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微服私訪
周雅軒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沒有那麼誇張，”趙子嫺覺得這個代理主席很可愛：“只要稍微化化妝，只看過照片的員工怎麼可能認識你？”
“行不行啊？”
“行！你年紀輕，可以化的妝多了，以前周老先生也是經常微服私訪的……”
當週雅軒套上一個長髮的頭套，換一副眼鏡，粘了兩撇小鬍子，再用假鼻子墊高，活脫脫就變了一個人。
“不會被看出破綻吧？”
“放心，我們只是在辦公區轉一圈，沒人會盯着你細看，就算看出來是化妝的，也不一定能想到是主席你的，怕什麼？”
果然當他們再次出現在其他樓層的時候，再沒有人來頻繁地招呼，可以安安靜靜地看看大家的工作狀況。
“在周氏工作的人都很忙，要不是主席你經過，他們可能都不會正眼看人。要知道每個人身上都可能帶着幾個上億的項目，一個出入可能就引起大問題，一刻也不能放鬆。”
除了在每個樓層中心並不大的行政人員工作區域之外，四邊都是寬大的辦公室，環境和裝修風格各不相同，每個投資經理佔據的辦公區域都非常龐大，幾乎可以算是有點浪費。
“他們常常就在這裏過夜，全球性的工作，要求他們必須二十四小時待命。”趙子嫺似乎是無奈地聳聳肩，看來她也是被迫加班的那一個。
“不過公司能夠提供的待遇，也值得他們這麼拼命。”
手頭掌控那麼大的項目，自然是坐享優厚的待遇，雖然是滿臉疲倦，但也心甘情願。
看着這些像螞蟻一樣忙碌的人羣，趙子嫺忽然也像是有了一些感慨：“想想也真是快，不知不覺，到公司已經十幾年了。”
雖然說風韻猶存，但到底也已經美人遲暮，周雅軒也是暗歎了一口氣，這女人跟了老爺子十幾年，又到底得到了什麼呢？
趙子嫺到底是職業女性，很快就收回了無謂的感慨，繼續爲周雅軒介紹着公司的狀況。
“今天我們大概只能看看幾個重要的樓層，你們周家的產業實在是太多了。”趙子嫺笑了笑：“主席有沒有什麼特別想看的？”
周雅軒聳聳肩：“你安排吧，我也不太清楚，老二在不在？應該要去看看他！”
“明軒也不在，”趙子嫺和老二的關係似乎是更爲熟捻一點：“歐洲市場的大盤不穩，他去找當地的幾個巨鱷談判。”
“奶奶的……”周雅軒暗自嘀咕：“一聽說老子來了，一個個都跑得連影子也不見，什麼意思嘛！”
他對這兩個哥哥，確實是毫無感情可言。老大老二對他的態度也素來冷漠，這回老爺子讓他暫攝大位，這兩個當然是心裏不舒服，哪兒會留在這兒聽看他的臉色？
“你和我二哥比較熟？”
周雅軒只有表面的資料，既然返回公司任職，還是希望能多瞭解兩個哥哥一點。
“哦，明軒爲人比較爽朗，也容易打交道，和大家比較打成一片。”趙子嫺知道他是在問什麼，她在周氏的地位雖尷尬卻超然，也就隨意着評價這兩位公子。
“不像你大哥，他好像是比較放不開自己的身份，在大家面前想擺架子又擺不起來，所以和人相處總有些磕磕絆絆。”
她這算是對老大的委婉批評，再深入的話也就不太好說了。
“那就是說，二哥比較得人心了？”
周雅軒像是半開玩笑，隨口地問着。
趙子嫺瞥了他一眼：“主席是在問我的態度？還是在問公司的態度？”
她跟着老爺子十幾年，早就成精了，難道還不知道周雅軒是在想什麼。從他第一個問題開始，就知道這位新任太子爺想看看兩個兄長的支持度如何。
這種奪嫡的鬥爭，旁人最好是不要參與，就怕站錯隊伍，一敗塗地。但趙子嫺心裏卻清楚得很，這會兒只有老爺子一個人說了算，這幾個公子的勢力根本就是插不上話。
周家的產業結構擺在了那兒，所有投資經理的任免權力都牢牢地掌握在老爺子自己的手裏，老大老二雖然各自監管一個事業部，但也只是名義上的。尤其是老大，對行業的熟悉程度和才能，根本就比不上手底下那些專家，就算是想插手也插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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