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狹溝裏的一夜驚魂
梁文看看自己擦傷的手腕,看看自己身上粘上的泥土,滿身狼狽,讓梁文情緒爆發了出來。
梁文看着鬱飛鵬,大吼:“你他媽腦子有水啊!你沒事跑這裏來幹什麼!你找死還得帶拉着我來陪你?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鬱飛鵬被梁文一吼,心裏有點不舒服,臉色都變得不那麼好看了。
但是等到他轉念一想,想到了什麼,臉色緩和了一點。
鬱飛鵬瘸着腿後退了一步,問梁文:“你是來找我的?”
梁文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以爲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腦子有病?”
鬱飛鵬聽了這話反而笑了,笑的賤兮兮的,讓梁文想揍他。
梁文懶得理他,他手裏拿着手機,手機還是手電筒模式,亮着光。
梁文冷靜下來,關上了手電筒的燈光,搗鼓起來手機。
梁文想打個電話告訴袁尚,鬱飛鵬這孫子已經找到了,還活着,讓他白天的時候找人來救他們。
梁文手指剛劃到通訊錄的頁面,鬱飛鵬的聲音在旁邊不冷不熱的響了起來。
鬱飛鵬:“別白費力氣了,這裏沒信號,我掉下來的時候試過了。”
梁文把鬱飛鵬的事當耳邊風,根本沒聽他說話,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顯示“不在服務區”。
梁文差點沒有氣的把手機扔在地上。
關鍵時候沒有信號,他怎麼和外界聯繫?
鬱飛鵬瘸着腿湊上來,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真的是來找我的?”
梁文“哼”了一聲:“你腦子有病?”
梁文的語言過於不客氣了,鬱飛鵬覺得自己的面子被人挑戰了。
鬱飛鵬往後退了一步,想要離梁文遠一點。
梁文更不想靠近梁文,離得鬱飛鵬有多遠就多遠。他爲了防止手機電量消耗,關上了手電筒模式。
兩人這樣相安無事到了半夜。
天氣微涼,晚上就更加沁涼,梁文穿的少,被冷風一吹有點瑟瑟發抖。
梁文根本睡不着覺,在這麼一個溝壑裏,梁文想忽視這裏的外貌特徵都忽視不了。狹溝裏沒有隻有泥土,就連生長的植物都是荊棘,梁文連睡覺的地方都找不到。
梁文覺得這是自己有史以來最倒黴的一次,沒有之一。
後半夜的時候,梁文還是睡不摘,他睜着眼睛看着天空的明月,月光皎皎,月光似水,在這麼一個境地裏顯得有點淒涼。
梁文,聽到身旁有動靜,是衣服在泥土裏摩擦的聲音。
鬱飛鵬也沒有睡着。
梁文本來不想和鬱飛鵬搭話,但是身旁除了鬱飛鵬沒有別的人,讓梁文傾訴一下的對象都沒有。
梁文忍不住了,“喂,睡了嗎?”
“嗯……”鬱飛鵬應了一聲,尾音很長。
梁文心裏一直好奇,忍不住問鬱飛鵬:“你怎麼想到到這個樹林裏來?”
梁文的語氣比起來剛纔客氣了不少,鬱飛鵬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鬱飛鵬思慮半晌,纔開口:“就是看不慣你們那羣人,假惺惺的。我纔不想和你們一起去爬鐵索橋,既然你們都去爬鐵索橋,那我就來小樹林。”
“你是不是智障啊!”梁文覺得無語。
……
兩人之間又沉默了。
梁文又開始找話題:“你也是掉到這個坑裏的?”
鬱飛鵬不知道在想什麼,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什麼時候掉下來的?”
“大概是中午吧,我來的時候沒帶什麼東西,帶着一個揹包,裏面裝這個一瓶礦泉水和一點喫的,你沒來的時候就喫完了。我的手機沒電了,也用不了了。”
聽到鬱飛鵬說到喫的梁文突然感覺自己有點餓了。
梁文今天一整天沒怎麼喫東西,剛纔又走了那麼長時間的路,除了喝了一點礦泉水,肚子裏什麼東西也沒有。
梁文又覺得嘴脣有點發幹,他舔了舔嘴脣。
他把今天遇到的所有遭遇都歸到了“鬱飛鵬惹的禍”上,對鬱飛鵬更加恨之入骨。
冷風一吹,吹走了梁文的睡意,梁文不都控制的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梁文的動靜引來了鬱飛鵬的側目。
鬱飛鵬接着皎皎月光看見了梁文身上單薄的短袖,他皺了皺眉:“你怎麼穿這麼點衣服就來了?”
梁文說到這裏就更加氣惱。
他從外面一會到露營地就被別人告知,鬱飛鵬失蹤了,他馬不停蹄四處尋找,連飯也沒喫,衣服也沒換。
梁文:“你說呢?我要不是爲了來尋找你,我至於這個樣子?我連一口飯都沒喫,衣服也沒換,馬不停蹄來找找你。我他媽就是賤,我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裏自生自滅不行嗎!”
鬱飛鵬聽見梁文的話又生氣。
鬱飛鵬也是鬱家含着金湯勺出生的少爺,從小到大沒多少人對他這麼不客氣。
鬱飛鵬不再理會梁文,他裹了裹自己身上的長袖運動服外套,心安理得地躺在那裏休息。
……
狹溝裏常年曬不到太陽,比地面還要冷,時不時地外面冷風一吹,梁文就要大哥哆嗦。
“阿嚏……”
“阿嚏……”
“阿嚏……”
……
整個狹溝裏都是梁文打噴嚏的回聲。
梁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感覺到眼皮很沉,他越來越困,不知不覺都在這滿是泥濘的狹溝裏睡着了。
梁文睡着的時候做了一個夢,夢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四周黑漆漆的。
梁文覺得自己處在水深火熱的情況當中,他渾身難受,越是想睜開眼,越是睜不開。
等到梁文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聽到了身邊有人接叫了自己一聲。
“喂,你沒事吧?”
梁文意識淺薄,隱約能聽出來那人是鬱飛鵬。
鬱飛鵬被梁文嚇壞了。
他沒想到了梁文身子骨這麼弱,僅僅是在這狹溝裏待了半夜,就開始發燒。
鬱飛鵬手剛摸到梁文的額頭,就覺得發燙,梁文體表溫度很高,但是梁文一直在哼吟着冷。
鬱飛鵬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如果不是看在梁文是爲了找他才掉下來的份上,鬱飛鵬根本不會管他。
鬱飛鵬把自己身上唯一的外套脫下來,披到了梁文身上,把梁文抱到自己的懷裏,讓他加儘量暖和一點。
梁文還是哼哼着冷。
鬱飛鵬不知道該怎麼做,就一直和梁文說話。
“喂,你沒死吧?你死了我怎麼辦?”
梁文如果還沒睡,肯定會罵他:你他媽的才死了,爺爺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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