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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錢不離一腳又把程達踢到一邊:“給我就地行刑!”
那幾個親衛不由分說按住了張賢,另外有親衛從外邊拿了兩根軍棍進來,軍棍可比縣府用的刑棍重多了,也狠多了,縱使是個女人,只要性格堅強些,也能在刑棍下挺個幾十下,如果換成了軍棍,只需二、三十下就能把人活活打死。
周詳楚和別的貴族交換了一下神色,錢不離說翻臉就翻臉,重罰爲了練市縣奔波遊走的張賢,顯得過於殘暴,不過衆貴族們的神色卻莫名變得輕鬆了。其實一個殘暴的人並不可怕,世界上最可怕的是那些心機深如海、變幻莫測的人,沒人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可知的東西纔可怕。如果錢不離能忍下一口氣,把自己的侍女贈送給張賢,這樣的錢不離遠比殘暴的錢不離更可怕。
錢不離重女色而輕功臣,這樣的上位者能在權力之路上走多遠?他能得到部下的真心愛戴麼?不需多說什麼,貴族們能從自己同伴的目光中找到一個明顯的答案。
兩個親衛一人拎着一根軍棍,開始行刑,只第一棍下去,張賢醉眯眯的雙眼驀然瞪得老大,嘴裏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嚎叫聲,可是聲音還沒有停止,第二棍就把張賢的嚎叫聲打了回去,張賢喉頭髮出的嗚咽猶如垂死的豬在呻吟。
打到第十棍,張賢嘴角流出了鮮血,那是他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脣,他額頭的青筋繃起老高,視力好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張賢翻起的眼白都佈滿了血絲,短短的時間,張賢的嗓子就變得嘶啞了,可他還在不停的發出嘶喊,可惜,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聽懂張賢喊的究竟是什麼。
張賢的屁股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每一棍下去都能帶起一蓬血花,行刑的兩個親衛都恨透了敢於冒犯錢不離尊嚴的張賢,有十分力氣絕不用八分,簡直就象行軍作戰一樣,要把張賢斃命于軍棍之下。
第十七棍,左手處的親衛用力極猛,只聽咔嚓一聲,軍棍竟然斷成了兩截,張賢驀然擡頭髮出了非人樣的嚎叫,旋即脖子一軟,就此昏迷過去。
在一邊旁觀的貴族們不由感到陣陣心寒,不管怎麼說,那張賢也是一個功臣啊!錢不離真是個心性涼薄的人……
“來人,用水把他潑醒,給我接着打!”看起來錢不離還沒有出氣。
“大人,要是繼續行刑的話,還不如把他斬首示衆……也省得他遭這翻活罪了。”閻慶國又跪倒在地。
“是啊,將軍,您就饒了張賢一命吧。”周詳楚也接話了,其餘的貴族們也紛紛應和。
浮柔輕輕拉了拉錢不離胳膊,等錢不離轉過來之後,又搖了搖頭,浮柔也不忍心在看下去了。
錢不離滿臉的殺氣,並不爲諸人所動,只是在看到浮柔的神色之後,殺氣才逐漸轉淡:“今天……我就便宜這個畜生了!”
浮柔乖巧的把椅子搬了過來,扶着錢不離坐下,早有親衛把張賢潑醒,張賢的醉意已經消失了大半,睜着雙充滿惶恐而又絕望的眼睛看向錢不離,想必他終於明白自己幹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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