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一報還一報
林以晴的腦子一片空白,她看着站在門口目光平靜的江祁璟,所有的希望都崩塌了。
不敢置信的一把拉過慌亂的想要穿衣服的男人,在看到他陌生的臉龐之後僵硬了身體,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明明看着江祁璟進了房間才進去的!
怎麼會是這樣!
林承業氣炸了肺,今天他終於能和江家搭上線,還談了一筆大買賣。可林以晴這番所作所爲簡直是把他的面子丟在地上踩。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林承業沉着臉說,臉色很難看。
蘇雅嫺扶着旁邊的門框,雙腿發軟,以晴不是應該去找的江祁璟嗎,怎麼和一個男人在房間裏!
她深吸一口氣,林以晴這次犯下了大錯!
“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林以晴哭的稀里嘩啦的,裹着被子問手足無措站在旁邊的男人。
男人很難堪,低着頭說,顫顫巍巍,“我是這裏的保安,值班累了就悄摸的在這個房間裏睡上一覺,誰知道你自己進來還往我身上摸,我、我這不是忍不住……”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表情各異。
林承業氣得不輕,可聽到保安說的話頓時眼前一黑,捂着心臟就往後面倒。
林榕溪急忙扶住他,“爸,你怎麼樣,你沒事吧爸?”
林承業喘着粗氣,“你這是要氣死我!林以晴你還要不要臉了!”
林以晴哭的很慘,眼角看到林榕溪嘴角露出的微笑,腦袋裏的那根弦啪的一聲斷了,撲過去朝着林榕溪就一頓亂打。
“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我,你這個賤人,你害了我!”
活脫脫一個瘋子。
江祁璟冷着臉,一把推開林以晴,將林榕溪護在懷裏。
林承業怒不可遏,扯過林以晴就是一巴掌,力道半點不少。林以晴被打的半張臉高高腫起,眼眶裏帶着淚。
好不狼狽。
林榕溪在旁邊看着好戲,瞳仁冰冷,羽睫傾覆,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淡淡陰影。
蘇雅嫺急忙拉着林承業,“承業你這是在幹什麼,怎麼能打孩子呢?”林承業不耐煩甩開她的手,“回去,還在這裏丟人現眼嗎?”
林以晴坐在地上哭,衣服很凌亂,露出大片大片肌膚,臉頰紅腫。
蘇雅嫺急忙蹲下幫她把衣服穿好。
林承業勉強收斂暴怒的神色,“江少爺,今天讓你看笑話了,是我們管教不嚴,出了這麼個敗壞門風的女兒。”
表情猶豫,又像是想要說什麼。
江祁璟淡淡的說,“林老爺說笑了,榕溪是我的未婚妻,有什麼可見外的。”頓了頓接着往下說,“這事兒,還是隱祕些好,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林以晴聽到江祁璟的話更是絕望,被他看到了自己和另外的男人在牀上的樣子,她是徹底不可能嫁到江家,嫁給江祁璟了。
毀了,一切都毀了。
哭的更加撕心裂肺。
林承業也有這個心思,急忙順着往下說,“江少爺能理解實在太好了,我也舍了我這張老臉,請江少幫個小忙,不要說出我這女兒做的蠢事,給她留下幾分面子。”
江祁璟點點頭,“家醜不外揚。”
簡單的幾個字,就讓林承業的臉色好了不少。
……
林家四人坐車回了林家,林承業冷着張臉,讓人把林以晴關到了房間裏,不許任何人放她出來。
蘇雅嫺幾次想要勸林承業,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林以晴是被當場抓姦的,幾個人都看到的了,她還能說什麼。
忍了忍,還是沒有開口。
林承業把林以晴關了起來就再沒有去管她的事情,急忙去書房忙着入股酒店的事情。
商人總是看重利益的。
林以晴風風光光的出去,可這樣狼狽的回來,林家的氣氛很壓抑,下人們也是縮着脖子不敢多說一句,可私底下卻可以早就傳遍了。
林榕溪輕輕的敲響了林以晴的房間門,毫不意外的聽到一聲讓她滾蛋的回答。勾了勾嘴角,她徑直打開門。
“以晴。”白色帶着刺繡的連衣裙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她完美的曲線,纖細的腳踝下是一雙低跟的鞋子。
白皙精緻的五官,曼妙的身姿,彷彿就是大家養出來的小姐。
可林以晴卻十分狼狽,臉頰高高腫起,帶着哭過的淚痕。兩人的角色彷彿對調,林以晴纔是那個被扔在山裏十幾年不管不顧的女兒。
一個高貴如天上明星,是江家未來的兒媳婦。而另外一個卻是毀了名聲,還被人當成抓姦的浪蕩小姐。
“你滾,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林以晴瞪着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幾步上去就想打林榕溪一巴掌。林榕溪輕巧的往旁邊一挪,避開了。
臉上仍然是乖巧的模樣,可眼底卻帶着嘲諷的笑意,“以晴,你的情緒太激動了。”
林以晴恨極了林榕溪,“怎麼,林榕溪你以爲你能看我的笑話了嗎?你別太得意了,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野丫頭,一個賤人生的雜種,你以爲江家真的會娶你進門?”
