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6章：兩個選擇
楊間聞言，眼中露出一絲疑惑和一絲驚訝。
“沒錯，就是公交車，我們之前在公交車上呆過，你應該瞭解公交車的可怕之處。
載着一隻只恐怖的厲鬼，往返於詭異之地之間，一旦上車，就連S級厲鬼都會被壓制，不得不按照公交車的規則行事。
從這裏，管中窺豹，完全可以看出公交車的可怕之處。”
李華長長的出了口氣道。
“我知道公交車的可怕，你的意識是說，你是想要讓秦老通過某種方法影響公交車，從而將鬼畫帶走嗎？”
楊間有些不確定的道。
他下意識的迴避了秦老開公交車過來和鬼畫對抗的情況。
這太可怕了。
公交車能開，這一點他當然知道。
之前在公交車上，楊間就嘗試過轉動公交車的方向盤。
當時楊間的實力比起現在來說，雖然說差一些，但是也不是很弱了。
駕馭了鬼眼和無頭鬼影兩隻鬼，其中無頭鬼影已經死機。
可是，這樣的實力，也僅僅只是讓公交車的方向盤顫動了一絲而已。
以此類推，楊間真的不敢想象，要將公交車控制着開過來，需要多麼可怕的實力。
“不是將鬼畫帶走，是開公交車撞鬼畫。”
李華看了楊間一眼，知道楊間心中的想法，搖了搖頭解釋道。
“開什麼玩笑？
公交車有多難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當時也曾嘗試過轉動公交車的方向盤，以我當時我的實力，也僅僅只是將公交車方向盤撼動了一絲而已。
如果秦老能操控公交車，那他的實力，豈不是我當時實力的幾十上百倍？
有這樣的實力，也不能直接處理鬼畫嗎？”
楊間看着李華，震驚道。
“當然了，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秦老可以開公交車，這是確定了的。
你可能不知道，秦老以前年輕的時候，是公交車的司機，曾經開過一段時間的公交車。”
李華見到楊間的樣子，也沒有什麼意外。
公交車蘊含的東西太過驚人。
李華也有些無法理解，需要達到什麼程度，纔可以駕駛公交車。
而具有這樣的實力的存在，竟然也無法對付鬼畫，這纔是更加可怕的。
原劇情之中，秦老在處理了鬼差鬼畫之後，就因爲自身狀態的原因，被封印進入了雕像之中。
總部對外說，是因爲秦老太老了。
這個想法其實不太站得住腳。
李華猜測，很可能是和鬼畫對抗之中，付出了一些代價，才導致秦老不得不如此。
“公交車司機？”
楊間聞言，眼睛一縮道。
“沒錯。
你剛剛說的關於你自身實力和秦老實力對比的問題。
這個其實不能作爲比較。
就好比職業格鬥選手一樣，這種職業選手一個能打普通人好幾個。
可是這就代表着，他的實力，是普通人的好幾倍嗎？
這很明顯不能用數值來衡量能力的。
這個例子可能不夠恰當，但是也能說明實力也不是能用倍數來比較的。
可能在你達到某個層次之後，就能夠開公交車了也說不定。
至於鬼畫，只能說，它的可怕程度我們都無法理解。
其實從鬼畫之中關押的這麼多隻恐怖的厲鬼，也可以看出來一些，我認爲，這鬼畫絕對不比公交車簡單多少的。”
李華對着楊間解釋道。
“我明白了，如果秦老真的將公交車開來了，那公交車和鬼畫的碰撞，這肯定有的看了。”
楊間聞言點了點頭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準備實行‘牽手’儀式？
反正鬼壽衣，繡花鞋，紅燭，八音盒這些東西我們這裏齊全了，鬼櫥和鬼鏡，我也早就放在你這裏了。
鬼畫的子畫我們手中也是有關押的。
這樣一來，所有東西都齊了，應該可以開始了吧。”
“先不急，我再想想，我總感覺人皮紙說的這個儀式，是有些問題的。”
李華搖了搖頭，皺着眉頭思考着說道。
“怎麼了，你是看出什麼了嗎？”
楊間聽了，立刻精神一震。
人皮紙說的，肯定是有着問題的，這東西就沒安好心，到處設置陷阱。
而因爲他們缺少信息，又根本看不出人皮紙所設立的陷阱在哪裏。
而且，因爲形勢所迫，他們還不得不直接踩進人皮紙所設置的陷阱之中。
這就很無奈。
但是沒辦法。
