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番外(2)陸沉居然帶她來開房!
或許是陸沉說的話確實具有說服力,又或許是因爲從高中開學以來就把他視作學習上的假想敵,等到江月回過神來,她已經跟在陸沉後面走了好長一段路了。
脫離了那片貧民窟一樣的居民區,圍繞在周邊的是鱗次櫛b的高樓大廈,街道兩旁的路燈明亮得像是舞臺上的聚光燈,讓人情不自禁懷疑是不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些華麗的景象明明是唾手可得的,於江月而言卻虛幻得如此不真實。她像是出生在井底的蛙,不甘心隻眼巴巴地看着頭頂的光亮,就只能耗盡全身的力氣往上跳。
陸沉呢,卻是漂浮在天上的一朵雲,無拘無束地從最高處俯視着如她這般平凡又渺小的螻蟻。
江月盯着少年修長的背影發呆,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一路無言。
直到那道背影忽地駐足,心思恍惚的她一個急剎不住,鼻尖直直地撞了上去。
痠痛刺入神經,她下意識捂住泛紅的鼻尖,晶瑩的淚花不受控制地從眼裏沁出來。
陸沉回頭就看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向來風輕雲淡的面部表情顯然滯了一瞬,像是在不解她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自己Ga0成這樣的。
不易察覺的關心在他眼底翻騰,透過模糊的淚花,江月看見他濃密的眉毛蹙出了一點弧度。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就在她要爲自己的冒失而道歉時,卻見陸沉搶先張了口。
“抱歉。”
清冷的聲線水滴般滑過她的耳尖,方纔走路升騰起的燥熱感都褪去了不少。
只是道歉的反而成了被撞的人,倒反天罡的邏輯令她不由自主產生了那麼一點負罪感,擦拭掉阻擋視線的眼淚,再要說話時,陸沉卻已經轉過身去了。
她果斷閉上嘴,壓低腦袋繼續跟在後面走,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
沒走幾步路,腳下的水泥地突然變成了幾層臺階,接着是米hsE的瓷磚,前面傳來推開玻璃門的聲音,一GU典雅的香氣伴隨着冷空氣包圍上來,江月擡起了頭。
室內的環境猛地躍入眼底,她的心頭重重一跳,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江月這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震驚過,耳畔“滋滋滋”的電流響,以至於陸沉那邊和前臺的對話聲一個字都沒能傳得進耳朵裏。
陸沉再次走過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張卡。
江月的心陡然一縮,轉身拔腿就跑,宕機的大腦忘記了玻璃門的存在,幾乎是用身T的慣X撞開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出門的剎那彷彿鑽進了蒸籠,巨大的溫差令她的臉頰“唰”地一下紅了,腳底板都是熱的,頭也不回地就要往來時的方向跑。
前腳剛邁出,肩上的重量一輕,身子被固定住的書包帶子扯了回去。
身後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疑惑,“江月同學,你跑什麼?”
他一聲不吭地帶自己來這種地方,還反問自己跑什麼。
T內積蓄的怒氣一下子就炸了,江月g脆也不跑了,氣急敗壞地回過身去罵道:“陸同學,你可以要點臉嗎?”
連陸沉的名字都不願意叫,“要點臉”已經是她能想出來最毒辣的攻擊了。
她的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怒目瞪着陸沉那張清雋的臉,只覺得世界觀都已經崩塌了。
什麼學霸男神,什麼高嶺之花,統統都是狗P,長着一張白白淨淨的臉,內裏卻是顆齷齪不堪的心!
說什麼帶她到一個適合學習的地方,她還以爲是關門時間b較晚的書店,或者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再不濟,光線亮堂的公園她也有想過。
就是萬萬沒有想到,陸沉居然帶她來開房!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也能叫“適合學習的地方”?!
被痛罵的人面上一愣,微微分開的脣瓣無意間流露出一絲無辜,幾秒後纔像是弄懂了激怒她的點,忽地就笑了。
那雙深邃的眼彎了起來,亮晶晶的瞳仁像是品質極佳的黑曜石,絢麗得教人移不開眼。
同樣彎起的脣瓣啓開:“江月同學,你的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麼?”
被戳破的人可不該是這種理直氣壯的反應,江月不明所以,但狀態還是警惕。
陸沉從她眼裏看出了戒備,笑容愈發燦爛了,是從未在學校裏展露過的輕鬆,嗓音裏都g着笑意:“難不成,江月同學以爲我帶你來酒店,是圖謀不軌?”
一語中的。
江月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又氣勢十足地回望過去。
“孤男寡nV的來開房,難不成還是爲了學習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誰會相信這種鬼話,反正她不信。可是陸沉臉上的笑容怎麼看起來就這麼礙眼呢?像是帶有一種會讓人心跳加速的魔力。
陸沉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尾,含笑的目光裏多了分調侃的味道。
“可是……我也沒說是要和江月同學一起入住啊,只是替江月同學開間房,提供一個學習的環境而已。酒店裏沒有人會來打擾,有空調有書桌有燈光,學累了還可以洗澡睡覺,難道不是最適合學習的地方嗎?”
出乎意料的回答成功堵住了江月的嘴,不僅是嘴,嗓子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噎住了,導致她半天說不出來話。
兩人對視了數秒,江月的面部肌r0U僵y得都快cH0U搐了,才g巴巴地冒出了一句。
“我沒有錢可以還你。”
這是實話。雖然她從來沒有住過酒店,對酒店的檔次、價位一無所知,但一個連伙食費都需要靠賣廢品、發傳單來湊齊的學生,哪裏住得起酒店。
在聽見她的回答以後,陸沉臉上的笑意不動聲sE地收了起來,眼底晦澀的暗芒一閃而過,快到江月沒有捕捉到那抹情緒。
他神sE認真地糾正:“江月同學,我也沒有說需要你還錢給我。”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月抿了下脣,眼瞼不自在地往下垂,灰濛濛的視線遊移在自己的足尖。
無功不受祿,她知道自己是該拒絕的。可如果陸沉說的是真的,停電停水的現象要持續到第二天下午才恢復,那麼即便是半夜趕回去,洗漱、學習也一項都g不成。
話又說回來,雖然是突發現象,卻不代表往後就不會再次發生。
這次接受了他人的幫助,那麼下次呢?下下次呢?
她終將要獨自面對這些問題。
思想鬥爭結束,江月還是選擇了拒絕,“不用了陸沉,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疏離的稱呼被全名替代,兩人之間的距離彷彿也拉近了一步,江月卻在說完以後轉身就走。
書包再一次被人拽住,她只能困惑地重新轉回去,眼神裏已經浮出了淡淡的慍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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