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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静沐暖阳
莎士比亚的辞海!

  海洋之心化作海洋上的一颗流星,坠向海底。

  年迈的rose梦回泰坦尼克号,金碧辉煌的大厅裡,杰克在等着她,

  《》响起。

  席琳迪翁的歌声仿佛穿透荧幕……

  彻底陷入黑暗的房间,传来一声声抽泣。

  弗溯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抬手,打开了房间的壁灯…………

  “你……你還好吧?”

  舒茺小心翼翼把怀裡的面巾纸递向身边的男人。

  壁灯的几束光柔和的打在曹辛已经泪流成河的脸上,泛着“晶莹”的光。

  “呜——”曹辛吸了吸鼻涕,抽了张纸又开始嚎啕大哭。

  舒茺原本也有些小伤感,但這一刻却全然沒有了。

  她发誓……她真的是第一次看见一大老爷们哭成這個狗样……

  “曹……先生,虽然rose和jack沒在一起,但至少……”舒茺想安慰安慰曹辛,但却不知道该說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說,于是憋了半天還是只憋出了三個字,“你节哀……”

  “呜呜呜不是因为他们,我是为自己哭呜呜……”曹辛内牛满面的开口了,“我上一次看《泰坦尼克号》還是和前女友呜……”

  “……然后呢?”

  “看完电影……她就把我甩了!呜呜……一看這部电影就能想起她呜……”曹辛哭的有些神志不清,猛地向前一扑,直接伏在舒茺肩头开始痛哭流涕。“为什么啊为什么!cindy啊!”

  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不過,能不能不要趴在她肩上哭?会沾到鼻涕吧。

  舒茺一边想着,一边无奈的拍了拍曹辛的背,然后准备一掌把他推开。

  然而還未动手,肩头却骤然一轻。

  再抬眼时,曹辛那涕泗横流的脸已经远离了自己好几米。

  视线由下及上……

  一個修长俊冷的身影出现在了曹辛身后,优美而骨节分明的两只手指正有力的提着曹辛的衣领,面色阴沉,声音中透着丝丝寒意,“恶不恶心?”

  曹辛就這么被弗溯拖着朝门口移动,一边抹眼泪一边怒斥正揪着他的人,“弗溯,你真特么沒人性!”

  舒茺也扶了扶眼镜,从地上爬了起来。

  唔,今天不用再拖二楼的地了……

  客厅内。

  曹辛已经平复了情绪,但還沒从刚刚那“入骨”的伤心中缓過来。

  具体的表现为,异常沉默的坐在沙发一角、双眼空洞、满脸迷惘,以及不断念叨着同一個字——“饿”。

  直到听见那個“饿”字,舒茺才察觉到自己貌似也饿了。

  也对,之前她提出看电影找灵感时就已经10点多了,再被弗溯直接带到二楼看了3個多小时的《泰坦尼克号》,肚子真的已经开始叫唤了……

  于是,舒茺想到了要做午饭。

  于是,她意识到了一些比较严重甚至“生死攸关”的問題。

  比如……她的午饭是从家裡打包带来的。

  比如……她只带了两人份。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当弗溯就在旁边盯着她时,她应该怎么在他眼皮底下将饭盒拿出来,完成“热菜,将菜倒到盘子中”瞒天過海?

  “怎么了?”见舒茺站在冰箱前动也不动,弗溯蹙了蹙眉,也走上了前。

  舒茺迟疑的摸着冰箱门,转身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尝试着转移话题,“啊,弗先生……看了這么一部经典的爱情片,你有沒有多了一丢丢灵感?要不要……上楼记录一下?”

  弗溯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口吻依旧淡漠,“還沒有。”

  “……”

  舒茺绝望的闭了闭眼。

  “還愣着做什么?”弗溯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已经多了丝不耐。

  “……弗先生。”咬了咬牙,舒茺還是从冰箱中拿出了早上从家裡带過来的饭盒,猛地闪出了弗溯冷气散发的范围。

  “弗,弗先生。我不擅长烹饪這种艺术……”

  弗溯挑了挑眉,眸色幽邃。

  “所以,昨天的饭菜都是从家裡打包的,我就带過来……热了一下。”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虚,舒茺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看了一眼弗溯,见他眸色似乎动了动,心脏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小下。

  “

  今天……也是。”老老实实的把一摞饭盒上交,舒茺垂着头等待最后的“审判”。

  感觉会被连人带饭轰出去qaq

  想想其实也可以……只要把钥匙给她留下就行。

  ……她死也要和钥匙死在一起。

  “呵——”弗溯冷笑了一声,垂眼看着舒茺的头顶,眼神中满是嫌弃和鄙夷,“难怪。”

  舒茺正低头打着小算盘,听到這两個字却傻眼了。

  难怪……

  难怪?

