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一擲千金
那可江景別墅,整個京城最上面的人才能住的起的,江祁璟隨隨便便就把價值將近一個億的別墅送給林榕溪,這樣的大手筆讓蘇雅着也動起把女兒嫁到江家的念頭。
江家的家產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多。
現在以晴已經不可能嫁到陸家,如果能嫁到江家也是不錯的。
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林榕溪,蘇雅嫺心裏打起算盤。
林榕溪接到鑰匙也很詫異,她沒有想到江祁璟竟然會送她一棟別墅。
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她自然是十分高興的,猶豫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鑰匙,林榕溪垂下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暖意。
原來這叫感動?
林榕溪從小就在組織裏生活,早就麻木了情感。每天見得最多的就是屍體,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肢解屍體。
陪伴她的只有愛德華。
如今,她似乎隱約明白,爲什麼戀愛中的女人會這麼開心了。
原來被人寵着的感覺挺不錯的。
嘴角微微上揚,目光狡黠,林榕溪小心的將鑰匙握在手心。
江祁璟隨意的掃了一眼房間,“這些破爛也就不拿了。走吧。”
這句話簡直就是在打林家的臉。
林承業想要辯駁,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氣得不輕。朝着林榕溪使了個眼色,讓她好好的討好江祁璟。林家得罪了陸家,凡是想要討好陸家的人肯定要給林家一些苦頭喫。
如果能從江祁璟手裏拿些週轉的錢……
林榕溪看出林承業的心思,冷笑一聲,把女兒當做獲取利益的工具。
人渣。
低着頭,林榕溪像是沒有看到林承業的眼色,自顧自的跟着江祁璟離開了林家。
“榕溪要去買傢俱?”蘇雅嫺含笑,將林以晴推出去,“以晴的房間也需要添置一些傢俱,不如一起?”
也不等林榕溪辯駁,蘇雅嫺就帶着林以晴跟上來。
林以晴低着頭,腦子裏是江祁璟冷漠而嘲諷的表情,既是恐懼又是興奮。她想看看把江祁璟搶過來以後,林榕溪那張令人厭煩的臉蛋上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更何況江祁璟這樣強大而俊美,對於情竇初開的林以晴來說,是如夢中情人一般的存在。
沒有一個女孩子會拒絕江祁璟。
悍馬囂張的在道路上行駛,半開的窗戶擠進涼風,將林榕溪披散的發吹亂。幾絲調皮的烏髮貼在白皙的臉頰旁。黑與白交錯的很分明。
昨天被林以晴打的部位在上好的藥膏下已經消退的差不多,只能看到淡淡的痕跡還殘留在上面。
江祁璟瞥了一眼,還是覺得有些礙眼。目光沉沉,嘴角抿的很緊,難得沉默。
林榕溪在林家的地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難怪小女人對林家的那對母女這樣厭煩。
素裝是京城出了名的傢俱城,裏面的傢俱應有盡有,除了貴沒有別的毛病。
江祁璟帶着林榕溪進了素裝的三樓。
素裝雖然很大,裏頭的東西多而複雜,可三樓卻很少人會踏足。能在三樓展示出售的東西都是名家之作,不少都是孤品,價格也令人望而卻步。
林榕溪像是不經意的往後面看了一眼,林家的勞斯拉斯正緩緩的停下。她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蘇雅嫺,還真是不死心。
江祁璟強硬的攬着林榕溪的腰,少女柔軟而帶着馨香的身體貼的很近,柔若無骨。林榕溪此刻並沒有反抗他的動作。
她清楚,她和江祁璟越是親密,蘇雅嫺她們就越是妒恨。
但情緒到達一個頂點,不用她做什麼,蘇雅嫺自己就會將所有的弱點暴露。
笑容狡黠而靈動,齊劉海讓林榕溪顯得更加天真稚嫩。
三樓的侍者站在電梯門口等候,得體的朝着江祁璟兩人打招呼,“江少爺,林小姐,請跟我到這邊來。”
素裝三樓的人接待的人非富即貴,能讓這些人滿意素裝在侍者身上可是下了大工夫,每一個都是培訓了將近半年才送到三樓來。
林榕溪還沒有爲自己的裝修過房子,難得的興致勃勃的拉着江祁璟看。在組織的時候她的房子於她來說,就是實驗室。
每天不是在解剖室就是回去研究。
她只能選擇房子的大小位置,其他的也沒有這個心思去再改造。
沒想到第一次的裝飾房子竟然是這個男人送的。林榕溪看了一眼手插兜不在意的江祁璟,心裏有些意外。
“喜歡這個?”江祁璟的聲音驀地響起。
林榕溪回過神來,原來自己竟然盯着沙發發了一會兒呆。她看了看面前的沙發,簡單的杏色,柔軟而寬大,看上去就很舒服。
