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彈劾
“宗主,我這邊有事情想向你和戰副宗主彙報。”
太清門現在李全道是宗主,而戰無雲和陳山河是副宗主。
現在他只跟前二人彙報,這明顯是要把陳山河排除在外了。
陳通天一愣,勃然大怒:“大膽!”
“宗門三人爲長,共同決策,這種事情,陳副宗主憑什麼不能參與?”
“鹹喫蘿蔔淡操心!”
楚風把前世的俗語都說出來了。
“此事茲體甚大,劍主大人有交代,讓我酌情通知我信任的人。”
他語氣在我字上加重了幾次,讓陳通天一陣氣結。
而陳山河的臉,更是黑的如同鍋底。
在他看來,李全道定然不會錯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可出乎意料的,李全道上前躬身:“大人,陳山河也是我太清門的中堅力量。若是此事對宗門有裨益,那麼我認爲不應該對其隱瞞。”
太清門上一次損失慘重,百廢待興。
之前他和戰無雲聯合起來,壓制陳山河,更多的還是爲了具體事務考慮。
楚風也有些意外。
以他本身的境界,早已經超出這些人不知道多少。
現在幫助太清門,一是因爲這方世界封印着巨大的力量,二是因爲自己和太虛門本身的羈絆。
現在李全道既然這麼顧全大局,他也樂見其成。
“陳山河可以,但陳通天又是什麼東西?”
楚風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
陳通天一窒。
早知道,就在雜役堂好好損一下你的麪皮了。
可他也知道,若自己真是那麼做了,那最後還是陳山河委曲求全。
最讓他絕望的事陳山河的態度。
“通天,這是宗門的重要事項,你還是迴避一下。”
陳通天頓時有了一種所託非人的感覺。
他冷哼一聲,重玄峯上光芒閃爍,就遠遠而去。
只是看他的方向和去勢,是要遠離太清門了。
陳山河這才鬆了口氣,對在的幾人拱手。
“陳家枝繁葉茂,難免良莠不齊。”
楚風笑了笑:“好說……”
緊接着,攤開了手掌:“這就是劍主大人所賜下的東西。”
在他的手中,密密麻麻,全都是玄機戒。
李全道是知道玄機戒神異的,當時目瞪口呆。
“大人,這是不是不妥。”
楚風輕笑一聲:“太清門剛剛遭受重創,正是急於恢復實力的時候,難道宗主不知道,此物的功效如何?”
這麼一說,就連和李全道是親密戰友的戰無雲,都皺起了眉頭。
他還不知道玄機戒的神奇,但對於李全道的表現,知道這個平平無奇的天機戒定然有不平凡的地方。
李全道也生怕戰無雲有了什麼別的想法,嘆了口氣。
“關鍵是,此物能殺生而後增加修爲,若是心性無礙,自然能各取所需,萬一……”
戰無雲有些沉默。
在整個天海大陸,並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損人利己的門派。
若是真的屬實,他都有點懷疑楚風的身份了。
可楚風笑道:“你們不信我,也總要相信劍主大人吧。這戒指雖然看起來神異,但還是有諸多限制的的。”
“平常收割靈藥、植物、妖魔,自然會有一定的修爲鄙夷。可若是對無辜人下手,那麼不但沒有修爲,還會有天罰的存在……”
這個事情楚風卻是沒有誆騙。
雖然天機戒沒有這個功能,但是天機戒因爲收割的最後一步力量是楚風激發,等於是應激程序。
所以一旦有人爲非作歹,他還是能夠感應的。
若是真的有人想要殺良冒功,以他玄仙的位格,跨越萬里,反噬戒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有他這麼一解釋,李全道就恍然。
他這次直接躬身行禮,最後跪下。
“是全道想的差了。”
楚風將之扶了起來:“也是我之前沒有說清楚。”
“那這戒指。”
李全道躬身舉手:“感謝劍主大人賞賜,感謝楚風大人慷慨。”
劍主大人賞賜是因,楚風毫不吝嗇也是因,缺一不可。
楚風將近萬枚天機戒交給了李全道:“太清門中興,就靠諸位努力了。”
戰無雲在一旁躍躍欲試:“能不能讓我用一下。”
在得到一枚戒指之後,揮手將一片山林掃空。
可惜的是,那片山林已經存在足夠久遠,很少有壽命長久的植物。
但饒是如此,還是感覺到自己的修爲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劍主大人,果然神奇。
他連忙躬身行禮:“我們這邊就設定章程,把這萬枚戒指分發下去。”
楚風感受着自己壽命的上漲,有些不以爲意。
“先交給宗門最需要作戰的人手中。”
“接下來,我會繼續閉關,再煉上一些,保證宗門能人手一個。”
此話一出,盡皆譁然。
要知道,太清門雖然遭受了重創,但內外門的弟子,還是有十萬之衆。
人手一個,那將是多麼大的工程。
“楚風大人!”
戰無雲此時也由衷認可了楚風。
“不若讓胡峯主爲你護法。”
說是護法,其實是從旁協助。
若是可能,楚風自然不願意做這些機械而重複的工作。
可天機戒最終的一步,就是要刻印楚風的神識。
這點根本就無法假手於人。
所以,就只能遺憾地拒絕:“劍主大人並不是不信任對方,主要是怕太清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等太清門有玄仙坐鎮,那麼這個配方自然會公開。”
李全道和戰無雲對視了一眼,都爲自己的狹隘感到慚愧。
“是我們想多了,那麼就恭候大人凱旋而歸。”
楚風點點頭,重新走進了重玄峯煉器堂。
而李全道則語重心長地交代:“得了劍主大人賜下的天機戒,我有一種天人交感的感覺,馬上就要閉關……”
“無雲、山河,宗門這段時間就要交給你們了。”
戰無雲和陳山河雖然心思各異,但都拱手聽令。
李全道在轉身離開之前,皺着眉頭囑咐了一句:“通天還是太心性狹隘了,若是能……”
他話沒有說完,但陳山河已經知道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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