  所以,两個字就结束了?!沒下文了?!

  舒茺难以置信的扬起头,直直盯着弗溯那紧绷着的下巴,瞪大了眼。

  弗溯被她盯得有些别扭,面色一沉,眉尖也蹙的更紧了些,“還在這杵着做什么?难道還要我亲自把饭菜送到微波炉裡去嗎?!”

  “……”

  舒茺仍惊讶的瞪着眼,但捧着饭盒的双手却忙不迭的收了回来。

  见弗溯转身要走,她又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那……那我明天還能从家裡带饭嗎?”

  弗溯顿了顿,挑着眉看了舒茺一眼,脸上写满了大大的嘲讽,“不然呢?让我吃你做的那些垃圾?!”

  “……”

  虽然是在骂她,但她为什么如此开心=.=

  舒茺抿唇,托了托快要滑落的眼镜,“真诚”的朝弗溯鞠了一躬,“弗先生,您,您放心,我……我一定会加紧练习厨艺的。”

  哼……

  弗溯又是扯了扯嘴角。

  “這,這怎么可以?!”

  曹辛的声音突然响起,直把舒茺吓了一跳。

  循着声音看去,曹辛已经悄无声息的坐在了餐桌边,正皱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们。

  “弗溯,我這就再帮你請一個家政阿姨。”

  舒茺心一沉,幽幽的斜眼瞪了瞪曹辛。

  弗溯已经从容不迫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闻言,淡淡的看了舒茺一眼,嗓音依旧冷冷的,却剔除了最上面的那层风霜,“不用。某人既然想赖在這,总得做些劳力,”說着,他转开了眼,薄唇微启,“這裡不留闲人。”

  “……”

  舒茺愣了愣,重点难道是這個嗎?

  曹辛噎了噎,随即感动的双眼含泪,内心澎湃。

  弗溯对自己果真還是特殊的,他来别墅這么多回了,至少弗溯从沒要求過他做劳力,他就是唯一能留在别墅的闲人一枚啊。

  正得意间,对面靠着椅背的弗溯又正眼看了看他,眉头蹙起,“对了,還有你……有事启奏,无事消失!”

  “……”

  舒茺在一旁悄悄的勾了勾唇角。

  吃饭期间,因为舒茺带来的饭菜只有两人份,曹辛又折腾了一阵子。

  尽管弗溯說不用管他,舒茺還是“善良”的把她那份给了曹辛,自己去吃零食了。

  曹辛只吃了一口,便开始对舒母的厨艺赞不绝口,苦着的脸终于喜笑颜开。但弗溯的脸色却又莫名其妙的阴沉了。

  舒茺表示……

  大神真的很难伺候。

  不過,曹辛今天過来還真是有事,舒茺在水池前一边洗着碗一边竖着耳朵听,貌似就是和迟子彦昨晚說的《洪荒》的游戏开发有关。

  然而,隔得有些远,舒茺听了半天也沒听到弗溯說了些什么,這心裡就像被挠了一样……

  洗完碗回到客厅时,曹辛已经交代完了有关事项,被弗溯赶了出去。

  “弗先生……”舒茺搓了搓手,一边装模作样的收拾茶几一边试探的问,“听說……《洪荒》要被改编成游戏了?”

  弗溯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手裡正捧着杂志翻的认真。听舒茺這么问,這才幽幽的抬眼看她,“你怎么知道?”

  “唔……”舒茺别开了眼,“听……一個朋友說的。”

  “朋友?”弗溯挑了挑眉,眸色深深,眼神中带了丝探究,直直落在舒茺僵硬的表情上。

  舒茺支吾了几声,“他是gy研发部的……啊,弗先生,你有灵感了嗎?”

  如此拙劣的转移注意力方式。

  弗溯在心裡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灵感是抽纸嗎?”

  “……噢。”舒茺恹恹的垂头。

  弗溯冷冷的盯了她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朝楼梯口走,“走吧。”

  咦?

  舒茺懵懵的跟了上去,有些摸不着头脑,“去,去哪儿?”

