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爸，你怎麼來了”蘇清聽到楊間喊了一聲。
“爸”蘇清一下子想到了報紙鬼，不過報紙鬼不是應該在楊間家裏？怎麼會到這裏。
步行街上，一個大約四十歲的男子拿着報紙擋着臉，彷彿周圍的黑暗似乎融爲一體，整個人在很認真的看着上面的新聞，他一聲不吭，沒有回答楊間，但是卻一步步朝蘇清走去。
蘇清直接拿出面具戴上，一旁的紙人也做好攻擊的準備。
蘇清喊到：“動手，這是一隻鬼。”
“怎麼可能，這就是我爸。”楊間肯定的說道。
“正常人會走路看報紙？更別說報紙上還有血！”
這個時候客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走到楊間旁邊的，他一言不發，手中拿着報紙，低頭看着。
一個看不到相貌的中年男子身子筆直而又僵硬的站在楊間面前，他擡起手拿着第一份報紙，一動不動，彷彿真的是在認真的看着報紙上的新聞。
這一切似乎是看上去很正常，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然而這是在街道上，而周圍的光線也不好，根本就不適合看報紙。父親爲什麼好端端的要在自己旁邊看報？
以前有這個習慣麼？
楊間意識到事情很不對勁了。
如果劉蘇清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人還是他的父親麼？
好像是......但好像又不是。
父親真的在自己小時候已經出車禍死亡了？
楊間的腦海裏分明就認爲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沒有半分的虛假。
“雖然如此，但依然很不對勁.....”
楊間當即往後退去。
儘量遠離這個看報的男子。
到底是他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影響記憶出了問題。
還是說，眼前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並不真實？
“不管怎麼樣必須想辦法弄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楊間不能肯定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父親出了問題，還是周圍出現了問題。
他小心謹慎的退後來到蘇清身邊蘇清。
沒有去驚動看報的父親。
退後的時候他帶着幾分好奇試圖看清這個人的相貌。
然而還未等楊間看清的時候，他卻發現報紙的一角猩紅一片，彷彿被鮮血浸染了，那種濃郁的猩紅彷彿要化作血液滴落下來。
染滿鮮血的報紙~！
正常人會去看這樣的報紙？
楊間眸子一縮，在這一刻徹底相信了，眼前這個所謂的父親根本就是鬼。
當即他心頭一顫。
什麼時候？
這隻鬼什麼時候混進家裏來的，什麼時候出現在屋子裏的，自己的記憶又是什麼時候被篡改的？
還是說自己這幾年來都一直和這隻鬼生活在一起？
如果不是蘇清的話，自己是不是永遠無法被點醒？
仔細的思考起來，楊間覺得毛骨悚然。
就在他腳步停下的那一刻。
那個看報的男人突然有了動作，他的腦袋以一個詭異的速度轉了過來，面向了楊間和蘇清
當即，楊間嚇的連連後退。
這個男人......沒有面孔，沒有五官，只有一層皮肉。
已經徹底確定了。
這個男人，就是鬼。
他眼前一黑，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
一張報紙
粘稠，腥臭，彷彿沾染着濃濃的鮮血。
報紙貼在了他的臉上，當即就死死的黏在了上面，他下意識的想要撕開，可是這張染血的報紙就像是化作了臉上的肌膚一樣，一撕扯，臉上就無比的劇痛，而且還輕易無法被撕開。
“這隻鬼開始攻擊我了？”楊間心中當即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已經遭遇到了惡鬼襲擊兩波了。
“能對付鬼的就只有鬼.....”
