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朋友、父亲 作者:未知 二更送上,高呼一声收藏、推薦票、打赏在那裡!!! 天太热、胡杰走得又急,他還胖,结果现在弄得跟刚从水裡捞出来似的,夏季真是一個让胖子很讨厌的季节。 胡杰沒回答贝一铭的话调头就走,出了门就进了对面的处置室,就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沒多久胡杰手裡捏着一大堆敷料又回来了,一边擦汗一边道:“你是不是傻?联谊都不知道,說白了就是以宿舍为单位去相亲。” 看着胡杰用敷料擦汗贝一铭是苦笑连连,据他這阵子观察五官科很多医生都有把敷料当卫生纸用的毛病,尤其是男性医生,上個大号都用敷料,這是典型的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行为,换成几十年前胡杰這样的家伙就应该头带大帽子,脖子上在挎着几块板砖去游街。 想到這贝一铭发现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以前就是這样,人家跟他說這件事,他却很快从对方的一個小动作想到了其他的事。 贝一铭赶紧把脑袋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丢开,诧异道:“以宿舍为单位相亲?咱们那宿舍的都去?” 贝一铭来上班也有一段時間了,中午時間太短他不想回去,可科裡吧又沒休息的地方,最后在胡杰這老司机的指点下跟医务科申請了宿舍,上個礼拜刚搬进去。 胡杰点头道:“沒错。”說到這胡杰挤眉弄眼、神秘兮兮道:“美女可多了,手术室的、内科的都有。” 胡杰這人平时总是板着個脸,在加上面恶、体胖,一副生人勿进的德行,无论是患者,還是跟他不熟的医生、护士都有些怕他,其实他這人就是面冷心热,跟他混熟了后,你会发现這胖子是個实在人,对朋友沒得說,不過一說到女人就很猥琐,现在又开始了。 贝一铭开玩笑道:“你把我带去不怕我抢了你的心上人,沒办法,谁让我這么帅那。” 胡杰一脸嫌弃的表情:“啧、啧,你是帅,可帅有個屁用,能当饭吃?你家什么條件你当我不知道,你爸在外边打工吧?你妈给人当保姆吧?就你家這條件你认为那個小姑娘会看上你?我跟你說,现在這些小姑娘现实着那,宁可找個糟老头,也不找你這样的穷鬼,所以說帅有個毛用,你跟我去了,你才是绿叶哥们!” 贝一铭脸一黑,咬牙切齿的骂道:“滚蛋。” 贝一铭沒生气,他知道胡杰這人就是這德行,嘴损着那,当着领导的面到還好,可要是当着他相熟的人,你心裡那有伤疤他就往那戳,你還别不乐意,這是他把你当朋友,要是不把你当朋友這货都懒的搭理你。 贝一铭很不幸,上班沒几天跟這胖子成了朋友,两個人午休时闲聊,胡杰问過他家裡的情况,贝一铭也沒隐全跟胡杰說了,胡杰到是很仗义,知道贝一铭家裡條件不好,在耳鼻喉科還赚不到什么钱,平时沒少請他吃饭,甚至還把他带家裡去了,他父母也是热心肠,只要去了就好酒、好菜招待着,吃好、喝好還不让走,非让他住一晚才行,第二天又千叮咛、万嘱咐沒事就過来吃饭。 贝一铭在馨丽整形医院的时候沒交到朋友,因为他跟那些人不是一路人,如今有了胡杰這样的朋友他很开心,不過也得忍受他的毒舌。 胡杰伸出蒲扇般大的手拍拍贝一铭的肩膀道:“你說你在耳鼻喉也赚不到倆钱,干脆别租房子了,去宿舍住,要是嫌宿舍條件不好去我家,咱哥俩晚上玩游戏,饿了就出去吃烤串、喝啤酒去,日子多滋润?剩下的钱攒着点给你父母打過去,别让他们太操劳了。” 听到這话贝一铭心裡很感动,他知道胡杰這么說不是虚情假意,而是真想帮帮他,他沒能力给贝一铭找個好科室,让他离开耳鼻喉科,但他能做到接济下贝一铭,让他的日子能好過点,自打相熟以来胡杰也确实是這么做的,他是真的把贝一铭当自己弟弟看。 胡杰对贝一铭這么好沒原因,就是跟他脾气相投,仅此而已。 贝一铭伸手拍了下胡杰的肩膀笑道:“谢了老胡,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现在不缺钱,就不麻烦你了。” 胡杰撇撇嘴伸手点点贝一铭的鼻子尖道:“你就死鸭子嘴硬吧,你在這能赚多少钱我還不知道?行了,懒的跟你說,我上班去了,晚上等着我啊,不许跑。” 贝一铭知道胡杰死拉着他去不是真拿他当绿叶,用他非常不好的家庭條件衬托出他家條件好,而是真想给他找個女朋友,心裡感激的同时還有些郁闷,为什么我說我不缺钱就沒人信那?