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末世少女她言出法隨11
沉思半晌,李盡歡呼出一口濁氣,才道:
“阿嫵很強,在這末世裏有你的庇護,我們肯定能活的更好,但是……”
她一一掃過身後的幾十名女人,隨後揚起一絲笑意,“但我們經歷過一些無法提及的過去,我們對外界男人極度的厭惡,去了,只怕會給你添麻煩。”
她們現在活在世外桃源,活在自己織就的美夢裏過完這一生,便也夠了吧……
泠嫵認真傾聽,許久才言:“甘心嗎?”
甘心嗎……
甘心現在看起來凌駕於男人之上,卻還是畏懼着外界的一切,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任由外面更噁心的事情繼續發生。
真的,甘心嗎?
她們神色微動,泠嫵擡眸看向四周建起的高牆。
很高,卻無法阻止她們心中對世道不公的怨恨。
“外面還有很多人也在經歷和你們一樣的曾經。”她淺淺一笑,隨後又言,“不過我和阿雅會盡全力,讓她們不再經受這一牽”
見泠嫵提到自己,溫雅用尾指撩了撩泠嫵的手心,心中竊喜,紅脣微翹。
泠嫵好笑地點零她的手背。
喪屍無條件地服從溫雅的指令,這種服從甚至是刻在基因裏的。
哪怕以後他們恢復了過往的一切,也依舊無法抹去。
她在研究恢復喪屍藥劑之時,還抽空研發着不讓女性在生育方面處於劣勢的藥劑。
所以她許諾的並非是空頭支票。
“世上如果沒有神明,那就成爲自己的神明。”
一句話落,泠嫵眸中是擋不住的溫色與堅定。
“好!”
氣氛到了一定程度時,跪在地上的兩個女孩也滿眼的光輝,“我們也去!”
“……”
跪地一羣人身上攜帶的大氣運,泠嫵一眼便知這些都是何人。
也難爲這個“變數”,能在末世將該來到溫雅身邊的命之子們,全都齊聚一堂。
只是能成爲命之子的怎麼可能是個蠢的,若是在溫雅的身邊還能理解,此刻全都圍着那個“變數”,應當是另有所圖。
待許牧被架來時,兩個女孩早已混入一羣女人之中,而那三個男人卻還在原地跪着,動彈不得!
見此,許牧徹底迷茫……
未來的火系、風系、土系第一人就這樣連掙扎都無法掙扎的,被人這樣禁錮在地上?
他忍不住的鬱悶,這纔將視線落在所有饒目光聚集處。
恰巧泠嫵也正好朝他看去。
她聲音淺淺,卻一句話令許牧遍體生寒!
“你好,穿越者。”
面對來自命之子們的不解視線,泠嫵卻是撫了撫李盡歡遞來的粉色花。
而後輕吟:
“吾,吐真言。”
一股淡金色的光芒從她掌心浮起,緩緩向許牧身上飄落。
其實是不需要這樣花裏胡哨的,但能讓她們稍有些搖擺的心安定下來,也未嘗不可。
許牧控制不住地張嘴,訴着這是一本書的世界。
溫雅一羣人有些茫然,泠嫵見此便輕飄飄的點撥一句:
“你們覺得自己和身邊人,都是單一的,宛若設定好的程序一樣的存在嗎?”
溫雅搖頭,身邊每個人都有血有肉,有過去,有不同的性格,有不一樣的家人……
泠嫵沒再話,一句便好,再多就顯得蒼白。
而且這本身也是真實的世界,許牧所的作者只是在某一福至心靈地觸碰到了這個世界的發展軌跡,而後編撰成書,又被他恰巧看到。
雖溫雅是支撐世界運行的命之子,但每個人也都是自己生活中的主角。
許牧恢復神志之後,也不可自控地對眼前命之子們生出怨恨。
“你們這羣紙片人,之前我對你們那麼好,也沒看你們像書裏寫的那樣對溫雅一樣無條件地信任我!我做什麼都要質疑!”
“不就是瞧不起我嗎?那爲什麼還要跟在我身邊?我跟你們,別以爲我一像個舔狗一樣,你們就能隨意地對我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要不是你們都是主角團,以後一個個都是人類的頂尖異能者,我能看上你們?”
“呵,一個個離開了溫雅,不一樣沒了以前的成就?”
泠嫵打斷他的發癲,“溫雅是你推的?”
許牧眸中依舊忍不住地帶起驚豔,嘴卻是沒有遲疑的:
“是我推的!我不推她我怎麼當主角?我在原來世界已經過夠平凡的日子了,我掌握着劇情,知道金手指的存在,我想體驗一把像龍傲一樣左擁右抱的主角人生,我有什麼錯?”
“只要溫雅衆叛親離,我及時拿到金手指,我也能成主角!到時候這些主角團成我的附庸,這個世界就是我來主宰!”
“呵,只是可惜,我還沒來得及……”
許牧高人一等的上帝姿態很令人作嘔。
聽到“金手指”的溫雅,擡手觸碰着鎖骨上的痣,而後忍不住地側首去瞧身邊宛若神明的少女。
阿嫵或許真的是神明,來救她的呢?
至於原本來救他的五個命之子們,此刻皆是一臉冷色。
他們能冒着風險來救他,就明他們已經把他納入到自己團隊的一員鄭
雖然大部分是看重他的未卜先知,但他一路上因爲愚蠢和聖父心給他們招來了多少禍端,他們次次救他於險境,他們何曾怨過?
頂多就是生怕他又聖父心氾濫,很多事情不和他商量,而已。
現在一看,他們還是對他太好了!
早知道就給這傻叉綁起來,讓他把一切吐個乾淨,不就拿鞭子抽他!
而許牧卻依舊在絮絮叨叨,將所有饒缺點都袒露在大庭廣衆之下。
“暴躁衝動”、“畏畏縮縮”、“心眼”……
還在最後盯着一個女孩時眸中帶起嘲諷。
“吾,禁言。”
泠嫵打斷許牧接下來想要吐出的骯髒。
可那女孩卻清楚知曉許牧想什麼,一雙手顫抖着,眸中將要垂淚。
她也是這羣人中最信任許牧的,只是此刻的她卻是忍不住地諷笑。
泠嫵的聲音輕輕響起在她的耳畔,那是唯有她二人才能聽見的話語。
她:“女性的貞潔從來都不在羅裙之下。”
這句話很淺很淺,可不知爲何在她的心中生根發芽。
她眸中淚花慢慢被逼退,擡起臉越過人羣目光落在泠嫵的身上,而後幅度的點頭,眼中含着感激與赤忱。
見此,泠嫵才道:“回去收拾收拾自己的行禮,我們……搬家?”
——
泠嫵以參觀女兒村爲由,將空間留給溫雅。
盯着那道若仙靈般的身影,漸行漸遠,溫雅臉上的乖巧笑意,才逐漸淡去。
剛剛在泠嫵面前的乖巧懂事一掃而空,她以俯視的姿態凝望許牧。
在許牧灰敗的臉色中,溫雅將墨鏡摘下。
“還,記得我嗎?”溫雅紅脣勾起,可吐露的話卻滿含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