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給我

作者:靳澄周思雨
我喫早餐的時候,靳澄告訴我爸媽在給我辦出院,檢查報告顯示我就受到驚嚇,有點低血糖和輕微腦震盪。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其他嚴重的傷口了。那個人……算是強jiān未遂。

  但醫生還是建議我爸媽帶我回去之後,找個近一點的醫院,讓我接受一下心理治療。我覺得我的心理狀況還挺好的,但靳澄這次不站在我這裏,他覺得我也應該去。

  「如果你怕,我可以陪你去。」他說。於是我妥協,之後會去和心理醫生聊一聊。

  爸媽也告訴我,他對綁架我的那個男人以及那個青年提告了,但他們說不需要我去上法院,他們說他們都會處理好,讓我不用太擔心。

  叫我只要回家,喫飽睡好養好,他們幫我請了一星期的假,我可以在家裏養成豬。

  我回家的第二天,靳澄和他媽媽來拜訪了。帶了好多的補品和禮物來給我,看着媽媽和靳澄的媽媽聊天的樣子,我心裏忍不住想到,這已經是提前見過親家了吧。

  靳澄進我房間陪我,我們倆就坐在牀上,肩靠着肩。我在用我從警察那裏拿回來的手機,傳消息給子孟。她還不知道我被綁架的事情,新聞上據說有報導,但我整個人和名字都是保密的。

  子孟昨天還打電話給我,偷偷摸摸的問:「欸,老周啊,我問你,你誠實回答。」

  「好。」

  「你和靳澄是不是搞出人命了,得去處理掉啊?」子孟問。我在心底佩服她,你行啊,想象力這麼厲害,也是無敵了。

  我哭笑不得:「真不是。」

  「好吧……」怎麼她的語氣聽起來很失望……

  靠着靳澄的肩膀,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然後話題不知怎麼變了,我告訴靳澄綁架那天,我想着如果來救我,他會有危險的話,那我寧願他不來了。

  他告訴我,他如果找不到我,或我怎麼了。未來,他再也不會遇到其他人,可以這樣讓他付出他的心。

  他問我:「那天,你看到……那個人了。你怎麼想的,那個時候?」他小心的選用着措辭,問的時候我聽得出他話語間的猶豫,而且感覺上他在害怕,他在害怕什麼?是怕我的回答嗎?

  「他……真的跟你長的很像。」我說,感覺到靳澄僵了一下,我轉身抱住他的手,將下巴靠到他肩上,「但他不是你……他不是你,他不是你。」我喃喃的重複着,似乎想要強調這句話:「你也不是他。」

  他放鬆了一點,轉頭吻了吻的chún。親吻結束後我繼續道:「我心底想了好多喔,那個時候……」我回想道,過了幾天,回想起來雖然還是後怕,但我知道過去了,「我那時候,很後悔沒有早一點認識你。」我說。

  伸手撫摸着他的臉,「我想要看到你多一點笑容,你媽媽給我看過你的照片,照片裏面的你,沒有一張有笑容。」我輕輕的道,聲音象是在靳澄耳邊輕語:「如果我能更早就陪着你有多好呢。我們住的距離又不遠,我好難想象我以前的生命中沒有你。」

  「我還在想……」我將chún湊近他耳邊,我看到他耳根有些泛紅,他沒有看我,但我知道他在聽,很仔細在聽我說,「我想要和你做。」

  這一次靳澄轉過頭看我,我專注的看着他,望進他的眼底,看着他深色的瞳眸中倒映出我的模樣,「我後悔……我沒有早一點和你做。」我說:「快要被……那個人侵犯的時候,我想着……我想要把我的第一次給你。」

