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焰雲之下
火影辦公室內,看着四代火影直屬暗部們剛剛傳回的情報,奈良鹿久氣惱地把自己嘴邊的香菸按滅在了菸灰缸裏,煩躁地抓起了自己的腦袋,同時唸唸有詞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敵人可是一口氣動用了四名人柱力來對村子發動攻擊的啊,在這種時候還滿腦子都是保全自己的想法的話,怎麼可能讓敵人就此退走啊……”
“等等,鹿久,這邊有個新的情報,”一邊瀏覽着另外一堆情報的山中亥一勐地擡起頭來,對着奈良鹿久喊道:
“一名暗部回報說,各大忍族暫時閉門的原因,是由於轉寢小春顧問的命令。她和水戶門炎顧問兩人被用特殊變身術潛入的敵人偷襲,她本人身受重傷,而水戶門炎顧問則當場殞命,這是她從敵人手中逃脫之後,對遇到的暗部們所下達的最後一道命令,之後她就因爲失血過頭而昏迷,被送到木葉醫院去接受救治了。”
“什麼!?那兩位顧問居然!?”
奈良鹿久驚訝地拍桌而起,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驚愕。
作爲輔左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人,他時不時地就會因爲波風水門和兩位火影顧問之間思想理念的衝突而被夾在其中左右爲難,說對那兩個老人家一點怨言都沒有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真要說的話,奈良鹿久還是非常佩服那兩位輔左着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將木葉村發展繁榮起來的火影顧問的,無論是在實力方面,還是思想方面。
但現在,兩位火影顧問居然在木葉本村之內,被用變身術潛入的敵人偷襲成功,一死一傷的同時,還只來得及傳遞出這麼一條情報……
事態已經嚴峻到,比自己曾經預想的最壞情況還要更糟的地步了嗎?
看着奈良鹿久的表情一瞬間肅穆了起來,山中亥一也努力壓下了自己心中的驚駭,看着奈良鹿久說道:
“鹿久,既然兩位顧問所在的地方都被潛入的敵人偷襲成功了的話,那我們現在的這裏也安全不到哪裏去了……要換個地方去進行接下來的戰局分析和指揮調動嗎?”
“不,那樣太浪費時間了,”奈良鹿久咬着嘴脣,搖頭否定了山中亥一的提議,“我們要是轉移的話,就必須要把這個情報傳遞給那些正在收集情報的忍者,以保證他們能夠把最新的情報送到我們手裏,而在這個過程中,說不定就會被那個千變萬化的潛入者給抓到機會……”
“但我們留在這裏,完全就是給敵人豎起了一個靶子吧?”山中亥一忍不住提醒道,“在三代大人和四代大人都必須直接參戰,無暇參與戰術討論的情況下,我們就是最後一個能把木葉的忍者們調動、串聯起來的大腦了,哪有把大腦暴露在敵人的視野之中的做法了?”
“我知道,但我們好不容易纔把一部分忍者給組織起來,沒有我們的調度,他們是沒辦法對已經趕赴戰場的三代大人、自來也大人形成幫助和支援的。”
奈良鹿久十分焦慮地用手輕叩着桌面,年輕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糾結與猶豫。
“快點作出決定吧,鹿久!”山中亥一的表情也同樣很是無奈,“你現在是火影代理,必須要——”
轟!
一聲巨大的響動從窗外傳來,淹沒了山中亥一沒有說完的話語,站在火影辦公室裏的兩人馬上跑到了窗前,一臉錯愕看着一團巨大的火光,正從木葉醫院所在的區域冉冉升起。
“糟了!醫院!”
“他們真的是抱着要把木葉趕盡殺絕的心態發動的這次戰爭嗎!?”
就在兩人看着那團沖天而起的焰雲而牙關緊咬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危機感突然如同冰冷的刀鋒一般,抵在了他們的後心之上,兩人下意識地發動了各自的家傳祕術,試圖讓自己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之中做出些反應,但幾乎就在他們做出反應的同時,三個彷彿由黑色線條所構成的怪物,已經對着他們所在的區域發動了各自的忍術:
“風遁·壓害!”
“火遁·頭刻苦!”
“雷遁·僞暗!”
風助火勢,雷霆轟鳴,三個單獨釋放都有着絕大威力的忍術同時向着火影大樓的頂層襲來,只一瞬間就在火影大樓上也爆開了一朵絲毫不下於木葉醫院那邊的巨大焰雲,在月亮漸漸攀上天穹之頂的月空下,這升騰而起的火光傳出了很遠、很遠。
……
與此同時,木葉醫院。
被一發強力的火遁直接命中的醫院大樓,此時正在熊熊地燃燒着,還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動的輕傷者們各自攙扶着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重傷員,拼命地帶着他們向着火場之外的地方趕去,但無論是勐烈的火勢,還是醫院內過高的人口密度,都讓他們的撤離工作變得無比的困難。
剛剛分娩完不久的漩渦久辛奈一隻手抱着還在襁褓之中的漩渦鳴人,一邊把在爆炸中受了重傷的山中晴人背在背上,動作遲緩地向着出口移動着。
“放下我,久辛奈……放下我,求你了。”
山中晴人一邊咳着血,一邊斷斷續續地對着漩渦久辛奈說道:
“我已經……沒什麼力氣了……你丟下我,才能逃出去……你還帶着鳴人,還帶着孩子,沒必要……和我一起在這裏浪費時間。”
“囉嗦!”漩渦久辛奈咬緊了牙關,一邊強忍着身體的不適,一邊拖着山中晴人的身體向出口移動着,“你可是,木葉重要的醫療忍者……要是讓你白白被燒死在這裏的話,會有很多人因爲得不到好的治療而死掉的!”
“但是你纔是……最重要的啊……咳咳……”
山中晴人咳出了一大口發黑的淤血,繼續試圖說服漩渦久辛奈放下自己:
“放下我……我已經……”
“你再吵的話我自己也不走了!”漩渦久辛奈拿出了自己被稱爲“血紅辣椒”時期的脾氣,惡狠狠地對着還在說喪氣話的山中晴人說道。
“不要,任性啊,你都已經是……欸?”
正說着話,山中晴人卻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下一空,整個人當即就因爲失去了依靠而重重地跌倒在了木葉醫院的走廊上,還沒等被摔得又咳了一大口血出來的他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響亮有力的哭聲,就從距離不遠的地方傳入了他的耳中。
山中晴人艱難地轉過頭,看到襁褓裏金色頭髮的男嬰,正因爲被摔到了地上而大聲地哭泣着。
而那個本該把他小心溫柔地抱在懷裏的紅髮女子,卻沒有了任何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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