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只要你是我的榕溪
話還沒有說完,林榕溪就被江祁璟抱進了懷裏。
“你是我的榕溪。”男人彎下腰,貼在林榕溪的耳邊說,聲音不大,卻很清晰,一字一句,像是鎮定劑緩緩的安撫着林榕溪。
“其他的都無所謂,只要你是我的榕溪。”
她回抱住江祁璟,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微微顫抖。
被人拋棄,在罪惡里長大,渾身上下沾滿洗不掉的血腥味,似乎從骨子裏散發出污穢。
林榕溪既自信而又自卑。
她過的所以生活都似乎冷的像寒冰,江祁璟一團裹着火的光,強硬的闖進她的生活。剛開始,林榕溪很抗拒,也不願意和江祁璟糾纏在一起。
和所有人保持適當的距離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可是……是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男人在她心裏的地位變得如此重要。
林榕溪從來沒有愛上過一個人,甚至於喜歡也是奢侈。
抱的越來越緊,似乎在害怕自己的寶貝會被人搶走。
“江祁璟,你已經是我的了。”林榕溪霸道,“敢離開我你就死定了。”
在她終於能告白自己的內心,把自己最重要的祕密告訴江祁璟以後,她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既然喜歡上了,爲何不試一試。
“好。”江祁璟用力的抱着面前彷彿輕輕一捏就會消失的少女,鄭重其事的回答。
一陣風吹過,薔薇輕輕晃動,空氣裏的花香愈發濃烈。墓碑上江媽媽笑容似乎也深了幾分……
兩人在墓地呆了很久才下山。
江思遠還在醫院,江家亂成一團,江祁璟和林榕溪本想回江景別墅,但想到林以晴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又轉道去林家。
林家上下忙亂不堪,雖然林承業對於林以晴已經不上心,但婚禮準備的時間太短,即使只是簡單的辦一場婚禮也讓林家的下人忙的不可開交。
“榕溪小姐,江少爺。”管家恭敬的朝着兩人問好,他是個識時務的人,自然知道現在的林家誰纔是那個值得巴結的人。
“管家。”林榕溪含笑回答,“這是在忙以晴的婚禮?”
客廳裏擺了一些盒子,下人們正在裝着喜糖和請柬。地上還散亂的放着一些絲帶,大抵是用來裝飾的。另外一些正拿着不少的裝飾品走來走去。
“是的,老爺想讓以晴小姐的婚禮在別墅辦,正讓他們準備場地呢。”管家回答。
林榕溪失笑,林以晴還真是徹底的失了寵,林承業也場像樣的婚禮也不給她辦,甚至小氣到連婚慶公司也沒請一家,任憑下人隨意佈置。
半個月前,林以晴還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小姐。可現在……
林承業,還真是薄情。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林榕溪,你的仇,我算是幫你報了。
“以晴呢?這可是她的婚禮,怎麼不見人?”林榕溪問道。不僅林以晴沒有出現,連蘇雅嫺也沒有露面。,這可是她寶貝女兒的婚禮,她竟然問也不問一句。
管家臉色不改,畢恭畢敬,“以晴小姐說她身體不舒服,今天不下樓。夫人也在房間裏歇着。”
林榕溪擔憂,漆黑的眸子霧濛濛的,“以晴病了?我上去看看她。”
在林以晴的門口停下,曲起手指輕輕敲門,房間很安靜像是沒有人。她很耐心的繼續敲着,很快房間裏就傳來的暴躁的聲音。
“我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攪我!”
林榕溪彎了彎嘴角,聲音清脆,“以晴是我,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房間裏安靜下來,很快門就被打開。林以晴那張蒼白的像鬼一般的臉出現在她面前,陰森森的看着她,但很快就垂下眼睛。
“不請我進去嗎?”林榕溪看着面前形容枯槁的女人。
林以晴渾身一顫,讓開身子讓林榕溪進去。林以晴的房間是整個林家別墅裏最好的,房間裏的傢俱擺設無一不精,彰顯着她曾經的地位。
但現在窗簾被死死拉着,房間裏只開了一盞燈。昏黃的照亮一個角落,牀鋪凌亂的堆在一起,不知道到底是髒的還是乾淨的衣服在沙發上亂成一個小山。
“以晴你馬上就要嫁人了,你這幅模樣可不是一個新嫁娘該有的樣子。”林榕溪拉開窗簾,外面的光照進來。
林以晴被亮光一照,眼底忍不住沁出幾滴眼淚。
“你什麼時候把解藥給我?”林以晴的聲音很嘶啞,像是很久沒有講話。“我已經結婚了。”
林榕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首飾盒遞給林以晴,“既然要結婚,那就不能少了婚戒。”她低頭看着林以晴光禿禿的手指,嘴角的弧度上揚到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林以晴捏着手裏的盒子,沒有打開。
“怎麼,不打開看看嗎?這可是你的婚戒。”林榕溪眸子清冷,像琉璃一般美麗卻沒有絲毫溫度。
林以晴低頭打開盒子,顫抖的手指卻不給力,半天才打開。
裏面是一枚很熟悉的戒指。
林榕溪輕笑,“這枚戒指你很喜歡吧,我把它買了下來,這份禮物你喜不喜歡?”