  一瞬間,我看到靳澄的眼底染上了一抹色彩,那就和我在美術教室看到的那天一樣。但他還在猶豫,他想要進一步,我看的出來。

  於是我說:「給我。」

  他翻身,將我壓在牀上,「媽媽……還在外面。」他說。我起身吻了吻靳澄,咬了一口他的鼻頭,然後笑道:「那我們就必須小聲一點了,對吧?」

  我將我的t恤脫掉,但想了想,覺得我脫的有點太快了。像我要倒貼靳澄似的……嗯,不對,本來就是我倒貼他。他伸手過來要解我的內衣的時候,我也伸手去脫他的襯衫。

  他搞了老半天,都找不到內衣該怎麼脫。於是我一把又把我的內衣脫了,想起前段日子的羞澀,怎麼這次我脫的那麼坦然。

  「靳澄……」我在靳澄傾身親吻我的時候說:「我……想要你摸我這。」我一直很在意xiōng部之前被那個青年碰了的事情,我想讓靳澄撫摸我,最好用力地蓋掉所有那個青年留下的觸感。

  靳澄似乎相當樂意接受我的請求,他修長漂亮的手指觸上我的xiōng部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是有點怕,但那股害怕不足以抵擋我想要靳澄的決心。

  他的手指撫摸過我的乳首,然後用兩隻手指輕捏着他們,動作很輕,沒有弄痛我。但我仍然很敏感,只要他稍微用一點力,我就會抖一下。

  然後他傾身,將我的xiōng前送進口中。被那溼熱的口腔包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臉象是要燒起來了一樣,忍不住開口發出了一聲輕吟,靳澄的模樣象是在吸nǎi的嬰兒一樣。後來逐漸從吸吮發展成咬。

  當他終於把我的xiōng部放開,那原本淡色的粉,卻已經變成了爛熟的桃紅。靳澄大概是屬於埋頭苦幹的類型吧,他在期間都沒有說話,沒有出言挑逗我。但……我不用他挑逗,就已經興奮起來。

  他脫下我的褲子,我也盯着他的褲子,我告訴他:「我想要幫你脫褲子。」

  於是我們換了姿勢,我們都坐起了身,我把他的褲子拉下來,終於感覺到男生在做這件事情時的心情,看着平時被褲子遮住看不到的肉色出現在眼前,我還多吞了幾口口水。對着他健碩的大腿流口水,這種行爲太像癡漢,不能夠被知道。

  他這次穿的內褲是還是黑的,但帶着紅色的邊條。我看見那布料包覆的東西的形狀,我伸手去摸它,它在我手中顫抖了一下。

  我象是被鼓勵了一樣,開始撫摸它,像我們那天在廁所做的那樣。唯一不一樣的事情是這次我是看着它摸的,這種感覺比那天的還要刺激多了。

  靳澄也開始發出了喘聲,我在想象靳澄的眼裏,我現在是什麼樣子。我雖然學過鋼琴,但學得不夠好,手指也沒有變得很長,因此常常有鍵盤按不到。五隻像年糕一樣肥肥短短的小胖手,在自己的下身上滑動。

  我自己是體會不出什麼樂趣,但……只要他能感受到就好了。

  感覺到靳澄的東西在自己手中變硬,真的很不可思議。甚至,我在原本就漆黑的內褲布料上,看到一些水印。

  靳澄已經徹底勃起了,然後他說:「我也想摸你。」

  他用枕頭墊着我,讓我斜躺着,然後張開了腿,「再開一點。」他說,把我的腿扳的更開,隔着內褲觸了上來。

  我喜歡靳澄的手指,這個我大概說過好幾次了。他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用力的時候關節還會有點泛白。那雙我喜歡的手,在觸碰着我,這個認知讓我既緊張又興奮。

  腳趾都捲縮在一起。

  我在撫摸他的時候,就一直感覺到有什麼從體內流出打溼了內褲,我的內褲溼漉漉的。他勾住我的內褲,往下拉。

  我有點害羞,拿着一個抱枕抱住,想要順便擋住自己的臉。

  但我卻發現,靳澄的動作停下來了。我移開抱枕的時候,他正沉默地盯着我的下身。盯到我有點害臊,我猶豫的喊了他一聲。

  他舉起我的內褲給我看,發現上面一片暗紅。

  「……」

  換好衛生棉回到房間,靳澄的慾望也處理完了,不曉得他怎麼辦到的。但是他已經將衣服都穿好了。

  媽媽們也聊得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到客廳去,然後送他們到樓下。靳澄離去之前飛快地給了我一吻,我則在他耳邊說道:「月事過後,據說是安全日。」我說完,滿意的看着靳澄有點紅的臉,然後規規矩矩地和靳澄的媽媽告別。