他們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準備一些後手，隨時應對可能導致的變故罷了。
這也是楊間很討厭使用人皮紙的原因。
“具體什麼問題我也不知道。
但是通過分析，我就感覺人皮紙說的有些問題，有些地方有着矛盾。”
李華搖了搖頭道。
“你具體說說你感覺有問題的地方，我們一起分析看看。”
楊間直接道。
“好，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
李華點了點頭，說道：
“首先，我認爲，人皮紙所說的這個牽手儀式，是根據你所提問的問題——如何解決鬼畫的辦法而回答的。
所以，這個方法的核心，也就是最終目的，應該是爲了解決鬼畫問題是吧？
畢竟人皮紙必須要回答問題，不能說謊，這是規則。”
“沒錯。”
楊間點頭同意道。
“那麼，我們基於這個最終目的，去分析這個‘牽手’的過程。
因爲這一次‘牽手’的過程，十分複雜。
足足涉及到了鬼壽衣，繡花鞋，你的鬼手，無頭鬼影，鬼眼，還有鬼畫，鬼鏡，紅燭，鬼櫥，八音盒等十種靈異。
所以其中的靈異碰撞，太過繁複，我們就不作分析，這個意義不大。
我想說的是，這十種靈異，基於解決鬼畫這個目的，我們應該可以將其分類。”
“分類？”
“沒錯，就是分類，我把這十種靈異，分成了三類。
第一類，保護人對抗鬼畫類。
比如紅燭的靈異，這毫無疑問的是對抗鬼畫用的，畢竟點燃的紅燭，排斥靈異，這是毫無疑問的。
在比如八音盒，這東西的功能，你可能還不知道，它也是用來保護人的。
當打開八音盒之後，音樂聲響起，詛咒就會觸發，這種詛咒會保護人不死。
即使你在這個時候，受到厲鬼的必死詛咒襲擊，八音盒詛咒也會保護你不死，很霸道。
但是代價也很大，在音樂結束之後，被保護的人，就會被八音盒詛咒殺死。
這個八音盒音樂持續的時間會有好幾天，所以我把它歸類爲保護人對抗鬼畫類。
還有就是鬼壽衣，這隻鬼你應該也很清楚，完全就是防護用的，雖然代價是會將人變成屍體，但是不得不說，它的保護能力很強。”
“沒錯，你說的第一類沒什麼問題。那其他兩類呢？”
楊間點頭贊成道。
“第二類，就是不明效果類。
比如繡花鞋，我是分析不出來，這東西的效果是什麼？
是因爲，這雙鞋，可能是鬼新娘的鞋子，所以用來溝通鬼畫的嗎？
這個不確定，所以放在了這裏。
還有就是你本身駕馭的鬼眼，無頭鬼影，還有鬼手。
尤其是鬼手，這很可能是牽手的關鍵，不過具體在這‘牽手’過程之中，起到是什麼效果，都是不確定的。
然後就是鬼畫，這個鬼畫到底什麼情況也不確定。
人皮紙要求的，真的只是鬼畫的分畫嗎？還是要的源頭畫？
所以，這幾種靈異，我統一歸類不明出效果類。”
“這個也可以這麼分，那麼最後一類，根據你的思路，我想應該就是對應第一種分類，輔助鬼畫類的吧？”
楊間再次點頭，然後說道。
“沒錯，第三類，就是輔助鬼畫類。
這一類涉及到了剩下的鬼鏡，還有鬼櫥。
我感覺這一類的物品，問題是最大的。”
“怎麼說？”
“你應該知道，這一次的‘牽手’儀式，其實對應的是古時候的結婚。
新娘子一般會有鏡子，衣櫥類似的物品吧。
而且，鬼櫥讓我們尋找鬼新娘，這也很明顯佐證了鬼櫥和鬼新娘之間的聯繫。”
“所以，你懷疑，這鬼櫥和鬼鏡，很可能是鬼新娘的物品，放在這個儀式之中，會輔助鬼新娘？”
“沒錯，這只是其中一點罷了。
還有一個方面，是讓我最懷疑的地方。
一般來說，古代人拜堂成親，需要照鏡子嗎？需要背後放着衣櫥嗎？
明顯不需要。
這是很大的一個疑點。
按照我的理解。
鬼鏡，鬼櫥，這兩個東西，就不應該出現在‘牽手’儀式的環節之中。
他們真正應該出現的地方，我猜測應該是在‘牽手’儀式之前，新娘梳妝打扮的時候。
或者是，在‘牽手’儀式之後，洞房花燭夜的婚房房間之中。
這纔是合理的。
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出現在‘牽手’環節之內。”
李華面色嚴肅的解釋道。
“所以，在你看來，這兩個東西，很可能就是人皮紙所設下的陷阱？”
