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千燈萬盞，不如心燈一盞
袁尚沒地方可去，只能回到了舒妄的小公寓樓裏，公寓裏沒有人，舒妄也不在。
袁尚趁着機會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收拾了大半天，累了一頭汗，肚子也餓了，隨手就在手機上定了了個外賣。
袁尚橫仰着躺在沙發，形象全無。可能被這幾天的情緒給折騰累了，袁尚沒一會就睡着了，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天色都黑了。
房間裏沒有開燈，立地的大玻璃窗外，夜上燈火，闌珊璀璨。
外面的燈光打了進來，地上映着一個挺立的影子。窗口的陽臺上，袁尚模糊的看到了一個人影。
等到袁尚徹底清醒過來時，那模糊的影子也動了一下，從衣兜裏掏出了一根菸，火機卡擦卡擦的響了好幾下，終於在逆向的風口將菸捲點燃了，星星之火，零零散亂的燒灼着。
火光中，那人吸了一口煙。
“咳咳……咳……”重重的咳嗽聲隨之而來。
舒妄的聲音，他在吸菸。
袁尚心口一動，腦中的弦就繃住了，念念碎的全都是倨傲的身影。
袁尚趿拉着鞋，來不及多想，衝着舒妄的方向三步做兩步走過去，幾乎是搶的把他手裏的煙扯了過去，然後扔在地上，用腳碾滅。
“誰讓你吸菸的！”
萬家燈火，光影煥彩。
舒妄就站在陽臺上，他沒有帶眼鏡，穿着白色的襯衫，套着一身棕色的線織馬甲，衣着單薄，逆着陽臺的寒風煢煢孑立。
舒妄沒說話，盯着袁尚看。沒帶眼鏡的桃花眼就像勾人攝魂的黑曜石珠子，多看一眼都覺得魅惑。
袁尚心裏咯噔了一下，在長藤椅子上拉起一件毛毯，擡手想要披在他的身上。
舒妄躲過了蓋過來的毛毯，毛毯繼而掉到了地上。“你叫的外賣我放在餐桌上，涼了你就熱熱。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舒妄說完，走的也痛快。
袁尚一直都知道他傲氣，卻沒想到他這麼擰。
“這裏是你的公寓，你去哪？”袁尚知道舒妄在刻意的迴避着自己，可是他卻非得把這話挑到明面上來說。
舒妄沒說話，他沉默着。
“留下來喫個飯吧？”袁尚撿起地上的毛毯，重新又遞給了舒妄。
舒妄接過了毛毯，思索了一下，點頭應了。
袁尚看到他答應了，心裏的那份沉悶也減輕了不少。他立刻去房間裏打開燈，房間裏也亮堂起來，對比起窗外的燈火，璀璨溫馨。
千燈萬盞，終於有一盞亮在了他心口。
袁尚小跑着去了廚房。
廚房的傢俱設備齊全，但是袁尚看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弄明白，桌子上放着涼透了的外賣，袁尚在一旁低頭捯飭這這些挺讓人費解的設備。
舒妄走到廚房冰箱裏拿水的時候，袁尚正匍匐的跪在地上找什麼東西。
“你在幹什麼？”本來沒打算理他的，但是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袁尚覺得有點丟臉，悶着聲音說到，“我看看有沒有《廚房常規操作指南》。”
時間安靜了幾秒，讓袁尚感到更爲窘迫。
“你出去等着吧，我來做飯。”
舒妄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接着把礦泉水瓶放在桌子上，走到鍋碗瓢盆邊，開了火，手腳熟練的就開始準備起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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