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花魁變丫鬟(4000字大章)
蘇雲帶着兩個悶悶不樂的“兒子”隨意找到一個方桌坐下。
頓時他們這一個方桌就涌來了一羣小娘子。
這讓剛剛在詩詞會上一直喫癟的朱皓秩和周華鎮眼神放光,捏手摸白梨拍臀,手法老道熟練,就連蘇雲看了也是隻覺得自己有愧於摘花高手。
偶爾一些小娘子還會配合地磨一下,讓胖瘦二人很是滿足。
只見往日風光無限的縱夢花魁,站在這羣小娘子後面不敢上前,沒有再穿着花枝招展,穿着很簡單,用來裝飾的,只有一條洗的泛白的紅絲腰帶。
蘇雲一眼便看到了她,即便縱夢變得憔悴了不少,衣裳也沒有以往華麗,但身段依舊婉約,樣貌依舊光彩照人。
她也看見了蘇雲,不敢言語,都是隔壁桌的肥胖男子在說話,“夢兒妹妹,你們女人都是水做的,何時讓我等飲上一口甘甜之水啊……”
話語風騷,穿戴華貴儒袍,好像還是個七品儒生,見縱夢不搭理他,他大感顏面丟失,便是要上前去抓縱夢的玉手。
動作之連貫,湊着身子還想喫縱夢嘴上的胭脂。
蘇雲看見這番場景就惱了,二話不說起身,一腳踹在那儒生的屁股上,好歹也是築基巔峯的修爲,那名儒生一下子就前撲倒地。
即便如此,蘇雲感覺還不解氣,跟上去就是一頓猛踩,那名儒生來不及叫嚷,就被蘇雲一蹬腿踢在嘴上,本就圓肥的臉龐頓時鮮血夾雜着塵土。
蘇雲腳上動作不停,語氣有些憤然:
“不知道縱夢是我的相好?”
經過柳承絮面聖要趕蘇雲出國子監後,大秦國的儒生基本上一夜之間便知曉了蘇雲這個人。
神道宗宗主一脈最小師弟!
向來看不慣儒生白嫖的客人們大聲喝彩,與那儒生一同來的同僚無人敢上,蘇雲四品大儒的浩然正氣迸發,已不是他們能夠匹敵的了。
縱夢有些驚慌失措,瞪大一雙會說話的秋水眸子,想要伸手製攔施暴的蘇雲,最後還是放棄,將手捧着心口,楚楚可憐。
最終還是一同而來的朱皓秩和周華鎮攔住了蘇雲,儒生動文不動武……
這勾欄爲落魄花魁打人…蘇兄怕是又要出名了。
再而看向那個圓肥儒生,已經是面目全非,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無人上前將他扶起。
縱夢見狀,淚水晶瑩,有些驚懼顫聲道:
“他…他的父親是二品官員,我……”
似乎是怕了,捧着心口重重喘氣,臉色蒼白。
她本就是與入魔的顧青衣有牽連,再得罪一個二品官員的兒子,她在勾欄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蘇雲淡淡一笑,他連大秦國皇帝都睡了,還會怕一個二品官員?
於是笑道:“你無需擔心,沒人敢找你麻煩。”
或是與這縱夢有過關係,蘇雲有些莫名的佔有慾。
…一泓勾欄一聽有人打架,沈若雲便是從樓上下來了。
當她看見蘇雲時,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爲思戀過度而產生的幻覺。
直到她靈氣探去,感受到靈氣真實觸碰在蘇雲身上,她終是確定,真的是蘇雲。
就在周圍的客人以爲這位紅袖宗派來的管事要阻止這一場單方面毆打時,沈若雲腳步匆匆,迎着蘇雲還有絲不解氣的眼神,來到了他的面前。
眼眶兒紅道:“蘇公子這是回來了?”
“回來了也不知道差人過來報個信兒?”
語氣有些埋怨委屈,好似蘇雲是個負心漢一般。
其實她這些日子只要稍微打聽一下,便是知道蘇雲和嬴君匡在前些日子就從墜落仙界回來了。
或是…悲傷?
總之說不清,蘇雲不在勾欄,她甚至不願下樓。
蘇雲微愣,彷彿之間,覺得自己像極了在外包養小三常年不歸,沈若雲便是他獨守空房的妻子。
縱夢站在不遠處捧心而蹙,瞥了一眼快要嚥氣的肥胖儒生,現在不應該先救人嗎?
沈若雲察覺,便是淡然開口道:
“將這位公子送回自己的府中。”
此言一出,便是知道這位紅袖宗派來的管事站在了誰的隊伍。
緊接着這肥胖公子在外候着下人便走了進來,見到自家公子在地上血流不止、奄奄一息,先是一驚,後是一懼,就趕緊揹回自家府上。
畢竟是二品官員家的下人,他沒有吵鬧,也沒有詢問爲何如此?
