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先在此處等我,我去送個外賣
聞言,燕瀾聲舉起那雙修長好看、白玉無瑕宛如藝術品的手,指腹紅彤彤的,沾着沙礫。
“垃圾太多了,有點痛。”他眼神無辜。
“把眼睛閉上就不痛了。”
燕瀾聲:?
【有點茶,超一下】
【姐妹你褲子掉我頭上了】
【我懷疑他是故意磨洋工賴着不走的,這種男人詭計多端,肯定是想騙我們魚魚給他幹活】
【魚聽棠你反思一下你粉絲怎麼跟你一個德行】
魚聽棠盯了會兒燕瀾聲磨洋工,忽然開口:“燕老師。”
“嗯?”
“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
燕瀾聲擡起下巴,望向她的狐狸眼亮起一絲難以捕捉的微光。
魚聽棠鄭重其事,“打過一架?”
燕瀾聲:……?
“何以見得啊,魚老師。”他笑眯眯問。
“憋笑挑戰的時候,你拿頭涮水桶的樣子有點眼熟。”魚聽棠摸着下巴,“我以前也幹過這事。”
她以前打架,打贏了要把對方倒過來腦袋涮水,慶祝自己勝利。
打輸了也要想盡辦法把對方倒過來腦袋涮水,報復對方勝利。
燕瀾聲脣角止不住上揚,“是麼?跟誰呢?”
“家裏養的狗。”
“……”燕瀾聲脣線瞬間平直,別過頭不再看她,悶悶道:“我討厭狗。”
“大帥!”江海樓在三樓看到院子裏的情況,立馬衝下來,“我來幫你幹活!我什麼都會!”
他竟然疏忽大意,讓姓燕的賽道偷跑。
趁着他在樓上擦窗戶,就在這幫大帥幹活討好大帥。
呸,狐狸精!
魚聽棠感覺兜裏沉了沉,伸手一掏。
掏出來厚厚的一疊鈔票。
江海樓一邊往她兜裏塞錢,一邊叨叨:“這些都是我孝敬大帥的,不爲別的,就想爲大帥乾點活!”
姓燕的偷跑有個屁用。
他有鈔能力!
他媽可是說了,女生最抗拒不了別人硬要往她們兜裏塞錢。
一打不夠,他還有一箱!
魚聽棠感覺兩邊兜兜越來越沉。
往右一看,燕瀾聲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正一顆一顆珍珠往外拿。
也不說話,就一個勁丟她兜裏。
好像在跟什麼較勁。
魚聽棠摸着額頭上的投幣口,突然悟了。
看來人只要把自己當成什麼,就容易來什麼。
她把自己當存錢罐,兜裏的錢就會越來越多!
【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怎麼我就遇不到莫名其妙往我兜裏塞錢的好人??】
【死丫頭命真好,出來讓我上去演兩集!】
【見過花錢請人辦事的,就沒看過花錢請別人找自己辦事的】
【夠了!你們只針對魚姐一個人算什麼?有本事全部衝着我來啊!!】
收錢辦事,魚聽棠毫不客氣地發號施令:“你去挖幾塊形狀好看的石頭過來,再去河裏抓幾條魚。”
江海樓指着自己,“啊?我?抓魚??”
“你不是要幹活嗎?”
“……可我不會啊!”
掃完垃圾的燕瀾聲站起來,哼笑道:“走去菜市場啊。”
江海樓:“去那買?”
燕瀾聲懶散地睨他,“是說你步行啊老弟。”
江海樓:“……”
爲了證明自己行,江海樓提着桶出去找石頭抓魚了。
燕瀾聲就更狠了。
爲了慶祝魚大帥的新魚池修成,他決定出去偷菜。
“魚老師!你的手機是不是要爆炸了從剛纔起就一直滴滴滴閃紅光!”副導演舉着手機衝進院子。
魚聽棠一看,手機屏幕上的“癲”字都震出重影來了。
好麼,外賣訂單來了。
魚聽棠拿過手機看了眼訂單信息,派送地址就在這附近。
“不用管,它日常發燒。”
“對了,外面那輛三輪車能借我不?”
副導演不解,“能是能,不過你要幹什麼?”
魚聽棠伸了個懶腰,“去送個外賣,馬上回來。”
“……你真會開玩笑。”
轟隆——!!!
魚聽棠開着那輛小破三輪車哐當哐當衝了出去。
副導演回過神來,急忙追上去:“等等!魚老師你不能走,你得先把院子打掃乾淨!晚上還有神祕嘉賓要過……咳咳!”
留給他的只有一串車尾氣。
副導演趕緊跑去找總導演,“王導!魚老師剛剛開車跑路了!!”
總導演老神在在,“不慌,把無人機派出去跟着,看她去哪兒了。”
工作人員:“王導,派是派了,可無人機追不上魚聽棠的小三輪,剛剛跟丟了。”
總導演:“?你特麼逗我?無人機還追不上一輛破三輪?!”
“給我追!追出國去也要追!”
工作人員:“……”一天天在這理髮店。
另一邊,山坡上。
一道虛弱的身影試圖爬起來向人求救,卻因體力不支從上面摔下來,身上剮蹭出數道劃痕,鮮血淋漓。
他的腳踝處烏青,兩個細小的血口子往外冒出黑血。
他手裏死死抓着手機,可不管怎麼撥打電話,那邊只有冰冷的無信號提示音。
腿疼得幾乎快要麻木,四肢漸漸冰冷無法動彈。
男人眯起眼睛,看着上方被樹木枝葉斑駁的天空,自嘲地勾起嘴角。
能用這麼漂亮的風景做棺木,死亡似乎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就這樣吧。
他閉上眼睛。
“嗡——吱!”一聲急剎突然響起。
男人被驚醒,睜開眼看到一輛沾滿泥巴的三輪車橫停下來,緊接着從上面跳下來一個女生。
她嘴裏叼着根狗尾巴草,頭頂草帽戴墨鏡,單手叉腰踩着一地雜草向他走來。
“就是你剛纔點的癲了麼外賣?簽收一下。”
男人漆黑的瞳仁震驚放大,艱難地開口:“我沒點過外賣……”
魚聽棠敲了敲手機,“我這裏顯示有你的訂單,你可以拿你的手機確認下。”
男人不太理解地拿出手機,剛纔完全沒信號的手機屏幕上,一個大大的“癲”字彈出來。
旋轉一圈,出現了一個確認訂單已送達的按鈕。
這是什麼東西?
魚聽棠看了眼他流血的腳踝,“五步蛇咬的啊,你剛走幾步了?”
“四步。”他的嗓音沙啞低沉,虛弱得只有遊絲一線,“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來了當然不會。”魚聽棠安慰他道,“你先在此處等我,我去找條七步蛇過來,給你咬上幾口,好幫你走出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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