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要不哥幾個帶你玩玩?
方洋不想惹事,他想繞着這花臂大哥過去,結果還沒走到他身邊,就被花臂大哥給攔了下來。
“兄弟,大過年的,都不容易,借點錢唄。”
借錢……
方洋下意識地舔了舔後牙槽,被人這麼說話的感覺不太舒服。
他往後退了一下,原本想跑,沒想到身後的路也被人給堵上了。
前有狼後有虎。
方洋這才意識到自己遇到硬茬了。
他乾脆不跑了,站在原地,和前面的花臂大哥正面對視,眼神不怯,沒有一點要掏出錢包的意思。
前面帶頭的花臂大哥嘖了一聲,“別不識擡舉,幾塊錢的事。”
方洋反倒笑了,他反問:“是誰不識擡舉?”
花臂大哥上前一步,拽住了方洋的衣領。
硝煙一觸即發。
方洋眼神瞥了四周一遍,對方至少十三個人。
心裏衡量了一下,對方人多勢衆,打起來費勁。
方洋不缺錢,他也不把錢當好東西。
如果遇到的是乞丐,他把錢施捨一點就罷了;但是如果遇到的是一羣惡犬,那就是打狗看心情了。
方洋不適應地把揪着他衣領的那隻手拍掉,嫌棄地抖了一下胸口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真晦氣。”
看了看對面那人眼神越來越尖銳,方洋才終於鬆口:“要錢是吧?小爺有的是。”
他掏了掏口袋,從錢包裏取出一沓錢來,“嘩啦啦”地甩在了覆蓋着白雪的雪地裏。
紅色的鈔票落地,和皚皚白雪形成鮮明的對比,攔在方洋身後的一羣小混混一擁而上過去搶錢。
方洋眼神暗了暗,深藏了眼底的戾氣。
太髒了。
隱蔽狹小的小巷子裏,方洋把袖子掖了掖,藏住了鋒芒。
等到滿地鈔票被搶了個七七八八,方洋雙手插兜準備離開。
“等一下。”突然去路被染着紅毛的小混混攔住,小混混回頭叫了後面的花臂大哥一聲“哥”。
花臂大哥一步一步踩在厚實的雪地裏走來,在寂靜的小巷子裏發出“咔嚓咔嚓”的雪碎聲。
花臂大哥走到方洋背後,手指搭在方洋的肩膀上,手指用力勒緊風衣肩袖,蹭了一手的雪。
“彆着急走啊,小兄弟。”花臂大哥拽着方洋的風衣布料往後一拉,方洋重心不穩撞到了他的身上。
“留下來陪兄弟幾個玩玩?”用的疑問句,語氣卻不容置疑。
如果說剛纔方洋感覺不適,那現在方洋簡直覺得噁心。
且不看花臂大哥一臉橫肉,就是跟在他身邊的幾個小弟也是滿臉痘瘡,毛髮五花八門,簡直沒眼看。
“玩玩?”方洋冷笑一聲,“哪種玩玩?”
把花臂男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彈開,外面冷空氣氣流低,他雙手重新插回風衣口袋裏。
方洋與花臂男對視,他的個頭雖然低花臂男一點,但是氣勢卻一點也不輸。
從小美人堆裏養出來的細皮嫩肉,金玉表象,從來沒怵過誰。花臂男混跡市井這麼多年,確是第一次見到方洋這種不冷不熱的主兒,他看着不舒服。
倒是花臂男身邊的小弟先開了口,下手在方洋臉上摸了摸,揩了一把油。“長得不錯啊,開過葷嗎?要不哥幾個帶你玩玩?”
艹,爺爺開的葷比你喫的肉還多!
方洋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句,手上也不留情地把放在自己臉上的鹹豬爪給拍了下去。
花臂男也瞪了身後的小弟一眼,嫌他沉不住氣。
“大冬天的,兄弟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安全,不如跟我們一起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人多暖和。”
方洋冷笑,不說話。
跟在這羣人渣身後纔是不安全吧。
眼看這雪越下越大,方言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雪痕,來時印在地上的腳印被越下越大的白雪覆蓋了,看不見來時的路。
方洋不想和他們繼續耗下去,乾脆果斷地說道:“錢都給你們了,還想怎麼玩?要不我花錢請你們上我?每人三千一晚上?”
花臂男身後的小弟眼睛一亮。
小巷子裏一陣調笑唏噓。
最靠近方洋旁邊的幾個都開始圍着方洋上下其手,到處亂摸。
方洋“嘖”了一聲,眼裏積壓的戾氣到了極致,身上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氣。
偏偏一羣精蟲上腦的傻子看不到,手已經大搖大擺放到了方洋的肩膀上。
“咚”的一聲悶響,那個離着方洋最近,揩油時間最長,動手動腳最放肆的小弟最先被方洋撂倒在地上。
“你想上?你配?”方洋上前一步,腳踩到了小混混的雜毛上。
花臂大哥眼神一冷,但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找了個臺階:“玩玩而已,兄弟這麼做就過分了吧?”
方洋冷哼一聲,腳下用力,被方洋踩在腳底下的小混混嗷嗷直叫。
“我也是玩玩而已。”
方洋既然動了手,就沒打算讓這件事情善了。
家裏的事一直讓他不能舒心,讓他心裏積壓了一腔的怒火。
他滿身的戾氣,他想要殺人。
偏偏正在這個勢頭上,還有人不長眼地來招惹他,他自然沒有受氣的道理。
花臂男看着方洋的架勢,完全是給臺階也不想下,這小白臉不給自己面子,他也不是喫軟的。
花臂男擡拳就往方洋的臉上招呼。
方洋往後退了幾步,躲過了勾拳。
身旁圍着看熱鬧的小弟看見形勢不對,也是一股腦地衝着方洋撲了過來,手裏拿着隨手撿起的棒子,劈頭蓋臉地砸向方洋。
方洋手裏沒有趁手的武器,躲了幾個來回,行動受到牽制,一直出一下風。
方洋的胳膊上,肩膀上和後腰上都捱了幾棍子,火辣辣地疼。
一夥人在狹小仄窄的小巷子裏打了起來。雪一直下,地上原本覆蓋着的白雪被踩得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本的潔白,骯髒得和這個小巷子一樣。
花臂男從小巷子裏隨手撿了一個木棍,使了狠勁打在了方洋的小腿上。
方洋沒來得及躲開,結結實實捱了一棒子,小腿肌肉劇烈痙攣,方洋單膝跪地,疼得站不起身。
他的形象很狼狽,身上沾了泥垢,衣服也有被拉扯的痕跡,前劉海亂糟糟地搭在額頭上,鬢角還有細密的汗水。
花臂男走到方洋麪前,居高臨下地像看一條狗一樣看着方洋,拿着木棍戳了戳方洋的胸口,“剛纔的能耐呢?也不看看自己算個什麼東西,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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