“那是以後的事情,更何況我和祁璟的感情很好。”
林榕溪柔柔弱弱的回答,絲毫沒有把林以晴的叫囂放在心上。
林以晴哈哈大笑起來,“林榕溪你不過就是個野種,和你那個早死的媽一樣,你們都是賤人,早晚你會被趕出林家趕出江家!”
睜着一雙大眼睛,純潔而無辜,“以晴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不是你的姐妹嗎?”
“誰是你的姐妹,你配嗎?”林以晴大喊,臉色扭曲。
“是嗎?”瞬間就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林榕溪動作極快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針管,立刻就扎進了林以晴的大動脈,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裏面的藥劑推入了她的身體裏。
林以晴驚恐的睜大眼睛,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後面連連退了幾步,“你在幹什麼,你給我注射了什麼?”
林榕溪慢條斯理的收起手裏的針管,仍然是那副好欺負的小白兔模樣,“新型毒藥。”看到林以晴臉色慘白,她彎了彎眼睛,“一次成癮,更別說你是大動脈注射的了。”
林以晴頓時破口大罵,“你這個婊子,你給我注射毒藥?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你想死是不是,我可以幫你,你去死吧。”
色厲內荏。
林榕溪笑道,“當年你們害死我的母親用的可就是這個辦法呢,怎麼,忘記了?”蹲下身體,掐着她的下巴目光似利劍,“今天,我不過是還回來罷了。”
一報還一報,當初蘇雅嫺是怎麼害死她的母親,今天就要讓她的女兒一點點的品嚐。
身敗名裂?傾家蕩產?還是朝不保夕?
林以晴臉上已經半點血色看不到了,慘白的像紙一般,林榕溪母親是怎麼死的,她還是知道的。
“你想幹什麼?”林以晴很害怕,坐在地上,眼淚嗖嗖的掉落,“你到底想幹什麼?殺了我嗎?”
林榕溪輕笑一聲,毫無感情,“很簡單,我不會殺你,只要你和那個保安結婚就可以,你就能活下去,怎麼樣,是不是很划算?”
一場婚姻就可以換自己的命。
林以晴當然不肯,她怎麼肯讓自己嫁給一個保安,她骨子裏帶着高傲,向來是看不起那些下等人,拼了命的想要嫁到上流社會去。
說起來,她和她的媽媽一樣,一直都在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異想天開。
“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嫁給那種人的,你就是想把我踩在腳底下,想都別想。”林以晴神經質的搖着頭,拒絕了。
林榕溪站起身,“那我們就等着看,你到底會不會答應。”
轉身離開。
林榕溪沒有再呆在林家,帶着愛德華就回到江景別墅。
剛打開大門就看到男人大刀闊斧的坐在沙發上,痞氣裏帶着一絲優雅。“回來了?”眼神落在她懷抱裏抱着的愛德華身上,“這就是那個什麼愛德華?”
語氣微妙。
林榕溪小心的把愛德華放在爲它準備好窩裏,愛德華果然很喜歡,找了個喜歡的姿勢躺下,舔了舔她的手就睡着了。
雖然喝過江祁璟的血液愛德華好了不少,但還是很嗜眠。
江祁璟隨意的將一雙大長腿架在茶几上,“這狗怎麼安靜?”
林榕溪坐到他旁邊,“愛德華不喜歡吵。”看向江祁璟,“你在等我?”
江祁璟立刻就把林榕溪攬在自己的懷裏,“不然呢,坐這兒當雕塑嗎?”低頭看着林榕溪頭頂上的小小發漩,“我可以找人。”
言下之意,他已經知道自己在林家對林以晴做的事情了。
林榕溪安靜了一會兒纔回答,“這是我的復仇,當然要自己動手纔是最好的。”她把自己靠在江祁璟肩膀上,閉了閉眼睛,想起這具身體之前的記憶。
過了這麼久,那些記憶還是如此清晰,像是刻在腦子裏的一般。
那是多大的恐懼和仇恨?
依然如此,她就幫忙還願吧。
謝謝她給了自己一個這樣的身份和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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