到過陋室銘。
徐溫庭樂樂一笑,“這個聖人嘛,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繼而又說道:“大家隨便坐,我去地窖拿酒。”
隨後不再理睬她,先去廚房找自己妻子了。
他要吩咐妻子多煮些飯菜。
江月影看着愣住的肖青苒,說道:
“這是小云寫的。”
肖青苒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話來。
除了丹青、書法,夫君還有這等大才?
她望着身旁的這個身影,只見他伸出手按住她的腦袋,溫和的問道:
“怎麼了?”
肖青苒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她想要將這個枕邊人看清,沒有修爲,卻捨得送她長生草,沒看過一本儒家著作,卻又有這等大才。
幾秒後,她在蘇雲臉頰上輕點了一下。
被身後的王時雨看見。
臥槽!
她親了蘇師兄,我也要親!
只是走了一半,就被姜瑜雁攔住了,有過女票的經驗,她是懂這些女子的爭風喫醋的。
不要太可怕……
與王時雨對視一眼。
‘現在你不能親,在外面肖青苒是小云的道侶,要給神道宗留點面子,不然落人口舌。‘
王時雨委屈極了,看着姜瑜雁,又看了眼她最愛的蘇師兄,淚水都在眼眶裏打轉了。
就在她要表演一個頃刻淚下時,屋內響起了一道溫柔的聲音,“開飯了。”
聲音是徐夫人的。
她很感激那個救下她的少年。
當看到一衆女子進屋後,她愣住了。
救我的不是少年嗎?
直到她看見蘇雲。
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要是自己年輕到十八歲,好會看得上徐溫庭嗎?
嗯…他本來長得就不咋樣。
貼心的爲各位盛好米飯,她便去地窖找徐溫庭了。
看着徐溫庭已經挖出來一罈酒後,還在挖另外一罈,她有些不開心道:“不是說好戒酒嗎?”
“哈哈,這是給小云他師姐喝的。”徐溫庭挖酒的動作不停,柔聲道。
“哪一個是小云的師姐?”徐夫人八卦道。
八卦好像是女人的天性。
徐溫庭將另一罈的酒挖出來後,思考半天后,說道:“那個最矮的是小云的七師姐,身上有酒氣的是他的四師姐,身上有金屬味兒的是他三師姐,也是她給了我一枚丹藥,你纔好的這麼快的。”
徐夫人又問道:“其她兩個呢?”
“一個是小云的道侶,一個是他的師妹。”
“可我看她們二人…都像是小云的道侶……”
徐溫庭不由一笑:“我覺得也像。”
“走吧,別讓客人等久。”
“我讓你多煮些飯菜,你做了多少。”
徐夫人想要幫他抱一罈酒,卻被他避開了,隨後她甜蜜道:“多煮了許多,一羣女孩子能喫多少?”
徐溫庭想了想,也是,都是女孩子能喫多少呢?
然後他話在口中,沒有說出來。
徐夫人看了他一眼,老夫老妻的她,瞬間懂了,白了他一眼,嗔道:
“知道了,今日你可以飲酒。”
她入魔的日子,雖然神志模糊,但她清晰的知道,這個男人都爲她做了些什麼。
自喻文人的他,入朝爲官,只爲了些許靈石,爲她購買養身體的藥物。
徐溫庭滿意的笑了笑,不由得砸吧砸嘴。
……
喫飯間,徐夫人是越看蘇雲越順眼。
惹得徐溫庭都有些喫醋的喝着酒。
他一直覺得自己酒量不錯,直到遇見了陸思靜。
真的有人能這般能喝嗎?
基本是一杯入肚,她就爲二人倒上,再與他碰杯,喝完後,吧唧吧唧嘴,很是豪爽的說道:“好酒!”
只是一刻鐘,徐溫庭便感覺頭有些暈乎乎的,被陸思靜喝的節節敗退。
肖青苒則是彷彿回到了蘇雲與自家師父一起喫飯的感覺。
難道年長的女子,都看蘇雲很順眼?
而蘇雲有些憂愁。
喫飯時,除了姜瑜雁護着她碗裏的食,大多都是在給他夾菜,短短几息,他的碗中就壘起小山,不知從何下口。
許久後,姜瑜雁捧着碗,小心翼翼的問道:“徐夫人,我還能再喫一碗嗎?”
盯着蘇雲慈祥看着的徐夫人,微微一愣,這句話她好像在姜瑜雁這裏聽了好幾遍了。
這姑娘…沒喫過飯?
不過她還是很開心,畢竟這是對她廚藝的認可。
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
只是她去廚房時,發現…米飯已經被喫完了。
這小姑娘好生能喫!
尷尬的說道:“我再煮些。”
蘇雲白了自家七師姐一眼,朝着廚房喊道:“徐姨,不用了,我喫不完,我分給她。”
肖青苒不由一愣,這就開始叫姨了啊?
看向自家俊俏夫君,你是真會說話。
隨後蘇雲便將自己碗推到了姜瑜雁的面前。
姜瑜雁也不嫌棄,繼續吃了起來。
蘇雲搖了搖頭,覺得自家七師姐爲了喫的有些丟臉,不長個兒,喫這麼多做甚?
江月影時刻保持着優雅。
七師妹?不認識。
四師妹?誰認識這個酒蒙子?
王時雨埋頭喫着飯,只見她扒拉,太氣了!
肖青苒居然當着她的面兒親蘇師兄!
姜師姐居然還攔着我,我要把菜喫完,讓她沒得喫!
她還要找個機會,她也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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