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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身份

作者:沐轶
外放置了個香案,二柱高香飘渺而卜。幽然消失在古花落跪在香案前,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嘴裡念念有词,一副虔诚的表情,沒有人敢走近,大家各自守在一处,仔细听着屋子裡的声音。月亮从东厢房的房顶慢慢地向西移动。一直移到前院大厅的房顶上,這时,不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 “一飞,什么时辰了?古笑天坐在藤椅上,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握着两個鸡蛋大的大理石做的石拜 古一飞上前低声說道:“父亲大人,已经三更了,云帆进去已经快两個时辰了,要不您還是先回去歇息着 古笑天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要了,去给你妹妹端杯水。天气這么热,千万别中暑了才是。” 古一飞道:“给他端了,她不喝。 古笑天轻叹一声,這时只听嘎吱一声,晏紫的房门打开了。 古花落第一個站起身来,因为時間太久有些站立不稳,幸得一旁的丫鬟赶紧上前搀扶着這才沒有摔倒。 杜文浩走到门前,嘘了一声,然后将门关上,走出几步,這才說道:“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打扰她。” 古花落急切地冉道:“金子取出来了嗎?” 杜文浩抬起手来大家凑近一看,只见他的手上果真放着一块杏核大小的金块儿。 古一飞道:“那紫儿可好?。杜文浩点了点头,道:“麻药還未過去,所以還沒有醒,不過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這裡守着,手术十分成功。” 古花落听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几乎瘫软在了丫鬟的身上。 古一飞道:“你们先将夫人扶回去歇息着。”又对花落說道:“小妹你還是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如今云帆也說了,大家都守在這裡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和父亲大人都回去歇一会。” 杜文浩道:“古大哥說的是。古夫人和古大人都回去休息吧。” 古花落听罢,道:“辛苦你了,有什每需要尽管给我哥哥和我父亲說就是。” 古笑天从窗外看了看房间裡,道:“云帆啦,只有你一個人应该不行吧,你一路赶過来也沒有好好休息,還是让多一些的丫鬟婆子照顾着,你一旁一边休息一边盯着也沒有累 杜文浩道:“别担心我。我沒有問題,就這么定了,大家都散去吧,有事我自然照古大哥便是。” 古笑天和古花落沒有办法,只得先走了,众人也渐渐散去。 古一飞道:“紫儿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杜文浩道:“至少還有两個时辰麻药才過去,她才会醒来。” 古一飞见杜文浩一脸倦容,便道:“要不我們就在门外的這個凉亭裡坐着,反正房间裡有丫鬟伺候着,有什么事情一叫我們也可以即刻過去 杜文浩伸了一個懒腰,道:“古大哥也回去歇息吧,這裡就我一介。人就好。” 古一飞笑了,拍了拍杜文浩的肩膀,叫来一旁的下人,道:“去给先生和我准备一些酒菜端到這個凉亭下来。” 等那下人去了,古一飞搭着杜文浩的肩膀,道:“最辛苦的是你,你都不休息,哪裡有我在一旁偷懒的道理,走吧,我們先去凉亭下歇着,反正天也快亮了,這個时候是最凉快的时候,吹一吹冷风也不觉得困乏了。” 两個人走到凉亭坐下,丫鬟端来了茶水。 古一飞见杜文浩端着茶杯不喝像是在想什么死得,便笑着說道:“云帆,你想什么默” 杜文浩嘬了一口茶水,然后放在桌子上,微笑着說道:“我在想紫儿为什么要吞金。” 古一飞一怔,继而笑了,道:“我知道你一定是会问的,但是如果我說我不知道你相信嗎?” 杜文浩点了点头,沒有看古一飞,而是說道:“我自然相信你,不過紫儿沒有理由吞金啊?莫非是你们谁伤害了她?她那么天性单纯善良的一個孩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去死啊!” 古一飞回头让身边那些丫鬟都退下了。這才說道:“我又何尝不是這样想的呢?” 杜文浩這才看了古一飞一眼,见古一飞也看着自己,两個人对视片刻,杜文浩道:“偌大一個京城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地去找我?” 