  靳澄(2)

  靳澄在思考着自己應該買植物性的nǎi油還是動物性的nǎi油時,就隱隱約約的注意到了一個目光,盯的他發毛。

  這種詭異的感覺已經出現了有一陣子了,每次回頭卻什麼也沒看見。

  他一直覺得自己神經敏感,但今天,他又明顯地感覺到了。他忍不住想起了還在家裏的阿姨以及周思雨,如果有人闖進家裏,他們一定無法與之相抗衡的。想到這裏,他加快了腳步,將nǎi油丟進籃子裏結帳去。

  一路上,他已經沒有感覺到那充滿惡意的視線。他以爲沒事了,他以爲真的是自己多心了,一直到在回到家門口的路口,他遇見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就站在那裏,穿着黑色的衛衣,帶着一頂黑色的帽子。帽沿的yīn影將他的臉幾乎都要遮住了,但靳澄卻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七年了,上次見到對方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他還記得當他打了那通電話,他在來調查的警察面前,奮不顧身,只爲擺脫這個折磨他的惡人,直接在警察面前脫掉了上衣,露出他那幾乎可說是皮包骨的身材,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背後甚至有一條醜陋的血痕,震驚了在場所有大人。

  警察爲了他的遭遇他的傷痕震驚,而那個人……爲了他能夠如此反抗他而震驚。

  靳霄,那個男人,他的爸爸,朝他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他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但靳澄還是退後了好幾步,如果能離這個男人多遠,他就會離他多遠。

  「你來幹嘛?」靳澄瞪着他,他擺了擺手,一臉無辜道:「我來見見兒子都不行嗎?」

  靳澄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你要是要來見我,用得着拖到現在?」他試圖繞開他,卻被男人擋住了去路,「生活過得挺滋潤的?」他一把用力捏住靳澄的下巴,用力到當下靳澄以爲自己的骨頭會被他捏碎。

  他一扭頭,手一揮甩開了對方。他想要平息自己雜亂的心跳,想要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他想要裝做他不害怕。但內心的深處,他在發抖,一看見那雙與自己相象的眼睛,看見那笑起來和他一樣的chún,看見他那雙手,他就想起自己只能捲縮在角落,被拳打腳踢的日子。

  他告訴自己,「不用怕,你不是孩子了。他如果想幹嘛,你可以反抗他。」

  「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吧,我這兩年一直在打拼,澄啊,我是想要彌補你的。」他的笑容,現在在靳澄眼中盡是虛僞,歲月對這個曾經迷倒無數少女的臉上,沒有手下留情。他的眼角會冒出魚尾紋,因爲坐牢的時候在太陽底下勞作,皮膚變黑,手也變得粗糙。

  小時候,當他對他笑,他曾經是真心希望爸爸是真的愛他的。當他心情好,難得不打他的時候,他總是希望這樣的情形可以繼續維持。他內心一直渴望爸爸是真心悔過,真心的要對他好。

  也是因爲這樣,他才硬是在這樣的bào虐下,撐了兩年。

  直到他拿着破掉的酒瓶,在他背後劃下了血痕。其實現在那個痕跡已經淡了,疤痕不是很深,但當時的傷口,卻在他心底永遠也無法抹去。

  他已經看習慣了這個人的嘴臉,現在不論如何,他都不會再相信他。

  「你想要什麼?」他打斷他。

  那個男人的臉閃過一絲yīn霾,然後又笑了起來,「真不愧是我兒子,真瞭解我……」

  「說重點。」

  「錢。」男人低聲說道:「你姨丈是開公司的,發展的挺好的吧?五千萬……週轉一下,不多啊。不會拿不出來吧?」

  五千萬這個數字簡直像一個大砲,轟進了靳澄的腦中,他幾乎要控制不住怒氣,但握緊了拳頭又忍了下來,「就算有……也不會給你。」

  這次男人要擋他,他卻直接一把將他推開。

  「我是你爸!」那個男人在他身後怒吼,似乎無法相信當初那個聽話的孩子,現在怎麼敢就這樣推開他離開。

  靳澄沒有轉頭,咬着牙他道:「你不過就是靠着我媽爽了一發,貢獻了一點jīng子,除此之外,你做過什麼爸爸應該做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靳澄打算離開時,男人在他身後繼續吼道:「我知道你住在哪裏,我知道你學校在哪裏,知道你的名字、你的班級。」