楊間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
“沒錯，我是這樣猜測的。”
李華點了點頭道。
“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爲鬼鏡的復活靈異，還有鬼櫥的能力，對於這個‘儀式’有着某種作用？
對我來說，某種程度上，也是有着幫助的？”
楊間看着李華問道。
“這個不可能。
鬼鏡只能復活一次，所以說，鬼鏡的靈異，對你來說，完全是無用的。
而鬼櫥的靈異，是需要完成交易纔有作用，而你現在還沒有完成鬼櫥的要求，所以不可能動用鬼櫥的靈異。
當然了，等到時候儀式進行的時候，你可能算是完成了鬼櫥的要求，找到了鬼新娘。
可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也沒有機會和鬼櫥交易了。
而且，如果這鬼櫥真的就是鬼新娘的東西，那麼，你的交易要求遇見了真正的主人，會不會被執行，這還真的不一定了。”
“等等，鬼鏡的復活，只能用一次，你確定？”
楊間皺着眉頭問道。
“當然了，你不知道嗎？”
“我哪裏知道，你是怎麼確定的？”
“鬼鏡復活，需要人在鏡子之中留下影子，你復活之後，你難道沒發現，自己的影像不能在鬼鏡之中呈現了嗎？”
李華看了一眼楊間，翻了個白眼道。
“……好像是這樣。”
楊間想了起來。
當時他無頭鬼影死機的時候，他的影子的確不能再在鬼鏡上呈現了，這個細節他當時都忽略了，沒想到李華卻注意到了。
“按照你說的，鬼鏡和鬼櫥對我來說沒用，它們就是用來輔助鬼畫的。
那麼有沒有可能，這是靈異的配平。
就好像解方程一樣。
有時候，我們解方程解不出來，需要兩邊同時添加一個常量，使得方程配平？”
“呵呵，你初中數學學得不錯嗎！
是有這種可能。
可能就像你說的那樣，兩邊的靈異不平衡，所以人皮紙增加了鬼鏡和鬼櫥，配合上對抗請我之前說說的保護對抗鬼畫類的物品。
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
畢竟鬼鏡和鬼櫥，都是極其可怕的存在。
這樣的兩個東西，和八音盒，鬼燭，鬼壽衣對抗，我覺得會是呈現是碾壓狀態。
可能這樣說，會有一些誇張。
但是如果再加上鬼畫本身的靈異，八音盒，鬼燭，鬼壽衣這三者絕對很難對抗。
當然了，這一些都是我的猜測而已，可能人皮紙需要鬼鏡，鬼櫥，是有着某種我說不知道的因素，或者規則也說不定。
這也是真正使得我一直不太確定的原因。”
李華聞言，有些驚訝的看了楊間一眼，笑着說道。
楊間被李華這帶着一些嘲笑的笑容，看的臉色一黑道：
“所以，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是兩種方案？
一種是人皮紙的方法。
一種是你說分析的，去掉鬼鏡，鬼櫥的方案？
而因爲要配合上外面秦老開着的公交車，所以我的機會只有一次。
一但選擇錯誤，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沒錯，就是這樣，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選擇權就交給你了。
賭這一把，贏了。
鬼畫，鬼差，黑眼厲鬼三起事件，秦老都可以解決掉。
你將是最大的功臣，甚至自身厲鬼復甦問題，也會得到很大程度的解決。
而輸了，你會死！”
“那你呢？”
“我？我當然是可以逃跑了。
總部覆滅了，我跑國外去，鬼畫能拿我怎麼樣？”
李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道。
“艹！”
楊間看着李華這幅欠打的樣子，頓時忍不住爆了粗口，想跳起來一記重拳把李華的狗頭打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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