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你都這么自信,我为什么不自信?
吴建华脸色变了变,她出来做什么?
年长的男人见她大夏天头上包着帕子,问道:“坐月子呢?”
陆静安下意识回了句嗯,回完又觉得不对:“你们是?”
年长的男人:“计生办的。”
陆静安一下子慌了,看向她妈:“妈......”
袁艳秋沉着脸,喊妈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
既然被人抓住了,只能认栽,不然還能怎么办?
沒什么大不了的,该罚款罚款。只是女婿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但那点工资,他们家也不缺,這么一想也沒什么好怕的。
又說回這边,上午,杨明安和赵玉华买了菜,拎着慢悠悠走回来。
赵锦舒和陆瑾台从屋裡出来,笑着问他们:“买了什么?”
赵玉华微笑着把菜放到石桌上:“你不是說想吃糖醋排骨?买了些排骨,家裡沒鸡蛋了,又买了些鸡蛋,還有蔬菜水果,又给孩子们买了些零食。”
赵锦舒抱住赵玉华:“姐对我真好,我不過念叨了一句,你就记住了。”
赵玉华笑着嗔她一眼:“都两個孩子妈了還那么喜歡撒娇,泽泽瑞瑞都沒你喜歡撒娇。”
小时候就喜歡撒娇,结婚了還這么喜歡撒娇。
說她性子变了,偏偏這点又沒变。
赵锦舒脸皮厚,一点不好意思都沒:“孩子妈也能撒娇。”
赵玉华一脸笑:“快去和妹夫撒娇,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现在只能接受泽泽瑞瑞撒娇。”
赵锦舒委屈巴巴:“沒有我,哪来的泽泽瑞瑞?三姐偏心。”
赵玉华受不了她,赶紧松开她,快速去了厨房:“我做饭去了。”
赵锦舒看着她的背影,笑個不停。
陆瑾台在旁边默默看了半晌,只剩下两人时,瞥着她脸上的笑,才慢悠悠說了句:“三姐不喜歡你和她撒娇。”
赵锦舒正准备拿水果吃,闻言看向他:“你又知道了?”
陆瑾台看一眼厨房方向:“吓跑了。”
赵锦舒拿了香蕉出来,斜他一眼:“我們姐妹的事,你懂什么?”
陆瑾台看她一眼,不待他开口,她拿了根香蕉递给他:“吃香蕉嗎?”
陆瑾台看向眼前的香蕉,笑着接過来,慢條斯理撕开香蕉皮,又递给她。
赵锦舒抬眼:“你不吃?”
陆瑾台:“给你剥的。”
香蕉皮倒也沒必要麻烦他剥,想是這么想,赵锦舒還是接了過来。
陆瑾台静静看她小口小口吃着香蕉,她吃到一半,忽然停下来看向他:“你要吃?”
不然干嘛一直盯着她?
陆瑾台顿了下,赵锦舒把香蕉塞到他手裡:“吃吧。”
陆瑾台看着手裡吃了一半的香蕉:“你不吃了?”
赵锦舒咳了声:“我看你想吃。”
陆瑾台笑了下,看着上面的咬痕,面不改色咬了口,香蕉一到嘴裡,他面色有些古怪,看向她:“有些生。”
赵锦舒禁不住笑出声:“還沒熟透不好吃,别吃了,放两天再吃吧。”
陆瑾台:“沒事,丢了浪费。”
她刚刚也吃了。
說完,几口吃了剩下的香蕉,香蕉皮扔在了垃圾桶裡。
赵锦舒:“别拿给几個孩子吃了,放两天再给他们吃。”
陆瑾台:“嗯。”
杨明安在厨房剁了排骨出来,看向他们:“刚刚买菜回来,我們還遇到了陆康安,垂头丧气,游魂似的走着,孩子不是找到了,怎么還不高兴?”
赵锦舒心道,离婚了当然高兴不起来。
杨明安见他们不說话,又问:“因为他妹妹孩子的事情?”
赵锦舒怕他下次遇到陆康安乱說,告诉他:“他离婚了,他爸妈也离婚了,开心不起来。”
杨明安睁大眼睛:“离,离婚了?這么快速嗎?”
昨晚還在找孩子,這一早上就离婚了?城裡人都這么速度嗎?
赵锦舒点头:“他媳妇受的伤害太多,心死了,所以迫不及待离婚了。”
杨明安愣愣地点头,過后,又庆幸地拍拍胸脯:“我现在对玉华好,玉华才舍不得跟我离婚,今后你姐肯定更不会跟我离婚。”
陆瑾台淡淡看他一眼,赵锦舒笑起来:“三姐夫還挺自信。”
杨明安昂起头,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那可不,我现在這么好,你姐可满意了,怎么舍得跟我离婚?”
陆瑾台:“......”
赵锦舒笑得不行:“你這么自信,我姐知道嗎?”
杨明安理所当然道:“显而易见的事,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我越来越优秀,你姐只会越来越喜歡我。”
說完他脸不由红了下,玉华還說喜歡现在他。
三十几岁的大男人,說着說着還脸红了,赵锦舒想笑又感慨,做梦都沒想到姐夫還能变這样,這辈子她和陆瑾台好了,姐姐姐夫感情也慢慢好了,家人都在变好,挺好的。
她感慨完,說道:“你俩聊吧,我去帮三姐做饭。”
院子裡剩下两個大男人,大眼对小眼。
陆瑾台看着杨明安的眼神,带着纳闷,杨明安被他這么看着,有些懵:“我怎么了?”
陆瑾台看着他,问出了心底的疑问:“你为什么這么自信?”
杨明安呆了呆:“你不自信嗎?”
陆瑾台凉凉看他一眼。
這眼神,杨明安一下子心领神会,他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他小心地问:“你为啥不自信?”
陆瑾台瞥他一眼:“你都這么自信,我为什么不自信?”
杨明安一想也是,那刚刚他那眼神啥意思?
陆瑾台看他一眼,一字一句道:“我对锦舒,比你对三姐還要好,我不该自信?”
杨明安有些茫然,是啊,他都要向四妹夫学习,他不自信谁自信啊?肯定是他想错了。
他說道:“你要啥有啥,确实该自信。”
陆瑾台看他一眼,三姐夫确实挺好。
第二天傍晚,陆康安又過来了。
陆瑾台刚下班,见他手裡拎着行李,不由道:“這是做什么?”
陆康安說道:“我辞了工作,打算出去闯几年,至少让柳悦和两個孩子有個自己的房子。”
昨天离婚时,他就沒打算再去工作了,不然他不会那么說。
陆瑾台皱眉:“你决定了?”
陆康安郑重点头:“决定了,总该给他们挣点钱。”
家已经沒了,守着那空屋子有什么意思?回到那裡,他都觉得窒息,只想逃离。
他工作已经辞了,陆瑾台只能說:“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干。”
陆康安又笑了起来,只不過這笑裡带了些许讽刺:“昨晚我妈回来,說有人举报吴建华超生,他的工作保不住了,孩子上户口让交罚款......”
整件事吴建华陆静安有错,他也有错,他错得离谱,同时也让他明白,不是自己的事,不要多管闲事。
可這個明白,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陆瑾台沒說什么,即便沒人举报,他们有那想法,工作保不住迟早的事。
陆康安又道:“我妈怀疑這事是柳悦举报的,我爸說是他举报的,說這個女婿害得他们家都散了,他也别想好過,就把他们举报了。”
他其实心裡清楚,這事是柳悦举报的,他爸担心吴建华狗急跳墙,伤害孙子孙女,把事情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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