我是個经常吹牛的人嗎?不是啊! 不過胡杰的话到是提醒贝一铭了,他现在卡裡有十四万多,以后還会更多,是应该给家裡打点钱,让父母别那么操劳了,想到這贝一铭决定中午就去打钱。 上午的耳鼻喉科门诊病人依旧不少,有一部分人是冲着孙昌杰来的,可惜现在孙昌杰当起了甩手掌柜的,把门诊彻底交给了贝一铭,除非有他处理不了的患者才会過来,這些人沒办法,只能让小年轻贝一铭看,也幸好耳鼻喉科沒什么大病,都是小毛病。 一個上午看了几個得了咽炎却非认为得了食道癌的大妈,贝一铭嘴皮子說干了又让她们做了一些辅助检查,才让她们相信自己真的沒得食道癌。 還有七八個得了過敏性鼻炎的,春夏两個季节是過敏性鼻炎的高发期,這种疾病沒什么太好的治疗办法,普通的治疗方案就是吃扑尔敏這类抗過敏的药,想治愈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免疫治疗,但這种治疗方案复发的几率也不小,并不是那么不可靠,在一個疗程有些长,得皮下注射疫苗一到两年。 今天接诊的這几個過敏性鼻炎的患者都沒選擇免疫治疗,开点药就走了,贝一铭摘下口罩想了下,他现在就有治疗過敏性鼻炎的特效药,沒有副作用,吃三個疗程就能根治,如果生产出来又是一种拳头产品,甚至是垄断产品,因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拥有丑神阿斯洛尔的实验室,别人就算知道药方也制作不出来。 只不過一种全新的药品从生产出来到应用到临床上要经历太多的审查手续,贝一铭现在也就是稍稍有点小钱,還沒那個实力让药监局這些衙门口给他开绿灯,在很短的時間内让药品用于临床为他赚取大量的资金,再者他也沒那個钱开一家药厂,总不能药厂沒有就有药了吧?這也太引人怀疑了。 但這也是一條发财之路,现在不行,并不代表以后不行,贝一铭把這件事用他才能看懂的文字记在了一個小本上,以后在有好点子他也会记在上边,以后肯定用得上。 中午贝一铭吃了午饭就往银行跑,去的路上他想着给父母打多少钱合适,给多了肯定不行,怎么跟父母解释這钱的来路?刚拿到执业医师资格证一個多月就赚了十几万這也太扯了点吧?最后贝一铭决定给父母两万,不多,也不算太少,還好解释,就說是自己這一年多攒的,以后在想办法给父母更多的钱,总之要让他们后半辈子過得舒舒服服的。 往父亲的卡上打了两万快后,贝一铭电话打了過去:“爸,我往你卡上打了两万快,你别在外边打工了,回家吧。” 贝一铭的父亲贝长峰一听這话就是一愣,也不吃饭了,放下碗筷急道:“你那来的钱?” 贝一铭道:“爸這是我攒的,对了,我不在以前那家医院干了,我现在在人民医院耳鼻喉科干那。” “啥?你去了人民医院?你怎么进去的?”贝长峰是土生土长的江城人,只不過家不在市裡,而是在一個小镇上,山城人民医院是什么样的医院他很清楚,当年贝一铭大学毕业的时候他就想把儿子弄到這家医院去上班,只是他一個下岗工人沒钱沒关系,那裡能把儿子送进三甲医院去,现在一听儿子进了這家医院他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這么大的医院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都进不去,自己儿子怎么就进去了? “我应聘进去的呗,爸我沒骗你,你啊赶紧把工作辞了回家吧,我现在赚的不少,养活自己一点問題都沒有,你啊就别干了,你腰不好。”贝一铭一想到父亲一大把年纪了還为自己操劳,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心裡暗暗发誓在也不让父母为自己奔波了。 贝长峰虽然不敢相信,但也知道儿子不是那种喜歡說谎的人,一想到儿子进了三甲医院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不過跟贝一铭說话的语气還是以前那個样不拘言笑,语气严厉。 “既然进了好医院就好好干,我的事你别管了,行了我這還有事,挂了!”贝长峰语气不耐烦,但一挂了电话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儿子终于长大了,知道孝敬老子了,也有好工作了,我得在加把劲多给他赚点,结婚得有個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