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血池鎖美人!
“難道不是嗎?”
“呵呵,雪月上宗如今和張家的局勢越來越緊張,說不定哪天就要與張家開戰了,當年陳家的事情雪月上宗都參與了。”
“一旦開戰,雪月上宗要不要除掉一切不安定的因素?”
“什麼是不安定的因素,就是我們皇甫家啊。”
“誰不知道明老祖放不下當年陳家的事情?”
“倘若到時候,雪月上宗與張家開戰,明老祖因爲陳家的事情,倒戈張家,幫張家對付雪月上宗怎麼辦?”
“我們皇甫家,可是掌握着雪月上宗一些祕密的呀,而且雲集鎮作爲雪月上宗的山門防線,不容有失。”
“如果不是這裏是雪月上宗的重鎮之地,爲什麼軒國築基世家,幾乎盡出雲集鎮呢?”
“再則就算雪月上宗能夠容忍我們皇甫家,容忍明老祖記着當年陳家的事情。”
“但是翟家、王家、赫連家、寒山家就容忍得了嗎?”
“萬一到時候雪月上宗與張家開戰,明老祖想要借張家之力對付他們四家,爲陳家報仇怎麼辦?”
“攘外必先安內啊,山老弟,明老祖老糊塗了,你也老糊塗了嗎?”
明老祖老糊塗了!
這是皇甫家族人敢說的話,該說的話嗎?
而此時皇甫炎卻大聲地說了出來,異常平靜。
他以前很懼怕明老祖,但不知爲何,現在竟然不再懼怕明老祖了。
當然他說的這些很有道理,但皇甫山卻不贊同。
首先明老祖是不可能放下陳家的事情的。
當然要裝作放下,那也是不可能的,除非當初不救陳玄月。
可是明老祖這樣的人,當初陳家的事情已經因爲各種因素退縮了,怎麼可能對陳玄月還見死不救呢?
不過通過這些話,皇甫山也知道皇甫炎徹底與家族、與明老祖離心了。
此人除非動用搜魂,否則怎麼也不可能回到家族的懷抱了。
“炎老哥,我們曾經並肩爲家族作戰、流血,卻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變成這樣,抱歉了,爲了家族。”
他法力洶涌,準備徹底結束皇甫炎的性命。
皇甫炎並沒有慌亂,反而搖了搖頭,重重嘆了口氣。
“那些並肩爲家族流血、作戰的日子,我也記在心中,有一天我們會發展到今天這樣的情景也是我不想的,但抱歉,我也是爲了家族。”
什麼!
詭異!
皇甫炎十分的詭異!
他的話也很詭異!
不知爲何,皇甫山心頭猛地浮起了一抹濃烈的不安來。
生死間的強烈危機感,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嗡嗡嗡。”
那是火焰劇烈燃燒的聲音。
一股熱浪從大獄入口處傳來。
“什麼人!”
皇甫山心中警鐘大作,回首看去。
只見一團赤紅色的熊熊烈焰正以極快的速度向着他飛來。
他渾身金色法力洶涌,劍影晃動,在防禦的同時也想從儲物袋中取出自己的下品飛劍。
“找到了!”
他雙眸一亮,就要灌入法力與下品飛劍中,施展庚金劍訣。
然而火焰已至。
“咔!”
劍影碎了。
都沒堅持住一個呼吸的工夫,便被火焰撞得支離破碎。
他的防禦,在這火焰面前,就像是豆腐一般脆弱。
“這怎麼可能!”
如果不是從這火焰氣息上根本感覺不到什麼築基氣息,他可能會誤以爲,來襲的是築基大修呢?
下一刻,火焰與他擦肩而過。
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刺目的血線!
“這怎麼可能!”
又是一聲驚呼,他感覺到了死亡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吞噬他的生命。
他是煉氣九層的修仙者,竟然被不是築基的神祕敵人直接給秒殺了。
他瞪大了眼睛,倒在了血泊裏,死不瞑目。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
而這樣的事情,卻真實的發生了。
“皇甫山就這麼死了?”
四野大獄監牢裏的“冤魂”、“厲鬼”們看着這一幕瞪大了眼睛,感覺到了無比的震撼。
“此人就算不是築基,也是未來大概率能衝擊築基成功的築基種子了,只是不知道來自哪一方勢力?”
他們心中做此想,卻是忍不住想要歡呼雀躍。
他們恨皇甫家恨到了骨子裏,只要皇甫家的人被殺,他們就高興,皇甫家要是血流成河,他們肯定會忍不住想放鞭炮慶祝呢。
這時候火焰消散,露出了秒殺皇甫山之人的真實面容。
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赤衣少年,他赤裸着雙足,一頭墨發披肩,皮膚透着一種長年不見陽光的蒼白,手裏握着一把彷彿有火焰在上面流淌的圓月彎刀。
“法聖,你來了。”
皇甫炎似乎對他的到來早有預料,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沒錯,這個少年,正是翟家族地禁區密室房屋中那個被翟立行、翟立人稱爲“法聖”的少年。
他早已經擁有衝擊築基的資格,但卻因爲一些因素一直壓制着境界,沒有去衝擊築基。
因此導致他在煉氣期的根基十分深厚,實力也十分可怕。
而且他手中的火焰圓月彎刀也是大名鼎鼎的中品靈器離火月牙刀!
皇甫山被他秒殺並不是皇甫山太弱,而是他太強了。
法聖掃了皇甫炎一眼。
“你應該知道我出現在這裏是爲了什麼。”
“皇甫子萱關在哪裏?你在前面帶路吧。”
皇甫炎點了點頭。
“好。”
接着法聖心念一動,離火月牙刀上散落下來了一道火焰,在“嗡嗡嗡”的燃燒聲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斷了皇甫炎身上的枷鎖。
下一刻,皇甫炎轉身,向着大獄更深處而去。
他被皇甫明廢掉修爲後,如今只是凡人之軀,自然在大獄內走的十分艱難。
幸好有法聖將手輕輕放在他的背上,用法力幫助他抵抗着大獄內的劍意與陰寒。
否則恐怖他沒走幾步,就要承受不住這大獄內的劍意與陰寒直接暈死過去了。
隨着大獄的深入,越過無數羈押在這裏已經被折磨的如同冤魂厲鬼一般的修仙者,皇甫炎內心感慨萬分。
他曾經在大獄中行走如履平地,輕鬆自如,如今卻需要一個小輩的法力幫助着自己,才能去到那個地方。
“當真是虎落平陽啊。”
就在他心中想着這些的時候。
隨着走過一條條岔路,七彎八繞,宛若走迷宮一般,他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血池,在血池中鎖着一個穿着橙色宮裙殘袍、裸露着大部分身軀,被一道道卷着雷電的鮮血鏈條鎖住身軀的女人。
她一頭烏黑的長髮盤在腦後,插了一根金燦燦的鳳凰金簪。
五官精緻,朱脣玉面。
如果陳玄月在這裏,一定會發覺,這個人正是當初護持翟志奇,阻攔神祕築基後期大修擅用皇甫家庚金劍訣的那位神祕築基女修。
只是比起當初雲水林的風采來判若兩人。
法聖越過了皇甫炎,來到了女人身前,恭敬行禮。
“晚輩翟家翟法聖恭請子萱老祖出關重掌皇甫家,撥亂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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