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油膩的老男人
事實證明,袁品衛打電話邀請來的救兵用處不太大,但是來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兩個小時,聶淮臣來的還挺快,到的時候已經九點了,他的身後還帶着不少個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應該是保鏢。
聶淮臣帶了五輛車過來,車上都坐着西裝男人。
袁品衛依在車門上,側目看着聶淮臣,嘖了一聲,然後說道:“陣仗還挺大,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招惹了黑社會。”
申許蔡聽了這話,對着袁品衛吹了個口哨:“你喜歡?要不哪天叔叔也送給你一個這麼大的排面?”
袁品衛撇嘴,默默吐槽:“油膩的老男人。”
聶淮臣穿的並沒有很正式,還是魅夜裏那身酒保的廉價衣服,應該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
聶淮臣的一身裝扮都被袁品衛看在了眼裏。
來得這麼匆忙……
一點不想傳聞中的那個聶淮臣了。
袁品衛只是匆匆一瞥,隨後收回了目光。
這裏的人和聶淮臣都不陌生,以前多多少少都在酒吧見過,只是都沒有想到聶淮臣這個人竟然藏的這麼深,這個人身份不凡!
聶淮臣一來,作爲面熟友人胡宗章自然而然的迎了上去。
胡宗章站在聶淮臣面前,也不伸手也不打招呼,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對,我來了。”
聶淮臣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胡宗章的旁側,他不轉頭去看胡宗章,兩人的氣場竟然變得鋒利的起來。
胡宗章冷哼一聲,輕蔑沒有禮貌。
聶淮臣不在意,繞過了胡宗章,問向面前黑壓壓的人羣:“誰給我打的電話?”
聽見聶淮臣再找自己,袁品衛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我。”
聶淮臣聞聲望去,眼裏冰化成水,沒有面對胡宗章時候眼神的冰冷。
“記得還錢。”
聶淮臣說的輕描淡寫,就像在訴說極爲平常的一件小事,讓袁品衛差點以爲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句對話,彷彿聶淮臣這話真的就是說說。
袁品衛吸了口氣:“錢的事還是等到找到人了再說吧。”
“可以。”聶淮臣答應的很爽利,根本沒有猶豫。
袁品衛又忍不住深思,這人遠遠不像傳聞中的狠辣。
“我來的時候已經報警了,找到人再說別的。”聶淮臣直奔主題。
聶淮臣神色終於變得嚴肅,他皺着眉頭問:“梁文還沒有出來?”
“沒有,一直沒出來。”方洋接的這話。
聶淮臣:“別說廢話了,我下去找人,你們在上面待着。”
聶淮臣說完,不聽任何聲音,孤注一擲待着他那一隊人向着小樹林走去了。
聶淮臣腳步很匆忙,他的行爲遠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風輕雲淡。袁品衛有感覺,聶淮臣來這裏的目的不純,絕對不是隻爲了自己的那三千萬定金來的。
袁品衛僅僅盯着聶淮臣那點背影,直到耳邊傳來申許蔡的聲音。
“小孩,看什麼呢?”
說着申許蔡也作勢要往袁品衛注視的方向看去。
袁品衛立刻轉過頭:“沒什麼。”沒想到申許蔡還開始揪着這個問題不依不饒了。
申許蔡:“果然,現代社會像你一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喜歡這樣的一個只會耍酷的大牌。嘖嘖,審美疲勞啊。”
申許蔡話音剛落,他的衣領就被袁品衛揪住了:“大叔,你想打架?”
申許蔡立刻不再吱聲。
姑且就當他是慫吧,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對這個小屁孩下不去手了。
可能……可能……就是看在他比自己小的份上吧。
聶淮臣帶着一批精裝的男人走進了樹林,進去了之後才發現這裏的地勢確實崎嶇不平,坑坑窪窪的,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會摔倒。
看着這麼危險的一個樹林,聶淮臣突然有點擔心了。
梁文是在晚上的時候進的樹林,晚上伸手不見五指,容易出事故,如果梁文真的出了什麼事……
聶懷臣覺得自己有點崩潰。
樹林面積很大,都是生長雜亂的綠木,鬱鬱蔥蔥的樹葉遮住了視線,聶懷臣都有點兒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不行,這麼找下去就是浪費時間。
聶淮臣決定把人力分開,他把身後的保鏢分成了三隊,按照他們剛纔走過的路線,將其他的人派到了各個方向,並通知用時刻保持聯繫。
聶淮臣只帶了四個人,前往樹林的最深處。
越往樹林裏面走,地勢越陡峭,聶淮臣應對的過來,只是用傳真機吩咐着別人要小心。
聶淮臣邊走邊喊:“梁文……梁文,聽得見嗎?”
……
梁文這一邊早就放棄了掙扎躺在了鬱飛鵬的旁邊,昨天晚上剛發的燒,加上已經一天沒怎麼喫過飯了,梁文的身體已經虛脫了。
旁邊的鬱飛鵬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摔下來的時候傷到了腿,從昨天一直支撐到了現在,沒想到鬱飛鵬竟然咬牙堅持下來了。
梁文罵了鬱飛鵬一個上午,一天沒飲水,他現在已經不是口乾舌燥,而是有點脫水。梁文懨懨地趴在地上,他已經懶得和鬱飛鵬說話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梁文現在要是有力氣,就是想狠狠收拾他一頓。
梁文:艹,爺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梁文熬了很長時間,直到日上頭頂,被正午的炎炎烈日曬得,梁文都覺得自己脫皮了。
再這樣一個惡劣的環境下,本來就很虛弱的梁文有了一種眩暈感,這種感覺來的錯不及防,梁文覺得頭暈,身上又開始發冷。
梁文眼皮子困得打架,再也忍不了了,閉上了眼。
鬧騰了一上午的梁文突然沒了動靜,倒是開始讓一旁的鬱飛鵬有點着急了。
鬱飛鵬也已經快一天沒有喫東西了,他也是很累,他張口叫了梁文一聲:“你沒事吧?你還能說話嗎?”
梁文能聽見鬱飛鵬的聲音,卻由於身體原因,實在是懶得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乾脆閉口不談。
梁文這麼沉默的樣子,讓鬱飛鵬又有點害怕,他以手肘爲重點,趴到了梁文身邊,小心地探了探梁文額頭的溫度——燙手!
他又發燒了!
試探到溫度的鬱飛鵬更加慌張了,他又把梁文抱在自己的懷裏,慌不擇語:“你怎麼又發燒了?”
梁文聽的聒噪:廢話,爺忍飢挨餓能不發燒嗎?
“你不會死了吧?我不讓你死,你上一次都能活下來,這一次你也一定要給我活下來。”
梁文在心裏翻個白眼:傻逼,就算你死了,爺爺我也不會死。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