古一飞笑了,道:“贤弟如今脑子裡太多的为什么了吧?說起来,這件事情還是父亲大人的主意,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父亲大人让古三儿去請贤弟去了,当时也不是沒有想办法。太医院几乎可以過来的人都来看了,只說等死,你也知道父亲最是喜爱紫儿的,哪裡肯轻易放弃了,于是就进宫想办法,回来之后就說让古三儿去接你,我就知道這些 杜文浩道:“那大哥查出来到底紫儿为什么要吞金了嗎?” 古一毛摇了摇头,道:“我們最初并不知道是紫儿吞金,還以为是吃错了东西,因为就在紫儿发病的当天清晨,花落带着紫儿出去過,回来不久就病了,可是后来太医說不是吃错东西了,我們才知道不是” 杜文浩一听,顿时警觉,一出尖讨。到過什么地方你可曾问過古失人或是紫儿。 古一飞道:“问過花落,紫儿当时疼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花落說他们只去過淑玉斋买過紫儿喜歡吃的点心,然后去了及佛寺上香本来還說就在寺裡吃了斋饭才回来的,就是因为紫儿突然不舒服了,這才赶紧回去。” 杜文浩想了想,道:“那大哥问過及佛寺的僧人和淑玉斋的人了沒们” 古一飞不解,道:“当时花落一直看着紫儿并未离开過,而且紫儿也一直不曾和生人搭腔,找他们做什么呢?” 杜文浩道:“你确定紫儿一直沒有离开古夫人半步?” 古一飞道:“应该是沒有的。哎,要不等紫儿醒来问紫儿自己就清楚了。” 杜文浩道:“她不是一個三岁的顽童。不是不懂事,所以沒有理由自己吞下一块金子。” 古一飞点了点头,這是不远处传来一声雄鸡啼鸣,天就要亮了。 晏紫恍惚中感觉有人和自己說话,只是眼睛睁不开小腹的位置隐隐作痛,一点都动弹不得。一個声音在耳边回荡,晏紫的细地听。觉得這個声音好亲切。好熟悉。 “现在先不急着给紫儿喂任何的东西,药也不急着吃,等她醒来后,通气了,這才可以稍稍地喝些水,但也不能多喝。” 晏紫使劲睁开眼睛,先是很模糊的几個身影,然后逐渐清晰起来,只见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床前,正看着自己。 晏紫想說话,這才发现嘴唇都沾在一起,杜文浩见晏紫睁开了眼睛似乎想說什么,便赶紧用浸湿的棉球在晏紫的嘴唇上擦了擦,晏紫的嘴唇才可以张开。 “哥”你怎么来了?”晏紫艰难地說道。 杜文浩怜爱地摸了摸晏紫的额头,发现沒有发烧,這個现象是最好的,因为這样的天气一旦感染发烧就十分麻烦了。 “昨天晚上就来了,你好好休息,先不要說话,等好些了再說。” 晏紫孱弱地笑了笑,道:“我好想睡觉。” 杜文浩道:“那你就睡吧,就是要好好的睡觉身子才能更快地恢复。” 晏紫道:“可是我怕我一睡着,醒来的时候哥哥就就走了。” 杜文浩柔声說道:“你放心,你不好,我哪裡也不去,你放心闭上眼睛睡觉,醒来的时候,云帆哥哥還在這裡守着你。” 晏紫听罢,這才闭上了双眼。 “云帆,累了吧?” 杜文浩回头见古笑天站在身后,正一脸慈爱地望着自己。 杜文浩小声說道:“還好,古大人怎么起来了?” 古笑天坐在杜文浩的身边,先是轻叹一声,道:“睡不着我,網进门就听见紫儿和你說的那些话,還好,我听了刘公公的话,将你给接来了,你看紫儿多舍不得你。” 杜文浩道:“刘公公?” 古笑天道:“是啊,我不是急的沒有办法了嗎?进宫去找太医院的人,谁知碰上刘公公,他說的找你,我這才想起来了,于是让古三儿去找你了。” 杜文浩道:“刘公公是什么人,他如何知道我呢” 古笑天犹豫了一下,并未回答杜文浩,而是低声說道:“我們還是不要再這裡說话,影响紫儿睡觉,我們出去吧。” 杜文浩并未多想,只是觉得古笑天說着也是,两個人便起身出了门,杜文浩给一旁照顾的丫鬟叮嘱了一番,知道紫儿這一觉至少是整整一天,便不担心,只需有人在一旁看着,以往万一罢了。 两個人朝着一條悠长的曲径往前走。 古笑天道:“刚才紫儿给你說了沒有。到底是谁让她吞了金子?” 杜文浩摇了摇头。 古笑天道:“唉,韦亏有你啊,我們古家欠你实在太多了,這一次等紫儿好了,云帆,你要什么,只要是我古笑天给的起的,我一定不会不给。” 杜文浩笑了,道:“古大人真是豪气啊。” 古笑天看了看杜文浩,道:“老夫知道你对我一直有成见,這個老夫不怪你,你怎么看老夫。老夫都不会說什么的。” 杜文浩瞧着古笑天一头花白的头发,不由地也从心底裡可怜起這咋,老人来,便道:“古大人别這么說,我不過是晚辈,怎么敢对你有什么成见呢?” 古笑天苦笑一声,道:“别說你了,就是我自己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太市恰了,太過在意别人的看法,如今想一想,真是可笑。” 两個人走到一处阁楼前。