他一咬牙，手背上突然一隻眼睛撐開皮肉冒了出來並且散發出淡淡的紅光芒。
帶着這隻眼睛的手掌再撕開蒙在臉上的報紙時卻有了效果。
報紙在漸漸的脫離臉上，像是一塊膏藥正在逐漸的被撕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那隻鬼似乎並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楊間感覺到那隻鬼靠了過來，彷彿在拉後面的報紙。
恐怖的力量傳來。
那裹在臉上的報紙再次收縮，死死的貼在自己的臉上，一種強烈的窒息和暈眩的感覺迅速的傳來。
這樣下去的話不用被鬼殺死了，自己會被這張詭異的報紙活活的給悶死。
這時楊間身邊傳來了厲鬼的怒吼，楊間意識到這是蘇清動手了。
既然你想我，那我就陪你玩，你是鬼，可我也不是人。”楊間喉嚨之中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低吼。
他的臉上突然冒出了兩隻紅色的眼睛。
眼睛長出來的位置那裏的報紙立刻發出了撕紙一樣的聲音，當即就被撕開了。
在報紙被撕開的那一刻，後面那恐怖的拉力也立刻削減了很多。
“再來。”楊間暗暗咬牙。
這眼睛的力量不能多用，用一次他就離死更進一步，但眼下不用不行，不用借用身體裏那隻鬼的力量自己現在就會死。
額頭上再次冒出了一隻眼睛。
“嗤~！”
貼在額頭上那染血的報紙再次被撕開了。
身後拉扯的力度再次變輕了，此刻他那種窒息，暈眩的感覺迅速褪去。
“繼續。”
楊間知道自己身體內的這隻鬼的力量還不足。
第五隻眼睛在在他的脖子處冒了出來。
勒住脖子的眼睛處又裂開了一道口子。
這個時候楊間手一用力，裹在臉上的報紙因爲裂口太多瞬間就被撕碎了。
窒息，沉悶徹底消失。
大口大口的空氣涌了進來。
楊間臉上長出足足四隻眼睛，冒着淡淡的紅光。
這時，又一張報紙朝蘇清襲來，蘇清直接點燃油燈隔絕自己。
另一邊，紙人抓住報紙鬼，報紙鬼正準備反擊，蘇清又繼續動手，面具不斷地怒吼，哪怕這裏是步行街，環境空曠，怒吼聲的迴音也逐漸清晰。
下一刻，報紙鬼居然憑空消失了，只留下一地的碎報紙，以及蘇清楊間二人和蘇清的紙人。
蘇清撿起碎報紙，對楊間說道：“這報紙似乎剋制你的鬼眼，你用這報紙遮住鬼眼試試。”
楊間渾身上下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蠕動。
此時身體內的那幾隻眼睛開始不安分起來，似乎因爲之前使用了它們的力量把沉睡之中的它們都給驚醒了。
“是嗎？”楊間將信將疑的撿起一塊碎片貼在鬼眼上。
紅色的眼睛立刻閉了起來，剛剛動用厲鬼的力量對鬼眼的刺激一下子消失了。
似乎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
這紅紙竟能夠壓制這隻眼睛的力量，雖然並不完全......但卻能減緩這隻眼睛復甦的程度。
楊間見到這一點頓時有些驚喜起來。
隨後他又想起了那句話：只有鬼才能對付鬼。
如果身體裏的眼睛算是一隻鬼的話，那紅色報紙也是一隻鬼。
兩隻鬼的力量相處碰撞，彼此都得到了剋制。
或許這纔是活下去的關鍵。
不，不對。
隨後楊間卻又皺起了眉頭：“如果說這個猜測是正確的話，之前我在教學樓的時候被那鬼嬰咬了一口爲什麼眼睛沒有得到壓制，反而因爲刺激復甦的更快了？”
紅色的報紙.......鬼嬰。
這兩者到底是有什麼差別。
思索了一番。
楊間覺得這個問題可以留到以後再去想，既然那紅色的報紙能夠壓制自己身體內的那六隻眼睛，那麼就必須拿到。
因爲那是自己活下去的機會。
蘇清直接問道：“感覺怎麼樣？”
“很好，這報紙能暫時延緩鬼眼的復甦。”楊間回答道。
“那就給你了，這報紙對我來說作用不大。”蘇清隨意的說道。
蘇清道“這次報紙歸你，那麼我下次找你幫忙可別拒絕。”
“當然。”楊間回答道。
現在蘇清開始想爲什麼報紙鬼會來到步行街，是有什麼吸引它嗎？
報紙鬼缺少臉，難道是衝着怒臉來的？
不對，它怎麼會知道我有怒臉。
那會是什麼原因？
能吸引鬼的東西，要麼是適合的拼圖，要麼就是擁有吸引鬼的能力，能吸引鬼的東西，蘇清似乎只接觸過鬼郵局。
對了，信！那封信好像沒有送出去，而是被敲門鬼的屍斑詛咒毀了。
所以這相當於撕信，而撕信會引來附近的厲鬼，最近的鬼就是報紙鬼，報紙鬼沒有鬼域，所以它纔會現在纔到。
不過被報紙鬼知道了怒臉，恐怕會被盯上。
蘇清甩了甩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對楊間問道：“你家近嗎？”
“就在學校附近。”
“不介意我去你家吧。”
“當然。”
公交車上。
