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花旺,人不旺 作者:未知 其實,有好幾次都是合同快談成了,結果中途出了意外,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到手的合同被別人截胡了。 這位田總不信風水,只是覺得自己今年氣運不好,一個酒局上跟朋友喝多了吐了些酸水,他那位朋友就建議他找位風水師看看,說或許是哪個地方的風水不好。 可他的公司是老公司,真要是風水上的問題,那怎麼前些年生意沒受到影響? 後來那朋友又說,風水師不單能看風水,還能幫忙催旺財運。 田總聽完這才心動了,應了下來。 看到蘇可可的時候,田總有些喫驚,不過生意場上打滾多年,深知人不可貌相,加之生意場上都是笑臉迎人,他的態度十分客氣。 就算蘇可可看着不像什麼大師,就衝着她旁邊那位小子,他也得給幾分面子。 錢老的孫子啊,錢老那是誰,那可是國學界泰斗,國寶級大師,他這位孫子也十分出色,未來肯定能傳承他的衣鉢。 “兩位快坐。” “田總客氣了,咱們還是先幹正事要緊。” 蘇可可粗粗看了一下陽宅風水,從客廳到陽臺再到臥室,“田先生,您好像很喜歡——” 頓了下,蘇可可找了個合適的詞,“風雅的東西?” 田總笑呵呵地解釋道:“附庸風雅而已。” 小時候家裏條件差,這位田總沒讀多少書,後來全憑自己豁得出去膽子夠大做事夠果敢,這才慢慢有了現在的產業。雖然比不上那些服裝業巨頭,但也在服裝業領域也有了一席之地。 他很喜歡那些有文化底蘊和藝術美感的東西,即便不懂,也不妨礙他喜歡。 蘇可可點點頭,“看得出,您對風水一事真的是半點兒不精通。” 客廳的牆壁上掛了幾幅水墨畫,一幅三羊圖,一幅駿馬圖,還有一幅山水畫,先不說這三幅畫合不合適,這客廳正中的牆壁上爲何還要掛一把寶劍? 格子櫃上擺放着各種鳥獸工藝品。 陽臺上和餐桌上都養了鮮花,花類繁多,就連臥室,那窗臺上都放着幾盆小植株。 看得出這位田總不但喜歡藝術品,還愛花,那些花被他養得非常好,開得很豔。 另外,臥室牆壁上也掛了畫作,卻不是客廳那種國風山水畫,而是抽象的油畫。 問題……真不少,蘇可可都不知道該從哪兒講起。 田總道:“我確實不懂這風水之事,不過當初我跟風買了這裏的樓盤,聽說這小區風水不錯。” “這小區的位置是很好。”蘇可可道,目光落在客廳正中那把寶劍上,“田先生,這柄寶劍看上去有些年歲了,是件古董。” 田總立馬解釋道:“有八百年的歷史,我很喜歡這寶劍,把它作爲了我的鎮宅寶劍。” 小區和房屋保安設備都很先進,他倒不怕有人會把這件價值不菲的古董劍偷走。何況,沒點兒眼光的人根本看不出這是把古董劍。 沒想到這位年輕小小的風水師一眼就看出來了,田總還有些意外。 蘇可可聽到這句“鎮宅寶劍”,有點兒想笑。 “田先生到底爲什麼覺得這東西能鎮宅?” “這把寶劍是古代某位將軍的佩劍,殺過不少惡人,有它在,小人應該不會靠近吧?” 田總對上蘇可可那奇怪的眼神,話到後面都有些虛了。 蘇可可突然問他:“田先生,你家中人丁如何?” 田總表情微變,掩下眼中不悅,回道:“我跟我老婆離婚好多年了,當初,孩子判給了她。” 蘇可可點點頭,“如此,倒也好。” 田總頓時皺眉。 這風水師怎麼回事?他跟老婆離婚了,她卻說好? “如這種以前沾過不少鮮血的殺人利器,上面必染有煞氣,即便被專門的大師用辦法除過煞氣,也不能盡數祛除,總要殘留那麼一絲。 男人精氣大多比女人旺,受不到什麼影響,但女人就…… 短期內也還好,時間一長,影響日積月累,這當過殺人兇器的東西,會讓人變得脾氣暴躁。若是懷有身孕的女子,受到影響會更大。田先生的夫人生下了孩子,看來是身體足夠健康,沒受到什麼影響。” 田總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跳。 有影響,怎麼沒影響! 當年老婆的第二胎就落了! 那時候,他老婆懷着二胎,脾氣特別大,他那會兒正是生意繁忙的時候,就沒有怎麼陪她,白天各種應酬,已經很頭痛了,回來還要聽她抱怨,於是兩人矛盾越來越多,矛盾激化就是在老二沒有保住的時候,胎兒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就死了。 兩人最終離婚,兒子也被判給了老婆。 這些年他沒有再婚,一直是孤身一人。 聽這風水師說,老婆會落胎,有這把寶劍的影響? 這、這可能嗎? 田總突然想起,老婆生第一胎的時候,家裏根本沒有這把寶劍。 蘇可可繼續道:“好在這把利器沒有放在臥室,否則必人丁不旺、氣運不暢。 田先生若真想要什麼鎮宅的寶劍,不如將其換爲未開鋒的七星劍。” 田總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虛心求教,“那這把古董劍該放哪裏?” “田先生可以用紅布將其包起來,想要觀賞的時候再打開。” 蘇可可說完這寶劍,再說其他的,“田先生,您這屋中花草太多了,尤其是花。” 田總頓時苦了臉。怎麼種點兒花也跟風水扯上關係了? 旁邊一直聽着沒吭聲的錢筠澤忽地淡笑着插了一句,“可可,這個我倒是聽過一句,花旺人不旺。” “澤哥這話不錯。門窗爲氣口,每天流入屋內的生氣不停更換,但房屋能儲存的生氣卻有限。花草植株不是死物,乃活物,它們也需要吸收空氣中的天地靈氣,靈氣被它們吸走,屬於主人的靈氣自然就少了。” 說到這兒,蘇可可看向田總,“花草過多,主氣運下降。” 田總看着陽臺上那開得豔麗的各種鮮花,表情十分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