摸了一把沙發背,微微帶着粗糙,卻更讓林榕溪有安全感。
“這個沙發很不錯。”林榕溪彎了彎眉眼,笑的輕靈。
江祁璟盯着她的笑容,林榕溪在他面前從來就是楚楚可憐的,或是帶着野性的,這樣不帶掩飾的笑還是第一次。
他似乎在一點點發現林榕溪不爲人知的另外一面。這麼想着,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怎麼了?”林榕溪疑惑的問,江祁璟掩飾的別過頭,惡聲惡氣的說,“喜歡就買下。”
旁邊的侍者聽到以後就將商品的編碼記下,等他們全部挑完就會派人把傢俱送到別墅。
蘇雅嫺在後面遠遠地看到了,心裏恨的牙癢癢。
林榕溪定下的沙發是頂尖大師施德勞大師最後的幾件作品,價格不低。送了別墅又花大價錢給林榕溪買傢俱,這個小賤人是踩了什麼狗屎運。
縱然氣的腦袋發疼,可計劃還是要實施。
蘇雅嫺理了理衣服,正打算帶着林以晴去江祁璟身邊。自己女兒長相不俗,相處下來,那江公子的心還不是以晴的。
算盤打的好,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蘇雅嫺頓時僵了臉色。
“喲,這不是林夫人嘛。您怎麼到這個小地方來了呢,像您這樣的大佛就應該被貢起來,每天三炷香纔對啊。”夏蓉蓉陰陽怪氣的說,眼神裏帶着赤裸裸的輕蔑。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藍色的裙子,剛過膝蓋,腳下蹬着一雙限量版的高跟鞋,手上拿着的則是香奈兒最新款。
林以晴盯着夏蓉蓉身上穿的手上拿着的,羨慕的眼睛發綠。
雖然蘇雅嫺十分疼愛林以晴,可以林家的權利財富想要像夏蓉蓉一樣隨意的穿着限量版的衣服鞋子是不可能的。
“夏小姐,真是巧。”
蘇雅嫺惹不起夏家,上次夏蓉蓉被綁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不敢把夏家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只要露出一丁點馬腳,不僅是她,蘇家也要受到牽連。
夏蓉蓉冷笑,“不巧,難得的好心情全被你們給毀了,老鼠就是老鼠,在外面亂晃什麼,縮到自己的洞裏呆着就好。”
“你說什麼,夏蓉蓉你不要欺人太甚。”林以晴沒有蘇雅嫺這麼好的定力。
夏蓉蓉掀了掀眼皮,“林以晴誰給你的這個勇氣在我面前亂吠?怎麼你還想嫁進夏家,我告訴你,死了這條心,我夏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嫁的。”
林以晴漲紅了臉,氣的想要抓劃花夏蓉蓉的臉,卻被蘇雅嫺給攔下。
即使夏蓉蓉的話已經說的十分難聽,可蘇雅嫺即使氣的幾欲吐血,表面功夫仍然十分到位,優雅的衝着夏蓉蓉點了點頭,“夏小姐,以晴自然高攀不起夏家。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着拉着林以晴要走。
“站住。”夏蓉蓉慢條斯理,眼睛卻閃爍着惡毒,“林夫人,夏家這段時間和林家合作是因爲什麼你應該清楚。”
心跳的快了些,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夏蓉蓉優雅的撫了撫頭髮,臉上已經光潔如初,看不出當初那裏還趴着一條巨大的疤痕,“曾經我這裏留下了一個疤,是當時那幾個綁匪留下的,林夫人還記得吧?”
“夏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蘇雅嫺竭力保持鎮定,這件事是她心裏的一根刺,夏蓉蓉輕輕一戳就讓蘇雅嫺疼的跳腳。
壓低了聲線,夏蓉蓉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當初是誰讓那幾個人綁架我的,我已經知道了。”
這句話像是驚天巨雷,蘇雅嫺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心纔沒有讓自己慌了手腳,“自然知道了,那就快點去抓兇手纔是,夏小姐和我們說什麼?我們家榕溪也是受害者。”
說的那叫一個無辜,順便還把林榕溪牽扯進來。
夏蓉蓉沒有攔着她們,似笑非笑的看她們急匆匆的離開。
罪魁禍首是蘇雅嫺的這個消息是林榕溪透露給夏蓉蓉的,雖然沒有證據,但拿了來嚇唬嚇唬蘇雅嫺也不錯。
看她現在,猶如驚弓之鳥,喪家之犬。
夏蓉蓉撫上自己曾經的傷疤,手指能感覺到皮膚下細微的差別,帶着凹凸不平的粗糙感。既然蘇雅嫺敢動她,就要有被報復的準備。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夏蓉蓉朝着不遠處江祁璟和林榕溪走了過去。
“林榕溪,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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