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捍衛自己的領土
形成鮮明對比。
林榕溪沒有接。
抿着脣,壓抑自己內心的情緒,她的眼神黝黑,有些氾濫。
林榕溪彷彿看到有無數雙黑手,從深淵中探出,拉扯她的靈魂,讓她回顧那些過去。
它們在叫嚷,血跡如潑墨,在她眼前流瀉,大片大片的璀璨,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躲在暗處,面無表情,白皙透明的臉上是扎眼的紅色。
林榕溪覺得呼吸有點急促,像喘不過氣,那些黑手掐住她脖子一般,在她耳邊碎碎念那段被她塵封的過往。
“榕溪!”
呼——
這一身叫喚,如同有人把她從那深淵拉上岸,她驀然睜開眼,似薄霧散去,看到江祁璟。
他雙手有力的扣住她的雙肩,灼熱的氣息,透過掌心傳遞到她冰冷的身體深處。
林榕溪看到他眼底的擔憂,儘管嚴肅着一張臉,仍然被她發現:“我沒事。”
是這裏的氣息,讓她迷醉。
是這裏的少年們,太過相似,提醒她。
他一隻手扶着阿萊克斯,一隻手拉住自己,手腕處有輕微紅痕,是力道過大留下的,是獨有的霸道:“要是再叫不醒,只有用蠻力了。”
眼光有些輕浮露骨,掃過她的胸脯。
林榕溪禁不住臉紅:“下流。”
嫣然一笑,把卡推回去:“阿萊克斯,這些是給你們的。”
態度不容拒絕。
阿萊克斯搖頭,又把卡遞出:“不能,給。”
少年臉上是堅毅,兩頰微紅,林榕溪察覺不對,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又把他臂膀的布條拆開,傷口處化膿紅腫,應該是感染了。
江祁璟看一眼那傷口:“是槍傷,你怎麼受的傷?”
從那小腦袋帶路進來,他就看得出來,這羣少年有着很強的生存能力,不可能輕易受傷,而這個叫阿萊克斯的手臂上,明顯是槍傷,應該沒有傷及骨頭,只是擦傷。
阿萊克斯緊抿嘴脣,偷瞄一眼林榕溪,沒敢說話。
手心中是黏膩的不安。
林榕溪跟江祁璟對望一眼,溫柔的叫了一聲:“阿萊克斯。”
笑顏溫柔,像新西蘭的初露,飽含星月的光輝,溫柔的撫平阿萊克斯內心的不安。
“我,找”欲言又止,偷瞄了林榕溪好幾次。
林榕溪恍然大悟:“你是去找我受傷的?”
阿萊克斯點頭,蒼白的臉色是密集的冷汗,眼皮撩動,那抹藍色也有些暗淡。
“祁景,先放他躺下。”
江祁璟把人放下,站起身,看到外面站着的孩子。
大多數都是好奇的眼光,他們在看江祁璟,眼中的警惕依然存在。
江祁璟咧嘴一笑,帶着幾分戾氣,勾畫在嘴巴。
那些孩子蜂擁而散,躲進一旁的箱子裏,只是眼光依舊會偷瞄出來。
江祁璟被這些目光看的有點煩躁,起身抓了抓頭髮,目光不經意一瞄,看到角落處,破布蓋住的東西。
眼神微秒。
林榕溪見小腦袋手上還拿着藥袋,接過,打開一看,都是消炎藥,作用不大,應該是匆忙途中亂買的。
阿萊克斯傷口發炎化膿,如果不盡早處理,後患無窮。
可是,如果要去醫院,外面正在槍戰,怕是會耽誤很多時間,最壞的結果,可能還會被發現。
也有可能引來想要殺他們的人,從而連累這羣少年。
林榕溪只是想找阿萊克斯做黑市的嚮導,沒想到他會受傷,而且是爲了找她受傷。
當時只是一心想要看看受傷在醫院的是不是江祁璟,所以走的匆忙。
沒有好好交代清楚。
想來是阿萊克斯擔心自己,所以纔會想去找自己吧。
“能給我弄點水來嗎?”她覺得目前應該先把傷口清洗一下,這拙劣的處理手段,應該是這些少年們自作主張。
小腦袋放下藥袋,出去了。
江祁璟站在暗處,炯炯有神的眼神裏是熾熱的火焰,他看着阿萊克斯:“喂,小子。”
阿萊克斯虛弱的看向他,見他站的位置,臉上出現急色,想要起來阻止:“啊…”
刺啦
破布被掀開,江祁璟玩味的語氣在暗中響起:“我們的行李箱爲什麼會在這裏?”
那是她跟江祁璟的行李箱,只是這東西不是應該在酒店?