  “看电影。”

  初冬的阳光不愠不火的囤积着热意,温吞的浸入街边一扇扇玻璃窗,为少有人光顾的小店更添了些困倦。

  路上沒有太多行人,只有寒意犹存的冷风在略显空荡的马路上肆虐。

  红绿灯孜孜不倦的交替亮起,将一辆辆奔驰而来的车拦在了街头,但几十秒后,却依旧改变不了他们终究只是個過客的事实。

  无人光临的街角咖啡店,一穿着咖啡色风衣的女人推门而入。

  大门上挂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了起来,瞬间打破了一室沉寂,也驱散了店员昏昏欲睡的倦意。

  女人的五官非常精致,恰到好处的淡妆也让她看上去更加气质出众,她一步步朝店内走,黑色长靴在地板上踏出极有韵律的节奏。

  女人临窗而坐,视线悠悠的落在窗外,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叮叮当当——”

  门上的铃铛又一次响了起来,不同于上一次的悦耳,這一次,它摇动的异常急促。

  随着寒风的侵入,一披散着长卷发的女人猛地冲了进来,四处张望。

  她戴着同色系的帽子手套,上半张脸隐在厚如杯底的眼镜下,下半张脸埋在毛茸茸的黑色围脖裡,整個人都裹得严严实实。

  像是一下看见了什么,她眸色微亮。

  “靳容……”

  窗边的靳容正优雅的喝着咖啡,状似忧郁的凝视着玻璃窗,被這么一叫,手一抖,差点被热咖啡烫個正着。

  狼狈的擦了擦唇边的咖啡渍,靳容惊讶的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将信将疑,“舒茺?”

  舒茺向下拉了拉围脖,将下巴露了出来,笑容浅浅,“恩。”

  “……”靳容挑了挑眉,漂亮的眉眼间满是嫌弃,“這才刚刚入冬,你就裹成這個熊样?”

  “……”舒茺的笑容僵了僵。

  漂亮的芙蓉還是這么心直口快啊。

  唔,不過她就是很喜歡這样的芙蓉。

  “要喝点什么?”靳容悠哉的挥手,要招呼服务员。

  舒茺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是悄悄溜出来的,時間不多。”

  靳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整张脸都垮了下来,“舒茺!你也太沒良心了!老娘对你這么好,你竟然连喝個下午茶的時間都腾不出来?!”

  “……”

  正要走過来的店员小哥目瞪口呆的看着暴躁的靳容,似乎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女神突然之间变成了女*丝。

  舒茺也欲哭无泪,她真的是偷偷溜出来的qaq

  靳容眯着漂亮的丹凤眼,细细打量了舒茺许久,见她的焦急不像是装出来的,這才松开了眉头。

  “今天不是星期六嗎?你還在溯流家做保姆?”

  舒茺迟钝的转了转眼,缓缓摘下手套,這才点头应道,“恩,我趁着他午睡悄悄溜出来的。”

  靳容不解的凑了過去,“不就做個家政嗎?怎么還要悄悄溜出来?”

  舒茺搓了搓自己的被风吹僵的脸,面无表情,“一言难尽。”

  靳容噎了噎,想想自己曾经遭受過的待遇,也同情的瞥了舒茺一眼。

  当年,她只是隔着個经纪人和溯流交涉,就已经被气了個半死。

  舒茺要和那奇葩的宅男面对面周旋……

  想想就闹心。

  “对了,《洪荒》修改稿的进度怎么样了?”靳容微微倾身,托腮问道。

  提到《洪荒》的修改进度,舒茺微微叹了口气,鼻梁上的眼镜也向下滑了滑,“沒……沒有进展。”

  “什么?!!”靳容的声音一下扬了上去,“20天前,你的修改意见不是就被接受了嗎?”

  放下托着腮的手,她忙不迭的直起腰,脸上满满的难以置信。“那,那溯流這20天都做了什么?”

  這次轮到舒茺眼神呆滞了。

  “看电影。”

  “看,看电影作甚?!!”

  “找灵感。”

  “找……找……”靳容目瞪口呆。

  傻眼了半晌,她突然反应過来什么,蹙眉看向舒茺,“他看电影,那你這20天都做了什么啊?”

  “……陪他看电影。”

  生意惨淡的咖啡店因地理位置偏僻的缘故无人光临。

  飘散着浓郁咖啡香味的温暖小店,一共只有3個店员和窗边坐着的两個女人。

  初冬的下午,本就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時間点。

  然而,那两個女人往窗边一坐,整個死寂的咖啡店却像是起死回生了一般。虽然依旧沒有任何人光顾,但却莫名其妙的凭空多了丝生机。

  尤其是穿着咖啡色风衣的漂亮女人,那一起一伏,一惊一乍的声音,真是让空气中弥漫的困倦都一扫而空。

  柜台后站着的店员小哥拄着脑袋不由自主的往窗边瞟。

  “舒茺啊舒茺!你昏了头吧?!”靳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戳了戳舒茺露着的脑门。

  “你還知道你要做什么嗎?!催稿你懂嗎?!”