在一泓勾欄自家公子被別人打成這樣,同僚未曾出手相助,多半是踢到了鐵板。
片刻,勾欄裏的客人便又恢復了剛纔的旖旎,事不關己,白看了一場熱鬧…怎麼說呢?
不如抱着懷裏的嬌嫩小娘子~
經過剛剛蘇雲的這番打鬧,再沒有一桌敢叫縱夢過去陪酒了。
她站在人滿爲患的勾欄大廳,頭一次有這麼無助。
沈若雲挽着蘇雲的左手從新回到了座位,這一幕讓朱皓秩和周華鎮好生羨慕,卻也是知曉莫說是沈若雲了,圍在他倆身邊的小娘子,大多也只是想與蘇雲多接觸,他們二人頂多只是接近蘇雲的渠道罷了。
不由得有些鬱悶,兩人埋頭碰了一杯,飲盡了杯中酒。
蘇雲沒有急着喝酒,而是看向大廳裏有些不知所措的縱夢,正好,她也眼巴巴的看着他,不多時,她或是因爲上次“女乃毒”,眼神躲閃開,緊接着便要離開。
蘇雲先是微嘆一息,便是直接開口道:
“過來吧。”
在他身旁的沈若雲有些訝異,蘇雲先是爲了縱夢打了一架,現在又是讓她落座,莫非真想再喫一次白梨?
縱夢現在這般,自然有她的允許纔會這樣,不然勾欄之內誰敢這樣對她?甚至沒有一件華麗的衣裳。
如此對她不是因爲她與入魔的顧青衣有關係,而是因爲她給蘇雲喂“女乃毒”。
縱夢腳步跎蹉些時,想要走,但看着蘇雲依舊看着她,她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蘇雲走去。
心中想着,若是詢問“女乃毒”之事,自己怎的都不會認,反正最後便宜都是…蘇雲佔的。
蘇雲擡擡手,意示縱夢坐到自己的另一側,看着蘇雲左右都是絕美,這讓坐在對面的“兒子”更是喫味兒,最好悶頭喝酒。
罷了…罷了,反正過夜費都是蘇兄請的。
幾人無話,這讓原本在周圍嬉笑的小娘子們不由得慎了慎,最終是朱皓秩起身拉着周華鎮擁着一衆小娘子去了其他桌。
離開後,周華鎮不由得問道:“爲何要換桌,剛剛明顯能看出沈管事臉色不好,怎不坐在那裏看戲?”
朱皓秩白了他一眼,先是說道:“你都跟着我一起廝混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會看事?”
繼而又說道:“蘇兄顯然有話對縱夢花魁和沈管事說,我們二人在才遲遲沒有開口。”
周華鎮瞭然的點了點頭,還是有些惋惜道:“真想看看蘇兄如何處理這般爭風喫醋的事兒,畢竟每一個都是絕色。”
兩人說罷,各自摟着一名面容姣好的小娘子,共赴雅閣,共創美好性福。
至於蘇雲,抿了一口小酒,不知從何說起。
如此看來…沈若雲也算是自己池塘中的魚兒了。
哎…若雲要是知道我想睡她們宗主,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似乎覺得沉悶,沈若雲輕柔問道:“蘇兄此次在墜落仙界所獲不小啊?”
她亦然看出來蘇雲已是四品大儒了。
上次…他還是沒有修爲和儒道的廢物?
蘇雲偏頭看向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輕聲笑道:“給你的。”
說完便是從納戒裏拿出一株能洗滌體質的藥草,這是他在萬毒谷摘的。
交與沈若雲的手中後,便是泛起星點光亮。
只需一眼,沈若雲便從這株草藥上感受到了不平凡。
…她又感覺蘇雲心中有她,這等能改善體質的藥草…就這般送給了她。
沈若雲顧不得矜持,小心翼翼將藥草收下。
蘇雲想了想,倒是沒有什麼能給縱夢的。
只見縱夢並不敢言語,好像還是在擔心蘇雲發現上一次下毒之事。
心中懼怕,任憑蘇雲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蘇雲只覺得一縷縷幽香傳入鼻中。
或是這些日子裏,縱夢過的太苦,眼角掛淚,主動牽着蘇雲的手說道:
“蘇公子…你帶我走吧。”
蘇雲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子。
呃!
自己好像不用擔心了。
“蘇公子是嫌棄奴家嗎?”
縱夢淚眼汪汪,她知道自己與顧青衣……她很清楚,自己若是繼續在勾欄裏待着,像今日那肥胖儒生的事,絕不會少!
這些日子她沒少被這些臭男人偷摸香手。
若是蘇雲能將她帶出勾欄,哪怕是妾…她是不敢奢望了,丫鬟也好啊。
她是知道這位沈管事對蘇雲的態度的。
說着,她亦然是手腳並用,在桌下對蘇雲磨蹭,耳尖紅了起來,只爲討好蘇雲。
此舉雖不雅,卻可能是她如今唯一脫離勾欄的機會了。
這讓蘇雲另一側的沈若雲微愣,原來的花魁娘子,竟……如此?
