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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城上空的濃煙還在不停翻滾的時候,錢不離命令任帥清點損失,把武鍾寒留下來配合任帥,隨後帶着王瑞的天翔軍與自己的親衛隊,去與疾電軍、疾風軍匯合。兵貴神速!那汪泓一直在賓州邊境與自己對峙,想來賓州府的防備不會很完善,在敵軍做好充足的準備之前,要用最快的速度打到賓州府,如果能成功佔領賓州府,他錢不離就佔了絕對的主動,進可以攻擊雄州,爲梁山鷹那支‘農民武裝’打開局面,側可以攻擊江州,與魏悲回的軍隊合兵一處。
賓州府一直是個太平的地方,姬周國的王室爲了穩定皇城周圍的漢州、雄州、賓州和中州,從來不把貴族分封在這裏,而且賦稅相比起別的州也輕了不少。但是這幾個州的人口控制也是非常嚴密的,沒有官府的允許不可以到這裏定居,其他的州人口卻可以自由流動,願意在哪裏定居就去哪裏定居,這是爲了防止某些官員或者貴族肆意盤剝百姓,奴隸不算在內,受了欺壓的平民自可以一走了之。
少了賦稅的重壓,此地的百姓生活得很安定,閒談的農夫、遊玩的士子、駱繹不絕的商隊,構成了一幅太平盛世,可惜的是,世界上有風水輪流轉的說法,去年的扎木合把此地的百姓嚇得心驚膽戰不說,今年錢不離又兵犯賓州,讓氣氛空前緊張起來,田頭巷尾、閒聊品茶的休閒風景一去不復返了,家家戶戶都是早早就關了門,悶在家裏默默期待着該死的戰爭早些過去。
疾電軍、疾風軍、天翔軍在鐵與血中練出了一身過人的素質,只一天加上一個小半夜,大軍就急行至賓州府下,士兵們依然精神抖擻,縱使是錢不離,也不像剛開始那樣,騎馬的時間長了就感到疲憊,而且兩股還被馬背磨得生疼,錢不離已經習慣並喜歡上了這種生活,如果不是擔心自己象其他的老兵一樣,變成兩條羅圈腿,他巴不得一直這麼風馳電摯下去。
錢不離帶着親衛隊奔上了一座小山崗,月光下,龐大的賓州府正靜靜的盤踞在那裏,城頭上燈火輝煌,人的影子不停的晃動着,還有人隱隱約約在喊叫着什麼,上萬騎兵前進時發出的馬蹄聲如雷鳴一般,敵軍能察覺到有人逼近倒不奇怪。
“大將軍,您看那裏!”錢不離的一個親衛用手一指。
錢不離轉頭望去,藉着月光模模糊糊的看到遠處有兩小股騎兵在爭鬥,其中一股吃了些小虧,轉身快馬加鞭逃走,而另一股則緊追不休。
“又是皇家禁衛軍!”錢不離皺起眉頭,逃的斥候已經接近了錢不離的騎兵本陣,後面追的斥候放慢了馬速、拉開距離,但依舊有天威軍的斥候遠遠的被射落下馬,能在這麼遠的距離放箭殺人,顯然是腳踏弩的威力。
從福州開始征戰到現在,天威軍的斥候總是佔盡了敵軍的便宜,但這一次遇到皇家禁衛軍之後,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遠京。”
“末將在。”楊遠京連忙越衆而出。
“你們現在有多少腳踏弩?”
“只有二十多把。”
錢不離略一沉吟:“回去之後找到餘楚傑,把所有的腳踏弩都提出來裝備上吧,有好東西不用會生鏽的。”
“末將知道了!”楊遠京頗有幾分興奮,在通州邊境與皇家禁衛軍對峙開始,他的斥候大隊就不斷出現傷亡,搞到最後他都不敢把部下撒出去,只能在距離本陣不遠處巡查,如果裝備上了腳踏弩……那就要血債血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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