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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錢不離懷的什麼心思,梁山鷹暫時也算是自己人了,經過一天的清點,錢不離命令餘楚傑把天威軍團改制更換下來的鎧甲、長劍、盾牌、刺槍等軍械集中起來,派人分批送往清州。
清州的局面非常混亂,匪盜成災,但是沒有人敢不給梁山鷹面子,別說搶劫軍械,在梁山鷹的暗示下,清州的匪盜都不敢過境進通州搗亂,所以錢不離只是在接壤處象徵性的設立了幾個軍營,由兩千投誠過來的常備軍分路保守,而天威軍團的主力都駐紮在東北線上,與賓州的皇家禁衛軍對峙。
錢不離籌集的軍械不多,但也不少,勉勉強強能裝備兩、三萬人,至於長弓、箭矢、戰馬、或者梁山鷹非常感興趣的戰刀,那是一點也沒有的,錢不離還沒大方到那種程度,要給也只能給自己沒用的東西。
梁山鷹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錢不離能不在其中作祟,送給他這麼多軍械,他已經很滿足了,還特意上門歌頌錢不離的慷慨大方。
對梁山鷹來說,這一次冒險來通州府是正確的,些許付出就換一個滿載而歸,這麼算還是自己佔了便宜,那些軍械且不說,姬勝情親自冊封梁山鷹爲清州府總兵官,並且給他自由封賞手下部將的大權,這意味着假以時日,他可以鍛造出獨立的清州派系。
姬勝情在冊封的同時,對清州府匪盜橫行的現象深表憂慮,對此梁山鷹不但在口頭上做出了保證,心裏也下了決心,回去之後就要整頓一下清州全境了,這不止是面子的事,清州已經成了他的地盤,爲了長遠考慮,還百姓一個太平世界是必須的。
一個最大的盜匪頭子,搖身一變,變成了清州府的總兵官,甚至還下決心去繳匪,這種事情真是太滑稽了,不過在歷朝歷代的政治風雲中,比這還要滑稽的事情舉不勝舉,梁山鷹的事沒什麼好說的。
三天之後,梁山鷹自以爲有了與皇家禁衛軍對抗的資本,歸心似箭般想回去整頓自己的部隊,而錢不離知道內閣正在迅速出賣姬周國的國本,以圖早日停戰、帶兵回援皇城,時間是異常緊迫的,所以他也沒有挽留梁山鷹。
歡送宴在錢不離的府邸裏舉行,本來是該由姬勝情親自主持宴會的,但是姬勝情‘突染’小疾,沒辦法只好由月色公爵代替姬勝情主持宴會,堂堂的帝國公爵在身份上雖然略遜於姬勝情,但也差不了多少,這種待遇讓梁山鷹很滿意。
“來,梁總兵,我敬你一杯!”閒話之後,錢不離笑着舉起了酒杯,開始旁敲側擊,絕不能讓梁山鷹這麼舒舒服服的離開通州府:“梁總兵,從現在開始,你要明白自己是清州府的總兵官了,你……可是代表着我們的臉面,再不能象以前那樣躲在千山裏不露面了吧?!梁總兵手下有七萬餘名精銳將士,實力更在我天威軍團之上!我錢不離不才,尚且命天威軍團與兩萬皇家禁衛軍、五萬常備軍在賓州一線對峙,如果梁總兵還是害怕那一萬皇家禁衛軍,未免有些……貽笑大方了!”
尚留在通州府的天威軍團高級將領都參加了宴會,聽到錢不離的話,他們一起發出了會心的笑聲。一點不誇張的說,經過這一年半來的南征北戰,這些將領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見慣了殘酷血腥的殺戮戰場,看着眼前這個被一萬皇家禁衛軍就壓得喘不上來氣的亂民首領,誰會服氣?一州之總兵官可是個高官,想想自己經歷的血腥戰場,再看看這莫明其妙的總兵官,衆將心裏妒火就不打一處來,連自知纔能有限、一直保持低調的王小二也斜着眼睛瞄向梁山鷹,這個人……他王小二確實瞧不起!操!不就是給公主下跪才跪出來一個總兵官麼?
只有李霄雲微嘆一聲,把目光轉向了別處,跟着錢不離這麼長時間,對一些事情他已經有了預見能力,讓錢不離憤怒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最少他沒見過能逍遙自在的,就算現在的國王姬勝烈也被錢不離逼得雞飛狗跳,想來梁山鷹的下場是註定了!
“大將軍……大將軍教訓得是。”饒是梁山鷹臉皮厚,也做好了承受冷嘲熱諷的準備,也不由得紅了臉。
“大將軍太苛刻了吧?”月色公爵微笑起來:“梁總兵手下的士兵訓練、裝備都遠不如皇家禁衛軍,能做到現在這樣,梁總兵已經很努力了,難道大將軍沒聽過瑕不掩瑜這句話?”
“公爵大人,現在不比往常,如果拖到東線的野戰軍團回援皇城,我軍就危在旦夕了,姬勝烈會給梁總兵幾年時間去訓練士兵麼?現在不是考慮怎麼樣提高戰力的時候,而是怎麼樣才能打垮面前的對手,如果梁總兵對前途沒有信心的話,不妨退位讓賢,以免拖累大家!”錢不離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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