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行李箱上有痕跡,是劃痕,不止一處。
密碼鎖,像是被人粗暴的用工具撬開了,有衣角夾落在外面。
“太好了。”她正愁怎麼去醫院拿藥,藥就自動出現了。
來之前,她爲防萬一,在自己的行李箱裏,準備了一個藥箱,裏面有她研究的藥物。
退燒消炎的,都有。
林榕溪面露喜色,走過去,拿起自己的行李箱,打開,裏面的藥箱還在。
只是藥箱裏,被翻閱的凌亂,像是有人在找尋什麼。
她疑惑一下,然後熟練的調配好藥,給阿萊克斯紮了一針,上了消炎藥。
“我”阿萊克斯想要說什麼。
被林榕溪制止:“你先睡一覺,等你醒來再說。”
藥效的作用來臨,阿萊克斯的眼皮打架,只有微弱的點點頭,手鬆開林榕溪的衣角。
沉沉睡去。
夜晚,林榕溪依偎在江祁璟的懷中,柔順的黑髮披散在她肩膀處,江祁璟把玩着,觸感像極了上等絲綢,讓他愛不釋手。
青絲中,藏着祕寶。
他放下青絲,用手去揉捏她的耳垂。
小巧的耳垂,像一個個玉墜,在微弱的光束下,發着光。
他覺得全身燥熱,側身含住。
林榕溪正在想事情,沒料到他這一招,聲音自然就跑了出來。
而後她捂住,拳頭敲打着江祁璟的手臂:“唔唔唔”
不痛不癢。
聲音是最好的催化劑,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刺激感蔓延,他沒有放開,甚至更大膽的吸着,林榕溪覺得耳垂都要被他吸麻了。
應該說,他只是輕微的幾下,已經讓她半邊身子都麻了。
當男人準備再次下口的時候,林榕溪用纖纖玉手抵住他的額頭,:“你,不要這樣。”
聲音嬌羞,帶着情慾,更加撩撥江祁璟的心,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掌心:“我想要。”
眼神赤裸裸,林榕溪清晰的感覺到屁股處,那灼熱的觸感。
抵着她,告訴她,它的囂張。
這個行走的荷爾蒙野獸。
一句話,一個眼神,足以讓林榕溪繳械投降。
但是她的理智還在:“不行,阿萊克斯就在旁邊。”
她擔心阿萊克斯半夜會被痛醒,所以跟江祁璟留在這個小房間裏面。
“沒事,你別發出聲音。”白天那少年看她的眼神,讓他心裏的邪火一直壓抑。
同爲男人,他自然看得出,這個叫阿萊克斯的,對他的小野貓有好感。
那一刻,江祁璟恨不得把林榕溪綁在身邊,日日夜夜,讓別人都窺視不到。
只屬於他的祕寶。
屬於他江祁璟一個人的。
林榕溪還想拒絕,江祁璟直接封住她的口,讓她的聲音消失在脣語間,她掙扎,他就捉住,兩舌纏繞,難捨難分。
她在他掌心中化成了一汪春水,迷失了方向,由他掌舵,沉浮於海上。
他的手撩撥着她的感官,甚至是每寸肌膚,像燎原野火,熊熊燃燒。
林榕溪察覺到江祁璟燥氣,他在生什麼氣?
“別別這樣,祁景”林榕溪始終在意,怕阿萊克斯突然醒來,瞧見這一幕。
再說了,外面還有那麼多雙眼睛跟耳朵,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理!?
忍不住咬了江祁璟一口,很重,他喫痛,皺眉,眼中帶着殺氣,只是面對一汪明珠後,戰火硒鼓。
“你欺負我。”林榕溪嘟嘴,那眼淚在框架內打轉,倔強的不肯掉下來。
江祁璟抱緊她,親吻她的頭髮,手也規矩很多,用毛毯包裹住兩人,沉聲:“真想把你關起來”
林榕溪瞪他,毫無殺傷力,反而多了一種萌感:“我又不是牲畜,你在生什麼氣?”
“那小子,對你有意思。”他的口氣有點不耐煩
“他只是一個孩子,你連這個醋都要喫?”所以,這是他剛剛反常的原因?
江祁璟看得出,林榕溪也是知道那少年看她的眼神,帶着眷念,看到他出現的時候,明顯有着震驚,跟失落。
“你是我的,誰要是敢窺視,我一定咬死對方。”江祁璟親啄一下她的脣,觸感極好,忍不住多啄幾下。
林榕溪捧住他的臉,認真對他說:“我一直是你的,不要怕。”
剛剛反常的江祁璟就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它窺探到有人想要踏入領土,窺視自己的東西,所以他纔會那麼急躁。
但是儘管如此,他依然忍受下來,爲了她。
她見過他的冷酷無情。
見過他視他人爲螻蟻,不屑一顧。
也見過他的殘忍手段。
他就是一頭冷血的野獸,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這人隨心做事,誰也駕馭不,本以爲他進來後,不會管阿萊克斯的死活,但是沒想到…
林榕溪摟着江祁璟的脖子,感嘆:“我以爲,你會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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