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白白便宜了一幫混蛋
漢子出來混,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
媽的,碰到硬茬了。
漢子進退兩難,他本來還是想接着醉酒耍一下酒,結果如意算盤打空了。
方洋要的結果已經出來了,他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在這種人渣身上。
方洋要走。
胡宗章一根筋,非要在這裏看着那大漢喫完碗裏的鹽。
他也不想想這樣的無賴怎麼可能會真的喫下去,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方洋自然是不願意和那羣人浪費時間。所以,他撇下胡宗章自顧自的離開了。
看見方洋一個人走了,胡宗章才就此作罷,追着方洋擠出圍觀人羣。他前腳剛擠出人羣,後腳他身後的人羣裏就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果然如方洋所料,漢子在看到他們離開後,立刻又裝作醉酒的樣子,兩步上前就把方洋砸在桌子上的一摞錢揣進了自己的兜裏。
旁邊的人也是沒有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穿出來了不小的議論聲。
旁邊正好站着一個好湊熱鬧的大媽:“人家那小夥子走的時候都說了,吃了那碗鹽才把錢給你。你這個人怎麼還這樣啊!”
“我怎麼了?大夥兒都看着呢,誰也沒逼他,是他自己把錢放到這裏的。他既然把錢放到了桌子上,就是讓我拿的。這錢本來就是我的,早晚都要被我拿走。我現在把錢拿走怎麼了。”
那男人不要臉出了新層次,把愛管閒事的大媽懟得無話可說。
男人身後的那幾個兄弟也是在幫腔做勢。
“就是,這是我們的事,你們瞎湊什麼熱鬧呢啊”
“這錢本來就該是咱們的,早拿晚拿都是拿。”
“他把我兄弟打得那麼狠,要他這點錢還是少的。”
……
隔了一層人羣,胡宗章聽到裏面的動靜,他氣的心肝肺脾胃都開始冒火。
把錢送給這樣的人渣,他覺得好不如把錢撒在這附近的河道里。
關鍵是,那些錢還是方洋的。
那大漢好像還是不滿意這些東西,他要了一個塑料袋,把桌子上放着的兩大碗鹽全都裝進了塑料袋裏打包裝起來。
那塑料袋被漢子和錢一起放了起來。白花花的細鹽最後全都進了那漢子的口袋裏。
白給的便宜不要是傻子。
大漢看見身邊圍了一羣人觀看他,扯着嗓子嚎道:“看很麼看,這些本來就是讓我喫的,我帶回去一樣喫。”
人羣裏有細微的唏噓聲。
胡宗章在人羣外聽了一會兒,聽到漢子這話的時候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他今天是開了眼,本來就是出來喫頓飯,沒想到這個社會上什麼樣的人都有,就連這樣的人渣也讓自己碰到了。
胡宗章現在的心情就像是吃了只蒼蠅,他毒不死人,但是噁心死人。
胡宗章還想剝開人羣,再擠進去給裏面的人一個教訓。
“你還走不走了?”方洋就在不遠處對他發來一聲警告。
胡宗章回頭去找方洋的身影,那身影根本不用找,他就站在街道燈火通明的地帶。
他的身後是一棵綠葉森森的榕樹,樹的枝幹上纏上了顏色亮麗的迷你氣球燈。
五彩斑斕的燈光配上昏黃的夜景,再配合着這四周吵吵鬧鬧的聲音,胡宗章突然之間又看到了那個狂野的少年郎。
“來,乾一杯!”不知道是哪個攤位的客人舉杯欲飲。這夏日晚風吹,吹亂了頭髮,擾亂了心。
“來了!”胡宗章對着霓虹燈下的少年做出迴應。
胡宗章快走兩步,跟上了方洋的腳步。
兩個人並肩走在了擁擠的街道上,他們往街道的路口走去,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
越往前面走,人就越少,攤位逐漸沒有了,直到除了路邊的路燈再也沒有其他的光照時,熱鬧也已經離他們遠去了。
很快,他們就看見了胡宗章那輛顏色靚麗,別出花樣的車。
他們的車停在了路邊的白線內。
胡宗章走到車旁,打開車門想坐到駕駛座的時候,突然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喝酒了。雖然是啤酒,但也是酒。
胡宗章扶着車門一頓,然後把車門又關上了,
方洋已經打開了副駕駛的門,看見胡宗章關上了車門,他問:“怎麼了?”
“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那現在怎麼辦?”方洋皺眉。
“沒辦法了,只能找代駕。”胡宗章如實回答。
胡宗章從兜裏掏出手機,找到了手機裏的出行平臺。這個時間段,代駕還是挺多的。所以根本不費多大功夫,就已經有人接單了。
方洋在心裏默默地罵了一句:真倒黴。
然後就和胡宗章一起站在路邊等待,兩人安靜地站在路燈下,光從頭頂撒下,影子踩在腳下。
每次遇到突發的意外情況,胡宗章都會覺得有點煩躁,解決煩躁的最佳辦法就是吸菸。
胡宗章的手摸出兩根菸,順手就把其中一根菸遞給了方洋。等了半天見方洋沒有接,胡宗章才突然想起來今天方洋說的話,吸菸不健康。
於是他把拿煙的手收回來,和自己的那一根一起扔進來路燈下的公共垃圾桶。
“忘記了,你不吸菸了。”
胡宗章突然想起來了,和方洋相處了這麼久,確實沒怎麼見到方洋吸菸。
兩個人閒在路燈下沒有事,只能說話解悶。
胡宗章還是糾結剛纔發生的事情。
“方洋,你幹嘛把錢給那些人渣。”
“你心疼了?”
“我纔不是心疼錢,我是氣不過,拿你的錢白白便宜了那幫混蛋。”
胡宗章這委屈的樣子着實把方洋逗樂了。
方洋:“你不都說了他們是人渣了?破財消,能花這點小錢擺脫那些人渣,值了。”
“那些人就是欠教訓。”胡宗章語氣低沉,眼裏又浮現出戾氣。
方洋看出來了胡宗章的意思:“今天晚上你要是真的把他們教訓了一頓,那我們就得進局子了。而且——”
方洋的語氣一轉折,讓胡宗章都忍不住看向他。
“而且誰說教訓人只有一種方法了?”方洋故作神祕。
胡宗章沒去問那種方法是什麼,因爲不管是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
兩個人說話聊天的時候,代駕司機騎着一個小電驢過來的,是個中年的男人。
胡宗章和方洋本來就沒喝多少酒,看起來很精神,一點都不像醉醺醺的酒漢,剛開始看到他們兩個人,代駕還不敢確定,可是這附近就只有這兩個人。
男人走過去,不確定的問了問:“是你們找的代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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