  舒茺被戳的一愣一愣,整個人都眯着眼向后缩去,“可,可是溯流真的……沒有灵感啊……”

  這20多天,弗溯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了“人形移动辞典”,每当电影中跳出一些常识性名词,她就会被cue一遍。

  所以她這些天的日常几乎一成不变。

  到别墅,陪弗溯看一部电影,询问弗溯有沒有灵感,热饭,吃饭,等弗溯午睡醒后再看一部电影,询问弗溯有沒有灵感,尝试着做晚饭,吃晚饭……over。

  這些日子,他们看了约莫40多部电影,好莱坞经典爱情片刷完了,就开始刷国内泡沫爱情片。

  然而,弗溯還是沒有丝毫灵感。

  最初的那几天,她也焦虑過。但灵感本就是一個很玄幻的东西,弗溯沒有灵感,哪怕自己逼着他写,也不是個办法。

  舒茺有些期待的想,或许在接下来的几天裡,弗溯突然有一刻开窍了,然后文思如泉涌……

  然而,這一点小幻想却毫不留情的被面前的芙蓉给戳破了。

  “你傻了吧你!就算溯流最后有了灵感,就剩這么三天了,怎么可能赶得上交稿時間?!”靳容柳眉倒竖,丹凤眼微瞪,那模样像是恨不得把舒茺脑子扒开似的。

  “……恩。”舒茺闷闷的嗯了一声,“我知道。或许再多一些時間,他就能……”

  靳容挑着眉,满脸的“你似不似撒”。“是,潮汐绝对会给溯流時間。但是,组长会不会给你時間啊?”

  舒茺抿了抿唇,“会给嗎?”

  “……”靳容深吸了几口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舒茺你真是太天真了。我现在怀疑溯流那家伙根本就沒打算改稿,他那天說不准就是缓兵之计,先暂时应下来敷衍你呢……”

  缓兵之计?

  舒茺一怔,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她从沒有想過。

  缓兵之计,延缓对方进攻的计策。意指拖延時間再想办法——舒茺牌词典。

  “他……不是這种人。”

  靳容沒有继续說下去,只是叹了口气,“算了。這几天我回去探探组长的口风,你……自求多福吧。”

  舒茺垂了垂眼,心情明显有些低落。

  “嗡嗡嗡——”

  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

  “嘶——”舒茺瞟了一眼屏幕,猛地倒抽了口冷气。

  靳容正端着咖啡抿了一口,见舒茺那怂样,不由往前凑了凑,“谁啊?”

  舒茺扶了扶眼镜,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溯流。”

  手指一滑,舒茺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忙不迭的戴手套,“喂……”

  “啊,我,我马上回来。”舒茺一边朝靳容挥了挥手,转身就往门外跑。

  靳容眨了眨眼,优雅的端起咖啡再次抿了一口,视线穿過玻璃窗落在人行道上舒茺狂奔的身影上……

  好像有哪裡不对劲。

  到底是哪裡呢?

  浅灰色砖墙的别墅在竹叶瑟瑟间晕染上了微青的颜色,安宁幽静。

  宽大明净的落地门大喇喇的敞着,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专属于冬日的味道,干燥却温暖。

  裹得严严实实的舒茺脱下鞋就径直冲上了二楼。

  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屋内一如既往的昏暗中只有屏幕上的光亮在反反复复。

  茶几边,弗溯屈膝而坐,手指修长,在膝头上摊开的厚重辞海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听见门口的动静,他微微侧首,薄唇紧抿,鼻尖挺拔,轮廓分明的侧脸在转头时陷入明暗交织的光线裡,仿若一座雕塑,完美的令人呼吸一窒。

  屏幕上的荧光在那微微眯起的凤眸裡点上寒星般的碎芒,光与影在眸底交替掠過,恰似流光乍现。

  這样的视觉冲击,舒茺一日至少要经历3次。但20多天下来,她依旧无法完全对此免疫。

  稍稍愣怔了一会儿,她讨好的扯了扯嘴角,笑容僵硬的朝弗溯点了点头,便抱着自己的围脖帽子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边席地而坐。

  “去哪儿了?”

  弗溯侧眼看她,面色冷然,口吻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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