林以晴瞪着盒子裏的戒指,這枚戒指她當然還記得。正是上次林榕溪和江盼芙爭的那枚戒指。
林榕溪把這枚戒指送給自己明擺着是在挑釁自己!
捏着盒子的手指關節泛白,林以晴很生氣,卻無可奈何。
她現在鬥不過林榕溪,蘇雅嫺失去了在林家的掌控權,她在林承業那裏失去了寵愛,甚至連嫁的人也是——
她只能忍!
深深的吸了口氣,林以晴又問了一遍,“解藥什麼時候給我?”
“聽說你已經和萬先生領了證?”林榕溪似笑非笑的說,聽說昨天林以晴和萬安強去領結婚證。
林以晴明白她的意思,沉默着拿出結婚證給林榕溪。一想起她和那個男人拍結婚證的場景她就一陣反胃。
林榕溪打開巴掌大的證書,入目第一眼就是笑的高興的萬安強和哭喪着臉的林以晴。合上薄薄的小本子,她惋惜的說,“以晴,結婚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還哭喪着張臉。”
目光移到林以晴臉上,輕輕的開口,“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毒藥。”
林以晴一愣,“……你說什麼?”
林榕溪把那本小小的本子扔到桌上,結婚證在桌上沒有放穩掉下去。
她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把視線轉移到林以晴身上,“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毒藥,你雖然被我下了藥,但那藥只會發作四次。之後就會代謝出體外,什麼後遺症也不會有。”漂亮的大眼睛彎了彎,“可惜你沒有那個毅力。”
“你說什麼!”林以晴瘋癲般的大喊,不敢置信的瞪着林榕溪,不願意相信自己竟然因爲一個不存在的毒藥而放棄了自己的人生。
“你這個賤人你敢騙我!”
林榕溪狀若天真的歪了歪頭,但吐出的話卻帶着濃濃的惡意。
“以晴,路可是你自己選的。只要你能熬過四次就能逃掉這樣的命運,可你做了什麼?”林榕溪本不想這麼快的毀掉林以晴,可惜林以晴一次一次的作死。
林以晴腿一軟,坐在了地上。眼神沒有焦距的落在掉在地上的結婚證上。她發了瘋似的撕扯着小小的結婚證,趴伏在地上大哭起來。
她現在還能怎麼辦?
一切都毀了——
林榕溪輕巧的走過林以晴身邊,“新婚快樂,林以晴。”
輕輕的拉上房門,把趴在地上痛哭的林以晴關在視線之外。林榕溪心情很好的下了樓。
過了幾天就到了星期一,林家的花園裏被下人佈置成了結婚場地,一個紅白玫瑰做成的圓型拱門立在中央,底下是一個呈T型的臺子。兩側擺了一些放了裝飾品的椅子。
雖然花園被佈置的很漂亮,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場婚禮並沒有被人放在心上。雖然場面漂亮,可每樣東西都是便宜貨仔細算下來,整場婚禮花費最多的竟然是拿新鮮玫瑰製作而成的圓型拱門。
寒酸而小氣。
林以晴是林家的大小姐,可這場婚禮辦的卻連一般人家都不如。
蘇雅嫺臉色很難看,她穿着一件暗紅色的旗袍,披着披肩,腳下踩着一雙同色的高跟鞋。雖然化了妝,但還是能看到她眼底下的青黑和憔悴的臉色。
彷彿不是在嫁女兒,而是在參加葬禮一般。
婚禮辦的很小,只請了兩家關係親密一些的親戚朋友。林家的大小姐結婚竟然是這樣的一種場面,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死。蘇雅嫺掃了一眼穿着西裝彆着花環的萬安強,眼底流露出明顯的厭惡。
她的女兒,她蘇雅嫺的女兒,竟然要嫁這麼一個玩意兒!
蘇雅嫺坐在旁邊一語不發,冷着張臉。
但萬安強家的人卻一味想要攀附林家。
聽說蘇雅嫺是林以晴的母親,林家的女主人,就一個接着一個的往上湊,試圖從林家這裏討到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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