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繼母是所有人唯一的光22
賀聽窈簡直是把泠嫵放手裏怕摔了,含嘴裏怕化了!
而賀聽瀾……
姜至眸色漸暗,心中沒由來地升起一陣對他的厭惡。
泠嫵頷首,脣邊依舊含着一抹淺笑。
就算要擔心,擔心的也只有,貝般般她回不來。
而貝般般的歸來,在原本的劇情線中,是等了十八年的賀聽窈,親自去接的。
也是這樣的一個雨,貝般般身着白色長裙,娉婷嫋娜地被賀家主人賀聽窈,請進了賀家的門。
可這一次,就不得而知了。
車子的速度緩慢停下,江渡平靜的語調一如往常:“夫人,度假村到了。”
每年快到兄妹倆生日時,泠嫵都會來段氏旗下的這個度假村提前看一眼,之後便會在這裏和兄妹倆待上一段時間。
今年也不例外。
車門打開後,雨依舊在下,但這裏的氣息卻不比往年那般的清新,反而帶着一種刺鼻的燒焦氣味。
“今是怎麼了?”泠嫵對着迎接自己的度假村負責人詢問。
負責人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見此,姜至打着的傘對負責人傾斜一些,替他擋了些雨。
負責人也來不及道謝,就忙迴應:“有個私人飛機迫降了,好像是飛機內部出了問題,一落地,就着起了大火!”
泠嫵眸色不變,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思量。
但還是立即擡步,邊走邊問:“人員都安全嗎?”
負責人抹了把臉上的水珠,連連點頭,“都安全!都安全!消防已經來了,我們也報了警!”
“我剛剛還打算和您聯繫的,這下着雨,他們又剛死裏逃生,所以我就做主把飛機上的人都帶進了度假村裏……”
泠嫵頷首,肯定了他的做法:“人沒事就好,你做的不錯。”
泠嫵一句讚賞讓負責人臉上的緊張一掃而空,現在有了泠嫵在,他惴惴不安的心也安了下來。
度假村的大廳裏,一羣人面帶恍惚。
門被推開,就在泠嫵即將進去時,險些被一道嬌身影撲個滿懷!
礙於她是女人,姜至皺眉卻是沒有動手,只准備用手攔住。
但稍後一步的江渡,那帶着白手套的手,卻是毫不顧忌地當即將女人從泠嫵的身前,拉開。
江渡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沒有讓白裙女人觸碰到泠嫵之餘,也沒有把她弄摔倒。
白裙女人在站定後,面染後怕,一張蒼白的臉龐很是動人,楚楚可憐之餘還帶着幾許風情。
她連忙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出去看看能不能出一份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語氣懇切,再配合上她的舉動,很是讓人心生憐惜。
姜至的眸子微閃,這麼多年,他幾乎看遍了所有人。
眼前這個看起來有幾分熟悉的女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他一眼就能看出。
這麼多年泠嫵一直未婚,不僅男人爲之瘋狂,連女人們也暗暗較勁,試圖將泠嫵化爲她們的繞指柔。
他也替泠嫵擋了許多桃花,可身爲旁觀者的他,每次都只敢在泠嫵拒絕後,纔會出手徹底將那饒念想隔絕。
所以此刻哪怕想話,也只抿脣不言。
而江渡早已對此習以爲常,在確定眼前有些熟悉的女人不會再撲上來後,纔對着泠嫵垂首,徒泠嫵的身後。
泠嫵溫聲提醒:“沒關係。不過姐還是在這裏休息一下比較好,待會可能會有警察帶你們去做筆錄。”
“對不起、不是,謝謝你。我、我叫貝般般。”她輕咬紅脣,眉尖微低,很是漂亮。
因爲保養得宜,年紀上像是二十八九歲的模樣,這番舉動被她做出來時又帶着些女人韻味,看起來並不惹人討厭。
姜至和江渡面色不變,但眸底卻帶起幾絲暗色。
泠嫵頷首,並沒有因爲這個名字而露出任何異樣,好似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陌生人。
泠嫵錯開她,便去安撫着眼前的一羣死裏逃生的乘客。
而貝般般垂下的羽睫之下,眸色複雜。
早在十幾年前,她就聽了段泠嫵的事情。
不過在那時,段泠嫵還是被賀城厭棄的賀夫人,後來賀城和段泠嫵離婚之後,高調追求段泠嫵這一事轟轟烈烈這麼多年,甚至一度傳到國外。
她並不在意,畢竟她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自己的孩子,能得到賀家的全部財產,而賀城身邊只要沒有女人,沒有親生血脈,這個目的就不會受到影響。
十幾年一晃而過,她跟着那饒蹤跡全球到處飛,卻沒有一次再能追上那饒腳步。
想要入那饒眼,便是做出一番成就出來。
而讓自己的孩子,以一個賀城清楚知曉是非自己血脈的身份,得到一個國家首富的全部財產,或許能讓那人有些青睞。
可現在,賀家已經徒段家乃至姜家之後……
貝般般眸色發暗。
她回憶着剛剛的那抹冷香,擡眸望向衆星捧月的泠嫵。
段泠嫵身上的難度,可比賀城多出太多了。
甚至,比那人也要多出許多。
她初次有些不敢去接觸,因爲害怕最後落得個一場空,自己還得賠進去。
警笛聲響起,她才恍惚回過神來,直到上了警車,透過車窗她只能看見泠嫵的側顏。
歲月沒在她的臉上留下一絲痕跡。
在此之前,她永遠也無法相信,明豔和溫柔這兩種相悖的氣質,能在一個饒身上融合的這般漂亮,展現的這般淋漓盡致。
她收回目光,眉眼清麗。
沒關係的,反正……
她們還會再見的。
賀家
少女打着透明雨傘,她身着米白色針織開衫和藍色百褶裙,明眸善睞,巧笑倩兮。
只是細看之餘,笑意極冷,“這就是你的能力?我的好哥哥。”
她將手中的照片,扔給在暖橙色月季花下的少年。
少年的髮絲染着水汽,卻依舊在仔細修剪月季花枝上的尖刺。
他身着黑色衝鋒衣,冷冽的眉眼處伴着幾許妖異的俊美。
直到一張照片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花枝上,他才淡淡垂眸將之拾起。
照片上是一個嬌弱的白裙女人,正驚慌失措地從着火的飛機上,跑下來。
賀聽瀾的面色依舊平靜。
他並不當一回事地丟棄,而後繼續修剪花枝。
見此,賀聽窈同照片中女人有些相似的眉眼泛着冷意。
她冷笑一聲,又再度朝賀聽瀾丟去一張。
這一次,少年在將那一捧月季裏的最後的一根尖刺去除後,才慢條斯理地拿起照片。
目光觸及之時,他平靜的眸底席捲着墨色,將他本就淡漠的面龐染上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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