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歡:我家殿下清正廉明!
“本就並非你的錯處,無需自責。”楚舊年寬慰他一句,又道,“若你自個兒願意,選個心儀的nv子也使得,無須聽從你母妃與皇祖母的。”
雕花門再被叩響。
楚四到了。
待他依次行禮問安後,如今人都齊了,楚舊年方纔開口道,“北地郡秋澇一事,你們該都有所耳聞了。”
並不似他們,宿歡對此事無甚消息,便擡眼去瞧宿青棠。見他不理睬自個兒,只得轉而看向楚舊年。
他自是知曉幾人間的眉眼官司,停頓一下後,順了宿歡的心意,“左丞將此事再詳說一遍罷。”
“臣領旨。”宿青棠神se不變,“近來南朝諸路州郡俱奏洪澇,秋八月,北地郡歸德、鶉孤、五街餘縣積雨,衢路水深數尺。是月,大霖雨,洛水溢,民多流徙。”
“北地郡如今物價翔踊,米糧、薪炭難供民用,開倉賑恤的事刻不容緩。”輕輕抿着脣角,楚舊年再道,“爲安民心,朕yu遣使賑撫,不知誰人請命?”
“父皇,兒臣願前往北地郡。”楚四不曾避諱,直截道,“兒臣不畏艱苦,也不懼洪澇天災,必定忠心爲民,絕不謀私。”
楚舊年看向楚二。
“任憑父皇吩咐。”他還是慣來的溫和作態,身姿端正,恭而有禮的垂眸立着,“若父皇遣我爲使,兒臣定會竭盡全力,保全吾朝子民。”
再便是楚琢之。
溫潤如玉的少年郎半點兒也不曾爭強好勝,清清貴貴的站在那兒都甚爲端雅無雙,面若傅粉、眸似點漆,好看的教人挪不開眼。
“兒臣願意請命。”楚琢之音se清和,“不負衆望,以身作則,不允賑款有失半錢。”
他話音落下,宿歡眸底盡是讚賞,宿青棠卻輕輕皺了眉。
楚舊年面上看不出甚,轉而問道,“依左丞看來,着誰去最爲相宜?”
“論穩妥,當是二殿下。論成效,則該是四殿下。”堂而皇之的講起這些來,宿青棠仍舊是一派淡然,簡明扼要的再道,“論民心,太子殿下最爲妥當。”
一時無話。
“二郎去罷。”輕之又輕的嘆了一聲,楚舊年看向宿歡,“宿卿爲副使一併上路,護送賑物。”
她愕然擡眸,“陛下!”
“兒臣領命。”楚二應的不矜不伐。
眉尖緊蹙了半晌,宿歡在這兒講不出甚頂撞的話,便只道,“臣不願領命。”
楚舊年對着她時極有耐心,被當着晚輩的面兒反駁了也不惱,問她,“爲何不願?”
“孟將軍即將回京,倘若臣此回領命,怕是得等到年後方纔得歸。”宿歡說得義正言辭,“故此,臣不願。”
“若是因此,宿卿儘管安心。”他心底一酸,面上卻是半分不顯。楚舊年看着宿歡時,眸底溫軟得仿若一池春水,因着她的攪擾而漣漪頻起,“北地郡流匪暴亂,孟卿回京稍加整頓,便啓程去尋你們。”
宿歡無話可說。
“臣舊疾復發,不敢久留,唯恐御前失儀。”宿青棠卻不耐得再看下去,躬身施禮道,“若陛下無事,臣告退。”
“去罷。”再嘆過一聲,楚舊年斂下眉眼間的疲憊,溫聲喚着她道,“宿卿?”
“臣領命。”宿歡語氣淡淡,“天se不早,臣告退了。”
“……嗯。”他這麼應着,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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