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完美主義者 作者:未知 第46章 完美主義者 “哈哈,這點小心思都被你看穿了,我就想着讓他幫我出份子錢,順便撐一下門面!”鏡子說完又大笑了起來。 “你帶這麼帥的表哥一起去,那些男同學會恨死你的!” “這就是我的目的啊,讓我表哥將那些男同學的女家屬都吸引過來。看他們下次還敢提議帶家屬不!” “人家想帶就帶,你爲什麼要跟人家過不去呢!”安久哭笑不得起來。 “好吧,我心理扭曲,見不得別人成雙入對的,我就變着法子拆散他們!” “太……陰暗了,不會許諾也要帶,將你給刺激到吧!” “許諾要帶家屬,也是帶你啊!帶你,我反正已經麻木了!” “幹嘛又扯到我身上來啊!” “跟你說真的,許諾還真沒帶,他就只報了自己一個名額!” “哦!” “不過你明天學校有活動不能去,他知道了,估計要鬱悶死了!” “我是真的有事走不開,除非你們改爲後天,那就另當別論!” “去,爲了你一個,還要我們全部人改變行程配合你啊!”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眼睜睜看着你們去喫香的喝辣的,然後丟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學校裏參加活動!”安久嘆了一口氣,可憐兮兮地感嘆到。 這時候安久餘光瞟到了顧墨的身影,連忙跟電話另一頭的鏡子說到,“不跟你說了,你們玩得開心點,我掛了哈!” 說完不等鏡子迴應,直接掛了電話。 就怕顧墨說話,讓電話另一頭的鏡子聽到。 這個點,她還跟顧墨在一起,還真的很難解釋清楚啊! “孤零零的?”顧墨挑眉問了一句。 安久頓時碉堡了,吞了一下口水後,尷尬地解釋到,“那個我同學他們明天要去燒烤,我要參加學校的活動去不了。” “他們不去給你加油?”顧墨問道。 “不是,是小學的同學!” “你想去?” “也不是啦,我就是想喫燒烤而已!”安久不好意思地應道。 其實她現在見到許諾還挺尷尬的。 所以與其說她因爲沒能參加而遺憾,還不如說她因爲喫不到燒烤而嘴饞着。 顧墨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說什麼,朝着客廳的一角走去。 安久這才發現那邊放着一臺三角鋼琴,頓時有些目瞪口呆起來。 顧墨轉身看向安久,安久這纔回過神來,走了過去。 “會彈嗎?”顧墨問着安久。 “只會最基本的而已!”安久據實應道。 她和安寧都學過,那時候父母一心想要將她和姐姐安寧培養成爲全方面發展的才女啊! 什麼才藝班幾乎都幫她們報了。 不過鋼琴只學了兩年而已。 因爲安寧對音樂深惡痛絕,根本不想學,被逼着學了兩年,最後還是反抗了,自己放棄了,連帶着不想聽到她練琴的聲音。 最後對她進行威逼利誘,她就被一支棒棒糖和一份套餐給成功收買了,毅然放棄了鋼琴,轉投美食的懷抱。 顧墨調了一下音準後,讓安久試彈一首。 “我差不多都忘光了!”安久窘迫地說道。 “沒關係,彈多少算多少!”顧墨鼓勵到。 安久最後只能硬着頭皮,坐正了身子,然後煞有介事地翻看着面前的琴譜,最後,居然讓她找到了《歡樂頌》的譜,忍不住得意起來,深呼吸了一下後,放鬆一下手指,開始彈了。 原來她還是挺喜歡彈鋼琴的,只不過美食和鋼琴二擇一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了美食,捨棄了鋼琴。 彈完後,安久轉頭看向顧墨,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激動,像是一個正等着老師肯定的小朋友一般。 “你明天要比賽的那首歌,有鋼琴譜嗎?” “沒有!”安久直接搖頭。 還鋼琴譜呢,要不要提供五線譜啊? 她連閩南語都還不確定自己是否咬字清楚呢! 她只不過是過場的,過場的,過場的! 重要的話,說三遍! “你先唱一遍我聽看看,我幫你伴奏!”顧墨說道。 “啊?哦!”安久錯愕地看着顧墨,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起身將座位讓給顧墨。 安久站在鋼琴旁,深呼吸了一下,臉漲得通紅,就是不知道怎麼唱比較好。 顧墨卻也不逼她,修長的手指在煙白分明的琴鍵上,彈奏着,輕緩的音樂就跟着鋪陳開來。 安久緊張的心情也跟着放鬆了下來。 平視着前方,清了清嗓子後,試着開始唱那首她練習了一個星期的閩南語歌曲。 安久唱了一遍後,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很緊張的感覺。 只是不太清楚自己唱的怎麼樣,於是有些忐忑地看向了顧墨,並低低地說道,“唱完了!” “這首歌想要表達的內容是什麼?”顧墨問道。 “好像是……兩個即將分手的人的心情!” “歌詞翻譯一遍!” “哦!”安久應了一聲,開始硬着頭皮翻譯着那首歌詞。 “明天你準備清唱,還是用伴奏帶?”顧墨又問道。 “用伴奏帶吧!清唱好像有點奇怪!”安久應道。 “我建議你自彈自唱!你的基本功還可以,晚上強化練習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啊?可是我連鋼琴譜都沒有!” “現在準備還來得及,適當改編一下,這首歌會更適合鋼琴伴奏!”顧墨應道。 安久覺得自己腦海裏有千百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怎麼感覺顧墨是衝着讓她進去複賽的節奏而去的! 可是她只是想過場而已啊! “這樣會不會表現太好了啊?”安久遲疑了一下問道。 “你不想有最佳表現嗎?”顧墨眉宇皺起問道。 “如果我說我只是想要應付一下,你會不會覺得很過分啊?”安久小心翼翼地問道。 “爲什麼只想要應付一下?”顧墨直視着安久。 “我本來就沒有什麼擅長的才藝,這次也是迫不得已才參賽的,湊合着能混過去就行!”安久咂吧咂吧嘴脣,有些尷尬地應道。 “既然參賽了,就要盡力而爲,不管之前是因爲什麼原因被選出來的。” “好吧,那就聽你的!”安久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接下來一個晚上,安久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非人的摧殘,什麼叫精神虐待了! 顧墨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改着曲譜,她一遍遍練習着,只爲了達到最好的效果。 好不容易,顧墨終於放過她了,安久覺得自己靠在鋼琴架上,就可以睡着。 “很困?”顧墨問了一句。 “嗯!”安久嘀咕了一聲,並不否認。 “我只是希望你凡事盡力而爲!”顧墨微笑着應道。 “我知道,可是這次比賽,好像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安久呢喃到。 “小事不爲,何以成大事!” “……”顧墨是將她當成女強人在培養麼? “睡吧,明天上午還可以練習,下午才輪到你,是嗎?”顧墨最後妥協到。 “嗯!”安久點了點頭,眼睛已經快要合上了。 “睡吧!”顧墨拉起了安久。 安久眯着眼跟着顧墨走。 “晚上我睡哪啊?”安久一邊走,一邊呢喃到。 “主臥!” “哦!”安久應了一聲,低着頭默默地跟着顧墨進了主臥。 看到那張牀一看就是很舒適的樣子,安久直接趴了下去,然後滿足地嘀咕到,“終於可以睡覺了!” 顧墨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安久的動作。 “安久,你洗澡了沒?” “洗了,我出門前就洗了。”安久迷糊地應道。 顧墨沒有說什麼,起身去更衣室裏,拿了一套他的t恤出來,給安久當睡衣了。 “換了睡衣,再睡!” “哦!”安久過了一會兒,才應道。 爬了起來,拿過了t恤,然後開始脫着身上的衣服,眼睛都沒有睜開過。 穿好了顧墨的t恤,安久就自動自發的朝着牀頭爬去,然後蓋上了被子,乖乖睡覺了。 顧墨則將安久的衣服放在一旁,進了浴室去刷牙洗臉準備睡了。 這時候安久突然睜開了眼,想着剛纔誰跟她說話啊? 爬了起來,環顧了四周沒人後。 以爲只是自己幻覺後,終於安心地躺下來繼續睡了。 一覺到了天亮,安久睜開惺忪的雙眼,就看到還在沉睡中的顧墨。 一下子就怔愣住了,眨了眨眼睛,以爲自己眼花了,再定睛一看還是顧墨。 不會是還在做夢呢! 忍不住偷偷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好痛! 才確認不是在做夢,而是現實,自己也沒有眼花。 這纔想起昨晚顧墨帶她來顧家的別墅了,而且他們還改曲,編譜,練習了一個晚上,下午要比賽的這首歌。 她從來不知道,顧墨不但有強迫症,而且還是個完美主義者。 結果她想渾水摸魚的機會都沒有。 此刻顧墨在她身側的位置平躺着睡,還沒醒,一手給她當枕頭。 而她像小鳥依人一樣,枕着顧墨的手臂,窩在她的身側睡着,居然完全沒有不適感覺,甚至還一覺到天亮了! 安久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們好像太過……親密了那麼一點。 不過……顧墨是gay,應該沒關係吧! 安久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小心翼翼地拉開了一點距離。 然後有輕手輕腳地掀開了被子,下了牀。 環顧了四周一圈後,安久這才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