雖說此地是花柳之地,但是有雅閣的啊!
縱夢的臉紅的要滴出水來。
蘇雲只覺得刺激,但還是將縱夢的手腳拿開,緩了徐徐,還好自己在御書房喫過嬴君匡了。
自己嫌棄縱夢嗎?
如今應該是不嫌棄了,顧青衣都死了。
做爲擺爛人,就應該快樂如風,常伴吾身。
心有決定,蘇雲緩緩道:“你當真要與我一同離開?”
往日還有些高傲的縱夢,低下頭點了點。
“只是暖牀同房丫鬟也行……”
“呃~”
蘇雲額上劃過兩條黑線。
自己看起來有那麼明顯的意圖嗎?
怎麼能這樣看待一個正人君子!?
心中思量片刻,蘇雲看向沈若雲,說道:“我能將她帶回去嗎?”
沈若雲白了他一眼,頗爲幽怨道:
“你怎麼不將我也帶回去?”
蘇雲汕汕一笑:“紅袖宗也不放人啊……”
或是因爲蘇雲心中記得給她帶藥草回來,沈若雲看向縱夢,話語有些冷:
“跟着蘇公子之後,收起你以往花魁娘子的脾氣,做好一個丫鬟的本分!”
縱夢自然知曉跟着蘇雲後,自己就是丫鬟了…需要照顧他的衣食住行,甚至是房事。
沒再思索,縱夢點了點頭,此刻便是蘇雲的丫鬟了。
不多時,沈若雲陪蘇雲抿了一口小酒,又繼續對着縱夢說道:“下次莫要再對蘇公子下毒了。”
縱夢:“!!!”
沈管事居然知道!
見縱夢一臉壓抑,沈管事譏笑一聲:“呵,不止我知道,蘇公子也知道。”
縱夢頓時一臉驚恐的看着蘇雲。
但蘇雲只是笑了笑,說道:
“我是心甘情願喫下你藏好的毒。”
嗯…幸好自己有百毒不侵之體,所以就算當時知道縱夢藏了毒,他也是會喫下去的。
蘇雲咳嗽幾聲後將原本神情慌張的縱夢抱入懷中,溫柔問道:“下次毒準備藏到什麼地方?”
縱夢嬌羞的臉埋入他的懷裏,聲音如細蚊:“公子想讓奴家藏於何處,奴家便藏於何處。”
“公子~奴家很會演奏簫器……”
終究是花魁娘子,最懂如何取樂男人,最懂男人…會怎樣血脈賁張。
一旁的沈若雲冷臉冷眼道:
“還不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還要蘇公子陪你買衣服嗎!?”
蘇雲哈哈笑道:“倒也不是不行。”
說完,他自己也是愣了一下,然後朝着沈若雲說道:“我沒靈石了。”
沈若雲:“???”
怎麼滴?
沒靈石了,還要我給你?
沈若雲裝聽而不聞,起身說道:
“我要去樓上洗滌自己的體質了,縱夢的東西收拾好後,你們就走吧。”
說罷就直接上樓,不給蘇雲想要喫軟飯的可能性,轉身時微微嗤笑一聲。
蘇雲悠悠一嘆,看來只有找富婆女帝嬴君匡了,一副撲克牌都要五百靈石!
縱夢也去樓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蘇雲環顧四周,卻是不見朱皓秩和周華鎮的身影,不用想,肯定在雅閣努力着。
看着臺上翩翩起舞的藝妓們,蘇雲不由得跟着衆看客喝好,嘴裏想要說“好活兒,當賞”時,便是想起自己靈石空空。
許久後,縱夢從樓上下來,看見一臉欣賞舞姿的蘇雲,走到他的身旁:
“蘇公子喜歡看跳舞?”
“待公子有空,奴家爲你舞一曲。”
蘇雲目光收了回來,摸了摸縱夢的頭,露出笑容:“好。”
說罷,縱夢從懷中拿出一張契約遞給了蘇雲。
蘇雲定睛一看,赫然是縱夢的賣身契,蘇雲將賣身契還給了縱夢,說道:
“這本就是你的。”
此話讓縱夢愣神。
這張賣身契,是所有勾欄女子想要,而無法企及的……就這樣還給她了?
沒有來的感動,奮力向蘇雲懷裏撲去。
蘇雲只覺得溫潤貼膚。
當兩人要出勾欄時,縱夢又拿出一張紙,說道:“這個沈管事叫我轉交給你的。”
蘇雲微愣,接過紙張,緩緩打開:
縱夢花魁,贖金五千靈石,知蘇公子近些日子囊中羞澀,若雲代付。
蘇雲:“!!!”
自己又背上債務了!?
丫鬟又是五千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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