楊間十分疲累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車窗外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流，熟悉的喧囂。
雖然很吵鬧，但讓人很安心。
“很累吧，面對厲鬼，可不是簡單的事，你還需要多鍛鍊。”蘇清說道。
楊間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說的對，多參與靈異事件，確實有不小的收穫，今天謝謝了。”
至少沒有鬼了。
“叮鈴鈴，叮鈴鈴。”
忽的，就在這個時候，楊間的身上一個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在一堆手機裏找了找。
最後找出了一個對講機款式的手機。
刑警周正標配的衛星定位手機。
這手機上不了網，只能打電話，像磚頭一樣重，真不知道爲什麼會配置這樣的一個手機在身上。
想了一下，楊間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周正，報告情況。”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接線員的聲音。
楊間道：“周正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楊間道：“生孩子生死了。”
“生孩子？”電話那邊明顯愣了一下。
“對，生孩子，是剖腹產，來不及開刀，小孩可能等不及了所以撕開肚皮爬出來了，我親眼看見的，不過那小孩不太乖，也許是怪我沒有接生，一出生就追着我咬了一口，差點被它給吃了。”楊間道。
電話那頭的接線員劉小雨要抓狂了，她道：“胡說八道，你到底是誰？周正的衛星定位手機怎麼會在你身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在介入一場國際刑事案件，我是周正專屬接線員劉小雨，隸屬亞洲分區的國際刑警，我有權要求你如實報告周正的情況。”
楊間道：“我都說了，周正已經死了，你想知道真實情況，難道就不會派人去調查麼？難道要我說周正死於厲鬼復甦，讓整個公交車上的人都知道引起恐慌纔行？你小學的時候有沒有做過閱讀理解，知道什麼是中心思想麼？你的理解能力讓我很懷疑你是不是一位合格的國際刑警。”
“我現在拒絕和你聊天，讓一個經驗豐富的人過來接電話。”
此刻。
國際刑警，亞洲分區。
相關部門內。
身穿制服的接線員劉小雨此刻氣的咬牙切齒，她手中2B鉛筆削的尖利，在旁邊的紙上狠狠劃過，想要捅死對面那個囂張狂妄的毛頭小子。
“不生氣，不生氣，和一線人員的出生入死相比，我這點氣算什麼。”
劉小雨深深呼了幾口氣，又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這位先生，麻煩你配合我們調查，如果你繼續無理取鬧的話，我有權通知當地警方將你拘留48小時。”
“呵呵。”對方拒絕說話，並回了一句呵呵。
“先生，周正的事情關係國家的安危，還請你配合。”
“呵呵。”
“先生，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什麼，如果現在因爲身處於公衆場合不方便說的話，我可以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處理一下，找個安靜的地方如實稟告周正的事情。”劉小雨道。
“呵呵......”
“呵呵是什麼鬼？”
劉小雨內心要暴走了，她咬着牙，強迫自己冷靜道：“先生，既然你不方便說，那能麻煩告訴我你的姓名？回頭我們會派相關人員前去取證。”
“是不是想調查我，查我家水錶？我也不怕告訴你，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張名偉，張偉就是我，有膽子就來。不來的是龜兒子。”楊間道。
“好，你給老孃等着。”
劉小雨徹底失去了冷靜，連平時的規章制度也不管了，大聲回道。
劉小雨剛一發脾氣就後悔了。
接線室內，一位身穿制服，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立刻走了過來在她面前敲了敲桌子：“劉小雨，控制好情緒，現在是特殊時刻，不要把你的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
“隊長，可是這個傢伙明明知道情況卻怎麼也不肯說......”劉小雨道
“特殊事件面前，大部分人的精神都會出問題，你要體諒，容忍，甚至是安慰，這也是爲什麼大多數接線員都是女性的原因，如果你無法勝任這份工作的話，你可以選擇辭職。”中年隊長不容質疑道。
