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给台阶就下
鸿小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不管有何目的他们自己会說的啊。
“先聲明一下哈,那個人的门牙我是不会赔钱给他的,他嘴贱活该。”想了下,觉得這個樊伍人好像還不错,鸿小朵随口开了個玩笑。
并沒說她沒银子赔,因为那样說的话,对方有可能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让她用猎物抵偿呢?给還是不给啊?
樊伍听到這话就笑问:“那倒不至于,的确是他自找的。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小娘子你难道就沒有半点责任么?”
“我?”鸿小朵听了对方的话,也笑了:“我有什么责任?我們在這休息,烤点野味充饥,又沒有堵了路影响你们行路。
他過来說要买這裡的野味,我說我們自己也要吃的不卖,這有错么?”
嗯,你是沒错,就是有点太气人了。
看着挺纯良的一個小娘子,却有点蔫坏蔫坏的!樊伍闻言笑了笑沒跟她争辩什么。
“奉我家主子之命,先代他跟小娘子道個歉,平日沒有管教好下属,开罪了小娘子,還請小娘子大人有大量。”樊伍說到這,在马上正色的对着鸿小朵抱了抱拳。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這個道理鸿小朵是明白的,到现在为止,自己和孩子们也沒吃什么亏,再說自己也给了那人小小的教训了。
而且,他们的主子,刚才关键时也出手教训了,自己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人家给了台阶那就下呗,于是,鸿小朵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抱抱拳道:“好說好說。”說完,想起抱拳好像也是有讲究的,好像哪只手在裡哪只在外来着?
她将抱拳的手散开又换了下,不确定哪种是正确的,想起现在也不是琢磨這事儿的时候,赶紧作罢。
樊伍开始沒看懂,略微想了一下,想笑但是觉得不妥,生生忍住了:“我家主子让问下小娘子,多出来的野味可否卖我們一些?”
听听,這商量的语气让人听着就无法拒绝,鸿小朵觉得眼前這位,人不错,說话也会說,反正怎么看怎么顺眼。
“其实你们可以自己进去打的,這林子裡野货還挺多的,何必非得花银子呢。”鸿小朵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唔,我們急着赶路。”樊伍赶紧說。
鸿小朵一听這话,摇摇头调侃道:“着急赶路?我還真沒看出来。”
真若是着急赶路的话,那個护卫会跟自己在這扯皮好半天?不对,那人就是個草包。关键是他们的主子,咋想的,竟然容忍他们耽搁行程?
“咳咳,說出来也不怕小娘子笑话,其实我們猎野也不是很在行的,所以。”樊伍平时就不太与人交流,主子身边善辩的人很多,也根本就用不到他。
今個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张嘴忽然就被解锁了,居然這么喜歡跟人說话了?還挺开心愉快的呢。
“别谦虚了,行了,我也不多问了,其实不是不想卖给你们,你也看见了,這么多张嘴呢,我现在荷包裡一枚铜钱都沒有,真的是怕吃了這顿,沒下顿的。
這裡還好,有林子可以进去碰碰运气,再往前走,沒有林子沒有野味可以打,可怎么办呢。”鸿小朵开始卖惨张口就来,還挺溜的也不觉得脸发烫。
因为,這也是实话么,她确实是沒钱啊!
“這條路我們走過,前面還是有林子的,不如這些卖与我們吧,你出個价吧,再走個十几裡有村子,可以拿银子跟村民买些干粮什么的。”樊伍想到自己一行是真的要着急赶路,也不敢再闲聊。
“這样啊?好吧。”鸿小朵招呼大男孩上前,歪头压低声音问他:“可知道這野味怎么卖的?该要個什么价位?”
大男孩摇摇头,恶人打了野味从来都是他自己下酒吃的,从来沒卖過。
不知道啊?鸿小朵又往其他六個孩子看了一圈,轻轻摇摇头,最大的孩子都不知道的事儿,问他们也沒用啊,总不好直接问买家吧?
她回头再次看了眼那一串沒收拾的野味,要十两银子?也不知道古代物价怎么样的呢,十两银子能干啥?
七個孩子浑身都是破破烂烂的,给他们每人买身衣服总要的吧?下次能有银子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自己跟他们最近的一日三餐伙食费总要备上的吧?
路上遇到客栈,再差的房间也是要花费的吧?
樊伍看着鸿小朵掰着手指头,嘀嘀咕咕着,耐着性子也不催她。
“五十两。”鸿小朵抬头說。
“啊?”身边齐刷刷的惊讶声。
怎么,要低了么?鸿小朵看了看孩子们,立马转头改口:“一百两,不能再少了,一口价,不议价,要就卖你们。”
還真敢要啊,樊伍也无法断定這出价的小娘子,是真的不懂行情,還是故意装傻充楞。“小娘子稍等,在下去问问主子。”主子不缺银子,但是做被宰的冤大头?樊伍不敢做主,說完策马而去。
這空挡,鸿小朵转头再看身边的孩子们,小声的說:“怎么样,這個价不低了吧?”
咦,這些娃的表情怎么回事?一百两,不算少了吧?這些野味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啊,有時間的话,今天太阳落山前,她還能打多很多。
大男孩努力让自己长大的嘴巴合上,平复了一下气息:“娘啊,不少了不少了,這些都东西加在一起,在城裡恐怕连一两银子都卖不上呢。”
不然的话,那些猎户们的日子应该都很好過的,身上也不会穿带补丁的衣服了吧?
這個“娘”平日裡,不会是连大门都沒出去過吧?
鸿小朵一听,也是一愣,相差這么多的么?自己是不是太心黑了?
“沒事沒事,看他们也是不差钱的,再說了,是他们主动跟咱买的,又不是咱要强行卖他们的。再說了,嫌贵的话他们可以不买的。”鸿小朵說道,也不知是为自己开脱,還是开解自己并不是奸商。
“娘,那人回来了。”一個小姑娘拽拽鸿小朵的衣襟,有点小激动的提醒着。
樊伍策马近前后,就感觉這一大七小的神情有点怪怪的,他也顾不上多想,翻身下马把一個沉甸甸的袋子递给鸿小朵,然后去去拎那串野味了。
鸿小朵打开袋子看了看,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银锭子的样子,就把抽绳一抽,重新捆了起来。
“不点点?”拿了野味上了马的樊伍,笑着问。
“不用,你這人,看着就不是会用不入流手段欺骗我們這些弱小群体的人。”一百两银子到手,說点漂亮话也是张口就来的。
长這么大,沒被人拍過的樊伍听了很是舒心,腰杆也不由自主的挺了挺,本想說有缘江湖再见,但是想到对方是個小娘子,那样說的话倒显得有些孟浪。
“在下告辞。”简单四個字后,招呼着那骑着马的付刚和马车,继续赶路了。
马车在鸿小朵面前而過,速度不算太快,车门关的,车窗帘也是拉的严严的。
但是,鸿小朵能够感觉到,马车裡的人在看自己,或者說是在观察着自己。
她也不扭头也不抬手遮挡,反而落落大方似笑非笑的看向那车厢。
看在那人最后也出手制止了手下,還让她赚到了第一笔银子的份上,让他看個够,自己又不会少了什么。
车窗帘是绣坊老人给他特制的,外面看不进,裡面往外看却能看得很清楚。
“刚刚那個小娘子,你们看出什么来路了么?”马车前行二裡地后,车厢裡的人查看過堆在脚边的野味,问车外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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