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小別勝新婚 作者:未知 第259章 小別勝新婚 她跟顧墨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剛二十出頭,精力充沛。 她幾乎沒有見過顧墨有這麼疲憊的一面。 而此刻看着他的側臉,睏倦的表情,忍不住有些難過起來。 這些年來,不是沒有他的消息,事實上,關於他的消息,一直都不絕於耳,即使她沒有刻意去打聽。 別人看到的都是他成功光鮮的一面。 而她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想到這一切是否是他想要的,他是否覺得很累。 現在看到他疲憊的樣子,似乎已經印證了她之前的想法—— 他並不容易。 十個小時的航程,期間顧墨除了喫東西以及去洗手間外,一直都是閉着眼睛休息。 期間跟青櫻沒有任何交流。 一直到飛機準備降落,飛行高度開始往下降,受到氣流的影響,機身劇烈的晃動了一下的時候,客艙裏頓時響起了驚叫聲。 青櫻並沒有驚叫出聲,但也跟着嚇了一跳。 幾乎本能的伸手抓住了顧墨的手臂。 顧墨睜開眼,瞟了她一眼。 “對不起!”青櫻尷尬地鬆開了手,並道歉到。 顧墨沒有說什麼,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後來,又劇烈的晃動了幾次,廣播裏通知讓大家坐在原位,暫時停止上洗手間,扣好安全帶。 普通艙裏傳來了低低的哭聲,將原本大家緊張的心情攪得更亂了。 青櫻終於鼓起勇氣跟顧墨說話了,“顧墨,你出差剛回來嗎?” 特意叫他的名字,就怕他當做沒聽見或是不是跟他說的,不迴應她。 青櫻覺得自己也挺悲哀的。 就連跟顧墨說句話,都怕他不迴應。 “嗯!”顧墨淡淡地應了一聲。 “我也是出差,去總部開會。”青櫻繼續說道。 顧墨沒有迴應。 “以前我們也坐過這趟航班,你還記得嗎?” 顧墨依然沒有迴應。 青櫻似乎已經也不計較,顧墨有沒有迴應,像祥林嫂一樣,低低地訴說着。 直到了飛機平穩降落,機艙門打開,乘客準備下飛機了。 顧墨纔回應了這麼一句,“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青櫻怔怔地看着顧墨。 顧墨從行李艙拿下了公文包和行李箱,下了飛機。 沒有回頭去看青櫻,也沒有問她,這麼晚了,她要怎麼回去。 這一切都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 顧墨一邊給安久打電話,一邊通過vip通道走出了機場,司機已經在出口等他了。 他知道安久這丫頭,這會兒估計還在等他回去,還沒睡的。 青櫻走在顧墨的身後,隱約聽到了他在哄着電話另一頭的那個人。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哄誰了。 心裏說不難過只是僞裝的。 只是她已經沒有資格去計較什麼了。 剛纔顧墨跟她說——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她也知道已經任何意義了。 只是當飛機顛簸的時候,她怕得除了跟他說話不知道怎麼排解了。 以前他帶她回家那一次,剛好也是坐這個航班,那時候也遇到過氣流,她嚇得只抓着他的手臂,他開她玩笑,轉移她的注意力。 而這一次,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甚至有一瞬間,她有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希望真的出事了,她跟顧墨就這樣永遠在一起了。 但下一秒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可怕而又荒唐。 她願意,顧墨未必願意! 一廂情願的結果,只會徒增傷悲而已! 十一點多,安久接到了顧墨電話,飛機已經平安抵達了。 顧墨讓她不用等他,先睡,他晚點就回來了。 安久答應着,讓他注意安全,這才掛了電話。 安久一想到顧墨馬上就回來,臉上就抑制不住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放下手機,並不是聽顧墨的話乖乖的先去睡。 而是下樓去給顧墨煮宵夜。 顧墨這會兒剛下飛機,肯定是餓着肚子。 以他挑食的習慣,飛機上提供的餐點不會合他的胃口,最多是面前填飽一下肚子應付一下而已。 這也是安久漸漸養成的習慣,那就是顧墨要是出差回來,她在家的話,都會提前幫他煮好東西,等他回來後就可以吃了。 顧墨回來了,安久面剛煮好。 還沒來得及跟顧墨說,讓他先上樓洗澡,呆會就可以吃麪了。 顧墨已經擁着她的腰,低頭親吻着她。 “顧墨,你要不要先去洗澡,還是要先吃麪?”安久一邊有些怕癢地瑟縮着,一邊笑着問道。 “讓你先睡,你怎麼不聽話!” “我今天中午有睡啊,現在還不困。”安久轉頭看着他應道。 顧墨湊近,親吻着她的脣。 安久剛要閉上眼,顧墨已經鬆開了,並說道,“我先去洗澡,面等我洗完再下來端,你放着就好!” “哦,好!”安久應了一聲。 顧墨已經拎過公文包,走出了廚房。 安久自然是沒有那麼聽顧墨的話,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待顧墨上樓後,她就將面盛好,然後先將碗筷拿到二樓客廳的茶桌上,再返身下來端面。 等顧墨洗完澡,從臥室出來,安久已經在茶桌邊悠然地等他了。 顧墨走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並沒有馬上拿起碗筷,準備吃麪了。 而是低頭看着安久問道,“你是不是又打算寫檢討了?” “沒有!”安久連忙搖頭。 “那口頭檢討十分鐘!” “啊?不用吧!”安久連忙說道。 “誰讓你不聽話的!” “我有聽話,我等面涼點了才端上來的,你看我不是端得好好的嗎?” “要是沒端好的話,你覺得我們現在還可以在這邊聊這個話題嗎?”顧墨直接白了她一眼應道。 “我並沒有那麼弱!”安久嘀咕着反駁了一句。 “你只是有時候笨手笨腳而已!”顧墨倒只是嚇嚇安久而已,並沒有真的要讓安久做口頭檢討。 這會兒拿過了碗,開始盛面了。 安久一碗,他一碗。 顧墨專心地喫着面,安久也在一旁安靜地喫着,雖然她並不餓。 但知道要是不陪着顧墨喫的話,他一個人喫也沒胃口。 不時偷偷看顧墨一眼,眉眼都是笑意。 “在打我什麼主意?”顧墨轉頭看了安久一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