  任由着男人繼續吼着,他不顧一切的繼續走。

  「那個小姑娘挺可愛的,你的女朋友嗎?」

  靳澄的腳步頓了一下,咬了咬chún,忍住回頭的衝動,繼續往家裏的方向去。耳邊只剩下那個男人粗啞的笑聲,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幫我跟她問候一聲,告訴她,我很快會去拜訪。」

  他的腳步越來越快,甚至到有點落荒而逃的地步,他暗暗希望那個男人不要看出他的慌亂,但靳澄卻總覺得自己在對方面前無影遁形,

  回到了家門前,他卻無法一把踏進去,無法去面對家裏那兩個愛他的人,無法告訴他們,他可能會把危險和威脅帶給他們。緩慢的蹲了下來,他什麼也沒有想的就這樣蹲了好一會兒,他如鼓聲一般的心跳才終於逐漸緩和。

  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說會去找周思雨?他知道她,他是怎麼知道她的?他暗地裏偷偷觀察過他們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靳澄回想起了自己最近老是感受到的,那詭異的目光……

  就是它了,從那個時候那個男人就在盯着他了。他在觀察自己的弱點,他想要再次自己握在手中。

  如果他想要做什麼,他該如何是好?這種無力感深深的打擊着他。

  一直到周思雨出來找他,發現了蹲在門口的他。那句,「靳澄,你怎麼了?」將他喚了回來。

  看着自己想要保護的女孩,他不想讓周思雨遭受任何不開心的事情,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波及到她。

  在送周思雨回家之後,靳澄趕忙回到了家,他必須做出行動,他必須保護周思雨,他可以和阿姨商量。儘管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但阿姨會告訴他應該怎麼做。

  晚餐前,他嚴肅地告訴阿姨要和她談談,接着告訴了她這件事情。他們還撥了一通視訊給人在國外工作的姨丈。

  「原本那個人兩年前出獄,我看他沒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就沒有動他。」姨丈的表情黯淡下來,轉頭吩咐了祕書什麼,接着告訴靳澄:「明天,你和媽媽先去報警。原本只是口頭的威脅無法動他什麼,但我這裏有些人脈,也該到了他們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姨丈的話讓他安心了許多,接着他憶起了今天下午周思雨對於他的反常相當的擔心。他輕嘆一聲,到底還是讓她擔心了,他想着等等就給她打一通電話。

  原本靳澄想着,這件事情就應該這樣解決。但沒想到那個男人的動作,卻比自己想象的要快許多。

  當他打給周思雨的時候,聽到了她淒厲的尖叫,撞擊聲,以及那個在熟悉不過的聲音,那個聲音曾是他的噩夢,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聲音對着電話那邊的某個人大喊:「開車開車!」

  光是這些細小的線索,就足以讓他猜到周思雨在電話的另一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手機依舊在通話狀態。他拿着手機衝到一樓,撞掉了櫃子上的花瓶,玻璃破碎的聲響以及他匆忙的腳步聲都讓她阿姨嚇了一跳,「媽……思雨……思雨被綁架了。」

  他們趕到了警察局,卻得知人不見四十八小時之後纔有辦法備案。警察不願意受理他的報案,他氣得當場都想要砸了警局桌上的電話。

  阿姨也氣得發抖,但還是靜下心,撥了一通電話給姨丈。

  姨丈不知道聯絡了什麼人,只知道警察用狐疑的眼神道:「你們進來吧。」他們終於受理了他們的報案,靳澄則提供了他的手機,他不知道周思雨手機現在在哪裏,但電話沒有被掛斷,他判斷他們應該沒注意到她的手機狀態。