“是，隊長。”劉小雨低着頭道。
“回頭自我檢討，下不爲例，這個人我來跟，你在一旁學習。”中年隊長道。
“喂，我是剛纔劉小雨的隊長，趙建國，剛纔劉小雨的事情我向你表達歉意，她辦事不夠成熟，我已經批評他了，但還希望這位先生在重大事情面前能夠堅定立場，配合我們國際刑警進行相關調查，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可以繼續剛纔的對話。”
趙建國語氣沉穩，給人一種信賴的感覺。
隊長麼？
公交車上，楊間拿着手機目光微動，這應該是暫時自己能夠引來最大級別的人員吧。
“周正的事情我會全部告訴你，一字不漏，但相應的我想知道一些該知道的東西。”楊間道：“剛纔那個劉小雨級別太低，做不了主，這纔是我不想和他對話的原因。”
聲音很年輕，雖然手段稚嫩了一些，但卻很聰明。
趙建國神色一動，拿起一旁的鉛筆寫下一句話。
姓名：張偉（待定）
年紀：二十（估算）
性格：雖手段有些稚嫩，但有着遠超同齡人的警惕和聰明。
“可以，你知道周正的事情，那也應該知道超自然靈異事件，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訴你，現在還請將周正的情況大致說一遍。”趙建國道。
“之前已經說了，周正死了，昨日晚上八點半左右死在大昌市第七高中五樓，樓道，死因......厲鬼復甦，那鬼嬰跑出來了。”楊間回道。
言簡意賅，沒有什麼拐彎抹角。
趙建國沉默了一下，繼續：“也就是說當晚高校遇到了靈異事件麼？”
馭鬼者死於厲鬼復甦，肯定是動用了厲鬼的力量。
而通常情況會動用厲鬼情況的原因就只有一個，發生了緊急特殊事件。
“是的。”楊間道。
“能說一說麼？”趙建國道。
“可以，當時我和其他同學都在晚自習.......”楊間將昨日發生的事情開始複述了一遍。
趙建國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劉小雨：“準備建立新的厲鬼檔案。”
旁邊的劉小雨快速記錄，她沒有用電腦，而是用筆記。
“鬼域.......敲門聲殺人，樓梯廁所中的鬼，電話傳出敲門聲......”一件件事情記錄下來之後，趙建國的臉色越發的凝重了。
楊間道；“大致的經過就是這樣了，這位刑警大哥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看來這位小兄弟對我們還有隱瞞啊，並不完全信任，不過這也是對的，年輕人有警惕心和防範心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依然希望你能繼續配合我們的調查。”
趙建國道：“你能告訴我你怎麼走出鬼域的麼？進了鬼域那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走出來的。”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能否容我問一個問題。”楊間道。
“可以。”趙建國想了一下道。
“鬼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楊間道。
趙建國道：“各國實驗室都曾做過實驗，有的認爲“鬼”只是一種特殊的能量，如暗物質，某種特殊粒子，是一種科學還未研究到的特殊存在，只是因爲人們對其不瞭解，無法分析，所以妄自將其稱呼爲“鬼”，就如同古人見到風雨雷電一樣，會認爲那是神仙，其實不過是最正常的自然現象而已。”
“我要聽真話。”
楊間認真道：“關於那個老人我還有一個重要的信息沒說，我想我們值得交換一下情報。”
趙建國敲擊了一下桌子，沉吟少許道：“以目前的科學實驗尚且無法分析“鬼”的存在，雖然科學家猜測是某種和靈魂有關的能量具現化，但主流的觀點還是偏向於唯心論。”
“什麼意思？”楊間道。
“鬼，就是鬼，如字面上的意思一樣，科學或許已經被擊敗了，唯物論應當被改寫。”趙建國道。
楊間臉色格外的凝重，他多麼希望所爲的鬼只是一種未知能量的變化。
但可惜不是。
原來真的是有鬼。
“可以繼續之前的話題了麼？”趙建國道。
楊間道：“我能離開鬼域原因很簡單，我成爲了馭鬼者。”
“果然。”趙建國目光一凝。
他知道楊間離開鬼域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不成爲馭鬼者，怎麼可能離開鬼域。
“有關那個老人的信息你還有什麼隱瞞的麼？”趙建國道。
楊間道：“我想知道有關厲鬼的更多信息。”