古笑天說道:“這個阁楼从前是花落姑娘时住過的,一直也沒有人住過,老夫就想着有一天她回来了,還是让她继续住着,唉 杜文浩道:“古大人不要多想了,如今他们不是都在你的身边了嗎?” 古笑天看了看杜文浩,笑了,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呵呵。這一次紫儿的病,让老夫想了很多,還是一家人在一起,這比什么都好。” 杜文浩也笑了,道:“古大人能這么想最好了。” 這时,一個下人過来,川引…箔!“老爷柳大人和柳夫人来了,說是要且您和杜丫一六” 杜文浩道:“他们如何知道我来了?。 古笑天笑着說道:“我也正纳闷儿呢,走吧,既然都来了,我們就出去看着” 杜文浩突然想起之前问起的那個刘公公,便道:“古大人,你還沒有告诉那個宫裡的刘公公是怎么知道我的?” 古笑天笑了笑,道:“莫說刘公公了,大概整個大理国如今都知道先生医术了得了,不管他,走,柳大人還在等着我們呢。”說完自己先走了一步。 杜文浩望着古笑天的后脑勺,暗想,什么时候宫裡的太监都知道自己了,看来真是不能和這些個朝廷的人有牵连,和這些人打交道就是麻烦。 杜文浩跟着古笑天到了前院,见柳子旭和乐琪两個人已经在大厅裡坐着了。 “卑职见過古大人。” “乐琪见過古大人。” 两個人见古笑天先进了门,杜文浩在身后跟着,于是起身先给古笑天施礼,然后這才一脸激动和高兴地朝着杜文浩走去。 “学生见過先生。”柳子旭上前施礼,乐琪也跟着柳子旭给杜尖浩施礼。 杜文浩笑着說道:“如今是柳大人了。我怎么担当得起?” 柳子旭道:“先生一辈子都是子旭的先生,這個永远都不会更改的 乐琪欠身微笑着說道:“相公說的是,先生来了也不给我們說一声,若不是今日刘公公给相公讲了,我們還不知道呢。” 杜文浩道:“又是那個刘公公7。 柳子旭道:“怎么?现在也认识刘公公的嗎?” 古笑天上前,道:“好了,老夫知道你们三個是至交,好久不见自然十分想念,不過也不至于酒当我這個老头子不存在了吧?赶紧坐下說话吧。” 大家笑着這才一一坐下。 乐琪道:“古大人,紫儿小姐的病可好些?” 古笑天看着杜文浩,笑着說道:“你们的先生都来了,哪裡還有不好的道理呢?” 柳子旭道:“今天早朝散了之后,在宫门口遇见刘公公,他說先生来给紫儿小姐看病来了,学生這才知道先生来了。”古笑天起身說道:“你们慢慢說着,老夫還有一些事情处理說着笑着起身,也不让柳子旭和乐琪起身行礼,便走出门去。 柳子旭见古笑天走出门去,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偷笑道:“在朝上学生最怕就是古大人了。 杜文浩道:“尊敬是应该的,不過畏惧倒是沒有必要,都是人,先是人,其次才是官,最后才是你的长官。有什么好怕?” 乐琪道:“先生切莫要說這样的事情了,相公可是不能和先生相比的,他最怕就是上朝,下了朝便好了說完,便捂嘴偷笑起来。 杜文浩道:“你啊,不可這样說子旭的,我听說很多人都怕古笑天的,也不是子旭一人。” 柳子旭见杜文浩替自己說话,心裡好受一些,道:“還是先生懂得学生的心,对了,我听刘公公讲,紫儿小姐是因为吞金了這才病危,是真的嗎?” 杜文浩還未說话,乐琪走到门前看了看,然后回到座位上,小声說道:“怎么会這样呢?” 杜文浩道:“我也在想呢,如今紫儿還沒有醒来,所以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对了,子旭你刚才說的那個刘公公到底是谁啊,我之前也听古笑天說起過。” 柳子旭低声說道:“刘公公是宫裡的太监总管,穆贵妃身边的红人。” 杜文浩道:“好像這個刘公公本事大得很,在宫裡是不是很吃得开啊?。 乐琪道:“說起這咋。刘公公不得不先說這個穆贵妃,先生有所不知,這個穆贵妃原是皇后的亲妹妹,却听說和皇后性情不同,长得十分漂亮不說,而且文采了得。为人也随和,深得皇上喜爱呢。” 杜文浩道:“你怎么知道的7” 乐琪微笑着說道:“也是听碧儿說的。今天她本来也要来的。只是刚才有了身孕,不便出门,這才沒有出来。小 杜文浩笑了,道:“哟,這么快啊?。 乐琪偷笑,道:“我也說呢。不過想着也是为相公高兴呢 杜文浩见乐琪真心這样說,便知道应该和廖碧儿处得還算融合,也为她高兴了。 柳子旭道:“這個刘公公和古大人的交情也是不菲。” 杜尖浩道:,“這個我也是看出来了,就是不知那刘公公从何得知,竟然让古大人来找我,宫裡那么多的太医。为何他不让古大人去找太医想办法呢?” 乐琪道:“那些太医算什么,還不如先生一丁半点呢。” 柳子旭想了想,道:“学生知道先生的意思,您是在想,刘公公是从哪裡知道了您,或是为什么這個刘公公不举荐太医院的太医。而是独独說了一個民间的大夫,先生,学生并无不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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