  原本普通人報案,就算手機正在通話,也不會給他們追蹤。但透過姨丈的人脈,他們立刻開始追蹤通話的另一邊手機在何處。

  只是這段時間也甚是煎熬,一直到算起來是周思雨被綁架的大約三小時之後,阿姨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通不明來電。

  那個男人真的向他們要了五千萬,爲了保險起見阿姨也先去籌錢了,這時他們已經確定了那個男人的位置,靳澄只按按希望他們不要是發現了周思雨的手機,扔了做掩護,又或者是棄車了。

  他們立刻驅車前往,在靳澄的要求下,他跟上了警車。但被要求到達目的地之後,不得下車。他無所謂,他只想要立刻見那個女孩。

  當他們抵達目的地的前幾分鐘,阿姨在警局那裏打電話告知犯人,約了交換贖金以及人質的的地方。電話打完後的幾分鐘,警察就重重包圍了那個顯示是犯人據點的小木屋。

  不一會兒就衝了進去。

  當他愛的女孩從屋裏被攙扶出來,他就忍不了了,衝出警車,只想看看周思雨的情況。她頭上戴着明顯的傷、手腕上還有被綑綁的痕跡,頭髮凌亂,連衣服也亂七八糟。

  在女警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檢查是否有侵入性的傷害。」他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的同時,靳澄內心被怒火攻佔,他只想衝進屋子裏,狠狠的揍他,狠狠的揍那個男人,狠狠的揍任何膽敢傷害周思雨的人。

  但周思雨抓住了他,她沒有說話,就只是顫抖着握住他的手。他又怎麼有辦法甩開她,任意孤行。

  所以他留了下來,只希望他能夠竭盡所能地讓他所愛的人忘卻痛苦。

  隔了好長一段日子之後,可能至少有三四個月,靳澄聽說那個男人回到了牢裏。他告訴阿姨,他想去見他。

  即使阿姨心裏有所猶豫,但他還是決定要去。他要見他一面,然後當作所有事情的結尾,未來的人生,他不想要再被這個男人所牽制。

  他見到男人的時候,他又比記憶中的還要再蒼老幾分。據他所知,這個男人也才三十六歲,卻已經近乎滿頭灰髮,所以之前見他的時候,他纔會用帽子把自己的頭髮給遮住了。

  靳澄深呼吸,bī迫自己平靜地坐在對方面前,他望着他的眼睛,發現這個男人再也威脅不了自己了。

  男人倒是先開口了:「來看笑話的?」他問。

  靳澄扯了扯一邊嘴角,「來看你最後落入這番田地,心裏痛不痛快。」他狠狠的道,若不是隔着一層玻璃,他想揍他的心情依舊不變。

  男人的表情突然變得哀慼,「澄啊,你知道嗎?我曾經也深深愛過你的媽媽。」他說着,手指在桌上敲着,他的話語讓靳澄皺起眉。

  男人繼續道:「時間把愛的磨去了,你來得太早,我那時才十八歲啊。該怎麼養活你們母子,我花費很大的力氣,但最後面包終究贏了。」

  「但那也不是你打媽媽的理由。」靳澄厲聲道,男子聽了卻哈哈大笑起來,那是一種喪心病狂,好像聽了全世界最可笑的話一樣的笑聲。

  那笑聲又嘎然而止,然後男人說:「打你媽媽可說是我做過最痛快的事情,只有那樣才能讓我發泄心中的怨憤。澄啊,你現在那麼愛那個女孩兒,你有辦法篤定你未來……不會對她下手?」

  靳澄忍不住了,拳頭用力槌在了桌上:「閉嘴!」

  「你害怕了。」男人一笑,靳澄用盡全力吼道:「誰會像你這個人渣!」

  男人被罵了,卻沒露出任何不悅的表情,只是一副悠哉的模樣:「澄啊,你是我兒子。你這樣被我養大,你未來也只會和我一樣。你現在或許很愛那個女孩,但誰知道等現實磨掉了你們的愛情之後,會發生什麼?」

  靳澄站了起來,瞪着那個男人:「我和你無話可說。」語畢,他甩開了椅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但男人那瘋狂醜惡的笑聲卻依舊在他心底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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