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蹭得累的接線員
範文祥認真的說道。
他也沒問震鬼在哪，也沒問白墨駕馭的是什麼鬼，他知道這些事關個人隱私的東西不應該由他來問，反正總部會派人下來詢問。
有人能代替陳大凱駐紮在大月市，對範文祥來說是再好不過了，這樣他就能安心的守住大遠市，不用分心在大月市，畢竟馭鬼者的精力還是有限的。
白墨點了點頭，抱着那本被金箔包裹的書籍跟着範文祥離開了。
他的手沒了，只能抱着而不是拿着。這本書算是白墨的戰利品，可以跟總部換錢和物資，也可以自己留着日後使用，當然，是在不造成危害的前提下。
至於圖書館，會有人來收拾的。
在確認沒有遺留的靈異事件後，兩人走到圖書館外，有一輛專用的警車在等着他們。
想來也是，馭鬼者搭地鐵公交的話，失控之後就收拾了，還是自己開車或者搭警察局的便車好一點。
一箇中年警察走過來，向範文祥立正敬禮，而範文祥也立正還禮。
嗯，真帥。
白墨也想敬個禮什麼的，但是他只是個普通羣衆，還是在小學時期當少先隊的時候，才學過簡陋的敬禮，完全做不到像他們那般帥氣。
範文祥指着那個中年警察說道：“這位是王嘉明王隊長，是大月市的警察隊長。”
然後又指着白墨說道：“這位是白墨，陳大凱死了，以後大概率是他做大月市的負責人。”
王隊向白墨敬禮：“是！以後就麻煩你了。”
可以看出王隊其實很害怕白墨，不過強大的職業素質讓他穩住了敬禮的手。
哪怕是知道靈異事件的存在，可普通人對厲鬼的恐懼是天生的，白墨很佩服他們這些一線工作者，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現在的處境還是挺複雜的。
白墨舉着兩隻觸手不知所措，最後還是範文祥幫他解圍：“你的兩個同學還在警察局等着，你回去看看他們吧。”
“這……”白墨看了看自己的觸手，又看了看窗戶上自己的臉，“我還是不跟他們打招呼了，就當我死了挺好的。”
馭鬼者隨時可能會死，不是死於靈異事件就是死於厲鬼復甦，所以早早跟家人“道別”比較好。
白墨相信林淼會照顧好他的母親的。
“嗯，我明白了。你先找上一個落腳的地方吧，如果你願意的話，很快就會有人來對你做詢問。”
“好的。”
所謂詢問，無非就是心理諮詢和能力調查，至於家庭背景什麼的，林家還算是個合法的家族，他白墨私生子的身份，和做國際刑警關係不大。
所以他也不是很排斥諮詢調查什麼的。
至於落腳的地方……
“那個……王隊，能借我點錢住個賓館什麼的嗎？”白墨用觸手撓了撓頭，別說，這觸手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如果味道沒有那麼衝就好了。
王隊啊了一聲：“啊？要不，我給你安排個單人的警員宿舍吧，你這個樣子……”
“行！我不挑！”
白墨覺得沒問題，住哪裏不是住。
王隊驚訝於白墨的好說話，大月市上一任的負責人陳大凱，是個蠻橫霸道的人，當上負責人就開始大肆斂財橫行霸道。
有了陳大凱做對比，白墨這種人確實是脾氣不錯那種了。
就這樣，白墨加入了國際刑警。
………………
“所以，還是你來給我做詢問。”
在警察局的會議室裏面，是範文祥和白墨在聊天，他們爲白墨剛剛做完心裏檢測。
同時還測試了一下白墨的能力。
“嗯，上頭覺得我來都來了，不能什麼工作都不做就白跑一趟。”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那我把你的檔案登記上去，鬼傘白墨，還挺好聽的。”
範文祥饒有興趣的聊着，作爲國際刑警，隊友自然是多多益善。
白墨的臉看不清表情，或者說，很難從黑漆漆的一團東西里面，看出什麼表情，他現在放到某本推理漫畫裏面，可以直接飾演犯罪嫌疑人導演都不帶挑的。
被鬼墨包圍沒有什麼不適，只是各種感官都變得相當遲鈍，特別是觸感。
使用鬼墨的能力也沒有什麼副作用，就是身體會變得陰冷，只要沒有被鬼傘完全吞噬，白墨就還能把握住自己的意識，所以需要經常使用鬼墨的能力來壓制住鬼傘。
但是即便如此，鬼傘依然在復甦，始終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消耗着鬼墨。
鬼墨的能力很普通，一般情況下，鬼墨都是以一種非牛頓流體存在，例如白墨的雙觸手，殺人規則是觸碰，包括鬼墨留下的痕跡也能殺人。當然，白墨也能控制住鬼墨不殺人，畢竟是馭鬼者而不是鬼控人。
而鬼傘就有點厲害了。
現在的鬼傘已經像一把骨傘，而不是油紙傘。
白墨能把脊椎裏面的鬼傘拔出來當做武器，但鬼傘不能離開鬼墨，否則鬼墨就會快速復甦，兩者是相互制衡的。
鬼傘的下方是一個小型的鬼域，剛剛好能夠把白墨包裹起來，讓他可以飛行或者穿牆什麼的，但是沒辦法制作幻覺，因爲這鬼域實在是太小了。
說不定，通過鬼傘還能入侵其他鬼的鬼域。
鬼傘的殺人規則也是觸碰吞噬，在鬼傘的下方是一張血盆大嘴，撐着鬼傘就是站在那張大嘴下方，相當的瘮人。通過大嘴可以快速的吞噬，白墨懷疑，下面的這個大嘴還能吞噬厲鬼。
也可以控制它不吞噬殺人，不過白墨現在對鬼傘的掌控能力實在不夠，鬼傘存留着不少厲鬼本能，需要相當專注的情況下才能控制住鬼傘。
現在的厲鬼平衡還很脆弱，死機狀態只會在兩者接觸在一起的時候產生。
不過還好，背後有國際刑警支持。
至少出了什麼事還能叫個救援。
平時還會發放黃金。
而且還分配妹子。
如果這個工作不是要命的話，估計有很多人會願意入職。
白墨打開剛發放的衛星電話，撥通了私人專屬的接線員，也就是崗位分配的妹子。
“喂，你好，這裏是鬼傘白墨。作爲日後的搭檔，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尤菲。”
“哦哦，聲音好可愛，尤菲小姐姐現在有任務嗎？”
“沒有。”
“你可以多說幾句話行不……”
“可以。”
“你知道不，接線員還要負責減輕馭鬼者的心裏壓力，但是我一和你通話就壓力很喔……”
“這樣啊。”
“……行吧，有靈異事件再call我，我先掛了。”
然後就是一陣忙音。
白墨的嘴角微微抽搐，要是在處理事件報告情況的時候你也這麼少話，那我可就真的要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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