趙建國道：“可以，我會給你一個特殊網站，你可以在網站上面瞭解相關信息，這個網站是各國政府聯合搭建的，對外是高度保密，只有特殊人員纔有資格登入，你可以用周正的身份信息登錄，稍後我會將流程發給你。”
“好的。”
楊間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隱瞞什麼了，那個老人是通過別人聽到的敲門聲定位，之後通過敲門殺人，其根源目前是和一個叫雷電法王的網友所發的帖子有關，你們可以從這裏調查，不過小心那個敲門聲，那是一個詛咒，誰聽到了都會被那個老人找上門。”
之後他又將雷電法王的信息還有那論壇的地址大致說了一遍。
“好的，我已經記錄了，之後會派人調查。”
趙建國道：“周正的手機還請你麻煩暫時保管，那手機是特別打造的可以不會受到厲鬼力量侵蝕，而且電量能夠維持一年，只要不是遇到特別嚴重的情況，就算是遇到其他的靈異事件，手機也能一直保持通話。”
“是這樣？那多謝了。”
楊間道：“不過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想暫時就這樣，有空再聯繫。”
“好的，以後你的專屬接線員是劉小雨，我代她爲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趙建國道。
“沒事，是我脾氣不好。”楊間說完掛掉了電話。
“隊長，周正的手機應該回收，上面應該有很多重要的信息，按規矩不應該被其他人佔有。”一旁的劉小雨道。
趙建國敲了敲桌子道：“情況不一樣了，這人已經成爲了馭鬼者，應該特別對待，我看他很有潛力，應該被招攬進國際刑警，最好是隸屬我們亞洲分區，劉小雨，這是你接下來的任務，務必跟緊他，負責大昌市治安的周正已經犧牲了，現在大昌市沒有新的刑警治安嚴峻，而他又是大昌市本地人，如果能讓他負責大昌市的治安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他纔剛成爲馭鬼者，這能行麼？”劉小雨驚道：“他還沒有經過培訓。”
“我知道，可以先做臨時工嘛，實在不行先上崗後培訓也是可以的，不過在他成爲刑警之前，大昌市應該安排另外一個人過去，這事情我會上報，對了，你剛纔負責檔案記錄的怎麼樣了？”趙建國道。
“已經記錄完成了，之後整理可以歸檔，代號是？”劉小雨看着上面密密麻麻一片的手稿道。
“代號：鬼敲門，恐怖程度，直接定義爲：A，災難級。”
趙建國說完隨後又道：“檔案室那邊複審的時候就說是我提議的。”
“好的。”劉小雨一驚。
災難級別的厲鬼，亞洲這邊又多了一隻。
回到家中，楊間倒牀就睡着了。蘇清也靠在沙發上睡了。
因爲實在是太累了。
“今天我張偉要在網吧喫二十隻雞。”張偉來到網吧門前大聲道。
不過就在張偉剛上網沒有多久。
兩個警察就已經找上了他。
“是第七高中的學生張偉麼？”一位警察問道。
張偉愣了一下，然後架着二郎腿，故作深沉道；“大哥，你們認錯人了，我叫楊間，張偉是我同班同學。”
“吧檯那邊身份證登記是你的身份信息，沒有錯，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一件案件需要你幫忙協助調查。”
“.......”張偉驚疑不定，很快就被警察給帶走了。
第二天兩人醒來，洗漱完。
楊間拿起了周正的衛星定位手機，上面顯示了一條短信。
是一個網站的地址。
“那個趙建國給我的網址，興許我能從那網站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楊間當即打開電腦，輸入了這上面的網址。
一個特殊的網站，什麼都沒有就只有一片空白，彷彿這個網站不存在一樣。
他知道這只是隱祕措施而已。
接着他拿起周正的手機在鍵盤上敲下了他印在手機上的編號代碼。
立刻，網頁刷新，網站跳轉，網頁顯現了出來。
兩人大致瀏覽了一下，上面全部都是世界各地的緊急事件，請求馭鬼者支援，還有各國政府給出的賞金。
大部分動輒就是上一億美金級別的，當然也有幾千萬的懸賞。
他點開一個：“米國某州出現了C級厲鬼，代號幽靈教堂，懸賞三千萬美金解決。”
同時上面還有一個視頻……
“你有興趣嗎？我覺得可以去看看。”蘇清說道。
“你還打算插手外國靈異事件？你到底參與過多少靈異事件？”楊間驚訝的問道。
“這不重要，你去不去。賞金三千萬金，厲鬼本身也值錢，有鬼域的厲鬼至少值三個億。”
“這種好事我當然去。”
“嚐到甜頭了？”
楊間明白蘇清說的是報紙，而不是錢。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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